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習慣了穿得少。”夏小昕溫柔地笑看他,不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甚至還刻意地將那件帶有他暖暖體溫的衣服緊了緊。
坐在車內的蔣盈看到那俏而嫵媚撩人的女子,眉頭禁不住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樣美麗而嫵媚的女子,那樣笑得燦爛地正盯着自己心愛的男子,她只覺得這個女子渾身上下每一個毛細孔無不透露着誘惑挑逗之意,就如傳說中的狐狸精一般想要將世間的男子的魂魄精血全都吸進她的體內,這讓她很不安很厭惡,真的很想甩手而去,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咬了咬脣,轉身拿起身後座位上的鮮花與裝着紅酒的紙袋推門走了下去。
迎上去的那一剎那,緊鎖的眉頭已經展開,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燦爛的笑容。
“嗨!”她輕笑着打着招呼。
“嗨!”夏小昕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假裝有些慌亂有些不捨地掉過頭來倉促地笑着,像掩飾一般,熱情地伸出手去擁抱蔣盈,“很高興你來了!”
明明恨着厭惡着這個女人,卻不得不笑着與她擁抱,這對夏小昕來說,是一種折磨,可是她不敢怠慢不敢馬虎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因爲害怕再一次淪陷到可怕的境地……
兩人各自深深地厭惡着對方,所以只是一觸便分開了。
蔣盈笑着將鮮花與美酒遞了上去,“這個是我們一點小心意。”
“太客氣了。下次人來就好。”夏小昕笑着接過,遞給剛走到一旁的小高,並招呼着他們一起進去。
進去之後,小高便立即爲他們奉上散發着濃郁香氣的咖啡,精緻的點心,還有美味的水果拼盤。
三人坐在一起閒聊了一會,蔣盈便假裝好奇地扭頭看向廚房,“好香啊!”
夏小昕笑道:“吳媽做菜屬一絕。原來我一直擔心我到這邊來會飲食會不習慣,可沒想到能夠找到吳媽這樣的人,不僅能夠做出極合我心意的菜來,更是像母親一樣地對我關懷備至,讓我竟然有留在這裡定居下來的念頭。”轉而看向蔣盈,“我昨天聽吳媽說,她與小高都曾經爲你做事,想必你對她的廚藝比我更瞭解幾分吧?”
她言笑淺淺,表情無辜,看似不經意的話語中卻蘊含了無數的殺機。
蔣盈臉色白了白,沒想到吳媽竟然已經跟夏小昕說了太多太多,但此時此刻,吳彥寒就在身邊,她不能讓自己有所遲疑,所以她笑着說道:“是啊!我曾經僱傭過他們一段時間。”
吳彥寒皺了皺眉,卻沒有詢問。
蔣盈暗暗慶幸,知道他雖然心有疑惑,可是卻還是像從前一樣容忍她有自己的小秘密的,所以倒也不太擔心,笑着指了指廚房,“我去看看吳媽,順便敘敘舊。”
“廚房油煙重,想敘舊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夏小昕淡笑着說。
“不了。我去看看她,再順便偷學幾招,要知道現在要請吳媽可請不動了。只好自己學幾招,要不然,我和彥寒結婚以後,連頓飯都做不了。”蔣盈站了起來,親暱地低頭給了吳彥寒一個吻。
這個吻有感動,更有做戲之嫌。
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於沙發對面這個叫馬小如的妖媚女子就是懷有着深深的敵意,雖然馬小如表現得坦蕩真誠,可是她就是本能地覺得馬小如覬覦着自己身邊這個優秀出衆的男人。
她有種深恐吳彥寒被奪走的危機感與恐懼感。
若不是實在是夏小昕的存在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她纔不會如此放心大膽地放他們倆個人單獨地呆在一起。
當然在走之前,她一定要公然地用一個吻來向這個心有所圖的女人表示,這個男人是屬於她蔣盈的,沒有人可以奪走。
她柔軟而溫暖的脣在吳彥寒的臉上如留戀不捨一般地停駐,夏小昕早把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當下笑道:“你們真恩愛。”
蔣盈的吻,夏小昕的話都讓吳彥寒心裡幸福滿滿的,因爲蔣盈極少當着他人的面親吻他,反而每次都是他趁其不意的時候偷吻她,如今這樣主動這樣大方,大概是下死了決心要跟他一輩子了吧。
想到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擁有她,與她做盡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跟她一起做的事情,不由心花怒放,當下急忙拖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我娶你,可不是爲了讓你窩在廚房做一輩子黃臉婆。家務事,咱們可以請保姆來做,實在不行,我一輩子做給你吃!”
