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人工培育出的超常者

眼前的光線象是水波一樣輕柔地柔動——對,那是柔動,是光在水中的輕柔閃動,輕柔而美麗。從黑暗的無知世界中迴歸的人,在神智初醒中張開了眼。然後,他發現了自己眼前的這片美麗的幻光。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呢?”阿飛如此地自問着。從甦醒中的迷惘,到思維力快速的凝聚,這是他醒來後所產生的第一個念頭。

阿飛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真是完全浸泡在某種液體中的。這不,他那已經動起來的手,正在眼前的液體中來回地掃着,正在感受着這液體所帶來的阻力及浮力。

左右環顧,上下打量。這就是一個人,在想弄清自己所處的環境之時的常規動作。由於神智還沒恢復到平常的水平,現在阿飛的視力,只能讓他看清自己身邊一定範圍內的事物。而較遠處的情形放眼看去,卻還是一片模糊。

眼睛雖還不好使,可身體的感覺可早早地恢復了。這不,一清醒過來,身體上多出的一些東西就已被察覺。

首先引起阿飛注意的是,插連在自己身體上多處部位的多條細管。順着這些細管往上探視,能看見這些細管的另一端都連入到頭頂不高處的一個容器的金屬頂部。

隨着時間過去,阿飛的神智很快地就度過了剛醒來時的暈眩前期。而在恢復了一定精神的現在,他雙眼的視野的範圍,也已有了相當的恢復。

注意力隨目光向前方延伸,很快地阿飛就看見了前方不遠處那一個眼熟的圓矮身影,正在一張長枱前揮動着它那纖細的雙手,不知正在忙些什麼。

爲了能將那依然有些模糊的影像再顯清晰一些,阿飛盡力地再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他這樣做確實很有效果。在精神的集中,透過了眼前那柔動的液體仔細望去的阿飛,終於看清了那熟悉的圓矮之身影到底是誰。

是“超越者二號”!除了它之外,還有誰的身形是矮矮的圓柱形的呢。至於那張眼熟的長枱,其不正是那什麼“肌體心靈協調培養儀”的控制枱嗎……難到這該“挨千刀”的“超越者二號”,真不管自己的死活,把自己弄到了那“肌體心靈協調培養儀”中去,搞它哪個什麼“偉大”的研究了?

“ 該死的。”阿飛在心中咒罵着“超越者二號”。至於願因,當然是他已知道他自己身在何方了。不出他所料,在液體中伸出手去的他,很快就接觸到了將他與外界隔絕開來的那層透明玻璃體。阿飛與浸泡着他的液體,正如他之前所猜般,是被裝在一個由玻璃製成的器皿之中。這玻璃器皿,當然就是“肌體心靈協調培養儀”的某個一個主要組成部件了。

阿飛之所以能在液體中呼吸的秘密,就在那連着一條細管的,嚴密地罩在其口鼻部上的透明膠罩處。而連綿不絕的空氣,正是由這連接着玻璃器皿頂處的儀器的膠罩上之細管所供應的。

“看來,在被超越者二號那個該死的機械“疙瘩”放出去以前,自己是要多無聊上一陣子了。”阿飛如是想。

人一無聊就會多想。尤其想阿飛這種人。這不,有時間消磨的他,現在又在擔心中上下查看着自己的身體。他想看一下,自己身上是否不見了一些“零件”。

也對,誰敢保證這該死的“超越者二號”,不會因某些原因,而將人身上一些它所認爲的“無用物”去掉。

已醒過來的阿飛,自然逃不過一直在監測着他身體狀況的儀器。

“咦!這傢伙怎麼會提前醒了呢?按計劃,他不是至少還有四個小時才能醒過來嗎?”正低頭工作的超越者二號,被生物監測儀所發出的信息一時弄糊塗了。糊塗歸糊塗,超越者二號到還曉得用目測來確認儀器信息的可信性。它這一擡頭,就與在“肌體心靈協調培養儀”中,剛好朝它瞪眼望來的阿飛,來了個視線上的激烈對碰。

