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笑了,笑得異常燦爛。
回去的車上,唐小寶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和那女人說了什麼?”
蘇暖望着窗外的夜色,頭也不回的問:“你想知道?”
唐小寶抿了抿嘴脣道:“愛說不說,不說拉倒!”有感於他此時的孩子氣,車廂中略顯壓抑的氣氛也終於緩解了幾分。
只聽蘇暖說道:“其實本來我想告訴你的,可既然你這樣無所謂,那我還是不說了,省得招你心煩。”
唐小寶咬了咬牙,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蘇暖,你好樣的!”
看他一副分分鐘憋出內傷的模樣,蘇暖不厚道的笑着說:“小寶,你今天晚上能睡得着覺嗎?”
“噗嗤”好像是白朗的笑聲。
可當蘇暖回頭去找的時候,白朗彎起的脣角早已收斂,冷硬的表情一如平常,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男人,還真是能裝!蘇暖心道。
這一夜,註定過的很平靜,很安詳。
早上,吃過早餐的時候,蘇暖被一則新聞吸引了目光,新聞是這樣說的:“一個不明身份的中年女性屍體在我市南郊被發現,死者頭部碎裂,死時手裡抱着一條粉色的連衣裙,警方初步懷疑這名女子是自殺。”
蘇暖笑了笑,關掉了手機。
她對那個女人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若素已經死了,她永遠都不可能回來!”這是事實,蘇暖不想那個女人用瘋癲來逃避自己犯過的罪。
這樣的死法,也算是便宜她了吧?
蘇暖的心情似乎比之昨晚好了不少,雖然她還是會爲安若素的死兒唏噓,可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日日掛在心上也未免徒勞。
所以,她才死活拽着白朗出來散步。
可蘇暖怎麼也沒想到,之後的幾分鐘之後,只是因爲她的一句話,就給自己和白朗惹來了一個不大不大的麻煩。
因爲小區裡是在是太小,蘇暖臨時決定將散步的地點轉移到大街上,而白朗對此似乎也沒有什麼意見。
小區的不遠處,就是那間差點兒要了蘇暖小命的牛肉麪館。
而蘇暖拖着白朗剛剛走出小區門口兒,就遇見了兩個穿着整齊,神情顏色的警察。
“這位女士,請問你前幾天有沒有去過那家牛肉麪館?”其中一個警察攔在了蘇暖跟前,很客氣的問道。
“去了。”蘇暖不知怎麼的,隨口說了一句。
攔住她的警察眼睛一亮,接着追問道:“能否請您說一下當時的情況,還有,請您留下電話和身份證,如有需要,我們會聯繫您。”
蘇暖怔了怔,還未答話,只聽警察接着說:“當然,您身邊的這位先生也要留下聯繫方式,還有身份證件。”
蘇暖笑了笑,捅了捅白朗的胳膊說道:“身份證帶了沒有,拿出來給警察同志看看!”
白朗垂下眼皮,片刻才說:“身份證是什麼?”
此言一出,蘇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倒了。而警察的瞅着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警惕且怪異了起來。
事情要糟糕……這是蘇暖此時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