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在暗中觀察着奧蘭,王虎的目的只是向讓奧蘭聽話點,不然早晚會給自己惹出麻煩,剛剛若不是被自己制住,只怕他都要跳出去與人對決了,但是沒有人的時候,他卻異常的害怕。
王虎以爲奧蘭是故意騙自己,但還是認真的看了一眼,沒想到奧蘭並不是虛張聲勢,只見前方的大樹上,釘着一個人嗎,確切的說他是野蠻人,而且是蜥蜴族,渾身的顏色與鐵樹融爲一體,但奧蘭的劍卻將這個蜥蜴族野蠻人釘在了鐵樹上。
王虎飄身過去,看了一樣那個噁心的蜥蜴族人之後,道:“你惹麻煩了。”
“他要吃我,我還不能殺他嗎?再說,你看他長得多恐怖?”奧蘭想去拔下自己的劍,但還是不能鼓起勇氣,剛剛那一劍,完全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碰巧殺死了這野蠻人。
王虎把劍拔了出來,道:“他們只吃昆蟲,你應該學習過吧。”
奧蘭這才一拍腦門想起來,道:“對了,他們其實與我們一樣,只是長得和生活習慣不一樣而已”
“所以你惹禍了,根據地理位置,我們在越慶國的迷之森林裡,其實就在野蠻人的地盤之內,雖然他們的人數很少,但是他們的報復心理特別的強。”王虎淡淡的說道,根本就沒有估計奧蘭的臉色和眼神,把那把價值不菲的附魔劍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
這時,遠處又走來一名野蠻人,看起來還是個女人,但是滿是疙瘩的皮膚,還有爆出的牙齒,讓這個女人看起來怎麼也不好看,王虎拉着吃驚的奧蘭,悄悄的躲到了暗處。
奧蘭此時面對着這個長相恐怖醜陋的蜥蜴族的獸族野蠻人頓時傻了眼,當時他還以爲是一個什麼野物,出於小心謹慎,所以隨手把寶劍扔了出去,卻沒有想到這一擊必殺的效果。
而此時對面的山坡上卻走下來一個女的野蠻人,而且同樣是獸族蜥蜴族,丘陵一樣的皮膚,細長的身體,尖尖的嘴上竟然吐着口紅,不只是奧蘭,就連王虎都打了一個冷戰,即使就是看着這個死去的野蠻獸人都沒有這種感覺。
那個蜥蜴族女人嘴裡哼哼唧唧的唱着不知名的歌曲,一邊還向王虎所在的這個方向不時的看向幾眼,那種感覺就像是前來赴約的小情人,手裡拿着的那朵小花,不時的被摘掉的花瓣,顯示出了王虎的猜測。
咦
這名女野蠻人不經意間竟然看到了地面上插着幾根飛箭,頓時驚在那裡,小心翼翼的扒出來之後,表情驚慌的左右看看之後,竟然沒有再向這邊趕來,而是以風一樣的度掉頭就跑,而此時,奧蘭的寶劍立刻就釘在了女野蠻人剛剛所在的位置。
“你幹什麼?”王虎質問奧蘭。
奧蘭沒有殺死那個野蠻人,一臉的喪氣,道:“還能幹什麼嗎?你不是說他們蠻族獸人最容易記仇報復麼?我這也是爲了咱們的安全着想,而且你事前都沒有現的呀所以只好我出頭嘍。”
王虎無奈的搖搖頭,若是想殺死這個獸人的話,王虎還用奧蘭動手麼,只是現在是在試煉,若是讓獸人知道了潛在威脅,那一定會伺機報復,而王虎也很佩服那個女獸人的敏銳直覺不知道是不是來自於他們膽小的個性。
王虎摸了一下額頭,道:“好吧,這次算是我的疏忽,但是你的觀察透徹之後在行動好不好,趁沒有其他人現,趕緊去埋了吧”
奧蘭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你去吧,我有點餓了。”
“是你殺死的,爲什麼我來埋,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幫忙的,而且我的命賤,不在乎被追殺”王虎還是那副樣子,讓奧蘭直皺眉頭,最後無奈的起身去了,王虎心裡想,就是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我可是比你還珍惜生命的。
越慶國這裡可以說是人龍混雜,不但是三個大國之間的夾縫,而且還面臨着這邊獸人和野蠻人的不斷騷擾,但是野蠻人和獸人之間卻無比的融洽,就像是兩個要好的鄰居一般,他們甚至開始了通婚。
野蠻人的長相本來就醜陋,與獸人之間沒有非常大的差別,所以只是種族不同而已,他們的方針卻是一致對外,就是針對人族。
所以這裡野蠻人和獸人可以成爲野蠻獸人,簡稱具是野蠻人,今天遇到的是蜥蜴族,若是遇到了虎族狼族這樣喜歡血腥和暴力的野蠻人,那後果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奧蘭雖然武能不低,但是作爲王儲,而且是非常有繼任可能的王儲,所以他的性格很是桀驁,這點讓王虎很頭疼。
王虎不是家長,沒有帶過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對待這樣的人該從何下手,剛剛的威脅或許產生了一點效果,但是不明顯。
而奧蘭心裡卻不斷的在腹謗,目標卻是自己的爺爺希爾頓,埋怨希爾頓是不是給自己找錯了人,怎麼這傢伙做事畏畏尾,而且武能還不比自己高多少,這樣的人怎麼能委以重任呢?