實驗操作是有一定的程序的。在發現了阿飛已醒後,“超越者二號”就按早已定下的實驗體復甦系列程序,開始操作起來。

控制檯上的排水鍵已被按下,玻璃容器內的液體正在不斷的排出。從儀器所顯示的信息上看,阿飛雖然提前醒來了,不過其身體的各項數值都達到了所預想的調培數值。總體上來說,超越者二號對這次的試驗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液體排放完畢,在一連串的金屬密封扣移位聲響過後,玻璃容器自動向上緩慢提起。這時,阿飛終於纔回到了久違了的空氣懷抱中。

未等容器提升到頂端,全身**的阿飛已把連在身上的細管都拔出,並低頭避過還在不斷緩慢上升中的玻璃容器底部,走下了容器的底座。離玻璃容器就幾步路的距離,阿飛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一張金屬椅子上。看來超越者二號的準備工作還是做得滿好的。

着裝完畢後的阿飛,在原地伸展起一下身體四肢。他急着想試試看,被超越者這樣一弄之後,自己的身體各狀況是否還是正常的。結果不但狀況正常,他還感覺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比以前強大得多的活力。

有改變的並不單只是物質性的方面。在自我審視的同時,阿飛還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精神與以前比起來也有所不同。

先別說好象變得靈活了許多的思維力。單是在注意力方面上,阿飛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在同一時間內,同時注意兩處、或兩處以上的事與物。即一心多用的效果。

這不,阿飛一方面正在聆聽着監控室中“超越者二號”對他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另一方面,他又將注意力,繼續放在對自身的自我審視上。更神奇的是,就在分散注意力兩邊兼顧的同時,居然還可以抽出精力來注意,房子裡某個角落裡突然發出的,引起自己注意的一些微小聲音。而且還很快發現聲音的製造者,是從升起的容器頂蓋上失足掉落地的一隻蟲子。就連蟲子掙扎着翻身爬起,並一路爬行着很快消失在雜物之內的過程,都在阿飛的注意與監控之下。

“別傻在那,快過來,我找你還有些事呢!”也不讓阿飛多做休息,“超越者二號”就利用控制檯上那叫“麥克風”的玩兒,對玻璃牆幕另一面已着裝完畢,看上去是在發呆的阿飛命令道。

在還沒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被搞了些什麼手腳的阿飛,這時到是滿聽話的。在“超越者二號”的呼喚下,他走到了將控制室與儀器房分隔開來的那扇金屬門前。也許是剛醒過來後還沒完全恢復的關係吧。阿飛行進時的動作,顯得還有點蹣跚。

“超越者二號”叫阿飛來的目的其實也沒什麼。它只是想向實驗體的當事人說明一下,這次的實驗成果而已。在它那一番象是在訓話似的說明後,站在它面前的阿飛這才大概地弄清了,自己身體在被“實驗”之後,到底發生了些怎樣的變化。

以超越者二號的話來說,經“肌體心靈協調培養儀”的改造後,阿飛身體上的肌體抗擊承受力與自我恢復力增強了3倍,神經反射與反應速度加快了1倍,智能開發比願先提高了0.33倍、精神力也增強5倍。

以上的數據表明得再簡單一點就是,阿飛擁有比原先的自己強3倍的肌體抗打擊能力及恢復力、增加了1倍的對突發狀態的反應與行動速度。頭腦方面嗎,也會比以前聰明上約三成左右、如理解力與分辯力等的提高等。

以上的身體強化方面還不算什麼。真正厲害的還要算精神方面的改變。被強化的能力中,最離普的就算是精神力的加強開發了。增強了5倍的精神力後,阿飛將擁有精神不易疲勞的特點。即是說,其的精神集中與使用性上的強度,是常人無法與之相比的。還有就是他現在那種那分神能力。而且更神奇的是,當這樣強大的精神力,一但與阿飛日後那還在不斷開發的腦力結合起來,將會使得他擁有遠超常人的能力。

