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鍾霏霏男朋友的房間又僵持了半個小時,一旁的無憂坐在椅子上看的都快睡着了。
“姐夫!姐夫!水!”
寧簫的喊聲一下把無憂的瞌睡趕走了,連忙起身拿起一瓶水,走到她身邊,“慢點慢點,我說小祖宗,咱就是說能不能鬆開了,你不累啊。”
咕咚咕咚喝着水的寧簫白了他一眼,喝完後瞅了牀上一眼,“他誰啊?”
無憂聞言長舒一口氣,“哎呦,你終於問了。”隨後便把兩人的事原原本本和寧簫說了一遍。
“現在知道了吧?你姐夫我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姐的事。”
寧簫狐疑的看了無憂一眼,“有婦之夫還幫人家相親,姐夫你還很是樂於助人啊。”、
這句話把無憂噎的話都說不出,一旁的鐘霏霏見狀,連忙出言解圍道:“你別瞎說啊!我和無憂根本沒有談任何相親的事。”
“就是就是!”無憂連忙附和道。
寧簫一看立馬嘟起嘴氣道:“姐夫!你到底哪一邊的?”
無憂一時語塞,看了看兩人轉移話題道:“你倆以前認識?”
“不認識!”
“嗯。”
聽着兩人相反的回答,無憂微微一笑,“寧簫,你先放開,算姐夫求你。”
寧簫也不是不識擡舉人,看着鍾霏霏冷哼了一聲,隨即鬆開了手。
無憂見狀欣慰的幫她整理起了頭髮,邊整理邊問道:“你今天怎麼會來這?”
“呀!都怪她,這一鬧把正事都忘了,爺爺的表妹今天到了洛都,讓我過來打個招呼。”
看着寧簫氣鼓鼓的表情,無憂心中不禁感嘆道:“果然是姐妹,生氣的樣子都一樣。”
“好了好了,等會我陪你去,先和人家道個歉。”
寧簫一聽立馬拍開無憂的手,“姐夫!憑啥我要道歉。”
無語眨了眨眼睛,“你把人家給誤會了,還鬧了這麼一出,不該道歉啊。”
寧簫一聽正要反駁,但想了想無憂的話,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把話又生生憋了回去。
鍾霏霏看着兩人,皺着眉說道:“好了好了,不用她道歉,從小到大她就這樣,習慣了。”
“嘿!你!”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無憂連忙拉着寧簫出了房間,邊走邊對鍾霏霏喊道:“那個我們先走了啊!有進展我再和你聯繫!”
和寧簫拜訪完寧久喆的表妹,剛出酒店寧簫便氣呼呼的攔在無憂身前,“姐夫!你爲啥要幫她?”
無憂眉眼一挑,“咋滴?是讓姐夫見死不救的意思咯。”說完繞開寧簫往前走去。
“不是!”寧簫也不知道怎麼描述心裡的感受,氣的一跺腳連忙跟了上去。
“你到底和人家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話一問,寧簫可來勁了,把和鍾霏霏的恩怨痛痛快快的吐了出來。
原來兩人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從小開始就比,從文具到衣服,從學習成績到功法掌握,方方面面兩人都較着勁。
更神奇的是兩人的審美也相似,衣服總是買一樣的,喜歡上的男生也是同一個,被鍾霏霏搶了兩個男朋友後,兩人徹底成了死敵。
“噗,你倆都喜歡那男生,屬於公平競爭,怎麼能說人家搶。”無憂對着小女生的八卦聽的津津有味,不時還調侃自己小姨子兩句。
寧簫聞言氣的錘了無憂一拳,“姐夫!你不知道,當時那男生都和我牽手啦!”
無憂捂着被打的地方,一臉吃瓜表情,“哦~~還有這一出,寧笙和爺爺知道麼?”
“你要幹嘛?”寧簫警惕道。
無憂奸詐一笑沒有回答,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姐夫!你要敢說,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訴姐姐!”