但是誰也不敢違背希爾頓的意圖,儘管他看起來很和善,和慈祥,但是國王的威嚴和權力卻是不容許撼動的。
“啊嘔”
奧蘭驚呼之後就是一頓嘔吐,王虎卻微微笑道:“若不是這名野蠻人在方便,只怕你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殺掉他吧”這也是王虎不去埋的原因。
奧蘭擦了一下嘴角吐出來的膽汁,手指不斷的點着王虎,道:“你真行,我還是小看了你”
王虎看了一眼遠方,五感並沒有感覺到異常,所以拍了一樣奧蘭的肩膀,道:“走吧,還是找到我們的牌子要緊,而且試煉時間僅僅是五天,今天已經過去一半了,不抓緊時間的話,我們就會沒有成績了。”
奧蘭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不在乎牌子,用老希爾頓的話來說就是出來遊玩來了,順便增長一些見識而已。
王虎笑道:“你沒有現在其他國家的學員之中也有身份高貴者的存在?”
奧蘭的身份無疑是這裡最高貴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在各國的王子之中,竟然還有人與自己是一樣想法的,“他們也想到了來這裡玩?”
奧蘭的自大讓王虎無奈,道:“先,來這裡不是遊玩,是爲了上古遺蹟的歸屬權,你要把你的主觀搞清楚。其次,我們能認出人家來,人家也會認出你,若是在試煉結束後你沒有牌子,而對方的王子之中卻有人拿着大把的牌子,那就說明還沒有繼承王位,你就已經輸了。而且我們這麼來冒險,完全是爲了王國將來的展,試問一下,若是遺蹟裡再出現幾個能量大炮,安置在邊境上,那麼我們的邊境是不是會更加的穩牢呢?”
王虎的一席話很簡單,卻讓奧蘭陷入了沉思。
是啊原來自己考慮的還不夠長遠,但是卻眼睛微微揚起,似笑似不笑,道:“難道你就不是爲了爵位和封地而來參加試煉麼?”
王虎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不過若是沒有獎勵,那是世家貴族的公子哥會來這裡試煉冒險麼?”
奧蘭雖然還小,但是希爾頓卻是時常的給他灌輸一些思想,他也明白這些道理。
儘管這次試煉之中也保送生,那都是絕對的天才存在,而一些貴族爲了讓自己家族的子孫安全一點,所以有很多都放棄了試煉的機會,把名額免費的讓給了平民學員。
並不是他們心腸好,而是不屑與去參加這樣的試煉,而這次的試煉獎勵卻非常大,家族爵位直接提升一個等級,那是奮鬥多少年也得不到的,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王虎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這裡面卻有很多潛規則,若是你不按照希爾頓的意圖辦事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前功盡棄,但是那些世家貴族卻沒有這樣的擔憂,原因就是勢力。
王虎現在的勢力僅僅是身邊的幾個朋友,還有在學院招收的二十名沒有見面的學員,雖然有東臨和桑裂圖的護衛參加,但那只是暫時的,所以王虎要想正在的展起來,必須要有一個讓人信服尊重的身份。
作爲一個平民能想到這些深層關係,其實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在奧蘭看來,王虎卻不同與以往印象中的平民,那些平民總是卑微的,即使你想善心,可是他卻會以爲你要害他,所以很難溝通,由此可見,希爾頓選擇王虎給奧蘭做保鏢,還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王虎把那在奧蘭肩頭的手拿了下來,道:“別想了,還是去找牌子吧,你三號,我六號,記住了,然後儘量與青天行他們會合”
奧蘭點點頭,疑問道:“你的武能真的只是生死境?”
