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的家位於市中心的一座公寓裡,這裡無論是位置還是環境,都要比蘇暖的小窩好上一百倍不止。
單單看公寓門口兒那正氣凌然的保安大哥,就會讓人覺得這公寓簡直就是高大上的代名詞。
可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引起蘇暖的注意,她只想早一點兒找到花瑾,其他的……完全可以視而不見。
“嘖嘖,看來這個女人混的挺不錯的啊?”唐小寶一馬當先的走進公寓的大門,邊走邊感嘆道。
蘇暖白了他一眼,反駁道:“女人怎麼了?我還真想不到你這人還有大男子主義這樣要不得的情結呢?”
唐小寶抽了抽鼻子,滿不在乎的說:“大男子主義那不叫情結,那叫情操!”
“去去,你還嘚瑟上了!我告訴你了,一會……”蘇暖話還未說完,只覺得白朗的腳步忽然停住了!
蘇暖猝不及防之下,小巧的鼻尖兒一下子撞在白朗堅實的後背上,疼得她瞬間紅了眼眶。
伸手揉着鼻尖兒,蘇暖從白朗背後探出頭來,卻也愣在了原地!
花瑾,那真是花瑾嗎?
從電梯裡出來的那個女人,有張和連城雪一模一樣的臉,可問題在於她比前幾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白了很多。
是很多,絕對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的皮膚沒有了之前的暗沉與微黃,取而代之的是白皙和清澈。
更爲奇特的是,她的五官雖說看不出太多的變化,可蘇暖就是覺得和當時看起來不太一樣。
這樣說吧,這女人就像是在這幾天做了個很成功的美白磨皮外加微整形,而且簡直是成功到完美有沒有?
如果不是花瑾讓蘇暖想起連城雪,想起她曾經殘酷血腥的手段,蘇暖真的很想跑過去問問,這到底是在那兒做的美容啊?
花瑾看着橫在她面前的這三個人,凝眸片刻之後問道:“是你們?”看她的樣子,聽她的語氣,顯然還記得在餐廳中遇到的白朗和蘇暖。
“是啊!是我們……您是花瑾小姐吧?”蘇暖笑嘻嘻的揉着鼻子問道。
花瑾疑惑的低頭,之後又蹙眉問:“你們有什麼事嗎?”語氣冷得就像是外面零下三度的氣溫。
“是這樣啊,我們能不能找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談?我們找你是真的有事情……”蘇暖委婉的問,又環顧了一下人來人往的大廳,這裡確實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花瑾沉下眼眸,說道。
看她有些不耐煩,蘇暖迅速上前一步擋在她的去路,認真的說:“花瑾小姐,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就是很想和你聊聊……你家族的事情!”
花瑾怔了一下,她看着蘇暖,眼眸漸漸變得更加冷冽。
蘇暖的笑容有些僵硬,花瑾這樣的眼神像極了連城雪,簡直是一模一樣……同樣的冰冷,從同樣的讓人心悸。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而且我還有事,請你讓開!”花瑾凝眸,認真的說道。
“不是,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蘇暖還未說完,花瑾卻已經繞過她的肩膀,徑自走向了公寓的大門。
“嘿!我說,你們就讓她這樣走了?”蘇暖轉過身,看着花瑾的背影,埋怨着。
唐小寶撇嘴說道:“她一個大活人,又不是鬼!想走我還能攔着不讓走啊!”說完,又對着白朗問道:“你聞到了吧?”
白朗點頭,之後沉默了片刻說道:“比之前更加濃重了!”
蘇暖不解的看了看唐小寶,又看了看白朗,終於忍不住問:“你們說什麼呢?聞到什麼了?”
“屍氣!”白朗與唐小寶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鏡子”是一家很獨特的咖啡店,與現在一般的咖啡館不同的是,這可謂是爲及其“自戀”的客人專門開設的主題咖啡店。
店如其名,這家咖啡店裡到處都是鏡子,牆壁上,天花板上,甚至是桌面上,都是清澈透明的鏡子。
蘇暖坐在半透明的椅子上,瞅着靜靜坐在窗邊兒的花瑾喃喃說道:“我怎麼就覺得這地方那麼彆扭呢?”
白朗看着她,淡淡的挑起嘴角,卻沒有說話。
唐小寶“噗嗤”笑了聲,很認真的說:“那是因爲你不自信,看着自己無處不在的模樣,當然覺得彆扭。”
“唐小寶,你少說幾句會死啊!”蘇暖瞪了他一眼,吼道。
許是她說話的聲音大了些,惹得站在不遠處的服務生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們所坐的方向,還象徵性的蹙了蹙眉。
而這個時候,只聽透明的玻璃門處“叮噹”一聲脆響,一個身穿灰色外套的男人走了進來。廣扔低劃。
外面很冷,以至於他進來的時候裹挾進一陣寒風。
男人背對着陽光,臉上滿是陰影,在蘇暖的角度看過去,根本看不清這男人的臉,只是隱約覺得,這男人的長相應該不錯。
男人毫不猶豫的走向花瑾所坐的桌子,並默默的坐了下來。
花瑾擡眸,淡淡的笑了笑:“顧先生,你好!”
顧念坐在她對面,對着她的臉看了一小會兒之後,才挑起嘴角說道:“花瑾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他說的話很客氣,語氣卻像是冬日裡的陽光一樣,讓覺得心底暖洋洋的。
蘇暖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聽了許久,卻終究挫敗的嘆了口氣,折騰了半天,花瑾和這個男人的對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白朗看她着急的模樣,挑起嘴角說道:“那個男人叫顧念,他們應該是第二次見面,彼此正在寒暄。”
“啊?”蘇暖頓時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問:“你、你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白朗輕輕點頭,眼神又遊移到花瑾和顧念的方向,滿是疑惑……
“顧念?這男人姓顧?”蘇暖嚥了咽口水,自言自語道。
“這個男人……不一般!”唐小寶沒理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坐在遠處的顧念,淡淡的說道。
蘇暖呆愣了一下,接着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