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初遇康斯坦丁(二)

“知識是無價的,給與它價值的是人們對待它的態度!”

——摘自青族人類學家遊烈《矛盾的人類想談》

“……就是這樣,你聽明白了吧?”解釋完紙元幣的來由與本質後,康斯坦丁最後不忘問了在一旁的阿飛一句。他怕阿飛一次性還無法理解剛纔自己所說那些,對於現在的一般民衆來說,是難以理解的內容。

“哦、哦!算是聽明白了吧。”阿飛說這話也不是在不懂裝懂。斯坦丁剛纔所說的東西,阿飛以前在基地學習時多少也接觸到一些。加上康斯坦丁以儘量地將其中的內容簡淺化了,所以阿飛大體上是能聽得明白的。

“真的聽明白了?你可不要爲面子死撐啊!不明白的話我是可以再仔細解說的!”本以爲就算是以儘量將內容簡化了,對方也基本不可能一次就地能將這些,有關於經濟方面的知識吸收與瞭解的康斯坦丁,已在做好再解說一片準備。現在聽到阿飛說明白了後,以爲對方在爲面子而在硬撐的他,用手撐起了原先還趴在吧檯上的上半身,伸過頭去將臉貼到離阿飛面前不遠處,盯着阿飛看很認真的說道。

對於這種學術性的問題,康斯坦丁可是一向很認真對待的。他最看不起那種不懂在裝懂的人。

“是聽明白了!就算不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也大概地聽得明白了。你說的內容,不就是說紙元幣的產生與使用,是出於人類的經濟活動需要,以及也是與經濟學及貨幣金融學有關嗎!”

“你知道經濟學及貨幣金融學!”阿飛一說出經濟學與貨幣金融學這兩個詞後,康斯坦丁基本上就相信了阿飛的話。接下來他奇怪的是,阿飛是在那裡接觸到這個學科有關的知識的。

因爲大陸上的戰事不斷的原因,上至貴族下至平民都比教崇尚武力,就算是有條件可學到這門學科的王公貴族,也不大喜歡會去學這種表面上看去無大用的,又無聊無趣的東西的。所以久而久之地,這門古老的學科早就衰落無人問津了。到了現在,早以就沒幾個人知道這門重要學科的存在了,更不用說去有心學。所以當眼前這個怎麼看,都不象是出身於顯赫世家的人說出這個名詞時,對此學術領域有所學識的康斯坦丁,就更越發地對阿飛有興趣起來。

“知道,我以前也大概地接觸過這門學科的有關內容。”

“真的?”再一次的確認。

“我幹嗎要騙你呢!是真的!”再一次的肯定性回答。

“那太好了!”一邊說着康斯坦丁突然表現得十分激動,一伸手就把阿飛的雙手捉住上下晃動個不停。

“你幹……幹嗎?”對於康斯坦丁這突然間的激動行爲,阿飛一下被搞到莫名其妙起來。於是乎,一向不太習慣與陌生人作身體接觸的他,在自我保護的本能中,忙大力地將手從對方的手中抽出,並同時腳下發力連人帶凳退後了一段,拉開了兩者之間的相距。

“嘿小子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你撞到人啦!”這個時間段以是酒吧最多人的時段,阿飛那匆忙間的後退,一不注意就撞上了剛好從他身後經過的一個大漢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了!”阿飛連忙向這個身形比他大上好幾圈的大漢道着歉。還好的是,看來這個大漢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所以在阿飛道了歉後,他只是又罵了兩句就不再有去計較什麼走了開去。不然的書,酒吧裡日常裡的尋事起鬨打架事件,將又會上演的了。

爲了不再惹到這時已擠滿了酒吧內的,那些基本看上去都不是善類的人們,阿飛怕事地小心退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那裡。他可不想在這裡多惹事。