就在這一天,由打破常規的人爲手段強行提升到修行者預備期狀態的阿飛,成爲了第二代人工培育型準修行士。就在這一天,在令常人羨慕的修行者之路上,阿飛不用自己努力就已踏出了其的第一步了。萬事開頭難,阿飛這開頭看似輕鬆,但其中的危險也是明可易見的。還好的是,他很幸運地成功了。以此爲始,他將向打不死的“小強”之路,不斷地進化。

“……科技儀器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具光盤內的資料記載,儀器強培育的方法每人一生最多也就只能有一次。如再強行進行再培育的話,就會有退化的現象出現了。所以說,日後的進一步強化,就將要靠你自己持之以恆的努力鍛鍊了。”

以上的話爲駐腳,“超越者二號”的解說較爲完滿的完結了。而這次阿飛之所以能基本聽得懂它話中的內容,其中至少有一半功勞,是歸於他那經過開發了的大腦。有高理解力的大腦,確實比以前有較強的分辨與理解力。

“什麼——今天是新大陸歷8月1日?這一培育就用去我二十多天的時間——天啊!你叫我怎麼向蘭託大嬸與村裡的那些老人去解釋呢……”本意爲這次實驗只是過了幾個小時,又或最多過了一天的阿飛,在最後追問這次的實驗用了多少時間,得知了現在的日期後開始有點失控而抓狂了。

“……完了,要知道,他們平時就很嘮叨了,這下我回去不給他們煩死纔怪呢!還有就是,我可從未試過失蹤這麼久的,這會我又得頭疼地去想一個合理的理由去解釋,我這些天失蹤到那裡去了!你說我容意嗎我!再還有……”

“超越者二號”第一次被阿飛的“攻勢”所擊敗。所以,它決定要馬上將嘮叨個不停的阿飛送出基地。於是,一道閃出悽美藍光的電弧,再次閃現。

這次的電擊力道,大約會讓人昏迷上半個小時左右。這正是超越者二號所需要的。半個小時的時間,已足夠將這個麻煩的“亞族實驗品”弄出基地外,並暫時將基地的出入口封閉了。而實際上,它這的除“麻煩”行動,卻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已全部完成。

“超越者二號”所說的沒錯。經過培育與改造後,阿飛的身體確實強韌了許多。就拿這次的電擊來舉例,考濾到阿飛現在的身體狀況,超越者二號已將電擊力道有所加大。可是,事情還是出乎它的所料。才過了二十分鐘多一點,阿飛就已從昏迷狀態中清醒過來。而這時的超越者二號,纔剛將基地的入口封閉完,正往回控制室的路上趕呢。

天色已晚的時段,正是勞作了一天後的村民們,回到家與家裡人團聚在一起的時間。而這個日落之後萬物歸巢的寂靜時間中,雲山之南的小路上還有一個孤獨的身影正行走在歸途上。這個身影還會是誰?他正是我們日後了不起的,剛被人完成了實驗的“天字第一號實驗品”——阿飛!

遺蹟基地到村子這一段路山路,阿飛已是熟至基本閉着眼,也能走出來的地步。因此就算天色已黑,趕路的阿飛也不怎麼覺路難行。

因爲現在是一個人住的關係,所以天黑之後,阿飛的家是村裡唯一的一戶不燈亮的人家。就在阿飛快回到村裡的時候,他隔壁的那戶人家的院子裡,一個老年婦女最後望了阿飛家那沒有燈火的空屋一眼,在嘆息中,轉身回走進了自家的家門。

就在這老年婦人轉身回家不久,阿飛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村子邊的小路上。阿飛終於回到家了!

