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一處安全的山洞後,張老師便開始研究起那蠱雕屍體。
景煜杜紅梅則在旁照顧昏迷的無憂,李燭文一臉小心的警惕着山洞外的動靜。
無憂此刻又來到了那個通體白色的世界,“哇,這次昏了怎麼到這來了,以前咋啥也沒有?”
“切,你小子還有心情在這感嘆!”
聽着碑老師的聲音傳來,無憂一陣驚喜,“碑老師!好久不見啊。”
“咚!”
雷霆碑應聲從天而降,“讓你去鍛體,不是讓你去拼命,這次要不是我,你又要嗝屁了。”
無憂聞言覥着臉坐到了雷霆碑旁,“嘿嘿,原來那劍鞘是碑老師您催動的啊。”
雷霆碑傲嬌的稍稍遠離了無憂一段距離,“你小子拿着這東西真是暴殄天物。”
無憂撓了撓頭,一臉的無奈。
“這又不是我自己要拿的,師傅硬塞過來的,我也沒辦法。”
“哼,就你現在這樣,那劍鞘對你來說就是個木棒棒。”
無憂聞言深深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一臉壞笑的喊着雷霆碑道:“嘿嘿,我這不是有碑老師您麼?”
無憂說着就要對雷霆碑上手,可那雷霆碑似是早有準備,無憂話音剛剛落下,便逃到了遠處。
“可別指望我,我可沒那麼大本事,這次幫了你後,你有段時間見不到我了。”
“啊?”無憂立馬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當然的麼?我就是一縷靈氣,你還指望我幹嘛?”
無憂聞言皺着臉一臉傷心。
碑老師見他那樣也於心不忍,“行了行了,大小夥子和個小姑娘似的,趁我閉關之前兩件事我要告訴你。”
無憂連忙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望向雷霆碑。
“第一,蠱雕的妖毒要用羽毛燉煮的湯水來解。”
“可是我現在…….”
聽着無憂插嘴,雷霆碑沒好氣的吼道:“聽我說完!”
無憂連忙捂着嘴乖巧的點頭。
頓了片刻後,那雷霆碑繼續說道:“第二,這蠱雕符合銅皮鐵骨的要求,但是妖丹被我不小心給打壞了,你試着看看能不能修復。”
無憂聽了此話頓時眼前一亮,不住的朝雷霆碑眨起眼睛。
“行了,有話快說!”
得了碑老師允許,無憂連忙說道:“碑老師,我現在知道解毒之法怎麼告訴景煜他們呢?”
碑老師沒有回話,只是直直飛起朝他撞去。
“叮!”
就在雷霆碑觸及無憂的一瞬,他的本體突然睜開了眼睛。
望着身邊一臉擔心的景煜和杜紅梅,無憂一臉的驚訝。
“快說,這堅持不了多久。”
聽着腦中聲音,無憂不敢耽擱,“蠱雕羽毛熬出湯水能解毒!”
話音落下後無憂便又昏了過去。
“無憂!無憂!”被剛剛那場面弄的有些蒙圈的景煜一個勁的拍着無憂的臉頰。
杜紅梅震驚過後,連忙向身後的張老師說了解毒之法。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喝下解毒湯水的無憂緩緩的甦醒了過來。
“嘿,還真有用誒。”
看着甦醒的無憂,景煜等人紛紛面露喜色。
無憂望着久違的李燭文和張老師也是一陣欣喜,“李老師!你們怎麼在這?”
李燭文笑着拍了拍無憂的手,“聽到你們打鬥的動靜,我和老張連忙趕去查看,到的時候你已經躺地上了,可把我嚇壞了。”
無憂一邊聽着,一邊在杜紅梅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其他的同學們呢?有消息麼?”
聽着無憂的問題,兩位老師心中突然泛起一陣內疚,深深嘆了口氣後微微搖了搖頭。
李燭文在無憂身邊席地坐下,滿色悲傷的喃喃道:“兩百四十三人的隊伍,現在只剩……”
景煜聞言立馬說道:“老師,這不能怪你,全都是西鳳害的!”
“就是!老師你可不能瞎想!”
聽了無憂三人的安慰,李燭文心中好受不少,朝三人點了點頭後便起身去尋些柴火。
望着李燭文的背影,景煜輕聲對無憂杜紅梅問道:“希望李老師不要太自責。”
無憂杜紅梅聞言沒有說話,他們心中明白,言語力量太過蒼白,這次西鳳支援將會在李燭文心中留下永久的烙印。
之後的時間幾人默契的避開了這話題,兩邊都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當聽說無憂三人除古妖,組護衛隊的事蹟後,兩位老師大爲震撼。
震撼之餘兩位老師又有些慚愧,相比無憂他們做的,自己這大部隊好像這段時間只是在忙着逃亡。
杜紅梅像是看出了李燭文的心思,主動出言道:“多虧有老師您這邊吸引了注意力,我們的進展才那麼順利。”
無憂聞言頓時會意,“是啊,大部隊這段時間吃了太多的苦了。”
李燭文二人知道這三是在安慰自己,欣慰的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景煜見狀連忙岔開話題道:“現在無憂也醒了,我們是不是要考慮下下一步的計劃了?”
衆人聞言相互看了看,無憂對着李燭文問道:“老師,你什麼想法?”
李燭文撥弄着篝火,“現在蠱雕已除,我覺得我們先出山,朝東走,先和外界聯繫上。”
張老師聞言也附和道:“我同意,我們和洛都失聯太久了。”
無憂三人聞言都覺得有道理,景煜突然鬆了口氣,“唉,西北待久了,都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了。”
“呀,這宅男還憧憬上外面的世界了?我以爲這山洞纔是你的歸宿呢。”
李燭文的調侃讓衆人都笑了起來。
景煜皺着臉辯解道:“這……宅男也是需要有東西才能宅的好吧......我已經好久沒碰過手機了。”
李燭文看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那行,大家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山。”
就當衆人準備躺下睡覺時,突然洞外傳來一陣動靜。
洞內幾人連忙抽出靈刀小心的向洞口移動過去。
可幾人剛剛走出了幾步,便見有隊人馬衝了進來。
“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開。”
那衝在最前面的光頭一見到李燭文幾人便大喊了起來。
相比於害怕和震驚,李燭文對這羣人感到更多的是疑惑。
“土匪?”
李燭文一臉小心的望向杜紅梅和景煜。
還未等兩人回話,便見一人從那羣人後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隊伍最前便給了那光頭一巴掌,“現在哪個土匪還用那麼老土的詞。”
那光頭捂着臉連連賠笑。
那人整了整身上的大衣,走到了李燭文幾人身前,“一、二、三……誒?還有一個呢?”
說着伸出頭東張西望起來,當看到幾人身後躺着的無憂,突然笑道:“啊~在那!”
隨後那人清了清嗓,看着衆人說道:“那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羣人的老大,然後呢既害命也謀財。”
話音落下後,他就準備招呼身後的手下動手。
“怎麼?你們李市長還幹這種勾當?”
聽着無憂的聲音傳來,那老大止住了身後手下。
“啥?TM老子做土匪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李市長也幹這事。”
無憂見這老大還在狡辯,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哥,真當我沒見過土匪啊,哪有土匪像你們這麼穿戴整齊,武器還用的統一的?”
景煜杜紅梅一看還真是這樣,“對啊,你們比正規軍還正規軍啊。”
無憂也不再拐彎抹角,看着那老大大聲道:“行了,被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我那些同學現在在哪?”
那老大見身份被識破,也沒了耐性,狠狠的看了無憂一眼。
“哼,別急,這就送你們和他們匯合,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