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浩。”
“白哥。”
許白將手上週末的時候，從四十八分局那邊拿到的卷宗，遞給了走過來的錢浩：“結案。”
錢浩接過卷宗，道了一聲好，然後翻看了一下，隨即擡頭看去許白：“白哥，歸檔還是……”
許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嫌疑人死了。”
“行。”
錢浩聽完，沒有多說什麼，將卷宗合起跟其他卷宗放在一起，離開了辦公室，準備將手頭上的幾起可以結案的卷宗放回倉庫。
許白看着錢浩離開的方向，目光收回，落在了一旁，屬於蘇萌的座位上。
蘇萌的身世真相到底是什麼？
左雷是死了。
案子也的確結束了。
但……
他的系統任務可還沒有結束呢。
『任務名稱：“不速之客——蘇萌的身世”』
『任務難度：“S”』
『任務說明：“你知道蘇萌的身世真相嗎？”』
『任務獎勵：“人物經驗*2W”、“技能經驗*2W”、“遊戲貨幣*2W”』
蘇如玉到底跟左雷說了什麼，以至於讓左雷聽了之後，不僅僅會心甘情願的自殺，甚至，也是自願的把自己給神魂俱滅了。
許白看着蘇萌那空蕩蕩的位置，微微出神。
揹着揹包，頂着黑眼圈的陳山此時此刻也出現在了辦公室中，表情，看上去，甚至是要比許白都要恍惚。
哐的一聲。
陳山一個滑跪，很是順溜的坐在了地板上，雙手如同蟒蛇一樣，直接將許白的雙腿給纏住了。
抱的死緊死緊的那種。
許白隱藏掉任務之後，看着這一幕，眉心一陣跳動。
“你幹嘛？”
“五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
“你不說，我就不起來了。”
“……”
陳山擡頭，瞪着一雙，好像伱如果不說，他就會死不瞑目的眼神，死死的看着許白。
五什麼？
是指那位女法官第五夢的名字呢。
還是指第五任？
原本陳山是下意識的認爲，答案是後者的，但他突然想到那位女法官的名字就叫第五夢，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哪怕是在昨晚睡覺的時候，都是瞪着大眼睛，想着這個問題的答案。
甚至……
一想到今天是星期一，工作日，他早早的就起牀了，連澡都沒洗，就是爲了能夠在第一時間回到警署，堵住許白，問個清楚的。
許白看着臉上寫着『不八卦，毋寧死』表情的陳山，有些無語的搖頭，擡頭看了一眼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目，嘴角扯了扯。
“你先起來。”
“不。”
“你起來，我再告訴你。”
“不。”
陳山態度很堅決，臉上再一次浮現出我不信你的表情：“你先說，我在起來，而且我保證，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呵呵。
指望你一八卦王保守秘密？
我不信。
許白聽着陳山的保證，怎麼樣都忍不住臉上的表情，愣是一笑。
但……
他看着趴在地上，主打一個沒皮沒臉架勢，爲了八卦，絲毫不在意自己麪皮的陳山，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第五任。”
話語剛落。
唰的一聲。
剛剛如同閃電一樣滑跪的陳山，此刻亦是如同閃電一樣從地板上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舒坦和愉悅。
這要是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單看陳山這臉上的表情，怕是還以爲剛剛陳山是做了什麼，滿足自己身軀與內心的事情呢。
陳山要的就是一個答案，如果答案得到了，自然也是帶着滿足和愉悅的表情，拉開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上去。
第五夢。
第五任。
厲害啊，我的白……
等一下。
陳山念頭急轉，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雙手一按自己的辦公桌，順着自己的座椅就滑行到了許白的辦公桌那邊：“不對。”
正翻看着遊戲商城雜物那一項中，有沒有什麼古怪道具可以用到的許白，看着再一次滑行過來的陳山，深吸了一口氣。
“你又幹嘛？”
“不對，你騙人。”
“我騙你什麼了。”
“你第五任女友明明叫向蓉，比你大兩屆的那個，你騙我。”
“……”
許白微微一愣，看去陳山，表情有些古怪：“你從哪裡知道向蓉這個名字的？”
向蓉，他在上執法大學時候的女朋友……之一。
不過向蓉並不是鳳城人，而是川城人士來着，在畢業之後，就選擇與許白展開異地戀，回到川城那邊去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許白在畢業之後，回到鳳城，壓根就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向蓉這個名字。
而且。
陳山雖然和他是同一所大學的，可並不是一個校區的，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的。”