由於阿飛的家較爲靠近村子之南的邊緣。再加上現在天色又已黑了,所以阿飛進村回家的路上,並沒讓村人發現。

木門開啓的“嘰咖”響聲傳出中,空置了近一個月的房子終於迎回了主人的身影。在透射進屋內的月之光華中,站在門前的的歸家之人,看清了屋於內地面及傢俱面上,因長時間沒人打掃而造成的那一層塵衣。

因天色已晚的緣故,回到了自己家的阿飛也懶得去做什麼打掃工作了。他其連燈都沒有亮起,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裡,隨便打掃了一下牀鋪,就躺上了牀睡了下去。

夜深人靜中,天上明月高掛,繁星閃閃!一夜無事。

天亮後,村子隨着人們的醒來又生氣盎然起來。而這天地甦醒的之時,卻正是阿飛麻煩開始之時。

正如所料。第二天早晨,當阿飛剛出現在屋外時,他很快就被村裡人所發現了。村人發現他後,自然就將他圍在院子裡,問長問短個不停起來,而其中蘭託大嬸,一如既往是最熱心的那個。

這下麻煩了,昨天的晚上忘了爲自己找個理由的阿飛,在被人發現了後懊惱不已。

其實就在阿飛失蹤的第二天,蘭託大嬸就發現了狀況。開始的時候,大嬸還意爲阿飛只是提早了出門鍛練的時間,纔沒見到他而已。因爲這幾個月來,大嬸都一直看着阿飛一大早就跑出門去。當時她還意爲,阿飛是介意村裡的小孩嘲笑他的無能一族之身份,從而要向別人證明起實力,而一大早就鍛練去了,所以一時間也沒多留意。

事情一直到了一個星期之後,當村人開始對阿飛的久沒出現而表示關心之時,蘭託大嬸這才緊張起來。又經過了兩天的觀察,當確定了阿飛連晚上都沒回家後,蘭託大嬸纔在萬分着急之下,召集村裡的人們尋找阿飛的蹤跡。一連十多天的尋找,人們將村邊方圓二三十里的地頭、除了雲山之南的禁丘之地外,都找了個遍,就是沒發現阿飛的一點影子。就在村人以爲阿飛一定凶多吉少的時候,這一天的早上阿飛又突然從家裡冒出來了。

多解釋是無爲的,所以阿飛只是急智性地臨時找了個較可能的理由來搪塞一下。他的說法很簡單,他這段時間的失蹤,只是完成他大叔以前之吩咐的,做了次籌備已久的野外生存訓練而已。解釋完後,其臨尾再加上一句“我這不就安全的回來了嗎!”爲結句,阿飛就算說明與交代了一切。至於村人的相信與否,他就暫時不再有能力去理會了。

村中的老人們與世無爭地在這個山間的小地方,純樸地生活了大半生。對他們來說,村裡的孩子們就代表了村子的未來與希望。所以就算髮生了些什麼事情,只要事後孩子們能平平安安的就一切都好說。

再說了,在戰爭不斷的大陸上,成爲一名強者基本上是每一個男孩的夢想。在與人類同存於這世界的諸多強大生物,以及同類間的競爭上,人們知道,如果不盡力使自己變得更強的話,自己的將來就堪堪可危了。所以基本上,每一個人類少年都會有變強的夢想。而象阿飛這種,被稱之爲無能一族的人,其的變強之夢想就更爲強烈了。這樣一來,先不理他是否真的是聽他那個傭兵大叔的話去進行特訓,他要到野外去自我進行生存訓練,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出於以上的理由,雖然老人們隊阿飛所說的理由還有着許多的疑問,但在看出阿飛不願對這件事多提,及又他確實無破無損地安全回來的份上,就暫不再過追問原因了。不過理解歸理解,對於小孩子的膽大妄爲的行爲,老人們還是決定就要教育阿飛一番。

接下來,正如阿飛自己所料,他被這幾個老人拉進了蘭託大嬸的屋內,被他們“麻煩”了大半天。而且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呢,因消息的傳開來,隨着聞訊而來的人的不斷增加中,教育阿飛的人的人數,還在不斷的在增加着呢。

就這樣,阿飛這一天是在村人們的口水中度過的,而更不幸的是,接下來的那幾天也將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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