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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風暴 1414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樑笑笑最終還是回了曾經那個家。

她給白錚打電話,說有事情和他講,她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白錚有知道的權利,也只有他能處理好。她覺得現在自己很理智,唯一不理智的,就是當初將那份dna報告隨意拿了出來。

白錚接到電話之後什麼都沒有多說,只讓她回家裡等,他馬上就到。

樑笑笑其實並不想回去,但她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白錚爭論,也就回去了。

樑笑笑開門的時候發現家裡和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兩樣,地板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東西各歸各處安置擺放,哪怕是茶几上的菸灰缸都沒有菸灰和菸頭。

樑笑笑脫了鞋,低頭髮現自己原先穿的那雙拖鞋沒有擺在鞋櫃裡,而是就直接放在玄關外面,頭朝裡擺放着,就好像時刻在等待它原本的主人。

樑笑笑低頭看了一眼,沒有穿上,直接赤腳走了進來。

這個“家”裡的每一樣東西她都熟悉,然而時隔半個月走進來,她卻覺得滿眼都是陌生的,她在沙發上坐下,看着乾乾淨淨規制整潔的茶几才突然想起來她以前幾乎是從來不做家務的。白錚請的保姆也只每個星期定期打掃偶爾煮飯而已,大部分時候這個家都是白錚在打理,樑笑笑甚至還記得白錚彎腰拿着抹布的樣子。她突然就疑惑難道白錚一開始就這樣?

想了想才記得,其實不是的。

剛結婚那會兒其實白錚也不做,都是保姆在做。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樑笑笑窩在沙發裡,閉了閉眼睛,睜眼的時候覺得從窗外照進來的日光有些刺目。

是了,大概是在白錚踹掉那個小模特之後吧。

白錚當年包養那個細皮嫩肉剛剛20歲的小模特一直很低調,知道的人很少,哪怕是關係不錯如周明非,也是在樑笑笑知道之後才聽說的。

之所以會東窗事發,樑笑笑現在想想,完全是因爲她有一堆關係還不錯八卦精神有很強烈的富婆牌友。

和孟嫣那種養貓的貓友比起來,樑笑笑那位透露消息的牌友可真真是女人中的戰鬥機。

那位女人中的戰鬥機名叫花玲玲,老公做得是出口貿易,鋼筋水泥體育用品什麼都搗鼓,花玲玲老公比她自己整整大十五歲,全國各地加起來的小三差不多也這個數。花玲玲跟着自己男人的時候也只有十八歲,他老公當時沒有老婆只有一個前妻一個兒子,外加一堆和她差不多比比皆是的情人。

花玲玲pk掉全國各地所有的情人之後成功上位做了王太太,女人間的戰鬥經驗及其豐富。

有一次花玲玲在牌桌下頭問樑笑笑:“你們家白總最近是不是買了一輛謳歌?”

樑笑笑啃着蘋果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家的車庫,搖搖頭:“沒聽他說,也沒看到啊。”

花玲玲對着樑笑笑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接着語重心長地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我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樑笑笑的蘋果掉在地上。

樑笑笑那天回去之後專門在自家車庫轉悠了一圈,把每輛車都好好看了一遍。

在此之前她其實並沒有多關注過白錚有多少量駕座,男人愛車的程度不亞於女人愛化妝品,反正白錚有的是錢,喜歡就買,樑笑笑也從來不攔他。

樑笑笑在車庫裡晃悠,從最裡面那一輛看到最外面樑笑笑自己的那輛,發現果真沒有那輛謳歌。

樑笑笑手心冰冷,突然又覺得有點好笑,那一刻她心裡隱約有個答案卻又自我否定,他想白錚也許買了車只是沒來得及和她說而已,或者他是爲了工作應酬給合作伙伴送了輛車也說不定?

白錚那天晚上沒有回來吃飯,一直到十點纔回來。

樑笑笑站在客廳裡,明亮的燈光籠罩着她周身,她穿着吊帶睡衣裙,露出光潔的脖子和性感的鎖骨,脖子上掛着前幾天白錚送的一條鉑金項鍊。

白錚邊換鞋子邊看他,視線從她鎖骨上擡起來:“吃過了麼?”

