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走到自己身邊,溫言輕笑。
今天以後,外界對她的稱呼再也不是顧瑾墨的前妻,而是謝家四小姐。
謝家別墅很大,一樓的大廳就能容納成百上千人,像中世紀的歐洲古堡。
以往沒有資格參加謝家宴會的人,這一次都被邀請了進來,這些人摩肩擦踵,興奮異常。
謝懷遠雖然是首富,豪邁到請這麼多人的時候屈指可數,恐怕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謝小雨身邊圍着一些人,向她打聽八卦。
沾了「謝」姓的光,見這麼多人都巴結自己,謝小雨自然是開心的。
「你伯伯辦這個宴會真的是因爲謝仙仙嗎?」
謝小雨點點頭:「是啊,謝仙仙找到了,今天是我伯伯和表妹的認親會。」
「聽說謝仙仙以前是顧瑾墨的前妻……」
那人八卦的話還沒說完,立馬被謝小雨打斷:「你們說的是溫言吧?她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我表妹,你們想什麼呢!」
「仙仙表妹從國外留學過來,是歸歸表妹的同學,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冒充的。」
謝小雨的話說完,其他人恍然大悟,謝小雨是謝家的人,說的話也很有說服力。
溫言是謝仙仙的事早已在外面傳開,但大家都持懷疑態度,畢竟這事太過湊巧了。
謝家花了那麼多錢找人,最後人就在身邊,這種烏龍不但打了顧氏的臉,更打了謝家人的臉,謝小雨這話一出,也打消了一些人八卦的念頭。
「那我聽說南宮夜會和謝仙仙聯姻,是真的嗎?」另外一個八卦的聲音響起。
「南宮夜!」有人尖叫出聲,「是京都南宮家的南宮夜嗎?他來南陽了?」
「他的確來了,不過和誰聯姻就不知道了。」
謝小雨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也姓謝,南宮夜不一定就非要和謝仙仙在一起。
南宮夜是京都名門子弟,她在電視裡看過,長得比明星不會差,家世好,學識高,23歲就已經讀完博,後去國外進修了兩年,才26歲就已經能代表南宮家到處參加宴會和談項目了。
如果她能攀上南宮家,她的未來和家族企業的未來都不用愁了,要知道她現在對外社交全靠「謝」這個姓,這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悲哀。
不光她有這樣的想法,蘇淺淺和其他名媛都有這樣的想法,就算勾搭不上南宮夜,但萬一和他做了紅顏知己呢?那對自己的家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蘇淺淺見謝秭歸想和自己撇清關係,知趣的沒有往前湊,而是找到了顧瑾墨。
自從上次她差點和顧瑾墨發生了關係,顧瑾墨就對她不冷不熱,婚事也沒有再提,但她並不生氣,她現在如日中天,上天像是站在她這邊,做什麼事都很順利。
那天的事墨哥哥生氣很正常,但她會想辦法讓他不再生氣。
「墨哥哥。」蘇淺淺走到顧瑾墨身邊,「我們一起跳個舞吧。」
舞池中間有不少男男女女一起跳舞,她很心動。
顧瑾墨沒說話,旁邊的李哲寧笑着打趣:「顧瑾墨不喜歡跳舞,不如我和你跳?」
和李哲寧跳?那新聞還不知道會怎麼寫.
蘇淺淺尷尬的拒絕:「謝謝,墨哥哥不跳,那我也不跳了。」
見她站在旁邊沒有離開的意思,李哲寧本想知趣的離開,對上顧瑾墨的眼神,最後還是硬着頭皮留了下來。
大哥,你要追前妻,也別拿我當擋箭牌啊!
李哲寧不走,有些話蘇淺淺不方便說,然而無論她怎麼使眼色,李哲寧就是不走。
蘇淺淺放棄了,乾脆自動把李哲寧
當了透明人。
「墨哥哥,我們和謝家已經簽了合作協議,那個十幾億的合作,我們家拿下了。」蘇淺淺面上淡淡的笑,聲音裡卻有些激動和顫抖。
顧瑾墨眼眸一深。
當時溫言一門心思想搞砸合作,他還去勸她不要亂來,沒想到最後蘇家還是和謝家合作了。
如果是以前,他會坦然說恭喜,但現在,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溫言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
蘇淺淺見顧瑾墨不說話,猶如被潑了一桶冷水。
「你們和謝家又繼續合作了?」最驚訝的要數李哲寧,不是說溫言是謝仙仙嗎?怎麼謝家又和蘇家合作了,難道她不是謝仙仙?
「是歸歸幫的忙,她看不慣溫言單方面故意搞砸合作,就幫我和謝叔說了情這個合作才能繼續的。」
蘇淺淺冷着臉說完,李哲寧連忙道:「搞砸合作的不是謝一野嗎?怎麼變成溫言了。」
「謝一野和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搞砸合作?」蘇淺淺惡狠狠的反駁。
她的話剛剛落音,另一個聲音揶揄道:「無冤無仇?蘇淺淺,你這話是摸着良心說的嗎?」
在他們不遠處,謝一野和溫言,謝一哲一起走了過來。
溫言和謝一野他們一起出現的時候,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個女生是誰,怎麼以前從沒有見過?
一襲高定的黑色的長裙裹身,將她***的身材展現到極致,誘人的弧度,漂亮的臉蛋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站在謝家兩位少爺的中間,絲毫不違和。
看這護犢子的架勢,難道她就是謝仙仙?
見到謝一野和溫言,蘇淺淺的臉色頓時白了起來,尤其謝一野那句無冤無仇,讓心虛的她慌張不已。
那個人已經死了,就算溫言指認她也沒有證據。
蘇淺淺慌張跳動的心很快鎮定了下來。
「謝三少,你這話的意思……難道蘇小姐和你有仇?」
蘇淺淺慌張的樣子沒有逃過李哲寧的眼睛,不怕死的他繼續這個話題。
蘇淺淺被這話嚇得面色蒼白,她連忙咬牙看向溫言。
見溫言並沒有開口的意思,蘇淺淺的心也沒有放下來,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謝一野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旁邊的謝秭歸也嚇得面無血色,手指狠狠摳在輪椅上。
她回來了這麼久,大哥和三哥並沒有來接應她,要不是二哥一直陪着自己,她都差點以爲自己被謝家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