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傻笑個什麼勁,有病吧,還去不去查案了。”殷噬天和悅易在逛遍了整個王府之後發現時辰也不早了,也該去看看楊奎的屍體了,只是一回到均親宮就看到了讓他們傻眼的一幕,咱們的均親王竟然在傻笑,而且是一個勁不停的傻笑,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悅易一臉的不置信,這是個什麼情況二哥這個大冰山,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竟然笑得這麼癡傻,從記事開始彷彿都沒有看到過二哥這麼甜甜的笑過,什麼事啊這麼開心。
“不去,你不是很能幹麼,這件案子你就跟悅易商量辦吧,總之本王今天哪裡也不去。”李世均不以爲然的白了兩人一眼,然後依舊自顧自的傻笑。結果被殷噬天一掌打在腦門心,疼得他直跳腳。
“殷噬天,你幹嘛,本王滅了你。”將沉浸在幸福中的某人打醒那可是有嚴重的後果的哦。
“王爺,下官陰天。”提醒他的口誤,殷噬天這個名字可不能亂叫,身份被識破了就不好了。
“今天必須去,楊奎的屍體很重要,走。”殷噬天懶得理他,拉着悅易就走了,李世均沒辦法,看了看天空時辰尚早,就陪他們走一遭吧。
三人離了宮各自施展輕功到了郊外的樹林。悅易看着這片的茂密的樹林就慎得慌,昨天晚上自己可被嚇得夠嗆,現在纔看清楚,落腳的這個地反竟然是一片竹林,難怪晚上看起來更加的鬼影綽綽。
“又是這個地方。”李世均有些詫異,怎麼又到了那日自己被迷惑的地方呢。
“你來過?”殷噬天看着李世均輕輕點了點頭,倍感不安,這個地方是養屍重地,自己都是找了好久再找到的,他竟然來過,那麼肯定也遇到過危險。
“二哥來過這個地方啊。”悅易有些不解,二哥平日裡住在宮裡,怎麼會沒事到這個地方來呢,而且這裡離京城還有些距離,若是步行的話怕是要走上大半天。
“可有遇到危險。”
“你怎麼知道?”這些換李世均納悶了,這他媽的不會又是這個傢伙搞的鬼吧,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本座纔不會那麼無聊,要殺你,直接到王府去取便是。”殷噬天一臉不屑,很不爽李世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裡是養屍之地,說白了就是陰氣較重,世間本就有靈魂一說,養屍地便能讓死者說話,屍體作證,每個人的靈魂都是乾淨純潔的,並且不會說謊話,爲此有些道人希望得到最最高貴的靈魂而罔顧人命,你的條件很優越,你的靈魂很高貴,所以到了這裡不被迷惑纔怪。”聽完殷噬天的解釋,李世均滿臉驚訝,原來竟是這樣的,一開始自己還以爲是仇家尋上門來,林雲也說是被人請入了必死的陣中,可不曾想到是有人覬覦自己的靈魂,聽起來怎麼這麼詭異呢,那不就是說自己隨時都有危險。
“放心,經過上次的事情,恐怕沒人敢再覬覦你的靈魂了。”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怕死,不過話說回來誰又能坐到坦然面對生死呢。
“爲什麼。”悅易和李世均同時詢問出聲。
“這個以後再說,先辦正事,囉嗦。”正在悅易和李世均聽得入神的時候,殷噬天卻一臉緊張的看着前面的一處竹林,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樣。
“怎麼了。”李世均和悅易急忙跟了上去。
“楊奎的屍體這下真的是不見了。”殷噬天眉頭緊鄒,魅影也不見蹤影。
“魅影。”急忙掏出自己心口的玉哨,吹出一個指令。此時李世均才發現杜婉婼脖子上的那條銀鏈子和殷噬天的那條竟然是一模一樣呢,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那不是曾經送給若依的東西麼,怎麼又送給杜婉婼了,難道也是對那傢伙用了真心麼,看來這傢伙還是早早的吃入腹中較好,今晚回去就收了她。不一會兒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單膝跪在殷噬天身前,埋頭請罪。
“屬下無能,請冥主責罰。”魅影的嘴角還有血跡,看來是經過了打鬥。
“起來吧,竟然能在你的手中把屍體搶走,還將你打傷,看來是本座太大意了,不過也好,正好看看他是何方神聖。”殷噬天說完又問了魅影來人離去時的方向,便提足了內息朝着指定的方向跟了過去。
“悅易,你先回去,我跟上去看看。”李世均交代悅易後也提起內息跟了上去,他是擔心兇手會把楊奎的屍體給毀滅了,那樣案子就更不好處理了。
“二哥,你們小心些。”悅易但憂的望了望天空,然後便朝着京城的方向走了去,他得回去好好的在理一下這個案子。
