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編二營
慶功宴後,雲翔天把黃敏和齊國將聚到一起,雲翔天說:“大哥我想跟你要個人。不是怕你不給,是怕他不來,你幫我做做工作可以嗎?”
黃敏問:“要個人,誰呀?有誰能讓你看上眼,那是他的福分,會由得他不跟你去?”
“是三連長田野,你看怎麼樣?”雲翔天微笑地看着黃敏說:“田野頭腦靈活,有計謀有膽色,有極強的指揮才能。我想把崔東昇的一連和新收編的僞軍交給他,組建厲鬼大隊新編二營,與大哥一起駐防靈峰,你看怎麼樣?”
黃敏皺着眉頭說:“主意是個好主意,不過田野向來清高,自命不凡,看不幾個人,不過我看對你倒是挺尊重的,我試試吧。”
齊國將一撇嘴說:“他最瞧不起八路軍啦,說八路軍是土匪流寇,也就是乾點偷雞摸狗的事,上不了大臺面,打不了陣地戰,只會躲在山裡跟小鬼子捉迷藏,成不了大氣候。我看說了也是白說。”
雲翔天說:“要不把他請過來試試?我看他真有一腔殺敵的熱血。再說你們不都已經成了八路軍,怎麼還瞧不上八路軍?八路軍深入敵後開闢根據地,根據地不是打出來的,還是小鬼子送的?”
齊國將摸了一下肩章說:“可我們穿的還是國軍的服裝。還沒有加入八路啊?”
黃敏說:“穿的是國軍的軍服又怎麼樣?在國軍的序列中,已經沒有了我們二營的編制了。我看只要能殺鬼子,別讓老百姓戳着脊樑骨罵我們這些扛槍的沒用,跟着誰都一樣,無所謂國軍還是共產黨。再說我們都已經上了雲翔天這個**的‘賊船’啦,還下的來嗎?”他衝着門外喊道:“勤務兵,把三連長請來。”
田野進來後對雲翔天等人敬禮道:“厲鬼大隊新編一營三連連長田野奉命前來,請雲長官訓示。”
田野把厲鬼大隊新編一營喊得分外響亮,這讓雲翔天心裡一喜。雲翔天也規規矩矩的回了一個軍禮說:“田連長,請坐下說話,有些事情我想向你請教一下,行嗎?”
田野依舊站在那裡說:“不知雲長官有何訓示,但凡有用得着屬下的地方,屬下萬死不辭。”
齊國將身體向後一仰,嘆了口氣說:“都是自家兄弟,哪用得着這樣客氣,看起來生分得很。還是坐下來說話吧。大家兄弟相稱親近一點不好嗎?”
田野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他難爲情地說:“屬下不敢,屬下,屬下、、”
雲翔天上前一把拉住他說:“田連長,看起來你比我小,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老弟,咱們兄弟相稱怎麼樣?”
田野拘謹地說:“我,我,這樣不好吧?你是長官我哪敢高攀。”
雲翔天把他按在凳子上,然後笑着說:“田老弟,我們也別客套了,大哥真是有事向你請教。你再這樣客氣,我都不好意思問了。”
田野紅着臉露出羞澀的笑說:“大、、大哥,有什麼事情說吧。”
旁邊的齊國將陰陽怪氣地說:“哎,這就對了嗎。自家兄弟就該這樣。以前如果你是這樣,我們也不會排擠你、、、”他突然想到什麼問:“不對呀,你以前自命不凡,從不與我們着些兵痞交往,也最瞧不起八路軍,今天怎麼對着八路客氣開了?是不是昨晚着涼發燒啦?”
田野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他儒雅地說:“齊營副見笑了,田某不過一介書生,不敢高攀諸位英雄,所以只能敬而遠之。至於雲長官嗎,溫文爾雅氣度非凡,故而、、”
齊國將連聲道:“去去去,還一介書生呢?上了戰場掄着大刀比狼還兇,恨不能生吞了小鬼子。還書生呢?瞧不起我們這些大老粗,就瞧不起嗎,你鬼點子多,總能相機行動,屢建奇功,瞧不起我們有啥緊要的?只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對八路的這個壞小子如此尊重?”