無憂沒有回頭,舉起手搖了搖,“晚啦!我剛剛已經打電話和她說了。”
寧簫見手裡把柄沒了,氣的又一跺腳,展開笑容舔狗模樣說道:“姐夫,姐夫,你再考慮考慮唄。。。”
身後酒店裡看着兩人打鬧的鐘霏霏面露笑容,心中生出一陣羨慕。
晚些時候藉着邀請吃晚飯的由頭,寧簫將景煜騙到了寧家。
景煜剛一進門,便被寧簫一把拎起拽到了客廳,隨後便是寧家兩姐妹的三堂會審。
不過景煜倒也痛快,寧簫剛說兩句便“咚”的一聲跪倒在地,聲情並茂的訴說了一通自己的難言之隱。
一旁觀看的無憂是被驚的下巴都要掉了,“誰TM再說這小子內向,我和誰急!”
寧簫寧笙也沒有真的想責怪景煜,一來呢想敲打敲打他調戲一番,二來也是想把他從齊家解救出來。
果然一聽寧笙不再追究,景煜立馬活泛了起來,完全和無憂那天在齊家所見判若兩人。
看着搶着擺放餐具的景煜,無憂走到他身旁輕聲道:“出家門就那麼開心?”
景煜沒有回話,哼着小曲搖頭晃腦,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寧笙此刻也走了過來,看着二人笑道:“再告訴你個好消息吧,剛纔爺爺給齊爺爺打了電話,說你今明兩天都住我家,你爺爺答應了。”
景煜聞言頓時興奮的張開雙臂,看着寧笙說道:“無憂,我能抱寧笙一下麼?”
“啪!”
無憂絲毫沒有猶豫,一掌拍在景煜頭上。
景煜立馬轉身,緊緊抱住無憂,“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太激動了。”
無憂和寧笙笑着對視了一眼,兩人微微搖了搖頭。
晚飯後,四人坐在客廳閒聊起來。
“所以明天是要去探探那青龍寺麼?”寧簫一邊吃着冷飲,一邊看着無憂問道。
“他男朋友行程唯一可疑的就是這青龍寺,明天先去看看。”
景煜聞言皺着眉置疑道:“可是明天有廟會,不能帶武器進去,這萬一起了衝突。。。”
一旁的寧笙也連忙補充道:“而且遊人衆多,很容易就傷及無辜。”
無憂本就饞寧簫手裡的冷飲,此刻一把搶了過來,挖了一大口進嘴後,囫圇道:“所以明天以探查爲主,再說碑匣應該能帶吧,實在沒辦法我就下個禁制。”
寧簫見自己的冷飲被無憂挖了大半,氣的給了他幾拳,沒好氣的說道:“姐夫!說好的老老實實當學生,你又開始管閒事了。”
“噗,我看你啊是對你那同學還抱有成見。”
“切!纔沒有!”
無憂聞言也不再調笑,看着寧笙道:“霧靈山事件後,我答應你好好做學生,但是現在這事我若放置不理,鍾霏霏男友不久便會變成妖物。”
寧笙明白無憂的意思,想了想後謹慎說道:“我理解,這次我沒意見。”
“那要不要和烏處長知會一聲?”景煜小心的說道。
正當無憂和寧笙糾結之際,寧簫突然說道:“給靖妖局知道的話,那她男友還有活路麼?”
無憂倒是願意相信烏明清,但是現在手上沒有任何證據,便謹慎道:“明天先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有問題那就移交靖妖局。”
衆人聞言認爲此方案穩妥,都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到了青龍寺,早上人少萬一有事也好處理。
幾人沒有留戀廟會,徑直進了寺內,剛瀏覽沒多久便走來一知客僧人。
“這位施主,不好意思,你背的匣子還請存放一下。”
衆人聞言對望了一眼,無憂背上的碑匣可是最後的一道保障,寧簫正要出言爭辯,卻被無憂攔了下來。
只見他將碑匣卸下交給僧人,客氣道:“勞煩師傅。”
知客僧回禮後便離開了,無憂看着幾人擔心的表情,漫不經心道:“沒事,只要碑匣在寺裡就行。”
隨後轉頭閉上眼睛,堵住耳朵,仔細的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