魂斷車站雲翔天正想安慰這位可憐的媽媽,小葉左健走了過來,他看到沖田智子,兀自疑惑不定.試探的喊道:“沖田阿姨,是你嗎?”
“是你小葉君,你怎麼在這裡?”沖田智子驚叫道。
雲翔天沒有想到沖田智子和小葉左健認識,含笑道:“沒想到你們在這裡遇到了熟人?我重新介紹一下。”他指着沖田智子說:“這位以後不再是沖田智子,她是田嫂。田嫂,你對面站着的人也不是小葉左健,他叫葉健。說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沖田智子和小葉左健,相對一笑,二人心知肚明,當然知道名字被改動是怎麼回事。小葉左健興奮地說:“雲長官,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田嫂的公子三郎還是我的好朋友呢。一個月前我到關東軍司令部時,還見過他,他還託我打聽一下田嫂的行蹤,他說,幾個月前,幾個帝國士兵抓走了田嫂。可他到處打聽,就是找不到一點線索。沒想到,我在這裡碰見了他的母親。”
雲翔天微笑着說:“原來是這樣的。這樣吧,老王你把田嫂領到作戰指揮部去,把我們要去東北的東西辦一下,然後去廖翻譯那一趟,順便帶幾個罐頭,帶兩瓶清酒,讓寥夫人做幾個日本菜,讓他們幾個人聚一聚。我現在要和葉健說點事。”
王七和沖田智子走後,雲翔天說:“葉健,我想讓你協助我完成一項任務,隨我的人去一趟臨平,鑑定一下,我們要去奪回你曾祖父日記本的真僞。行嗎?”
小葉左健激動地說:“我非常樂意,我們什麼時候走?”
雲翔天說:“一會兒,你們幾個日本老鄉碰碰面,說說話晚上出發。”
小葉左健扭捏的說:“我就不去了,那個場合不適合我,我們現在走都可以。”
雲翔天也不勉強,他也知道小葉左健無法面對山口雅黛,他曾爲了他的帝國利益,要殺死他這個初戀情人。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說:“好吧,你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天黑下山。”
徐徐的晨風,吹散薄薄的晨霧。初升的太陽,帶着火熱的激情,染紅彩霞,噴薄而出。新的一天,在嫋嫋的炊煙中忙碌起來啦。
一支日軍車隊,從火車站出發,在市區呼嘯而過,停在了臨平帝國大廈門前。王七遠遠的看着,從車上下來的關東軍特使,走進帝國大廈,轉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羣中。
關東軍特使住進帝國大廈的半小時後,雪萍就挽着雲翔天手臂,帶着隋三喜和小葉左健來到了這裡。這裡的氣氛跟雲翔天想象的不一樣,沒有人對他們進行盤查,和往常一樣,任由客人自由入住。
雲翔天他們住在帝國大廈的五樓,關東軍的特使則住在帝國大廈的頂樓六樓。雲翔天和雪萍曾假裝散步,試着要上樓摸清關東軍的特使,住在六樓的幾號房間,可是他被樓梯口的便衣,無情的攔了下來,只能無功而返。
退回房間後,雲翔天走到房間的陽臺上,伸出頭向頭頂的六樓看去,他笑了一下,心想:“想難住老子?你小日本還嫩點。”
他安排隋三喜和雪萍去一趟臨平大酒店,讓雪萍通知武壯山,自己所在房間的電話號碼。回來時,順便買一捆繩子。雲翔天計劃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從陽臺爬上六樓,找到特使的房間。然後,把繩子固定在樓頂上,順着繩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進入了特使的房間。“到那時。一切都水到渠成啦。”他暗想:“先睡上一覺,養足精神晚上幹活。”
兩天晚上沒有好好睡覺的雲翔天,躺下一會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隋三喜推醒了,隋三喜焦急地說:“頭,壞了,麻雀來電話說,小鬼子特使不回帝國酒店了,他直接去了臨平火車站的貴賓候車室,要坐今天晚上九點的火車回去。”
雲翔天一骨碌爬了起來,愣了半天說:“他媽的,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老子在這裡忙活了半天,他媽的說走就走。”他看着隋三喜說:“還愣着幹球,馬上把人撒到火車站,可別讓他跑了。”
雪萍從門外走了進來,笑嘻嘻地說:“呦呦呦,你也有緊張的時候,這倒是少見吶。放心吧,我已經讓王大哥,去火車站買車票啦,我們扮作乘客,在火車站的陽臺上動手。你看怎樣?”
