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蕪蘅白了酈蕪萍一眼,“姐,你腦子能不能想得簡單一點?人家能貪圖我們傢什麼東西,貪圖我們家的錢?還是我們家的人?除了這兩樣,我們家還有什麼值得人家貪圖的?要我說啊,這指不定就是有錢人的怪癖,你不知道啊,這有錢人家啊,就是這樣,喜歡搞點什麼特別的,萬一,他們家真的是錢多了花不了呢?”
酈蕪萍很贊成酈蕪蘅的話,“你說得沒錯,就我們家那樣,錢?算了吧,人家隨隨便便拔下一根毛來,也能壓死我們家,還有人?難不成貪圖我的美貌?”
“咳咳……”
酈蕪蘅沒忍住,被子自己的口水嗆死了,她側着頭看了看酈蕪萍,“姐,我拜託你,清醒點好不好?難不成你還沒睡醒?”
酈蕪萍拍了酈蕪蘅一下,“死丫頭,你怎麼說話呢?再怎麼說,你姐我也是天生麗質,人見人愛,倒不是長得十分漂亮,怎麼說也是清秀佳人一個啊!”
“呵呵……是,對,我家是清秀佳人一個,沒錯!只是姐,你又不是沒見過澹臺的樣子,你覺得,那樣的男孩子,會找你這樣的?”
酈蕪萍重重的點點頭,“對,你說的沒錯,他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滴,也要找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姑娘才配得上他啊,一般的女的,還真的是……慚愧死啊,這女人長得還沒男人好看,你說,這讓我們女的怎麼活啊!”
回到家,關氏看到酈蕪蘅手上的東西,臉色再一次沉了下來,“蘅兒,你又……”
“娘,你別忙着說蘅兒了,這次是人家非要塞給蘅兒的,再說了,這禮尚往來,人家也是禮節問題,不然,我們送的東西,人家也不好意思吃啊。你知道周嬸嬸怎麼說的嗎?她不來了,不過,過幾天他們家殺年豬,讓我們全家都去吃,娘,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嘛?再說了,人家說了,這次裡面只是一些糕點和蜜餞,又不是人蔘,你急什麼?要我說啊,娘,,你們啊,就是傻,那可是人蔘啊,不要歸不要,可要是賣掉,這能換好多錢了呢,你說,你們是不是跟錢有仇啊?”
“你這丫頭……”關氏伸出手來,在酈蕪萍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那是人蔘,你以爲是大白蘿蔔啊?那玩意兒多貴重啊,我們家要是真的收了,這,這成了什麼了?要是讓人家知道了,指不定還以爲我們家給他們送點吃的,就是爲了貪圖人家那點東西呢!我們家是窮,可是人窮得有志氣,這糕點什麼的,我們可以收,可是燕窩人蔘,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不是我們家能要得起的!”
“就是萍兒,這些東西,將來學業有成,一樣可以給爹孃買,但是現在,別人送的,這麼貴重的東西,人家說送就送,可誰知道他是不是貪圖我們家東西?”酈修遠夜晚附和關氏。
酈蕪萍撅着嘴巴,“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們……娘,你輕點打嘛,我這是腦袋,又不是你的鐵鍋。還有,你跟我想得一樣,不過,蘅兒說,我們家有什麼值得人家貪圖的?難道我們家很有錢,你說人家貪圖我們家那點錢,還是說我們家有權?既然都不是,那我們有什麼值得人家貪圖的?我看啊,這八成就是澹臺家太有錢了,再說了,不是說那個澹臺身體不好嗎?他啊,是怕自己死了,這些東西都還沒吃完,看了豈不是更加糟心?哈哈!”
酈蕪蘅也沒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她望着酈蕪萍,她這姐姐也實在是太逗了。
酈修遠也被她說得……關氏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還知道疼啊,真是的,這做人,要有底線,不能因爲這點東西,我們就隨便要人家的東西,萍兒,娘現在就告訴你,我們家將來就算是窮死了,也不能隨隨便便要,我們酈家窮,這東西,我們換不了人情,所以,還是不要!”
酈蕪萍癟癟嘴,“娘,我就是說着玩的,我知道,所以啊,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的!不過,這東西,不用退了吧?”
說着,她一臉饞相的望着盒子裡的糕點,酈蕪蘅拿出一塊塞到她手裡,“姐,吃吧!這東西,我們能還得起人情,娘,你也別把我們家想得那麼不堪,指不定他就是看中了我們家未來的潛力呢?比如說,我們聰明好學,小小年紀又是童生,別說這方圓十里八村,就是整個慶株鎮,能有幾人比得上我們?就更別說二哥和我姐了,是吧哥?”
酈蕪萍都沒來得及回答酈蕪蘅,因爲這糕點實在是太好吃了,她想到上次酈蕪蘅帶回來的糕點,和這個一樣好吃,“唔唔……蘅兒,這個好吃,你也吃點!”
酈蕪蘅伸手接了過來,也放進嘴裡,吃得是滿臉幸福,關氏看着她們姐妹兩個,不由得笑了,酈修遠也是,不過,聽到酈蕪蘅的話,他忍不住感概:“那裡是最厲害的,我們書院,有一個人才最厲害,不過,我聽說他身體不好,請了西席單獨教他,他也是我們夫子的學生,可惜,我連名字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秀才了,是我們西康縣幾百年來的人才,這人才是真正的天才,,算不了什麼!”
酈蕪蘅和酈蕪萍瞪大了眼睛,酈蕪萍拿了一塊遞給酈修遠,又拿了一塊遞給關氏,“不是吧,這麼厲害,,他多大啊?”
“聽夫子說,他比我還小……今年才十四歲吧好像,在我們西康縣,他是個傳奇,從未見過。我原本以爲這回去上學,會看到他,沒想到,還是沒有看到他,夫子說他身體不好,一般情況下,不會去學書院,他只不過在書院掛了一個名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