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顧軒站了起來,拍了拍掌,“既然此事已經定了,便都散了吧!大家各司其職,不要再有任何差錯了!”
衆人應了,笑着離開了大廳。
他本也想離開,墨顧軒卻叫他留了下來。
他隨着墨顧軒來到茶室坐下,墨顧軒一邊喝茶一邊淡淡地問:“你最近忙得很啊!有幾個月都不曾踏進過這裡來了吧?”
他心一驚,但表面上卻雲淡風輕地笑,“你知道我的,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很不耐煩到這裡來看到那幫子人算計的嘴臉。不過還是像從前一樣,該做的事情我可一件不曾落下!”
“嗯。我就一直喜歡你有分寸有責任有擔當!這一點,是其它人永遠都學不來的!我知道勉強你當上墨家掌門人着實是委屈你了,強迫你與lisa訂婚也是違了你的心願,可是你要知道,每個生在墨家的人都不是輕鬆的,每個人都必須肩負着讓墨家繁榮昌盛的責任!你既然有統帥的才能就不能白白浪費了!撐起這麼一個大家,有時候犧牲小我是必須的,我當年也是這樣走過來的,所以你的感受我完全理解,也希望你能夠一直堅持。”墨顧軒語重心長地說。
“道理我都明白。”他點頭。
但他不會在墨家長留的,也絕對不會與lisa結婚的,當他將墨家成功地洗白之後,就是他退隱攜着夏小昕遠走高飛的時候。
什麼墨家的責任,他絕對不會承擔一輩子!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墨家真正由他當家作主,他可以按照他的想法要引領墨家,也可以任由自己想娶誰就娶誰的話,那麼他還是願意留下來的。
只是,目前看來不可能。
墨顧軒表面上看起來是退休的狀態,可是實際上他仍然是處處過問,並且時時刻刻地想要操縱他的思想他的未來,想將他完全複製成另一個墨顧軒。
這讓他很是抓狂,越發地堅定自己終有一天要帶夏小昕遠離這一切的決心。
墨顧軒見他比平時更聽話些,不由大感滿意,又問了問他別的情況,然後便要與他下棋。
他拒絕了,想要離開,可墨顧軒卻不肯讓他就此離開,讓他這幾天都好好地呆在墨家,好好籌備接待robert父女的事宜。
他萬分地不奈,也怕自己過於焦急泄露了夏小昕存在的事實,從而讓墨顧軒大生憂患之意會做出對夏小昕不利的事情,所以只好假裝很欣然地答應了。
陪着墨顧軒下了一上午的棋,又陪着他吃過午飯,正欲去房間打電話給夏小昕,誰知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找上門來了。
那些他平時就少見的手下人竟然扎堆的找上門來,用各種瑣碎的雜務來煩他,他本不想給好臉色看的,可是看到墨顧軒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便又只好忍氣吞聲,當真覺得自己這個掌門人當得真夠窩囊的。
在墨家呆一天,便讓他感覺到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卻無可奈何。
夏小昕在家裡提心吊膽地守了一天,到吃晚飯的時候都沒有接到他半個電話,索然無味地胡亂吃了小半碗飯後便無精打采地上樓躺在牀上看電視打發時間。
這一看就是幾個小時,到十點的時候,她有些絕望了,關掉電視倒在牀上,用枕頭將自己的頭死死地蓋住,絕望地想,難道她真的被發現了,如今的他被他口裡那個霸道強悍的老爺子給禁錮了?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越想越坐不住,翻身坐起來,愣愣地看着窗外那黑漆漆的一片,心裡又慌又亂又空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就在糾結得想死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
她急忙接起,顫微微地叫道:“子簫?是你嗎?”
“是我。就知道你一定睡不着胡思亂想了!”電話那頭,墨子簫的聲音平靜無波,就如沒事人一樣。
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她的心立即安穩了,便笑着說:“你倒挺能掐會算的,可以去時代廣場攤個算命攤,保管你生意興隆。”
“好啊!咱們一起去,我負責算命,你負責收錢!”他笑聲朗朗。
“去你的!我纔不陪你去!”她嬌嗔着呸了一聲,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問,“沒出什麼大事吧?”