樑笑笑表情淡淡的,搖了搖頭。

白錚換了鞋子走進來,他把西裝外套和領帶隨後扔在沙發上,挽了袖子直接走進廚房,“怎麼能餓肚子?我給你做碗麪。”

樑笑笑看着他點了點頭。

樑笑笑家的廚房是那種開放式的廚房,一個吧檯把客廳和廚房隔開,白錚從冰箱裡拿了手擀麪、雞蛋、西紅柿出來,轉頭的時候看到樑笑笑坐在沙發上擺弄他的西服。

白錚把西紅柿放在水龍頭下面衝,背對着樑笑笑問:“今天突然對我西服感興趣了?”

樑笑笑把白錚的西服用一根指頭拎起來,湊到鼻前輕輕嗅了嗅,她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及其自然,就好像只是拿個一個雞蛋在聞。白錚不用男士香水,但樑笑笑和白錚相處得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覺得白錚身上有一股子特殊的味道,別人都說沒有,但她還是能聞到,那味道她形容不上來,但樑笑笑一聞就聞得出來。

樑笑笑嗅了嗅鼻子,沒有別的氣味,只有煙味夾雜着白錚身上那股子特殊的味道。

白錚洗好西紅柿放在切板上切成塊,轉頭打開天然氣的時候餘光掃見樑笑笑在翻他的口袋。

白錚心下一怔,關掉煤氣,從廚房裡走出來,靠在吧檯旁邊,抱着胸挑眉看着樑笑笑。

“你在做什麼?”白錚問。

樑笑笑沒有擡頭,手伸進西服口袋摸了摸:“沒做什麼。”

“你翻我口袋?”

樑笑笑從白錚口袋裡拿出車鎖,擡手一看,是白錚常開的那輛奧迪。她把白錚的西服扔到旁邊,坐在沙發上掂量着手裡的車鎖,接着眸子一擡,眯了眯美目,幽幽道:“聽說你買了一輛謳歌?”

白錚眉心一跳,點了點頭,神色如常:“有個合作商老闆的秘書喜歡謳歌,我做人情,送了她一輛。”

樑笑笑站起來,隨手又把車鑰匙一扔,“哐當”一聲砸在茶几角上咳掉一小塊磨砂玻璃。她一步步走近白錚,擡着脖子,驕傲得像一隻孔雀,眼神平靜卻帶着素日的凌厲,她說:“白錚,別再讓我失望了。”

那輛謳歌確實是送給了白錚生意上合作人的一個秘書,花玲玲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告訴樑笑笑的時候,自己還鬆了一口氣,她說:“笑笑姐,看來這次是我多心了,那謳歌確實送給了那老禿驢的秘書。我打聽過了,那哪兒是什麼秘書啊,就是出差帶過來的狐狸精!”在圈子裡,爲了生意送合作人情人一輛車,幫着吹吹枕邊風什麼的不要太正常,花玲玲當時還自責了一把,想自己真是狐媚騷裡滾多了,看誰都帶着那股子騷氣。

樑笑笑笑了下,笑意卻未抵達眼底,她想或許真是她和花玲玲想多了,白錚經歷了那些,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的。

但那一次,白錚終究還是讓樑笑笑失望了。

花玲玲說的沒錯,白錚的謳歌確實送給了生意夥伴的秘書,只是樑笑笑那個時候沒有看到那秘書的長相,花玲玲親眼見到了,也只覺得她是個長相還算清新秀氣的狐狸精而已。

那位秘書長着瓜子臉,皮膚白白嫩嫩,眼睛下面有點小雀斑,但五官小巧玲瓏,一看便是江南女孩兒。

樑笑笑沒有見到,如果見到了,她就會記起一張相似的臉,尤其是鼻子和眼睛,笑起來的時候頗有當年顧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