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樂樂看着若文準備讓她出手的時候,若文卻搖了搖頭,看向了身邊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龍脊家族的人,還不出手嗎?”
路人很疑惑的看着若文,不知道她是怎麼把自己給認出來的。他雖然不知道若文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若文就是暮晴-龍脊安排保護陳樂樂的人。路人相信自己的家主,連人家的正牌保鏢都沒有出手,哪裡輪得到他來逞英雄。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不出手的原因。接受李問的消息之後,他很快就來到了這裡,並且分析出了現場發生了什麼。只是陳樂樂暫時看上去沒有危險,連若文都沒有出手,他也不急着出手。一來也是等李問召集屬下前來,二來他也是想看看,家主和陳晨的孩子,有什麼樣的本事。
但是現在,若文都把他叫出來了,再不出手,那不僅陳樂樂會不滿意,龍脊家的人也會不滿意。前者他自然無所謂,他一個龍脊家族的族人,雖然是旁系,但是靠着自己的實力才掙得的地位,根本不用看一個小孩子的臉色。但是如果因此得罪了暮晴-龍脊和暮雨-龍脊,那就得不償失了。
郡級的閃電魔球把這一片天空都變成了藍色,但是此時,藍色的天空中忽然有了一道陰影,藍色的閃電劈下,卻被困入了陰影之中,這陰影的強大束縛,竟然連閃電都無法逃脫。而閃電魔球的本體,就是一塊巨大的閃電形成的球體,此時這個強大的閃電魔球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更加巨大的龍首。
灰色而猙獰的龍首,似乎要將閃電魔球一口吞下,而閃電魔球甚至還沒有多少還手之力。閃電魔球攻防一體,威力巨大,對於亡靈的威脅極大,在亡靈之潮中,一道大範圍的閃電弧線,就能清理出一片的土地。閃電對於陰影的剋制也是極強,但是此時,面對這掌控陰影之力的巨龍,閃電魔球的閃電,卻發揮不出自己的威力。
奚落旁邊,衛隆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廖家人的臉色卻變得鐵青:“陰影巨龍,亞賢-龍脊,你要做什麼。”
全紫雲城,擁有陰影巨龍的的御靈師只有一個,就是晨暮集團的客卿長老,龍脊家族的族人,郡級巔峰的亞賢-龍脊。以亞賢-龍脊的實力,如果他強行的想插手,今天這裡的廖家人如果不全力出手,還真奈何不了亞賢-龍脊。但如果要是全力出手,那鬧出來的動靜,就是廖家人所接受不了的。
尤其是在這亡靈之潮到來的前夕,犯下這樣的錯誤,整個紫雲城都會不待見他們。
廖木明一瞬間就明白了後果:“亞賢-龍脊,你不要吃相太難看了。奚家的人還在這裡,若是你們晨暮集團不顧名聲,想要來強行摘桃子的話,你看看這紫雲城裡的各家會不會答應,我廖家,會不會答應!”廖木明的言語說得是義憤填膺,連廖家的長老們都覺得家主的表現不錯。然而衆人只聽到了一句嘆息,和一聲嗤笑。
嘆息是來自於奚落旁邊的衛姓中年,而嗤笑,自然是那顯露了本來面目的亞賢-龍脊。原本他裝作路人的樣子,默默無聞,借用了陰影的力量來隱藏自己,所有的人都無法發現,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路人,是一個大高手。但是當亞賢-龍脊撤去了自己身上的陰影之力的時候,頓時就流露出了自己的風采,一個郡級巔峰高手的風采,一個龍脊家族族人的風采。
不得不說龍脊家族的基因實在是強大,即便是旁系,亞賢-龍脊也展現了非同一般的風采,顧盼神飛,令人嚮往。此時面對廖木明的責問,亞賢-龍脊卻只是一聲嗤笑:“什麼桃子,你說誰是桃子?”
廖木明冷笑道:“你們晨暮集團,難得不是看上了這天生亡靈嗎,先如今還在這裡裝什麼蒜?”
