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走到一面玻璃牆前,低聲說道:“這面玻璃牆是單反的,我們看不到外面,可是外面的人卻能夠清楚地看到我們裡面的人的一舉一動。所以,現在咱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見機行事。”
susan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了,苦笑,“看來我們只有坐以待斃了!”
jason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寬慰道:“彆着急,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吧!最起碼現在,我們知道你爸並沒有病。”
susan苦笑不語。
這時,墨子簫等人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墨子簫讓貝爾推着他來到了他們面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是不是被關在這裡了?”
jason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別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你現在先休息一下吧!”
說着示意貝爾帶他去裡面的房間休息。
幸好裡面的房間早早地備有墨子簫所需要的藥品,這讓他們都安心不少。
但是jason與susan都知道,現在的安全只是暫時的,等到他們的目的達到以後,他們很有可能會立即下令將他們處死的!
susan的心一片混亂,緊緊地握住jason的手低聲說道:“jason,我們不該把子簫帶來的。”
“別把事情想得太糟糕!越在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方寸!”
jason一邊說,一邊復又擡眼看了看四周,最後悄悄地碰了碰susan。
susan轉頭看他,順着他眼神的暗示意味看向他的手,看到他手裡已經悄悄地握住了手機,於是便心領神會地側了側身子,假裝依偎着他的模樣讓身子擋住了他。
jason迅速地調出了老管家的號碼撥了出去,可是卻根本撥打不出去,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他們竟然將這間房間的手機信號全給屏蔽了!
jason氣惱地低斥了一聲,“shit!”
“怎麼了?管家沒接嗎?”susan悄聲問道。
“不是沒接,而是根本就撥打不出去!他們把這裡的手機信號給屏蔽了!咱們根本就沒辦法與外界聯繫。我就說呢!他們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jason懊惱地說。
susan嘆道:“其實就算我們與家裡聯繫上了,只怕也沒用。畢竟遠水解不了近火。等管家派人來這,他們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一切。我們的力量根本沒法與一個國家的軍隊相提並論。而且,他們也不會讓我們堅持到那麼久的!”
jason點頭,向四周看了看,“得想辦法出去才行。我看這次事情,國安部長可能是謀劃這一切的人。只要把他拿下了,我們就有辦法脫離這裡了。”
susan無奈地說:“現在他只怕面都不會露的。”
“彆着急。讓我慢慢想想。咱們總能找到辦法逼他出來的!”jason咬了咬牙。
susan不再說話,只是將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裡。
如果這就是她的歸宿,讓她終究要死在這從小到大都讓她窒息的皇宮裡,那麼她認了。
只要身邊有着jason陪着,她心滿意足。
只是要墨子簫陪着他們一起死,真的是太冤了!
可憐了墨子簫,可憐了夏小昕,更可憐了他們這個還未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在瑞克的保護下,夏小昕足足有一個星期沒有被強制抓着去電療,也沒有被強制着吃藥。
她的腦袋一天比一天靈活,記憶也慢慢復甦,說話也漸漸地恢復到了從前的利索。
這一天,男護士像往常一樣帶她來到了瑞克的辦公室,然後離開了。
瑞克將門關好,給她沏上一杯熱咖啡,再給她端上了一盤糕點,一小碟五香花生,一小碟瓜子放在她面前,然後笑着溫和地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有很多話要跟我說。你可以慢慢說,咱們有一整天的時間。”
夏小昕感動萬分,低聲說:“謝謝。”
一個星期的相處,瑞克對她特別的維護和照顧。
不僅不讓其它人插手對她的治療,更是在生活上給予了她無微不至的關心。
雖然對於瑞克總是將她單獨地留在辦公室,而且大門緊鎖,一呆就是好幾小時,醫院的醫生與護士都漸有微言,看向她的眼光都充滿了曖昧與不屑,但她無所謂,因爲她知道瑞克很專業,與她在一起,總是想方設法地找話題與她聊,試着讓她打開心扉。
畢竟一個再正常的人在精神病院呆上幾個月後,誰都不敢保證這個人的心理還會像進來的時候一樣健全。
雖然夏小昕認爲自己除了因電療的緣故而反應遲鈍,說話不利索之後,並沒有受到其它方面的影響,但她也願意極力地配合瑞克。
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低頭淺抿了一口咖啡,讓那種苦味慢慢地滲透到心裡,然後才輕輕地說道:“我記起我們相遇的過程了。我腳崴了,險些摔跤,是你扶住了我,並且替我將腳治好了。我們便是那樣認識的。我記得你說你叫瑞克,是個醫生。我也告訴你我叫夏小昕。”
瑞克聽了,如釋重負地笑了,“不錯!你還欠我一個舞。你就像灰姑娘一樣,當午夜鐘聲一響就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了!我當時不過被朋友拉過去喝了一杯酒,回來整個大廳遍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你的影子。事後,我曾跟別人打聽你,卻沒有一個人認識你。賓客名單上也並沒有你。我想,你那天是故意崴腳是不是?你只是想找一個有請柬的男人帶你進去而已吧!”