“沒什麼大事。不過需要我在墨家呆幾天而已,可能這兩三天之內我都回不去,你有沒有什麼問題?”墨子簫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沒事。你只管把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就行了,別管我,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挺豐富的,白天可以逛街可以找susan學格鬥,又或者是找rose去騎騎馬,晚上則看看書看看電視什麼的,一天的時間很快就打發過去了!所以,你不要擔心我!只記得好好地把事情處理好,然後早早回來便是了!”儘管她今天一整天滿腦子都是他,想他想得發狂,但是爲了不影響他做事,她完全不敢將自己對他的思念之情泄露出來。
“呵呵。聽起來倒是安排得挺豐富的。不過說到騎馬,上次你就說要找rose,結果卻一直沒找吧!”墨子簫笑着問。
“嘻嘻,可不麼?一直不是我沒空就是她沒空,完全湊不到一塊呢!呆會我約約看,看明天她有時間沒有。”她笑着說。
“你和她沒什麼吧?”墨子簫突然問。
“當然沒什麼!我和她能有什麼啊?瞧你這話問得可真古怪!”她急忙否認。
不是迫不得已,她絕對不想讓墨子簫夾在她與rose中間爲難,逼迫一個男人做選擇是下下之舉,她不會容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這就好。”他滿意地笑了,突然沉默了。
她也沉默了,靜靜地聽着他輕微的呼吸聲,只覺得即便見不着面,即便不說話,只要感覺到他真實地存在,心便很靜很幸福。
良久,他嘆了口氣,聲音沙啞地說:“小昕,我很想你。”“我也是。”她低低地迴應,眼眶悄悄溼潤。
“好好地等着我回來!”他打起了精神蠻橫地下着命令。
“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她溫馴地應了。
“那晚安。”
“晚安。”
她輕輕地應,卻手握話筒遲遲不肯放下,那頭也沒有放下,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良久,她聽到電話那頭‘吧嗒’一聲,接着一陣忙音傳來,她這才慢慢地掛斷了電話。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早早就起來了,見天氣不錯便去跑步,跑步回來後就洗了個熱水澡,然後下來吃了早飯。
正欲去健身房等susan來一起訓練,誰知她卻打電話來說jason有事交待她去做沒辦法過來了。
一個人練着沒勁,夏小昕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看看窗外陽光燦爛,耐不住這滿室的寂寞與冷清,她決定還是去逛逛街。
一來好熟悉這座城市,二來好讓自己的腦子裡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拿了包出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依然遇到了rose。
她友好地衝着rose笑,rose卻假裝視而不見。
她也不介意,自笑着走出大門。
仍然打的到時代廣場,付過車費後便下車,誰知腳剛落地還未站穩便被幾個蒙面黑衣大漢用槍指住。
面對那黑洞洞的槍口,她本能地想反身撲回的士之內,但眼角一掃卻發現的士早就一溜煙地跑得沒了影兒。
意識到她有逃跑反抗的可能,其中一個蒙面人冷冷地說:“如果要命的話,最好別動手!”
她苦笑,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落了下風,就算自己現在不再是從前那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夏小昕,面對這樣的情況要想保命似乎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下場。
但她不甘心就這樣乖乖被縛,所以淡淡地說:“你們是要打劫嗎?如果是的,我包裡有張金卡,我可以告訴你們密碼。”
那些蒙面人無動於衷,其中一人自上前用槍抵住她的後背,衝着旁邊的一輛早就打開門等候的車子低聲喝道:“趕緊上車!”
她無法,只能乖乖地上了車。
上車後,車子徐徐開動,她咬咬牙,想作最後的努力,“你們知道我是誰的女人嗎?”
一陣譏諷的嘲笑聲在車內響起,前面一個披着頭巾戴着墨鏡的人轉頭取下墨鏡與頭巾然後衝她笑靨如花,“我很清楚你是誰。”
“rose!”她皺眉低吼,“你這是想幹什麼?”
“你覺得我想幹什麼呢?”rose嘲諷地笑着挑了挑眉梢。
“你……你別以爲殺了我子簫便會愛上你!我告訴你,愛情是要講究眼緣與感覺的。你們相處了幾十年都沒有,更別指望把我除掉後他會突然地愛上你!更何況,即便你用各種手段讓他愛上了你,當某一天知道你把他心愛的女人殺掉之後,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上你這個滿手沾滿鮮血的蛇蠍女人嗎?我勸你趕緊懸崖勒馬,我們公平競爭不是很好嗎?”夏小昕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將自己可以想到的理由一一儘量地清楚地表達了出來,儘管一顆心怦怦亂跳,慌亂無比。
“哈!你這個女人倒真的自視頗高,一口一口他心愛的女人!我告訴你,他曾經深深地愛過某個女人,失去她曾經讓他痛不欲生,可是幾年過後,他卻完全忘記了她,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證明即便當初就算愛得如此蝕骨,也經不住時間的流逝,愛情,一生中並不僅僅只有一次!”rose充滿不屑地看着她,彷彿她已經成爲了墨子簫再也不願再記得的過去。
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靈魂噬愛》,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