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大叫不好,然後對着我幾乎用到了吼:“阿瑤,快點收陣,我去對付老虎,能不能收服這個人就靠你了。”
“還想收服我?就憑你們玄門歸一陣這些小把戲?我也是在這座山上活了千載了,雖然不願意觸碰你們玄門的黴頭,但是我也不怕這個,咦
?”男鬼嘲笑着我,然後就往陣門外面衝,但是突然一頓,隨後臉上帶着怒氣,“這不是歸一陣,你們那天……”
“我們那天是誆你的,不然你有準備了,怎麼將你困起來,怎麼樣,我剛發明的陣法,還沒有起名字,你來嚐嚐滋味吧!”我得意的說着。
方白已經衝向了老虎那邊,虎嘯聲和老虎的影子充斥着我的瞳孔,我逼迫自己不去看,隨後念起咒語。
隨着咒語的進行男鬼臉上糾結了,銀色的長袍無風自動,掀起下襬,纔看到沒有腳,不是我說,這男鬼出去,絕對可以冒充人了,又長的這
麼俊朗,和璐姐倒是很相配,想到這一點,我加快了咒語的速度。
我這邊念着咒語,然後一邊說着話,緊接着就看到方白與老虎周旋上了,眼見着又是一條幼虎,一開始方白很是費力,但是隨着我咒語的進
行,方白慢慢掌握了節奏,男鬼開始嘶吼,幼虎的動作緩慢了,咒語唸到最後,男鬼已經癱軟在地上了,幼虎停止了動作,躺在地上慢慢發
出虎嘯聲,但是卻沒有任何兇猛的感覺,只剩下苟延殘喘一般的低吼。
我拍了拍手,看向方白:“辛苦了。”
方白報以微笑,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幼虎,嗚咽聲想起,我心中不忍,只見男鬼忽然飄了起來,雖然還是顯得無力,但
卻爲方白鼓掌:“是條漢子,我輸了。”
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方白似乎是看懂了我的表情,解釋道:“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如果我剛纔不殺死這條幼虎,那麼一會等老虎
緩過勁兒來,死的有可能就是我們,如果一羣人在還好,但是以我的力量和一頭猛獸對抗是不可能的。”
我問:“剛纔你不是和猛獸糾纏?”
男鬼笑呵呵的說:“那是我的思維,我畢竟以前是人,不瞭解老虎的習性,所以當我控制老虎的時候他們雖然能夠準確的攻擊,但是明顯
戰鬥力下降了。”
我看向方白,心有餘悸,只聽男鬼笑着說:“我知道你們想收服我,但是想的太簡單了,我生活了千年,在玄門,沒有人發現我,是因爲我
太瞭解玄門了,玄門的陣法針對陰魂是管用的,但是當你以陰魂的姿態生存了千年之後,就會變成陰靈。”
我知道這男鬼是想讓我們知道他的厲害,雖然他早就知道我們的意圖,現在也敗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會妥協的,這其中一定有門道,我看着他,不說話,只是安靜的聽着。
男鬼繼續說:“你們一定不知道陰靈的威力吧?說出來嚇死你們。”
我笑着做出好害怕的表情,方白笑看着我,讓我別搞怪,這是對鬼的不尊重,那鬼點頭稱是,隨後我和方白相視而笑。
男鬼憤怒了:“你們這是不尊重陰靈,你知道陰靈意味着什麼嗎?陰靈意味着可以還陽。”
我聽到這句話,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走上前兩步盯着男鬼:“你說還陽?怎麼還陽?你快說!”
男鬼長得溫潤如玉的,但是說話的時候卻有些詭異狡詐:“還陽,就是死了的人我可以直接鑽進他的身子替他活着,一開始是活死人,到了最後就可以復活,這就是陰靈的厲害,其實陰靈在一般的說法上已經可以說是脫離了鬼的範疇。”
我點頭問:“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男鬼有些沮喪:“你難道不覺得我這樣說你覺得很不一樣嗎?你不覺得你收服我是一個很不尊重的事情嗎?我可是一條生命啊!”
我笑着拍了拍手,搖頭:“抱歉,我真的不覺得。”
男鬼有些沮喪,心情似乎真的非常差,我其實可以看出來他和陰魂的區別,就用璐姐和這個男鬼比吧,這個男鬼的魂體,不光是凝實,還有
種讓人覺得真實的感覺,面色竟然有種紅潤感,而璐姐不管如何強大,陰魂如何凝實,臉上始終是白色,稍微有點不好臉就是蒼白的。
我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知道你生存了這麼久很不容易,你只要將你知道的古代陣法告訴我,還有用你會馴獸的能力幫助我,我就在事成之後放了你。”
男鬼似乎是在思考,半天沒有說話,到了最後眨了眨眼睛:“成交,但是你現將我放出來。”
“放你出來?”我思考着,擔心這男鬼一出來就到處亂跑,到時候找也找不到,索性藏起來就糟糕了。
“放你出來可以,但是到時候要是你玩消失,我會讓整個玄門的人一起找你,我估計你沒有辦法出玄門的大門吧,不然一千年的時間裡早就出去了。”
聽我這麼說,男鬼顫抖了一下:“我知道了,幫你就是,順便去外面的花花世界看一下,每次聽到玄門的弟子回來都會說起外面的世界多好
多好,你看看你這穿着,外面的姑娘都穿的這麼奇怪嗎?”
我看着自己捂得很嚴實的穿着,心中爲男鬼哀嘆,不知道當他看到璐姐的時候會怎麼說。
隨後我將陣法鬆開了一角,只見男鬼突然漂了出來,伸了個懶腰,顯然很是輕鬆。
方白問男鬼的名字,男鬼說他叫完顏。這名字起初我以爲是一個姓氏,但是問了半天才知道這真的是個名字,我就完顏完顏的叫着,倒也順口了。
整頓好了陰靈,談了些馴獸的事宜,完顏說馴獸是他的本領,但是出去完成任務的話也可以,只要外面有老虎就行,我問爲什麼唯獨是老
虎,結果問題的答案是比較雷人的,完顏說老虎比較威猛,而事實上,除了老虎之外所有的動物都可以訓練,一開始我還爲去哪裡找老虎而着急,現在我倒是不着急了。
“以後你出去之後就訓練蛇和狼狗。我覺得這兩種比較有用。”我說。
只見男鬼迅速的垮下臉來,似乎訓練狗和蛇拉低了他的檔次。可惜反對無效。
第二天一早,我和方白就向他師傅提出了辭行,方白主動提的,因爲他知道我記掛着老雷頭兒,這次出去很有可能就是背水一戰。
汪師傅點着頭,手裡端着酒杯,似乎並不在乎我和方白的離去,只是在我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說了句:“要尋的人在西北,要尋的鬼在北。”
我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汪師傅,卻見他不看我,只是低着頭喝着酒,紅光滿面的。
方白說了句保重,就拉着我離開,來的時候是三個人,走的時候卻是兩個,方白說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要走,就是害怕離別的感覺,玄門
弟子也最討厭這種感覺,可是我卻說感覺祁山會傷心。
方白頓了一下:“一定會的,但是在幫你完成心願之前,我還是自私一點,不然祁山肯定會跟出來,萬一我死了,誰幫你?”
聽着方白的話,我一陣心酸:“即使幫完我,也不許死,方白,你太小氣,太自私了。”
“好,我答應你。”方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低頭拉着方白的手。
完顏一直跟在我們旁邊,突然笑着調笑:“你們倆這也太膩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