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昀逸和靖陽公主目送着孟家馬車和護衛遠去的方向,兩個人相視一笑。
嶽昀逸本就清俊,笑容也就淡淡如水,卻也風姿卓越。
“姨母,你是不是見過孟家六小姐孟如玉了?”
靖陽公主自知不能瞞過嶽昀逸,“對,我本事擔心你的安危,想要親手殺了她。可沒想到……”
靖陽公主還是覺得有些話應該保留,一定不能說出是因爲孟如玉太像她死去的兒子,所以她心軟才放過她,這樣她還怎麼在外侄兒面前樹立威嚴。
嶽昀逸瞭然一笑,“看來姨母也是覺得她特別,有趣!說實話,剛纔我還真是怕她掉進瀑布淹死了,這樣的話,以後我的小日子豈不是沒有了樂趣呢?”
“哎!我還真是替孟如玉的命運感到悲哀,怎麼就遇見你這麼個不懂憐香,又混世魔王的嶽小侯爺。”
靖陽公主邊搖頭,邊感慨的先行離開。
嶽昀逸認真想了想,“她需要被人憐香惜玉麼?她不憐香惜玉別人就不錯了!”
……
“孃親,您爲何要給我下毒?爲什麼?”
“爹爹,您爲何要用劍刺我?您怎麼能這樣狠心!”
“孟如玉,是你阻止了我的仕途,是你不自量力和蔣將軍府爲敵,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只有你死了,纔會平息這一切。”
“哈哈!”
一個纖瘦的公子,不,是一個女扮男裝的纖瘦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悲慼的看着親手想要害死她的父母。
滿口是血的笑着,笑到沒有了力氣,笑道只能說這麼一句話,“孟家就要完了……”
……
啊!
孟如玉從惡夢中醒來的時候,驚醒坐起,身上被冷汗溼了衣衫。
林嬤嬤爲如玉擦着額頭和臉上的汗,擔心的問,“六小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老奴讓紅珊把大夫找來。”
立在牀邊的紅珊紅了眼眶,卻沒有說什麼,轉身要去找大夫。
紅月依舊改不了口直心快,當下忍不住道:“上哪裡去找大夫?丞相爺今日被叫去皇宮議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老夫人和夫人都不喜小姐,所以連大夫來了,寫完藥方子便讓大夫去了小少爺那裡守着怕有危險即使醫治,她們怎會讓大夫過來給小姐醫治呢?”
林嬤嬤瞪了紅月一眼,“怎麼又忘了規矩,不要胡說!”
紅珊也拉着紅月,不讓她在胡言亂語。
如玉心裡卻明淨的很,在這個家裡,且不說如楓是兒子,能得到孟家的寵愛。
她本身就不受老夫人,甚至自己的孃親待見,她又怎麼奢望,那些人會善心待她。
她笑了,笑出了淚,感情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
她笑夠了,心情也平靜了許多,這才問道:“楓兒怎麼樣了?”
她內心還是不希望孟如楓出事,且不說是不是孟如楓如果不死,就可以改變這一世她的命運。
就憑如楓是她的親弟弟,而且沒有害她之心,上一世她們最後也沒有交集,她也就不希望和她有這樣血緣至親的人有事。
林嬤嬤嘆口氣,“小少爺沒事了!聽說只是需要靜養些時日才能康復,他從小就體弱,也難怪出了這事就會病成這樣子。”
她看向如玉,心疼道:“倒是小姐你身子骨更不好,現在又沒有大夫給你開滋補的藥,你的病也不是那麼容易好的,要是體弱就更不容易康復,落了病根可怎麼辦呢!”
紅珊倒是心智成熟些,沒有當着如玉的面哭,紅月都已經哭紅鼻子了。
如玉想到這麼多愁心事都堆到一起,又被紅月哭的心煩,她擡手,“我的事,你們不必勞心,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要是你身子骨不舒服,或是有事吩咐,就喊老奴,紅珊和紅月也會隨着老奴一直在門口候着。”
“知道了,下去吧!”
林嬤嬤,紅珊和紅月雖然不放心,但都退了下去守着。
如玉能感覺到,喝了大夫開的藥後,身子大體上是沒有大礙,但因爲她體弱,上一次又體力不支太過嚴重,需要一些進補的藥物,才能早日康復。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要是在木牀上多休養幾日,恐怕那個人也不會放過他們姐弟吧?
如玉剛想到她之前利用鐲子,用簪子在懷中塗着飛燕草花瓣壓榨的花毒在鐲子上,險些要了嶽小侯爺的命,可最後還是被識破了,鐲子……不會不見了吧?
她看到手腕上還帶着白玉鐲子,這才安了心,用帕子擦了擦白玉鐲子,這才摸着白玉鐲子,用意念很快進入了鐲子空間。
撥開眼前的雲霧繚繞,如玉很快看到那一塊六尺長三尺寬的黑土地上,已經冒出了一片綠色的小芽,看起來還真是舒服。
“白寶!”
如玉喚了白寶,沒聽到白寶迴應,她在地上找着,看到白寶正懶洋洋的躺在一株野山參植物下歇息着。
如玉蹲下身,用手指頭戳了戳白寶肉乎乎的蟲子臉,“喂,醒來了,我來看你了!”
白寶悠悠轉醒,這纔看到是如玉來了,它還想着上次騙她,說靈田等級低不能讓飛燕草開花,需要一類一類的植物種植,纔能有收穫。
如玉一定是恨死寶寶了,它扭着蟲身子就要爬走。
如玉卻笑道:“我這個人心胸很寬闊的。”
白寶皺着蟲子臉,一臉不信,就好懸張開口說出來了。
如玉身體不舒服,現在臉色並不好看,她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開門見山問道:“白寶,我來這裡是想把千年野山參挖走一用。”
白寶就在如玉手腕上戴着的靈田空間生活,只要是關於如玉的事,它還是瞭解的。
它也沒有吝嗇,“把千年野山參挖走吧,最好要用手挖走,土壤還是很稀鬆肥沃的,也不至於弄斷了山參鬚子和參身,這千年野山參很進補,你吃過後一定會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