“你算老幾,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裝蒜?”亞賢-龍脊反問道,一句話說得廖家衆人怒極:“而且,這天生亡靈,本來就是我們家的。”
廖家的人聽懂了亞賢-龍脊的意思:“你是說,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你們晨暮集團的人,有什麼證據?而且就算是你們晨暮集團的人,他今天來到我們枯雲閣,傷我廖家子弟,辱我廖家名聲,我廖家一定要拿下他,到時候讓你們晨暮集團,親自來給我們廖家一個交代。”
“你們廖家算什麼東西,傷你們幾個人,殺你們幾個靈寵又算什麼?更何況,你也太高估你們廖家了,你們廖家有什麼資格,讓我們來侮辱?”
“亞賢-龍脊你不要欺人太甚!”廖家的人聽到這話都怒極,甚至廖家的老人都聽不下去了,召喚出了其他的郡級靈寵,即便殺不了亞賢-龍脊,也要讓他好看。
“是誰在欺人太甚?”亞賢-龍脊反問道:“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欺負我們龍脊家的人,是什麼給了你膽子?連我們龍脊家族的靈寵,也敢覬覦?”
亞賢-龍脊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好吃驚,連廖木明一時半會兒都沒有明白,“龍脊家族?不是晨暮集團嗎?亞賢-龍脊你別糊弄人,龍脊家族的人怎麼會不用龍寵?”確實陳樂樂從一開始就沒有用龍寵,這龍脊家族最鮮明的特徵,不然廖家人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晨暮集團和龍脊家族是不同的。晨暮集團,即使在榮耀聯邦也不算頂尖,廖家雖然不願意招惹,但是也不是不敢與之爲敵,畢竟他們的身後有一個紫雲城。但是龍脊家族,如果廖家得罪了龍脊家族,紫雲城第一時間選擇的,一定是把廖家拉出去平息龍脊家族的怒火。
因此廖家的人又驚又怒。廖家在紫雲城還有一些牌面,但是在榮耀聯邦就不算什麼了。換成和他們同姓的鷹揚帝國皇室還能和龍脊家族掰掰手腕,至於他們,還是算了。
“我們龍脊家族的人,用什麼靈寵,難得還要和你們彙報嗎?”亞賢-龍脊知道陳樂樂的真實身份,流落在外這麼久,沒有使用龍寵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回答龍脊家族的那一天,陳樂樂想要龍寵還不是簡單?
亞賢-龍脊其實並不知道,陳樂樂已經有龍寵了,還是真龍,只不過是還沒有孵化罷了。不過青龍的事情事關重大,整個龍脊家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亞賢-龍脊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在龍脊家族的地位,也只是邊緣,更沒有機會知道這樣的事情了。
一瞬間,廖家的人竟然不敢動彈,龍脊家的名字,竟然恐怖如斯。也就圖騰族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族中會不害怕。
廖家如果在龍希帝國,在他們的長輩向陳樂樂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是完了。龍脊家的人絕不忌憚別人的出手,但是像廖家這樣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話,龍脊家族,就會帶着更多人,和輩分更高的人,和他們講道理。
這是陳樂樂第一次認識到龍脊家族的威望。出手的只是一個旁支,就憑着龍脊家族的名頭,讓一個這麼大的家族不敢輕舉妄動。廖家如果在玫瑰城,就是妥妥的第一家族。除了楊浩本人能讓他們有幾分忌憚的話,剩下的貨色都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但就是這樣家族,在龍脊家族的面前,就是這樣的慫。
“現在,我要帶他走了,你們誰,敢反對?”亞賢-龍脊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雖然面對的只是廖家的衆人,但是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卻讓旁邊觀看的着廖家客人都爲之側目。
“憑什麼你說他是龍脊家族的人,他就是龍脊家族的人?而且,龍脊家族的人就可以這麼爲所欲爲嗎?”說話的是被陳樂樂卸了兩條胳膊的廖得奇,他幾乎失去了自己所有的靈寵,從一個天才,變爲了一個廢人,而且今天過後,他還會是紫雲城人們口中的笑料,他怎麼會甘心,他怎麼願意甘心?