想起那天的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嫵媚那樣的聰明狡黠,與現在的她相比,真的是有着如此明顯的差別。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到了這裡?
一定是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情吧?
有人不想看到她逍遙地活在外面,所以便設計將她趕到了這裡來了吧?
醫生對她天天電療,更有可能是送她到這裡的人塞了錢,請他們這樣做的。
因爲天天這樣做,是會徹底毀掉一個人的!
像在國外精神病院裡,他就曾經遇到過這種事情。
很多人明明精神正常得很,可是卻因各種原因被關了進來,關到最後果真瘋了,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醫院。
想到她經歷的磨難,他禁不住深深地心疼起她來。
夏小昕輕輕地笑了,老實地點頭,“是啊!我當時也遇到了難題,需要進去找一個人,可是卻沒有請柬,所以這纔不得已假裝在你面前摔倒。不過,當時腳是真的崴了的,那痛不是假裝的。”
“我知道。”瑞克點點頭。
夏小昕伸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宇,嘆道:“我真的想不到我們竟然還能見面。”
瑞克伸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或許命運早就安排了一切,你我是註定要相遇的。”
夏小昕點頭,眼睛在他們相握的手落下。
瑞克輕笑,不動聲色地將手拿開,湍起咖啡喝了一口。
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一直下意識地希望他們還有相逢的一天。
如今,她就在他面前,以一種完全弱勢的模樣楚楚可憐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可以假公濟私接近她。
可是卻不願意這樣猥瑣,因爲他覺得那是對他心裡的那份感情的褻瀆,也是對她的褻瀆。
如果,在他們的相處過程中,她會慢慢地愛上他,他會甘之如飴,會好好地保護他。
可是,如果沒有,那麼他願意只是與她做朋友,做一個讓她可以安心可以依靠的朋友。
他方纔握她的手,僅僅只是想給她以力量以溫暖以支持,完全不存在任何壞心思。
他也不想讓她誤會讓她害怕讓她遠離。
夏小昕卻完全沒有多作他想,方纔眼睛只是無意識地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她在沉思,她在想該從哪裡說起。
思索了好一會,她決定從最開始說起,因爲所有的一切都是源於肖伯堯對她的欺騙。
她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纔開始緩緩地向瑞克說起她那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故事來。
故事是那樣的長,過程是那樣的艱辛,她好幾次不得不半途中難過地停了下來,穩定一下自己起伏的情緒之後才又開始慢慢地說起來。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說了近三個鐘頭,纔算將故事的來龍去脈跟瑞克表達清楚了。
當然中間與墨子簫的交往過程,她省略了很多細節。
瑞克聽了,驚得好半天都沒吭聲。
他真的沒想到在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看着她淡然的表情,他越發地打心眼裡心疼她喜歡她。
她善良、真誠、熱情,還有面臨種種困難也毫不退縮,勇敢相迎的執着都讓他深深爲之心醉。
夏小昕看他久久地不吭聲,滿臉的同情與傷感,便輕鬆地笑道:“自從進這裡以後,沒有人跟我說話,我很委屈很憤怒很絕望,種種負面情緒一直深深地藏在我的心裡,今天跟你說了之後,一下子覺得輕鬆了很多。原來,毫無保留的傾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瑞克卻並沒有輕鬆的感覺,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站定,看着窗外那大門口的守衛,還有那高高的院牆,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夏小昕心思聰慧,一下子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當下搖頭說:“你不要打主意幫我逃跑。我試過一次了,不僅沒成功,還讓他們找到了折磨我的藉口。我不想再過那種昏天黑日的生活了,也不想將你牽扯到裡面來。”
瑞克搖頭,“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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