黃敏笑着說:“行啦行啦,你也別瞎琢磨,他雲翔天會念咒語,用咒語矇住了田連長的心智。你不是也心甘情願的任他擺佈嗎?”
雲翔天苦笑地搖搖頭說:“齊營副,別聽黃大哥瞎說,不是我會念咒語,是我們的良心會念咒語,我們的良心給我們下了‘驅除日寇,還我河山’的咒語。你想想是不是?”
田野他看着雲翔天,臉上滿是激動的神情,雲翔天平淡的幾句話,讓他的心靈受到前所謂未有的衝擊,他擋住一臉懵懂又要發問的齊國將說:“雲大哥找小弟來到底有什麼事?”
雲翔天極爲認真地說:“田老弟,這次戰鬥中我們俘虜了一批僞軍,他們自由散漫無法形成有效的戰鬥力。我怕他們在戰鬥中排不上用場,甚至會怯戰,當了逃兵影響到其他的戰士。聽黃營長介紹,你帶兵很有一套,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田野想了一下說:“雲大哥,你帶兵肯定比我行,何苦讓我班門弄斧呢,這不是耍笑我嗎?”
雲翔天嚴肅的說:“田老弟,我是認真的,真心向你請教,希望你不要推脫。”
田野看着雲翔天凝重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說:“僞軍中,有一部分人是小鬼子抓來的,有一部分是,被困的武裝力量,斷盡糧絕時無奈屈從的,還有一部分人是,爲了討生活混飯吃的,也不排除裡面有一部分鐵桿漢奸。也就是說,真心爲鬼子賣命沒有幾個人,不打仗時,他們耀武揚威的欺負老百姓,可真的打起仗來,他們首先想的是保命。要是真的想收編他們,必須得讓他們知道戰場上的生存法則,讓他們知道小鬼子是怎麼那中國士兵練刺刀的,還有怎樣殺我同胞,辱我姐妹,佔我河山,掠我礦產。然後納入正規訓練,讓他們精誠團結,凝聚力量,只有衆志成城,才能力克頑敵。”
齊國將第一個鼓起掌來說:“精闢,真是精闢,這話說到點子上了,真不愧是秀才,看的就是透徹,我老齊真是服了。別說你瞧不上我們,原來肚子裡面有東西,佩服佩服。”
雲翔天也佩服地說:“不錯,真是這麼回事,田老弟,我想讓你幫個忙,挑一副重擔怎麼樣?”
田野眉梢一挑說:“大哥是想讓我訓練這批俘虜?只怕小弟人微言輕有負重託。”
雲翔天站了起來莊重地說:“厲鬼大隊新編一營三連連長田野聽命。任命田野同志爲厲鬼大隊新編二營代理營長,即日接管新編一連崔東昇部和僞軍俘虜,加強軍事素質訓練,協同新編一營駐防靈峰。”
田野稍一遲疑,深吸一口氣說:“是,感謝雲長官栽培,田某定當竭盡所能,萬死不辭。”
雲翔天笑了笑說:“田營長,還保持着國軍的風範,不過你現在已經加入了八路軍,官場上的話以後就免了。在戰場上過命的兄弟,不必要客套。黃營長的任命馬上就會下來。你的我馬上上報軍分區,相信你的正式任命也不需要太長時間。”
齊國將笑眯眯地說:“唉,一個不小心,我們都鑽進這小子的圈套了,都上了‘賊’,以後再也下不來嘍。”
黃敏也舒了一口氣說:“是啊,終於走上了正道,老百姓再也不會罵我們是‘逃跑軍’了。”
自從田野擔任厲鬼大隊新編二營營長後,沒幾天的功夫,就把一盤散沙的二營訓練,搞得井井有條,一絲不苟。他還設立了新兵招收站,鼓勵熱血青年積極參軍,保家衛國。
雲翔天看到這一切,知道這回找對了人,他正沾沾自喜的時候,卻傳來一個噩耗,小鬼子血洗了桃花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