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美雲看着柳思甜,她說得很認真。
顯然柳思甜是早有準備,有想過要和唐念初和好的。
“好的,我會轉交給念初的,思甜,奶奶做事兒你放心。”賀美雲欣喜說着,把小小的禮盒塞進了自己的包裡。
她相信只要柳思甜願意主動示好,荊鶴東夫妻是不會和柳思甜多做計較的。
柳思甜點點頭,她自己沒有這個臉面去,但賀美雲可是很有面子的。
賀美雲隨然答應了她會轉交給唐念初,但有些事情她還是要提醒柳思甜的:“思甜啊,如果可以的話,下次家宴什麼的你也去參加吧?”
柳思甜朝她笑笑,算是同意了。
“今天開始張媽就貼身照顧你,你也別嫌張媽煩,從我生德威他們起,張媽就一直跟在身邊照顧我,一定能把你照顧好的,沒事兒張媽給你燉些湯水補補身,再陪你說說話,解解悶多好。”
賀美雲親自上手,這就把柳思甜按在了牀上躺好,幫她蓋好被子。
“奶奶,謝謝您,也謝謝嫂子。”柳思甜忽然說。
她眼裡有淚光閃動。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見外的。”
賀美雲擡手順順她的長髮,在牀沿邊坐下,悉心照顧她。
*
“念初嫂子啊,來來來,這是我的最新設計!這第一批成品一出來,我就趕緊給你留了個!純手工打造的小羊皮包,你看這質感,這走線,絕對精品!這是送給你的。還有這個,這些是給我未來小侄女侄子準備的,高端兒童書包,硬牛皮,耐磨得很,不管孩子們多調皮,也不容易壞了……”
別墅內,唐念初蓋着小毯子在玻璃制的室內花園內曬太陽,坐在搖椅上的她好不悠哉。
荊楚在一邊絮絮叨叨着,聲音很催眠。
自從實現了產品量化後,荊楚的個人品牌那是越做越大,如今她的設計不僅僅是針對年輕女性了,還開始針對男士和兒童打造高奢皮製品。
唐念初被暖洋洋的陽光曬得有種微醺的感覺。
開春了,揮
別冬日的陰冷,陽光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歲月靜好的日子,就是這麼的舒服。
如今她和荊鶴東的生活總算是步入了正軌。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一如當初他們設想的那樣。
荊楚一看唐念初似乎是想睡覺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已經眯上了,便搖了搖她,嘟着嘴說:“嫂子,你聽我說啊!”
“嗯,我在聽,就是有點困……楚楚啊,我還是起來走走吧,月份大了疲憊得很,真是一吃飽就想睡覺。”唐念初把手搭給她,讓荊楚幫忙把她從搖椅上扶起來。
毯子被女傭掀開,唐念初碩大的肚子就展現在了荊楚面前。
荊楚目瞪口呆。
她有大半個月沒見唐念初,這肚子是生生大了一圈啊!
唐念初距離預產期沒有幾天了,現在兩個寶寶在醫生的估算下體重都達到了五斤,所以挺着巨肚的她真的很吃力,更何況她直到現在還身形苗條。
所以,荊楚那叫一個驚歎,瞬間覺得當母親的都真是偉大。
每天晚上唐念初都被折磨得不行,根本就睡不好,而且寶寶們一在肚子裡鬧騰,你一拳我一腳的就踢打在她的內臟上,疼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冷汗直冒的那種。
荊鶴東也提出要不然早點開刀免得唐念初受苦,可是雙胞胎因爲營養分配的問題普遍會比單胎的寶寶發育得落後一些,儘可能讓他們在子宮中多呆呆會比較好,所以唐念初堅持不肯提前開刀。
她寧願自己多辛苦,也希望寶寶們的身體素質更強一些,因爲她真的很擔心唐若儀的悲劇再次重演。
託着小腹,唐念初艱難地和荊楚走向戶外。
“嫂子,你真厲害啊,那麼瘦弱,還懷着雙胞胎。”荊楚攙扶着她。
現在,荊楚可是把唐念初當作親嫂子了。
荊鶴東身世的秘密已經隨着嶽紅縱火一事被揭開,荊楚才終於明白自己從小跟荊鶴東的謎之親密感是怎麼來的。
原來賀子茗帶着身孕嫁給荊德威之後,她的母親才因爲聯姻嫁到了荊家,因此跟荊
鶴東有了同父異母的關係。
結果因爲父親早逝,她成了遺腹子。
母親改嫁之後,她便失去了依靠,現在,荊鶴東就是她的依靠。
親哥哥,親嫂子,這感覺讓荊楚倍感溫馨,所以她設計的產品一出來,總是第一個就想到他們。
“我也不是厲害,只能說這都是命吧,既然懷了,自然再辛苦都要生下來的,這是做母親的都有的覺悟。”
唐念初這話讓荊楚有些感傷。
她的母親改嫁了,就這樣拋下了她。
有人說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可是荊楚從未感受過。
這個話題,荊楚不想繼續下去,這就在腦海裡醞釀起了新話題。
光有些刺眼,唐念初擡手擋了擋太陽光,她手上漂亮的玉鐲吸引了荊楚的視線。
“嫂子,這鐲子是翡翠的吧?”荊楚很興奮地拉着她的手說。
唐念初很大方地給她看。
這個鐲子其實是去年生日收到的禮物之一,是柳思甜轉交給賀美雲給她的。
她一直也沒有戴鐲子的習慣,當時拿到也就是一試,結果事情就有這麼巧,鐲子一戴上就怎麼也取不下來了,賀美雲非說玉石翡翠有靈性,這鐲子是和她有緣,她索性就一直帶着了。
之前天冷,她總是穿着長袖,所以荊楚來過幾次也沒發現。
今天很熱,她怕熱,就提前換上了短袖的孕婦裙,荊楚這纔看見。
“好像是的,是柳思甜送的。”
“好端端的送鐲子幹嘛?”荊楚到現在還對柳思甜很有成見,撇嘴說:“非奸即盜啊!”
“倒也不是無端送的,去年我生日時她不是沒來麼,後來託奶奶轉交給我的,說是生日禮物。”
荊楚咂舌:“看樣子,她是有心要跟你和我哥和好啊?”
“是的,不過她本性也不壞,之前做出那些事情也是被矇蔽了,她現在也挺可憐,一個人又要操持燕西的生意,又要懷着孩子,也是辛苦,所以,看在她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們也不好跟她多做計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