雲翔天一聽雪萍的佈置,一顆心放了下來。他半閉着眼睛,一頭栽到牀上說:“前天晚上,讓小傢伙鬧的一夜沒睡,昨天晚上又趕了一夜的路,困死我啦,讓我再睡會。”
隋三喜看到雲翔天又睡下,就問雪萍:“雪萍姑娘,我放下電話就喊得頭,你什麼時候通知的王大哥?這種事可不能馬虎啊。”
雪萍沒好氣地說:“笨死了你,你回來時,沒有見王大哥,就在我們門口附近轉悠嗎?你放下電話喊雲大哥時,我出去通知的王大哥,讓他領着我們的人去買票。傻蛋,雲大哥還天天誇你頭腦靈活呢,就這麼靈活的?”
下午四點左右,雲翔天睡足了。他坐在牀上,摸着下巴,想着今天的事。他老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可又說不出怪在哪裡,是保衛工作不到位?讓自己覺得怪怪的,還是關東軍特使,來去匆匆讓他感到有問題,他一時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就乾脆不想,開始琢磨起今晚的行動計劃。
雪萍看着沉思的雲翔天小心地問:“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走?說不定在候車室,也有下手的機會。”
雲翔天跳下牀,整理了一下衣服說:“走,現在先去吃飯,吃完飯後去火車站。”
最後一抹晚霞,退去羞紅,天暗了下來,黑夜正慢慢地走進臨平。臨平火車站燈火通明,身着日軍上尉軍裝的雲翔天,走進人頭攢動的候車大廳,身邊是穿着和服的雪萍和兩個日軍打扮的隋三喜和小葉左健。
雲翔天掃視了一眼候車大廳,他的二十幾個厲鬼鐵牙的隊員,四下散坐在候車大廳中,有意無意的對他點一下頭,讓他感到驚訝的是,王海也坐在這裡。
“他怎麼來啦?”雲翔天心想。當時,他接到顏雪的情報,匆匆下山,時間緊迫。他沒來得及通知王海。只是下山的同時安排了人,向三號首長做彙報。雲翔天暗自道:“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這小子得到了消息,趕來了的吧。”
雲翔天在候車大廳站了一會,轉身向貴賓候車室走去。貴賓候車室的工作人員,點頭哈腰的把他讓了進去。雲翔天站在貴賓候車室的門口向裡看了一下,裡面沒有幾個人。除了身穿便裝抱着一個皮箱的關東軍特使外,還有幾個滿臉橫肉的日軍軍官坐在裡面。
雲翔天走到關東軍特使的對面坐下,從衣兜裡掏出香菸,掏出一支遞給關東軍特使。特使身邊的警衛伸手擋了一下,禮貌的說:“對不起上尉,我們的老闆不抽菸,謝謝。”
雲翔天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抽菸不影響你們吧?”
特使衛兵面無表情地說:“您請隨意,”
雲翔天輕輕一搖頭,點燃香菸,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噴出,他好像很享受,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貪婪的不停地吸進噴出,把他籠罩在一片煙霧中。煙霧慢慢的擴散着,充實了不算太大的貴賓候車室。
一個日軍軍官說:“喂,上尉先生,這是公共場所,請注意一下,不要吸那麼多的煙。你要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對雲翔天提意見的也是一位上尉軍官。雲翔天只好對他擡了擡手,歉意的說:“實在對不起,我一定剋制一下自己。”他很勁地把手裡剩下的半支香菸吸完,把菸頭扔到地上,雙手一伸說:“吸完啦,希望沒有影響到你。”
他沒有理會那名日軍軍官憤怒的表情,擡頭看了隋三喜一眼。隋三喜眨了一下眼,走出貴賓候車廳。向衛生間走去。他看看左右無人,對跟進來的王七說:“馬上找人打一架,頭需要混亂。”
王七會意,離開衛生間,走到一個鐵牙隊員的身前,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他爬起來一把薅起那名鐵牙隊員罵道:“你奶奶的,眼睛張屁股上啦?老子來了也不收收腳,害得老子摔了一跤。”
那位鐵牙隊員反應靈敏,立馬知道怎麼回事,他推開王七的手說:“你媽的,我看你是成心找事是吧?皮子緊了老子給你鬆鬆。老子的腳一直都放在這,你瞎了吧唧的非要往上撞,老子沒有找你的事,你卻來訛詐老子,我看你就是找揍。”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他們的舉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貴賓候車室的工作人員,都提着警棍走了過去。
雲翔天看到貴賓候車室裡的幾個日本人,都中了他香菸裡的毒,昏睡過去,知道時間成熟,對小葉左健說:“你的東西可能就在特使的皮箱裡,我們到門外掩護你,要快。”
雲翔天和雪萍剛走出貴賓候車室的門,擋在門口的時候,貴賓候車室裡傳來一聲巨響。雲翔天回頭一看,小葉左健肚子已經炸開,跌坐在他原來坐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