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王虎邁着堅實的步伐,沒時間去看別人傻掉的表情,體內的武能竟然在這種壓迫下,自動的運轉了起來,身體剛剛因爲扛貨產生的疲勞也消失了不少,又生出了不少的力氣。
怪不得學院的同學那麼耐打……王虎搖搖頭,這武能的效果確實神奇。
幾次往返的扛貨,王虎心中只有高興沒有感到任何疲勞,如此的扛貨武能竟然形成了一種本能的修煉,這賺錢,練功兩不誤的好事,上哪裡去找啊?以前的王虎如果不是埋頭練功,也知道賺錢補貼家用,或許早就練出武能,而不是活活把自己給練死了。
貨物終於搬完,趙叔拿着錢袋子喊道:“王虎,四十個銅幣……”
苦力羣一片的驚訝,這小子果然是怪物啊!別人一天苦力賺十個金幣了不起了,他一個人頂頂四個的工作量?
王虎拿着四十個銅幣一臉的苦笑,這點錢要想去方士那裡買丹藥,可遠遠不夠的狠啊。
“小兄弟,我李羅也算是在沐陽場走過幾次了,倒是第一次見到你,面生的緊啊。”
王虎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名身體肥胖,滿臉和善笑容的商隊負責人:“嗯,第一次來幹這個活。”
李羅把自己那個圓圓的腦袋往王虎這邊湊了湊,低聲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是不是該稱呼你爲尊上好一點?”
瞟了一眼身邊這個看似毫無心機的胖子,王虎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沒想到武烈的身份竟然被人識破了,不過也本來就沒有想掩飾,識破就識破吧。
王虎這一回應,李羅倒是來興趣了,他馬上接着問道:“那尊上是沐陽武烈學院的了?”
王虎的回答依舊是嗯了一聲,看着手中那可憐巴巴的四十個銅幣。
李羅笑眯眯的看着王虎,武烈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幹苦力的,能結交一位武烈總是好的:“沒有想到啊,居然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一個武烈。呃,尊上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並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我李羅也是白手起家,對於很尊重尊上的這種行爲,我倒是看過不少貧家的武烈,都窮到快賣褲子了,可還是擺着武烈的臭架子不放,那纔是真正的冥頑不靈。”
王虎笑了笑:“我雖然是個武烈,但現在還只是昇華二級,想必你也清楚這個等級什麼都不是,所以直接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眼前的這個死胖子既然能夠看穿自己的身份,那對武烈肯定是有着一番瞭解的,所以王虎根本就不認爲對方只是好奇武烈纔過來詢問的。既然是有所圖謀,那打開天窗說亮話對大家都有好處。
李羅眼睛多了更多的吃驚,這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年輕人,不但說話老道,而且目光也毒:“我不圖你什麼,反而我還要送你東西,我知道你們武烈平日裡面都是有補助的,至少你們的吃穿是不用愁了,而你現在出來當苦力,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你不用對我說,只要說你缺多少錢就可以了,多的不說,一百個金幣以下的,我都可以給你。”
王虎面色沉靜,凝神看着李羅:“說吧,我需要做些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沒那本事,也不會去做。”
“殺人放火?”李羅訝異的張大了最大,竟然有人可以用四個字,概括很多意思在其中:“我不要需要你做什麼,這一百個金幣,你可以當成是我的贊助,我不需要幫我做什麼,我只需要你記住,你有我這個朋友就足夠了。”
王虎眉頭微皺,天上不會掉金幣,得到些什麼同時,也要付出些什麼:“錢,我不白拿你的,一百金幣對我來說太多了,我只需要兩個金幣就好。看你生意做的這麼多,沐陽肯定是經常要來的。這兩個金幣就當成是我預支了以後半年的搬運費,如果不夠的話,半年之內,我會親自把錢還上。”
“好,就這麼說定了!”李羅伸出了手掌,王虎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啪”兩隻手掌重重的擊在一起。
錢財到手,王虎馬上前往許方士處,這次沒有了蒼蠅的打擾,很快雙方銀貨兩訖,王虎的手上多了一個小瓷瓶裝着的丹藥。而看着王虎拿着藥瓶離去的背影,許方士閉目捻鬚,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青天行的傷勢耽誤不得,依靠着自己的記憶,王虎穿過了七彎八拐的小巷,在一條污水橫流的小河邊找到了青天行母子居住的小屋。或許叫窩棚更爲恰當。一些破爛草蓆圍起來的牆壁四面透風,從那些破眼中,王虎依稀的還能看到青天行的身影。
“媽,我都說了,我沒事,你兒子健康着了,這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我又不是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爺,沒有那麼嬌貴,平常也不是這樣打工麼?”
