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兒,你要和金書衍結婚了?”溫言好整以暇的笑笑,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姜柔兒緊張的後退一步,偏頭看向金書衍。
金書衍沒什麼表情,似乎也不打算接話。
姜柔兒咬住下脣,既緊張又害怕。
金書衍和她的交易本就不情不願,指望他幫自己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們兩家打算聯姻了,恭喜你啊謝仙仙,你終於可以和他在一起,再也沒有人打攪你們了。”
說到這裡,她幽怨的看了顧瑾墨一眼。
要說不甘心當然也是有的。
她最後走到今天這個田地,和她自己戀愛腦有關,也和顧瑾墨有關。
姜柔兒知道,顧瑾墨前陣子那一招釜底抽薪,就是爲了報復她。 ωωω •ttk an •C〇
“金書衍,不會吧,你真的打算要和她結婚啊?”
溫言的話像一塊石頭,狠狠壓在了姜柔兒的心上。
唯恐她說出更過分的話,姜柔兒對金書衍牽強笑道:“爺爺給了錢讓我們買結婚首飾,咱們要不先走吧,等會怕店家關門了。”
“你自己去買吧。”金書衍毫不猶豫的拒絕,“我還有事,就不去了,爺爺既然給了你錢,想買什麼就買,別虧待自己。”
說完這話,他對着溫言道:“謝仙仙,能否借一步說話?”
姜柔兒一慌。
借一步說話,要是謝仙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金書衍,你還是和我一起去買首飾吧,我現在比較需要你。”
她決不能放任兩人單獨說話。
她不相信謝仙仙。
“姜小姐,我們只是婚姻關係,不是戀愛關係。”金書衍看似耐心,實際早已有些不耐煩,“現在最主要的,是和謝小姐聊聊……”
“不用了。”顧瑾墨上前,欺身攔在了他和溫言面前,冷凝的目光裡滿是譏誚,“你們沒什麼可聊的。”
金書衍臉頰一抖,忽的一笑:“弟弟,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一直這樣僵持着終究不是辦法,我怕弟妹對我有誤會,想解釋一下。”
“沒什麼好解釋的。”溫言臉色平靜,“我親眼看到你對我表姐做了那種事,也是我親自送你進去的,金書衍,咱們永遠都不可能坐下來好好談,因爲……你不配。”
“當然……”溫言走到姜柔兒面前,目光落在她努力掩蓋的脖子上的紅痕上,“姜小姐也一樣,你們倆,讓我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姜柔兒臉色大變,嘴皮子不住的抖動:“謝仙仙,我勸你善良。”
“呵。”溫言咧嘴笑開,對着金書衍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姜柔兒她……”
“謝仙仙!”姜柔兒大聲打斷她,“該報復我的你已經報復了,我家裡也被你折磨得不成樣子,‘W’也是你的,金湛墨也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真的想讓我死了才甘心嗎?”
“我知道你厲害,你的手段,權勢,無人能敵,不然蘇淺淺也不會死在裡面。”
“你要是想讓我死,直說就行,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姜柔兒又羞又氣,氣得身體不住的抖動。
溫言勾脣,笑意不達眼底。
姜柔兒還挺會裝。
眼看着那些傭人們收工往別墅裡走,她就抓住這個機會發怒。
要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爲她有多仗勢欺人呢。
可惜姜柔兒不瞭解她,現在的她,早已不在乎名聲。
“死?太便宜你了。”溫言的聲音,逐漸拉長,“我想……讓你生不如死。”
姜柔兒嘴脣微張,像是看魔鬼一樣的看着她。
生不如死,那比死了還痛苦。
她相信,謝仙仙說到就能做到,畢竟有個蘇淺淺已經死了。如果說之前對謝仙仙只是恨和嫉妒,而現在,她徹底有些害怕了。
難怪薛紫琪會來提醒她,難怪薛紫琪告訴她要早點花錢買平安。
這個謝仙仙,以前都是在扮豬吃虎,揭開身份後,會及時反擊了。
以前謝仙仙頂着“W”的身份,做事都有顧慮,而現在,身份揭穿,她沒了顧慮,手段也狠辣起來。
可怕,實在太可怕了……
“金書衍,在你們結婚之前,我覺得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無視姜柔兒的警告和緊張,溫言脣角上揚,“姜柔兒吃完藥以後,和十幾個男人發生了關係,你們結婚之前,最好做個婚檢,別到時候染上了什麼病。”
姜柔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本想衝上來,卻被顧瑾墨擋住。
“不過說起來,你倆還挺配的。”
說完,也不管金書衍和姜柔兒的表情和尷尬的氣氛,率先走進了別墅。
別墅裡,金家的管家迎了上來:“少爺,謝小姐,金總在樓上等你們。”
金老爺子正坐在房間裡看着監控,監控裡,顯示着門外的一舉一動。
當聽到姜柔兒和十幾個男人發生關係後,白眉擰了擰。
就在這時,門開,溫言和顧瑾墨走了進來。
男帥女靚,好一對養眼的璧人。
溫言穿着簡單的外套,脖子上圍着一個格子圍巾,顧瑾墨穿着深色大衣,手緊緊握住溫言的手,彷彿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金老爺子的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眼神裡,略微帶了幾絲恍惚。
“當初,我和你奶奶也和你們一樣,走到哪都牽着手。”
忽的,金老爺子提起了往事。
顧瑾墨臉上沒什麼表情,走到他身邊道:“這次我和她是來告別的,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你,有些事攤開說明白了,以後我們就不來了。”
“不來了?什麼意思?以後我死了,你們也不參加我葬禮了?”金老爺子氣得瞪圓了眼。
他老得皮包骨的手狠狠在桌上一拍:“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是被法律認可的親人,阿墨,爺爺一直對你抱有期望,你現在說這種話,太讓我失望了!”
“您還是把這個期望給金書衍吧。”顧瑾墨冷冷一笑,“血緣上我們是親人,但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把我當親人,你只是把我當成了金家的工具。”
顧瑾墨這話,像一把利劍,狠狠穿透了金老爺子的胸腔。
金老爺子嘴脣泛白,不住的翕動:“阿墨,多少人想繼承金家的一切,我把一切留給你,難道現在還有錯了?”
“你拿了金家的一切,成爲家族企業的工具又怎麼了?”
“問題是……我沒拿。”顧瑾墨冷眼盯着自己這個血緣上親生的爺爺。
他在顧家被當工具,在金家,同樣沒有得到過公平的待遇。
金老爺子表面上是爲了金家,實際上是爲了一己私利,爲了所謂的老了有臉去見列祖列宗,有臉去見死去的金啓維。
金老爺子不但想把他當工具,還想讓溫言當生育工具。
他決不允許有人算計溫言,影響她以後的幸福。
以後的孩子,她想生,那就生。
她要是不想生,那就一輩子丁克。
什麼繼承人,他壓根就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溫言這一個。
金老爺子看着自己油鹽不進的孫子,緩緩閉上了眼。
“既然你以後不想和金家扯上關係,那就交出‘W’吧。”金老爺子睜眼,眼底精光矍鑠,“‘W’是啓維創立的,和謝家,顧家,沒有任何關係,這個組織,是我們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