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白也不在意完顏說了什麼,緊接着通過了一層迷霧,七拐八拐出了玄門,去的時候我走得莫名其妙,但是出來的時候,我卻能感受到方白走到完全就是歸一陣的路線,這是玄門必會的,也是精華所在,我能在玄門精華學出來,我知道是玄門將我當成了自己人,這樣的認知讓我既高興又忐忑。
完顏跟在我們後面,出來的時候璐姐還在方白擺的陣法裡,坐在陣法裡,眼睛一直盯着右下方看,我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咦,這……玄門外面有個女鬼?”完顏指着璐姐,然後露出一副糟心的表情,“哎呦,這穿的可真是糟心啊,怎麼穿的這麼少,說你呢,這大腿露着,善哉善哉,這是要抓去浸豬籠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完顏,璐姐剛看到我們露出一臉喜色,但是如今被完顏說的臉色那叫一個臭啊!
“你是哪來的,阿瑤他怎麼也能看到我?玄門裡的怪物那麼多?”璐姐飄了起來,看着我指着完顏,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完顏俊朗的臉上帶着不樂意的神色:“什麼是怪物?你應該叫我祖宗!”
“噗!”我是被這一句話笑噴了,方白也是帶着笑意,兩個人對視一笑,好像不止我一個人覺得璐姐找到了剋星,要是按年齡算起來,完顏確實是璐姐的祖宗級別的,但是璐姐顯然沒有看出來完顏也是鬼,陰靈的確具有欺騙性。
“丫丫個呸的,還想當我祖宗?知道以前璐姐我是幹什麼的嗎?”璐姐一臉的傲嬌。
我聳了聳肩膀:“璐姐,你們別吵了,以後都是合作性的關係,這是完顏,玄門唯一的鬼,不,現在應該說是陰靈。”
“鬼?”璐姐打量着完顏,“嘖嘖,不說沒看出來啊,穿着一身古代裝束,我以爲是玄門裡的人呢,陰靈?和陰魂什麼區別?”
“陰靈,就是活了一千年的陰魂。”完顏淡淡的說道,“小丫頭嚇傻了吧,不用那副表情,回頭好好拜拜我就好,能教你的東西多着呢,學着點,不過你這衣服是不是得多穿點,我說曾瑤,你沒給這丫頭多燒點衣服穿?我覺得我們的這種衣服最好了,回頭給丫頭燒兩件。”
完顏一串的話說個不停,語速極快,璐姐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是兩頰漲得通紅,其實我有給璐姐燒,但是璐姐覺得只有這件紅色的連衣裙最顯身材。
璐姐還想據理力爭,但是我走到璐姐面前,打開了陣法的一角:“璐姐,你可別衝動,有的時候這脾氣還真的不是很好啊,你要知道這個陰靈雖然說話欠了些,但是真的會東西,他會馴獸,就是陰靈的一種技能,你也可以用,這個是要靠後天領悟的,可不是每個陰靈都會的,璐姐,你明白吧?”
璐姐眼睛一亮:“阿瑤,有時間給我燒套衣服,就要完顏這個樣子的,我覺得挺好,這身衣服有些冷了。”
完顏似乎很滿意璐姐的話,飄到璐姐身前,兩個人看起來倒是格外的登對,而我瞬間石化,我說璐姐,你變臉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方白示意我收了東西,繼續往前走,畢竟如果璐姐真的學會了馴獸,那是極好的,完顏再厲害也不是自己的鬼,只有合作關係,璐姐可是自己的,以後用得上的時候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當然這是方白和我分析的,但是我心裡想的是,學不學無所謂,只要璐姐美人計用對了地方,那還不是一樣的事情。
就這樣兩人兩鬼出了玄門所在的林子,璐姐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陰靈完顏也是順着璐姐的視線看去,嘴裡發出嘖嘖聲:“嘖嘖,真漂亮。”
但是後來臉上卻露出怪異的表情,看了看我,閉上了嘴。
我看着完顏,問他看到了什麼,完顏只是搖搖頭說沒有,剛纔是在誇璐姐。
“好吧。”我回過頭來繼續走,但是心裡始終不相信,他說的話。
出了玄門的林子,我們開始選擇去的方向:“汪師傅說,要尋的人在西北,我想還是去西北方向看看,順便,火車站也在西北的方向,如果找不到就直接回去了,我是想爭取陳紫這個人,但是還有時間,也不急於這一時。”
方白說好:“但是北方不去了嗎?”
“不是不去,我懷疑這個北方指的是B市,老雷頭兒不可能在這裡呆着,順着這個地方的北部找只能是白費功夫,相信我的直覺,雖然對陳紫的師傅我沒有了解,但是那老雷頭兒……說句不好聽的,這老小子拉什麼顏色的屎我都猜得出來。”
“太粗魯了。”璐姐捂臉,在完顏面前裝作一副溫柔的樣子,我瞬間覺得瞎了眼。
最後我們還是朝着西北的方向去了,在網上訂了票,來的時候是四個人,走的時候是兩個,未免有一些失落,但是很可惜,來的路上也沒有發現陳紫的師傅,我也不打算再找了,畢竟西北範圍略大,如果這一路上仔細盤查都沒找到,那麼這個西北應該是指的西北地區了,那範圍可就大了,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範圍了。
我們坐上火車,到了T市的時候已經隔天了,兩個人累的很,在火車上根本就沒有睡好,方白說要去公司,我則是回了南陰村補眠。
等我回到南陰村的時候,準備拿出鑰匙開鎖,卻發現門是開着的,我納悶的推開門,之間一個黝黑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再定睛一看,竟然是嚴王。
“阿瑤姐。”嚴王回過頭來看着我,露出一口小白牙。
“你怎麼回來了,我聽說你不是回家開了家鋪子還幹着營生?還打掃院子?”我有些疑惑,對於嚴王我沒有過多的感情,自從老雷頭兒死了以後,說不上特別喜歡,因爲老雷頭兒死的時候,我叫人去給嚴王報信兒,可惜這孩子沒來,不知道原因,都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如果老雷頭兒沒有我,那麼打幡兒抱罐兒的就得是他了。
“阿瑤姐,你還怪我是不是,當天的確是有事兒,脫不開身,我父母住院了,當時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是百感交集,想回來看師傅,但是父母那裡走不開人。”嚴王說着眼裡帶着淚花。
我不由得心煩,我是討厭男孩子掉眼淚的,但是對別人似乎沒有這麼厭惡:“行了別哭了,你父母怎麼一起出事兒?出了什麼事兒?”
“我……我父母貪財,收了死者家屬的錢,但是我沒看好,死者死的時候沒閉眼,師傅教我的沒有學精,當時我就說要好好學好再回去,可是我父母說跟着師傅沒有錢賺,不如回家自己幹,我是反對的。”嚴王解釋着。
“所以你父母被人打了?”我不耐煩的打斷,有一種人沒本事的時候憨厚善良,老實巴交,有了點小本事之後信心膨脹,現在看來是老雷頭兒瞎了眼,嚴王的父母和嚴王都是這樣的人。
嚴王點頭,我笑了:“不過就是被人打了,你師傅死了你不來弔唁,我以爲你父母得了絕症了,當然我沒有生氣,也生不到你的氣,你父母畢竟是最重要的,而且要生氣也輪不到我生氣,也該是我舅舅生氣。”
嚴王還要解釋,我拿過他手裡的掃把:“你走吧,我現在有些慶幸你那天沒有來,不然我會覺得老雷頭兒被你祭拜是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