王虎幾個大步就推開了充作房門的破木板,幾乎是接着青天行的話說道:“你就聽伯母的話吧,你這個假期的任務就是在家好好的養病,其他的什麼都不用你操心。”
房屋中的佈置還是和記憶中一般無二,簡陋到根本就不用擔心傢俱的佈置,反正就那麼幾件缺胳膊少腿的。在小屋最裡面的牀上,躺着一位形容枯槁的婦人,從五官上面還是依稀辨別出當年的風韻,可現在也只能靜躺在牀上,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已經長大的兒子。
青天行興奮的走了過來,攬着王虎的肩膀道:“你怎麼過來了。”話說完一半,他忽然指着王虎手中的瓷瓶道:“你怎麼會有許方士的丹藥?”
青天行緊緊的盯着王虎的雙眼,語氣急迫的說道:“虎子,只要熬過接下來的一個學期,我們就出頭了啊,畢業以後雖然安排不到什麼好工作,可以後的日子也不用愁了,你沒有必要爲了我鋌而走險啊。”
輕拍着青天行的肩膀,王虎微笑道:“冷靜點;大家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
“原來是這樣!”青天行點頭示意後說道:“兩個金幣,對於他們商人來說,確實不算多的。只是以後你自己小心點,以防他有其他的企圖,你的性子又直,我就怕到時候……”
王虎揮了揮手,把藥塞到了青天行的手上:“好了,好了,我自己會注意的,快點把藥服下,反正現在錢都給了,你總不會要我還退回去吧。”
青天行也只得無奈的接過瓷瓶,打開瓶蓋後,一股淡淡的藥香頓時在房間中擴散開來,青天行苦笑着說道:“一份價錢一分貨,兩個金幣的東西,和普通的那些頭疼腦熱的丹藥就是不一樣。”
從瓷瓶中倒出一粒綠色的藥丸,一口吞了下去後。王虎在青天行的背後拍了一下道:“快點,把上衣脫了?”
青天行目光怪異的看着王虎,讓王虎都有些毛了,他哭笑不得的解釋道:“快脫吧,我這是爲你治病。”
“哦!”青天行應了一聲後,脫掉上身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
“天行,你身上的那個小玉牌了?”青天行的母親詫異的盯着那結實而乾淨的胸口。
王虎這纔想起來,青天行的身上確實有一個雕工非常精美的小玉牌,他自己曾經說過,這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唯一信物,所以青天行一直都是帶在身上,從不離身。可這次卻沒有看到。
青媽媽接着嘆了一口氣:“你一定是把當了吧,都怪我這個老婆子,拖累你了,你一個人,靠着學院裡面的補助可以生活的很好,就多了我這個累贅。”
青天行急忙湊到了母親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媽,你絕對不是我的負擔,照顧你不僅僅是我的責任,更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如果沒有你的支持,現在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王虎微微皺起眉頭,青天行的收入按理說應該夠照顧母親的,而且這些天也沒聽說他有需要錢的地方。怎麼把東西給當了?難道用到了別處?
傷?王虎瞄向桌上的藥瓶,眯起的雙眼閃過一絲微光,明白了!憐兒騙了我!這些天桌上的肉菜,根本不是花大嬸給的。那個老婆娘纔沒有那麼好心,靈兒的工錢都經常剋扣。父親的十個銀幣已經是他能拿出的極限了。
天行的玉佩……天行的玉佩當了!是給我用了
王虎的心中一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輕拍青天行的後背,指着幾個破木板搭起來的牀狀物體說道:“躺好吧,看看我的本事。”說着,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