“剛纔的那個人叫梅斯克,他是城裡某個商人的保鏢。今天他剛與其主子從王都回來。看樣子,這次他又從他主子那裡得了不少好處吧,所以心情還不錯。只要你不是有心的去挑釁他,他也不會跟你較勁的。你還是放心吧!”康斯坦丁拍了拍阿飛的肩膀,用一種好象與阿飛滿熟的樣子說到。在看到阿飛好象也對自己滿戒備的樣子後,恍然大悟的他忙又解釋到:“你也不用這樣看着我好嗎!我也不是個怪人。剛纔只是因爲,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能聽懂所說的古知識的人,所以我這才一時高興過頭啦。”

“總之先謝你爲我說明了那紙元幣方面的知識了,現在我也有點困了,所以再見了朋友!”不理眼前這個叫康斯坦丁的少年說的是真是假,已經算填飽了肚子的阿飛,還是決定先離開酒吧這個人雜的環境再算。於是向對方提出告辭後,他就起身把付飯錢與酒錢的金屬貨幣放在了吧檯上,就不再多理會對方,轉身離開了位置一路向酒吧的出口走去。

只要客人給足了該付的錢,酒吧的老闆當然不會去理會客人的去留。在收錢以後的現在,令凱感興趣的是看着這亞族客人離去的背影,象是在打着什麼主意的康斯坦丁。

“怎麼樣,我們的小康斯坦丁終於開始要學壞了,想往別人的身上打什麼壞主意了吧! ” 酒吧老闆凱,壓低他那一慣的大聲量,低下頭故作神神秘秘狀地,小聲在康斯坦丁的耳邊說到。思路被打斷的康斯坦丁,馬上就很不高興地回了他一句“別把我說成正天在你的地盤上晃來晃去的那些不良傢伙。我就算有什麼打算,那也不會象那幫吸人血的‘臭蟲’一樣,去搞些害人的事的!”

對於小康斯坦丁的聲明,酒吧老闆凱到不置可否。反而隨後他又提醒了康斯坦丁幾句“依我看人的經驗,這亞族旅行者雖年輕沒什麼見大世面,但也不會是個好惹的主噢!打他的主意的話,小心一點哦!”

“那正好,這就連我最後所唯一擔心的條件他也具備了。只要我弄清了他要去的地方如也適合我的話,那事情將會變得有趣得多了!。”酒吧老闆的警告話語,非但沒能消除掉小康斯坦丁的念頭,相反的仍他對離去的阿飛更加有興感起來了。

“是這樣嗎!那我就懶得理你了!萬一日後你因此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可不要怪我沒看在與你那死鬼師傅的交情上,沒給過忠告你噢!”見自己的勸告無效,扔下這些話後的酒吧老闆又拿起了那塊灰色的抹布,自故自地繼續抹起了酒杯來。

夜雖還不算深,但這個時候也早是過了一個好孩子該去睡的時間了。自酒吧老闆凱不再去搭理他到現在,小康斯坦丁拿着手中那杯人家請喝的麥酒,坐在那兒看着酒吧內那形形**的人的行爲也有一段時間了。在覺得現在也是該回家去睡覺的時候,他舉杯一口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液,就豪不留戀地從座位上站起,邁步離開了這個人聲吵雜的地方獨自歸家去了。夜色中,繁雜吵亂的酒吧世界依然人氣十足,某個人的離去當然是不會使它變得落漠與冷清的。

十點多正是酒吧開始旺的時段,在人多雜亂的酒吧中有人離去基本上是沒人去注意的,可當康斯坦丁離開時,忙着照顧客人的那個酒吧的大塊頭老闆卻還是注意到了他。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凱停下了手中的活用沒人聽得到的低聲,象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輕聲說到“小康斯坦丁,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放心吧,看在你那死鬼爸媽的份上,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會盡力幫你一把的。”

大陸新曆二零一零年四月十一日在炎港是一個值得記念的日子,在“命運之鏈”的互動影響下,在今天夜裡,兩個日後了不起的人的命運之齒輪相互地咬合在了一起。而這個咬合之地,正是炎港城內那間叫“夜都”的不起眼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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