“不。爲自己心愛的男人做可口的飯菜是我的心願。你就成全我吧!”蔣盈聽了,幸福得冒了泡,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似在沉吟的夏小昕,微微地嘟起了嘴,竟然撒起嬌來。
“哎!你總是讓我無可奈何的!”面對她的撒嬌,吳彥寒一下子就沒了轍,只能無可奈何地交待,“別在裡面呆太久,上班一整天就夠累的了!如果覺得站不住拿把椅子坐在一旁看着也是行的。”
“知道了!”蔣盈開心至極,又抱着吳彥寒的脖子狠狠啃了一口,然後衝夏小昕揮了揮手便意氣風發地朝廚房走去。
“希望你別介意,她有時候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小兒心態。”吳彥寒的視線一直癡迷地追着蔣盈的背景到了廚房裡都還捨不得收回來。
“我哪裡會介意?我只是看着你們這樣恩愛,也是禁不住有些羨慕的。”夏小昕雲淡風輕地笑,可心裡卻掀起陣陣驚濤駭浪,讓她無論如何都沒法平靜。
曾經也有那樣一個優秀的男子甘願爲她洗手做羹湯,願意沒有任何條件地寵她愛她,她也想以同樣的愛回報於他,可是命運卻總是不斷地捉弄她,每每總是在她以爲幸福已經降臨到身上的時候,意想不到的厄運卻一次又一次地降臨到他們的身上。
如今,那個男子身體殘敗,記憶殘缺,不僅不認識她,更鄙夷地將她當作了一個色膽包天的大嬸。
而自己,卻沒辦法堂而皇之地厚着臉皮繼續賴在他身邊,只能窩在這裡戴着人皮面具將自己的真面目隱藏。
所有的一切,蔣盈便是罪魁禍首,如今她霸佔着自己的一切,還在自己面前顯擺,這叫她如何不怒火攻心?
可儘管如此,她仍然用理智剋制着自己,因爲即便自己當面讓吳媽與小高來作證拆穿她,以如今吳彥寒對她的寵溺程度來看,只怕於事無補。
愛,可以蒙敝一個人的眼睛,可以讓人變天使,也可以讓人變魔鬼。
過往慘痛而血淋的教訓警戒着她自己不能輕易從事。
因爲她根本不敢保證,如今的吳彥寒還是過去的吳彥寒。
她實在害怕,即便她將真相袒露在他的面前,他也已經無法從蔣盈那如罌粟般的愛情裡走出來了。
一旦走不出,那麼極有可能,他會和蔣盈聯合對付她,徹底地將她好不容易纔獲得的唯一一次翻牌的機會給毀滅掉了。
當初的蔣平,可不就是因爲自己太過相信人性,而給了他們機會聯手嗎?
吃一墊長一智,她再也不會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吳彥寒笑道:“你也很快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的!到時候你就不用羨慕我們了。”
“但願吧!”夏小昕略有惆悵,但隨即打起精神笑道,“反正我們呆着也沒事,不如咱們下盤棋吧!”
“好啊!你要下什麼棋?”吳彥寒有些驚訝,因爲在他的印象裡,很少有女孩子喜歡下棋的。
原來夏小昕在美國治病的那段時間,自己經常跟她下,她當時也顯得頗有興趣,可是他回來這麼久,每次提出來要與她下幾盤,她卻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拒絕。
他雖然有些遺憾,但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心想女大十八變,所有的變化都是正常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時尚而看起來又有一點點小叛逆的女孩竟然會主動地提出來要跟他一起下棋,心裡對她不由又平添了幾分親近感。
“圍棋吧!”夏小昕笑着從茶几下方拿出棋盤,“我執白子吧!”
其實多年不下棋了,技藝都忘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有幾個棋局,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因爲那幾個棋局,是古代遺留下來的謎局,有段時間,吳彥寒極喜歡下棋,不知道從哪裡翻來了一本棋局的書,硬逼着她與他一起研究,一起去找當時美國著名的棋手去請教,幾乎在那裡三年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了這幾盤棋局上了。
所以,對於這一段在特殊時刻的特殊記憶,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看來你一直很喜歡下圍棋。”吳彥寒笑着點頭,伸手去拿黑子,正準備問誰先下,夏小昕卻笑道,“普通的下棋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今天來個有挑戰性的吧!”
“挑戰性的?什麼意思?是指要用懲罰制度的嗎?”吳彥寒笑意吟吟地問。
不知道爲什麼,越與眼前的女孩相處下去,心裡越是輕鬆愉悅,更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不。”夏小昕神秘地一笑,“我們來個更刺激的。我前段時間看到一本書,上面竟然有幾盤舊時遺留下來的謎局,反正咱們坐在這裡也沒事,不如就一起研究一下看看,是否能夠順利地解開謎局吧!”
“原來你也喜歡鑽研這個麼?那太好了!那趕緊將書拿來,咱們照着書一步步地擺出來吧!”吳彥寒一喜,興趣被她高高地撩了起來。
“不用拿書,都記在腦子裡呢!你等我慢慢擺來!”夏小昕笑着指了指腦袋,隨後捏起棋子動作乾脆利落地擺了起來。
吳彥寒起先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在一旁看着她,不相信她真的能夠完整地將殘局擺出來,可是當棋局漸現,並且越來越熟悉之時,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執起一枚黑子也開始幫她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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