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飯局只持續到晚上九點多,因爲明天大會就要召開。
雖然是下午兩點開場,但有幾人受邀作爲開幕嘉賓,早上要去參加彩排。
眼見老馬雷君都走了,陸良滿臉通紅,也準備要走了:“諸位,明天再見。”
雖然有病癒作爲擋箭牌,但架不住別人一直給他敬酒,或多或少都要小抿一口。
抿着抿着,二兩杯也就見底了,特別是大強子,堪稱酒神附體,起碼幹了一斤半。
陸良要是再不走,
恐怕晚點就要被人擡着走。
走出包廂,他長吐一口濁氣,剛好遇到老馬在花園散步。
老馬活動着腰肢,笑眯眯的打趣:“陸總,酒量不行啊,有時候還是得多練練。”
“也就是最近大病初癒,要是以前,一個個都別想走着出門。”
陸良一臉傲然,輸人不輸陣。
該吹的時候,就得吹。出門在外,面子是靠自己掙得,未戰先怯,兵家大忌。
老馬啞然失笑,提議道:“去旁邊喝點茶,聊聊?”
“可以。”
陸良點頭,跟着老馬來到隔壁的茶室。
交談之間,不可避免又聊起前段時間的老美大選。
不同普通人只是紙上談兵,高談闊論,老馬是真正的付出了行動與資金的支持。
他與奧馬相交甚好,過去一年多,就不止一次展開親切的會談,從而也給拉里投了幾百萬美元政治獻金。
所以剛纔跟陸良見面的時候,老馬是真的感到惋惜。
很遺憾那次在東京,沒有在杭城,不然當時跟陸良交談,或許就能得知他更好看商人,從而改變後續的決定。
也不至於現在押寶押錯,來年大概要親自上門,去找商人賠禮加道歉。
自從拼夕夕誕生以來,阿狸假貨之名得以順利轉移,但也僅僅是國內。
阿狸一直列入老美的‘惡名市場’名單,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老馬以及阿狸。
所以他想通過政治層面,解除老美市場對阿狸集團的限制。
“就算說了,馬總恐怕也聽不進去吧。”
陸良喝着茶,淡然一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說是運氣使然了。
一次兩次,或者可以歸咎運氣好,但三四五六次,就是實力。
起碼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有這個實力,過分謙虛,就是驕傲。
陸良也不覺得,老馬跟他說實話,讓老美解除對阿狸限制,只是一方面,但絕對不是全部。
另外一方面,恐怕就是老馬想參政,走西方資本家的傳統路線。
賺錢、壟斷市場、涉政、通過政策反哺,反饋市場,再賺錢。
這點,並不難看出,因爲國內一衆資本或企業,只有老馬天天在外溜達。
天天不是面見這個副首,就是面見那個正首,聯合國等組織也有他的身影。
如果不爲參政,那這麼做就是無意義。
“好像也是。”老馬釋懷的笑了。
成功者基本都是倔驢,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概率,也會一意孤行。
要不然,也不會有句話說,通往成功的路上總是孤獨的。
老馬沖泡茶水,頓了頓又問:“陸總,公募確定了嗎?”
“基本確定。”陸良點頭。
聊着聊着,他突然發現,兩人目標出奇的一致,都是尋求合作,只是目的不同。
老馬希望陸良接管天弘基金,吸納更多資金,方便支付寶打開水電等民生市場。
陸良尋求合作,只是想讓未來的公募基金,接入支付寶的流量渠道。
跟老馬的想法相比,他就像在池塘尿尿和泥,玩泥巴的小屁孩。
陸良不禁咋舌,總是聽聞老馬野心大,他總算知道,什麼才叫野心。
假如老馬沒有吹逼的成分,那麼未來支付寶對標的就是華潤+平安。
一家是國內民生市場的無冕之王,一家是國有四大行的第五家,或者是第六家,因爲還有一家叫中信。
本來對標華潤已經很離譜,畢竟是隸屬於商務部,由國資委直接監管。
老馬還想讓支付寶對標兩家,併成爲超越兩家的超級綜合體。
“馬總,您喝多了。”陸良輕聲說。
他覺得,國內不允許這麼牛逼的存在,而且還是民營,還是無資產模式。
支付寶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奇蹟,註冊資本僅有20億,但有數千億儲蓄資金。
就這樣一家企業,老馬還想着邀請陸良加入,吸納更多資金,還想着上市。
一旦暴雷,他需要付出20億的代價,剩下數千億全部讓社會幫忙接盤。
就像公募基金,之所以限制諸多,是因爲沒有門檻,面向千千萬萬的普通人。
一旦資金出了問題,就會牽連到成千上萬的普通家庭,甚至會引起社會的動盪。
不過從某種意義來說,兩人想法一致,都是爲了達大而不能倒的最終目標。
但陸良畢竟是想着投資新能源產業,有固定資產,抗壓能力也強。
老馬純粹是想着,左腳踩右腳,衝着太空出發,空手套白狼。
老馬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吐出一口酒氣,笑着說:“確實有點喝多了。”
他又說:“陸總,如果有想法,隨時可以聯繫我,螞蟻爲您敞開大門。”
老馬說完,也就走了,
留下陸良一個人在茶室,陷入沉思。
他根本不分清,到底是吹逼畫大餅,還是一時興起,酒後吐真言。
如果是假的,也就算了。
但如果是真的,老馬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有這麼膨脹的想法。
“會成功嗎?”
老馬是極其出色的演說家,他的言論,讓陸良忍不住多想。
一旦成功,就是三星。
“這個想法,太危險。”
陸良仰頭躺在鬆軟的榻榻米上,閉着眼睛拋棄雜念,還是打算貫徹自己想法。
金融實業兩腿走路,也可以先讓老馬去探探路,萬一可行,再加入也不遲。
忽然,身後門簾被拉開,陸良睜開眼,看到一雙吸睛奪目的大長腿。
“剛剛看到你跟馬總進來,看到馬總走了,我就過來看看。”
王楚婷笑吟吟,脫掉腳上高跟鞋,屈膝跪坐在陸良身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病好了嗎,就喝酒?”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陸良扭頭看到,被肉色絲襪包裹的誘人長腿。
他伸出有指甲的食指跟拇指,扯出幾條富有彈性的纖維,笑問道:“今天忙嗎?”
“不算忙,明天就開始忙了。”王楚婷嬌嗔瞪了一眼,拍開陸良的賤手,稍微提拉,把破損的部位藏進過膝的裙襬裡面。
陸良摸了一把,突然起身,往王楚婷耳邊吹了口氣:“我住在五樓的5102。”
白襯衫、灰裙子、肉絲襪,明明很正常的女性職場裝扮,但穿在王楚婷身上總是有種制服誘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