“哪裡？”
“安組長的辦公……”
陳山說到這裡，瞬間收聲，眼珠子直溜溜的轉動着。
許白笑了。
冷笑！
許白緩緩的起身，拉開自己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自己的正義之槍，卸下彈夾，看着裡面的子彈數量滿載之後重新推入，然後上膛，看着陳山：“原本，不僅僅是內務檢查有奸細，我們重案，還混進來了一個內務奸細啊。”
陳山連忙擺手。
“白哥，等等，白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哦，那是什麼樣的。”
“你先把槍放下，聽我給你狡辯。”
“狡辯？”
“不，辯解，是辯解！”
陳山大叫着。
正在辦公室中的其他同事，扭頭看着許白拿槍頂着陳山的這一幕，只是瞥了一眼，隨即就收回目光，做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了。
很顯然。
他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許白冷笑連連，將配槍拍在自己的桌子上，看去陳山：“來，我給你狡辯的機會，你儘管狡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他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
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隱藏的這麼深，揹着他，悄咪咪的和內務的人走在一起了，甚至，還跑去過安雅的辦公室？
他都沒有去過安雅的辦公室。
無他。
怕誤會！
作爲重案組的核心，許白必須不偏不倚的站穩自己的立場，給其他外勤探員樹立一個榜樣。
結果呢？
他是守住了自己的立場，可他身邊人，卻是被內務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啊。
許白對此很心疼。
“說吧，那個冷麪虎，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這麼心甘情願的成爲她的臥底。”
“我沒有。”
陳山一聽這話，頓時激靈了一下，連忙看去許白：“就是上週五的時候，我被內務約談的時候，在安組長的辦公桌上看見的。”
許白眯着雙眸。
“上週五，約談，我怎麼不知道？”
“你在外面。”
“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準備打的，不過最後沒事，我就想着不麻煩你了。”
“什麼事？”
“呃……”
陳山擺了擺手，試圖打諢過去，但看着許白眯起的雙眸，心中一突，訕訕一笑道：“總署那邊的網絡檢測說接到舉報，投訴我利用職務之便，混入某些網絡直播平臺，並且跟某些網絡直播平臺私下勾結，助長他們的鳳氣。”
原來是這樣。
許白挑眉，心中道了一句，看向陳山：“你不一直這樣嗎？”
陳山雙眸一瞪：“胡說，我沒有跟那些平臺勾結過，我只不過是每次接到線索之後，需要認真核實，並沒有按照總署的要求立刻關停罷了。”
這是程序問題，怎麼能說他是利用職務之便呢。
許白看着頂着一張正義音容，爲自己猥瑣辯解的陳山，張了張嘴，扯開了這個話題：“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然後呢？”
陳山說道：“然後，安組長在聽了我的證詞之後，拉着投訴的總署人出了辦公室，我正好就看到了向蓉的資料在安組長的辦公桌上。”
許白皺眉：“向蓉是川城警署的，資料怎麼會在冷麪虎那邊？”
陳山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我發誓，白哥，我真不是奸細，我就算要做奸細，我也不至於做內務的奸細啊。”
如果說警署內奸也有等級的話。
那麼。
幫着外人，打自己人的內務奸細，是在奸細之中，地位最低，最受到鄙視的那一個。
許白眯着雙眸，剛準備去想着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今天穿着一件皮夾克和皮褲，手上提拉着一頭盔的蘇萌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
“師傅！”
蘇萌進來之後，遠遠的看着許白，頓時興奮的大叫了一聲，咻的一聲，就朝着許白的辦公桌跑了過來：“我回來了，師傅。”
許白看着只是一眼，就知道已經步入超凡，走路都帶着風兒的蘇萌，喚起自己的系統，微笑的朝着走來的蘇萌看去。
下一秒。
『叮！』
『姓名：“蘇萌”』
『種族：“大荒人族”』
『屬性：“道”』
『等級：“30”』
『境界：“築基一層”』
『宗門：“天機宗（道門）”』
『友好度：“1800”』
『狀態：“不可查看（完成任務—不速之客後解鎖）”』
果然步入超凡了。
許白看着蘇萌頭頂上展示出來，一看就能看出與普通人有所差距的信息框，心中如是道着。
等等。
大荒人族？
我沒看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