然而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不甘心就可以解決的。亞賢-龍脊看了這個悽慘的年輕人一眼,廖得奇被自己的人拉住不要說話,但是他的眼神依然充滿仇恨的看着亞賢-龍脊和陳樂樂。
“是不是龍脊家族的人,不是我說了算的,是龍脊家族的族譜說了算了。”亞賢-龍脊還是回答了廖得奇的問題,也算是回答了其他人的問題。“否則,即使是家主,也不會隨便指認一個人,說他是自己的族人。至於你的後面一個問題,沒錯,龍脊家族就是這麼爲所欲爲。你要和我們講規矩,我們就和你們講規矩,你們要和我說實力,我們就和你們說實力。奉陪到底!”
亞賢-龍脊說完,看着無一動彈的衆人哈哈大笑,招呼着陳樂樂和若文,讓陳樂樂收回自己的靈寵之後,踏上了陰影龍的背,直接就飛走了,甚至沒有多看廖家衆人的一眼。
“這,就是龍脊家族嗎?”奚落感嘆道,而一直負責保護奚落的衛隆,卻輕聲嘆到:“這就是龍脊家族,被靈界意志鍾愛的家族啊。而且大小姐,以後那個少年的事情,我們不要參合了。”剛剛還面露貪婪之色的衛隆,現在確是一臉後怕。
“爲什麼?龍脊家族的人那麼不好相處嗎?”奚落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小姐有沒有關注,亞賢-龍脊剛現身的時候,對着那個少年輕輕的頷首躬身?”那個時候陰影巨龍剛剛出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天空之上,有誰會注意這個小小的細節。
“衛叔叔您的意思是?”
“會琴法的靈武者,一般都不會以身體素質稱雄,因爲魚與熊掌不可皆得。屬下所知的,天下唯一能做到這點的宗門,就是琴劍宗。而前段時間,圖騰族發生的大事,想必小姐已經知道了,剛剛那位少年的身份,比亞賢-龍脊還高,您覺得,他會是什麼人?”
奚落此時已經恍然大悟,“七情劍聖,和龍脊家主,流落在外的孩子是嗎?”
“正是。而且根據時間推算,這個孩子,今年不過才十五歲。但是您看他的那些靈寵,雖然還略顯稚氣,但是各個都非同凡響,其中更是有天生亡靈。此外,他還有身體和琴法。這些東西,都不是朝夕之間能完成的。也就是說這個少年,流落在外五年,就有了這樣的本身,等他回到龍脊家族,會是多麼的一飛沖天!”
“但是,”奚落接過了衛隆的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不願意看到七情劍聖和龍脊家主的孩子,一飛沖天啊。”
衛隆贊同的點了點頭:“七情劍聖年輕的時候,即便是沒有七情劍,都是龍希帝國最頂級的天才,有了七情劍之後,更是一步登天。而龍脊家主更是不遑多讓,他們的孩子,有這樣的天賦,也是應有之義。只不過,”
衛隆看了看現場的一片狼藉,廖家的人即便不算名聲上的損失,就連實際上的損失,都極爲慘重。執法隊的人姍姍來遲,如果廖家已經辦好了事情,給足了好處,執法隊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廖家的對立面是龍脊家族,那等待廖家的,就不是什麼好結果了。不管是龍希帝國還是榮耀聯邦,實力,纔是最大的道理。
“只不過,廖家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想要報復,都無從報復了。”衛隆看着廖家的人一邊救那些凍結的靈寵,一邊應付着執法隊的人,內心還在不斷的感慨。但是奚落卻忽然反應了過來。
“龍脊家族的人都是色胚嗎?”
“小姐爲什麼這麼說?”
“那個七情劍聖的兒子,今天才十五歲啊,就已經有了侍妾了,長得還挺像那麼回事,而且他的靈寵,一個比一個千嬌百媚,可見他是有多如飢似渴。這樣的人,的確要離得遠一點。”奚落拍了拍自己的飛機場,小心翼翼的說道。
而遠處陰影巨龍背上的陳樂樂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啊切,是誰在想我了,許琪還是李歡月?啊切,又來,看來是他們都想了,啊切啊切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