“怎麼?你還以測力儀麼?”王虎笑道。
奧蘭搖搖頭,道:“我倒不是懷疑測力儀,我是懷疑你壓制了武能境界,但是力量拿捏的那麼準確的,肯定是高手,只不過王宮那幫蠢纔看不出來罷了。”
“恩。”王虎對奧蘭的觀察力倒是有點幹興趣,道:“是比生死境高一點,不過還不是高手。”
既然王虎不說,奧蘭也就不追問,倒是王虎剛剛帶着自己躲過飛箭的那一招,身體十分的靈活,而且度非常快,顯然不是生死境能夠做到了,看王虎與自己年紀差不多,這種修爲還真是讓人嫉妒呀
奧蘭帶着嫉妒的眼神不斷的打量着四周,企圖能夠現一枚牌子,最好還是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枚,那樣的話,即使自己不再招牌子,出去之後也不丟人。
王虎此時卻在心中回憶着人類的弱點,其中就有一樣是藏匿物品的習慣,所以王虎的眼神就不斷的在那些地方尋找,由於還不知道牌子長得是什麼樣,所以短時間內還沒有開張。
這麼大的森林之中,似乎只有這二人一樣,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雖然在流雲高原還是冬季,但是在這裡卻有點溫暖,這是因爲這座大山的背面就是雪山,而南面卻是熱帶海洋。
常年不變的風向將海洋上溫熱的海風颳到這裡,而大山卻阻止了海風的前行,受到對面冷空氣的影響,這一冷一熱的空氣在這裡產生了對流,所以出現了這個奇特的地方,不冷不熱的天氣幾乎每天都下雨,非常適合居住,但是由於沒有開,倒是給野蠻和獸族提供了理想的生活條件。
但是野蠻和獸族的生產力,多數時間還是靠與人類之間的交換來換取生活用品,但是狡詐的人類卻總在他們那裡佔便宜,時間久了,野蠻和獸族出於簡單和報復的心裡,就不斷的搶劫人類,這樣輕鬆來錢快的道,很受到野蠻和獸族的歡迎。
王虎帶着奧蘭在空曠的深林中摸索着到處走,對於靜止沒有生命的牌子,王虎的五感完全用不上,所以只是在比較容易藏牌子,卻又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地方尋找。
王虎拍拍奧蘭的肩膀,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一片樹葉下,只見一枚牌子隨着微風的拂動而擺動,顯然是被人刻意安排的,有心人一眼就會看到,若是愣頭愣腦,肯定以爲那是樹葉。
奧蘭臉上頓時綻放了笑容,運起武能就飛了起來,但是卻還是差了有十公分的距離才能抓到,落在地面的時候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當下將武能提到極限,腳下的枯枝爛葉都被踩成了壓縮餅一樣,呼氣就跳了起來。
奧蘭剛剛挑起兩米高的時候,王虎強大的五感突然啓動,東西伸手抓住了奧蘭的腳踝,手腕稍稍用力,奧蘭直着跳起來,王虎就這麼直接給拉了下來。
奧蘭眉頭緊皺,剛想作,卻被一道破空之聲驚到了,王虎手腕用力的同時,一道飛箭順着奧蘭的頭頂飛了過去,遠遠的釘在樹上,不過還出了入木的聲音,顯得力道十足。
奧蘭沒等落地,王虎的手一直抓着他的腳踝,直接凌空倒託着給拉到了一顆直徑兩米的樹後,飛箭的聲音卻再次傳到了王虎的耳朵裡,落點正好是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
咦?
一聲驚歎不由自主的了出來,不過卻又立刻失去了行蹤,就連王虎的五感都是模糊的感覺到一點聲響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響。
如此犀利的攻擊之後又飛快的撤退,看來這是職業的弓箭手,而且可以列爲神射手的範圍,王虎回頭看了一眼釘在樹上的飛箭,果然沒有箭羽,不然破空的聲音不會這麼小,但是卻又如此的準確,若不是王虎在場,五感強大,身手敏捷,奧蘭此時可能屍體都快涼了。
奧蘭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王虎看得出他的心在悸動,卻又想掩飾住自己,可是一張口上下牙卻不由自主的敲擊了幾下,出了噹噹的聲音,隨後有點不好意思道:“身上出了冷汗,覺得有點冷”
王虎小聲道:“最好不要運用武能驅寒,對方很可能會現你”
奧蘭看了一樣王虎,心中腹謗,“現我還是現你還不一定了,現了我,難道還不能現你麼”,可是他若是冷靜下來的話,就不難現,那些飛箭的落點全在他的腳下。
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奧蘭搜索者大腦中的知識,道:“看來這些學員是舞陽帝國的了,那裡盛產一種木材星子木,用星子木製作成的弓箭,不但輕盈,而且力道極大,比鐵製的弓箭質量還要好,所以舞陽也盛產弓箭手,我裡嵐重甲兵和騎兵重甲雖然犀利,但是卻也畏懼這弓箭手,因爲他們箭不虛,這也是爲什麼舞陽與裡嵐相互有制衡的原因。”
王虎感覺不到的生命物體,那幾乎就是在殺傷範圍之外,所以也沒有阻止奧蘭賣弄自己的學問,而且王虎此時想起來前段時間在學院和家連續被暗殺的經過。
那裡邊就有一名非常犀利的神射手,手段和剛剛襲擊的這名差不多,雖然弓箭手的培養有很多相同之處,但是王虎還是找到了他們根本不可能一樣的地方,那就是羽箭是一樣的,而且都沒有箭羽。
王虎站起來,稍稍一用力,把牌子摘了下來,“咦?六號?恩,六號”
看着王虎笑呵呵的把牌子放到自己的戒指之中,奧蘭走了過來,把手伸到王虎的面前,道:“先給我”
王虎把牌子拿出來,道:“這個是六號,與我的號碼正好一樣,對於我來說,是十分,可是給你之後就變成了兩分,你要他幹嘛”
奧蘭則是野蠻的直接搶過了牌子,立刻放到了自己的戒指之中,拍拍胸口,得意道:“把我的三號找到,這個就立刻還給你,你放心,我可是個守規矩說話算話的王儲”
要是搶人家的牌子還這麼理直氣壯,那也只有王室能做的出來了,其實王虎是故意給他的,只要這個小傢伙能夠安心的老實點,牌子不是問題,王虎一笑,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