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頭頂漆黑的黑夜,半響才說道,你要不要去兜兜風?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一把摟住我的腰,我正打算掙扎,卻沒有想到雙腳離地懸空,整個人居然飛了起來,他帶着我的腰飛快的在夜空中飛着。
夜晚的涼風打在我的臉上,癢癢的,他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不用擔心疾風掛傷臉,我有點恐高,根本就不敢看下方,只能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就怕他一個不小心把我給丟了下去,那傢伙,絕對是要被砸成肉餅啊!
終於飛了幾分鐘,雙腳落地,我心還在胸腔裡面砰砰的跳動,回過神來,擡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和他站在學校頂樓的天台上面。我抱着他腰的手終於放開了,但是小腿站着都在打哆嗦,顯然還沒有適應。
我踉蹌的後退幾步,震驚的看着他道,你真的是鬼?
他站在天台頂層,俯視整個學校,也不看我,就那樣說道,你知道你們學校以前是什麼地方麼?
我壓下心裡的吃驚,他不早就表明了他是鬼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想起他問的事情,之前問了宿舍阿姨,我當然知道這一切是什麼,不過沒有想到他居然也知道,於是我道,是以前日本鬼子秘密做細菌實驗的地方,聽說,這學校埋下了許多的屍骨。
白瀟羽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說道,不光如此,當年日本有個特別厲害的風水師,他們利用這裡的孩童婦女做細菌實驗是一方面,其實還有一方面,是他們爲了培養魂靈,聚陰氣,那些在實驗中死去的屍體,之後都重度的腐爛,埋骨之處全部烏黑一片,只要有人碰到哪裡的土都會全身腐爛而死。久而久之這裡變成了不毛之地,就是因爲這裡的反常引起了上面的人注意,於是找人來調查這個地方。
而那個來調查的人正是我的爺爺,爺爺看出這裡的魂靈衆聚,知道是個陰地,所以冤魂不散,最後只能設下陣法將這塊地皮封印起來,然後吩咐命格爲陽的陽命男將這土裡面埋下的屍骨全部挖出來,好好安葬。
但是
儘管這樣,他們也忙碌了三天三夜,結果卻挖出了一百多具屍體,當時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後來上面把這件事情給壓過去了,吩咐不能讓人知道,但是我爺爺知道這實際上還不止,這地底下還有一個龐大的屍坑,但是這個屍坑具體是用來做什麼的,我爺爺不知道,但是屍體也挖不出來了,挖到後面土裡面全都是散發腥臭味的鮮血。
衆人都被嚇壞了,據說挖墳挖出血,這是十分不吉利的大凶之兆。
但是上面要他早點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下來,沒有辦法,當時正好上面派發下一個任務,所以爺爺乾脆不繼續挖了,讓將這裡建成學校鎮壓這地底下的冤魂。
後來學校建成之後這底下的亡靈依舊不安分經常出來晃盪,爺爺被再次委託來學校改風水,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夠將家裡的一個法器用來鎮壓,他花了三天才找到那處陰眼,將法器放在陰眼的地方鎮壓,這樣勉強的堅持了幾十年。但是現在學校多處發生命案,我懷疑是這底下的嬰靈跑出來害人了。
我道,它們都被鎮壓那麼久了,怎麼還能跑出來害人,還有你爺爺的那個法器呢?
白瀟羽苦澀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結果像剛纔一樣他還是忍住了,只是冷聲道,我懷疑那個鎮壓陰眼的法器被人給偷去了,所以那些嬰靈纔敢肆無忌憚的跑出來害人,而且這個地方實在是陰氣太重了,那些嬰靈只要一天怨氣不散,就會一直存在下去,不停的害人。
我道,那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無辜的女生死去吧。
白瀟羽嚴肅道,不光是女生,這應該是它們的第一步計劃,它們現在害的女生都是懷有身孕的,並不是它們針對孕婦,而是因爲孕婦體陰,本來女生身上的陰氣就比男生要重,而孕婦跟容易招惹這些髒東西,很有可能是這些死去的女生在死之前看到了它們的真身,所以纔會被纏上。一般的厲鬼只會糾纏能夠看得見他們的人,因爲那種人時運太低,陰火重,是厲鬼最喜歡的。
我沒有
說話,一直盯着他,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不由問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我想了想才老實巴交的說道,我在想,你這瞭解這些厲鬼的東西,你不會是厲鬼吧?我見你的這幾次,都差不多是晚上,聽說鬼魂只能在晚上出現,害怕白光。
他聽我這話,頓時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突然伸出他的手臂放在了我的面前,一臉好笑的看着我說道,既然你懷疑,要不你咬咬看,看看我是不是厲鬼鬼?要知道厲鬼可是要吃人的。
我看他一臉認真,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作勢想要咬他的模樣,結果他卻十分的淡定,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我覺得無趣,只好放開了他的手臂,嘟囔道,我知道你是鬼,不是神仙,但我想你應該是個好鬼,因爲沒有害我。
他嗤笑一聲,似乎對我這個答案不擡滿意。
夜晚的冷風一吹,我衣服穿得單薄,看着黑漆漆的校園說道,那你把我弄再這裡來幹什麼?
他指着校園的角落,對我說道,我帶你來這裡,是想讓你看看,你覺得這個學校的陰眼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抓着頭髮,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想要管這件事情麼?沒有那個法器,你能夠對付那些冤魂嗎?雖然我不想在看到無辜的人死去了,但我……也不想你去冒險。
說實話對一個認識沒有幾天的男人說這話真的有點矯情,但是我卻下意識的就說出來了,剛纔他對我做的一切,已經默認了我們以前的關係,我想應該是比戀人還要親密的關係,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不能親口告訴我,我想他應該有他自己的禁忌吧。
他卻搖頭道,你不懂,我想對付這校園裡面的冤魂,不是爲了別人,是爲了你我,有些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你記憶恢復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我追問道,可是我對以前的記憶沒有絲毫的印象,我什麼時候纔會恢復記憶?
他回頭來看我,半響才笑道,很快就會恢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