就在這三人離宮之後,汝青帶着僕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均親宮個,人家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主子,那排場是不能少得不是,更何況還揹着一個救了皇上的大恩在身上,誰敢招惹呢,這宮裡正經的主子沒幾個,她現在可是算一個,當日的欺辱自己不曾忘記過,那麼今日自己吐氣揚眉之時怎麼能沒有杜婉婼在場呢,當日的誓言歷歷在目:我劉娉婷,從今往後,爲主而生,主生我生,主死我死,若有半點舍主之心,定受五雷轟頂,凌遲之刑,生生世世爲奴爲婢,代代受欺。這都是她的恥辱,在她看來自己就算被消除奴籍,也應該得到杜婉婼的承認才行,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不比往日,又怎麼可能在作爲杜婉婼的奴婢呢,豈不是笑話嗎。
“姑娘,汝青來了。”汝元看着今非昔比的汝青急忙在殿門前給杜婉茹說明情況,哪知卻被人上前扇了兩個大耳瓜子,打得汝元有些暈頭轉向的,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元姐姐。”聽到聲響的杜婉婼急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這均親宮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進的,但是既然她都出來了嘛,就一切都好說,汝元被打得糊里糊塗的更是沒有想到汝青是來找麻煩的,以前自己待她不薄,並且也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啊,這是個什麼情況,上午的時候姑娘還說要準備一些東西去恭喜她呢,這下連汝元都有些蒙了。
“汝青,你幹嘛。”杜婉婼一出口就差點被人甩巴掌,還好被汝元給擋下了。
“杜姑娘都這般不知禮節,難怪你的下人會這般不守禮,見了劉美人還不請安,竟然敢叫她的奴婢名,劉美人已經消除奴籍,現在是主子,一宮正位的主子,你們見了不跪着見禮,現在竟然還敢衝撞於她,真是該罰。”說話的是劉娉婷在浣衣局認識的一個侍女,因爲劉娉婷的關係被調來做了劉娉婷宮裡的掌事宮女,名叫憐兒,心狠手辣可不是一般的本分宮女。
“劉美人好大的架子,到了均親宮也能這般撒野,婉婼進宮多日都未曾對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的妃子行過跪拜之禮,難道劉美人覺得自己比皇后娘娘更尊貴些嗎,再說了這是在王府,婉婼不受那些宮規的限制,你敢掌括元姐姐,來人,把這個宮女給我帶下去好好教訓?”杜婉婼最討別人欺負汝元,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不就是個美人嗎,至於這麼大架子麼,擺架子是麼,誰怕誰不是,自己不是頭上還有個王妃的頭銜麼,會怕了她一個沒人不成,只是曾經共過患難自己不想這麼做而已,早上還想着帶什麼東西去恭喜她呢,這倒好下午她就來找茬了。杜婉婼的一席話將劉娉婷低得死死的,還真找不到什麼話去回她,看來她杜婉婼不是自己眼中的這般柔弱的,今日的事情不宜鬧大了,否則吃虧的會是自己,劉娉婷的面部表情極爲吩咐,只見她一臉憂傷的拉過汝元的手,詢問汝元有沒有事,又假意斥責自己的侍女不受規矩,憐兒馬上會過意來,主僕兩這是再演雙簧啊,不過啊還真有人相信,除了杜婉婼還會有誰。
“姑娘不要生氣,都是娉婷的錯,娉婷一介下人,不懂得怎麼管好自己的下人,還請姑娘不要在意,娉婷回去一定好好的收拾她,姑娘千萬不能生奴婢的氣。”劉娉婷說的極爲懇切,聲淚俱下,跟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弄得杜婉婼沒辦法還的苦口婆心的勸她,讓她想開些,既然做了主子就得有自己的主見,不能隨便讓下人亂來,最後當然也承認了從今以後她劉娉婷便再也不是杜婉婼的奴婢了,她自由了,並且身份尊貴成了主子,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劉娉婷也不想多做停留,閒聊了一會兒便準備離開,只不過不巧的是剛好遇見了某人回府。
“劉美人還沒有忘本,知道來見見自己的主子。”李世均一進殿門便將劉娉婷打回原地,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均親王吉祥。”守禮的對着李世均欠了欠身子。
“劉美人現在是皇兄的妃子,不用對本王行此大禮。”李世均大手一揮就將杜婉婼攬進了懷裡。
“青竹哥哥,娉婷已經是皇妃,所以從此以後便不再是婉婼的奴婢了。”
“哦,但是認主這種事情是要跟隨一生的,不管身份地位怎麼變化,主子始終是主子不是,哪裡有奴才富貴了便不再是奴才的說法不是。”李世均看也不看劉娉婷一眼,想在親王府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以後若是想再進王府怕是難上加難了。劉娉婷見李世均態度強硬,知道自己在這裡也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好不如早早回去的好,朝着杜婉婼和李世均施了禮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