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昀逸和李彥荀手中都握着一支箭桿,但兩個人都沒有立刻投出去,而是關注着彼此的動作。
如玉瞧見這兩個大男人還真是鬥上了,既然不關她的事。
她就投她的箭桿好了。
如玉這次從如楓的手中拿走兩支箭桿,她這次也是眼疾手快,毫不猶豫的就拋出了手中的兩支箭桿。
可就在她拋出去後,嶽昀逸和李彥荀都動作起來,也把手中的箭桿拋射出去。
碰碰!
如玉沒想到的事,嶽昀逸和李彥荀這次都採用了進攻的方式,把她一起投射的兩支箭桿都撞擊出去,與此同時,他們的箭桿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進了白壺之中。
如玉進了一支箭桿,嶽昀逸和李彥荀也進了一支箭桿。
他們三個人也算是打平手了。
如玉嘟着小嘴,“還真是夠了,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小的女子,你們當真是好意思了。”
嶽昀逸託着下巴看如玉,也不着急投壺了,“你剛纔也不是趁着我們沒主意,就藉機進了一支箭桿,你當時好意思嗎?”
李彥荀笑而不語,而是手中握着一支箭桿,隨時準備投射出去。
如玉也不管了,看剩下了七隻箭桿,她的手沒那麼大,就只能拿下五支箭桿。
她瞧見嶽昀逸倒是一個貪心的,竟是握住了七隻箭桿在同一手中,還看着他那隻大手,朝着她揚起脣角。
那副得意勁,真的讓人有種衝動,想跑過去狠狠地扇他幾巴掌了纔好。
“手大就是好,六小姐你沒事的時候,就去拉扯下你的雙手,說不定手還能長大,長長,能握住更多的箭桿了。”
“你纔是猴子!”
如玉皺着鼻子,瞪了嶽昀逸一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也只有嶽昀逸才沒心沒肺的,能做出這種事。
如玉和嶽昀逸在這裡拌嘴,李彥荀已經趁機把手中的一支箭桿拋了出去。
如玉和嶽昀逸對視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手中能握住的箭桿同時丟了出去。
如玉忙轉身從孟如楓的手中把剩下的兩支箭桿也一併拋了出去。
李彥荀回身,看似不緊不慢,但和端着箭桿的蔣天卓交換了眼神,蔣天卓立刻把手中的箭桿握成一束,並且瞄準了白壺,李彥荀站到他的身後,用力一推他的手肘,蔣天卓手中的箭桿也一併投射出去。
嗖嗖嗖!
太多支數的箭桿在空中劃破長風。
碰碰碰!
這些箭桿在空中碰撞出聲,已經混亂成了一團。
在一旁看他們投壺的王子福,孟如楓和嶽燁等人,都是緊張的眉毛擰成一團,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噹噹噹!
一些箭桿在碰撞的時候,散落在地上。
但也有一些箭桿,百密一疏之間,已經進了白壺之中。
投壺比試完畢。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但結果,真的是令人不可置信。
嶽昀逸進了兩支箭桿,李彥荀進了兩支箭桿,如玉竟然進了一支箭桿。
也就是在混亂之中,嶽昀逸一手握着七支箭桿,勝算的機率就會是七層,如玉一把握了五支箭桿,勝算機率也就是五層,李彥荀雖然是最後投壺的,但是那一把也只有六支箭桿,勝算是六層。
嶽昀逸,李彥荀和如玉同時投壺,箭桿碰撞後,嶽昀逸的五支箭桿與如玉的五支箭桿,連帶着李彥荀投射的一支箭桿,在混亂碰撞中抵消和落在地上。
嶽昀逸勝出了兩支箭桿,進了壺。
如玉還有兩支箭桿未投,李彥荀剩餘六支箭桿未投。
按理說,李彥荀如果兩支箭桿與如玉的兩支箭桿抵消。
他應該進四隻箭桿纔對,但是他未想到的事,如玉剩下的兩支箭桿中,最後投射的那隻箭桿在拋出去的時候,竟是橫着飛出去的,把李彥荀的六支箭桿擋住了,讓李彥荀的箭桿發生了方向上的偏移。
如玉前一個箭桿先進了白壺,剩下那支箭桿因爲和李彥荀的箭桿碰撞,箭桿端部被調整成了正當的方向,朝着白壺射去。
只是,最後還是擦了邊,碰撞到了白壺的邊緣落在地上。
這樣,再加上之前大家都進了一支箭桿。
嶽昀逸先進了三支箭桿,如玉進了兩支箭桿,李彥荀進了一支箭桿。
勝負已定,最後的勝利者是嶽昀逸。
嶽燁高興的給嶽昀逸拍掌,“哥,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在高手中脫穎而出,戰術上真的讓人歎爲觀止,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拽了那麼多文縐縐的詞,嶽燁也算是詞窮了。
嶽昀逸卻是喜悅的,眉梢都帶着笑意挑起,看了眼已經落敗的李彥荀和如玉。
如玉倒是無所謂了,她本來參加比試,就是想教訓下自大又自負的蔣天卓。
在第二輪就把他給PK掉了,她已經滿足了,往後的輸贏對於她,都是無所謂的。
可李彥荀和嶽昀逸兩個男人,並非同如玉想的這樣簡單,他們都是爭強好勝的。
即使李彥荀性子很溫和,但輸了就是輸了,他還是不甘心的握起了拳頭,眉眼間的笑容都暗淡了下來。
如玉見他這般的態度,想要勸他,卻想到是她最後出了那個花招,才使得李彥荀輸了比試。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沉默了。
嶽昀逸這個不怕事情鬧大的,卻到了李彥荀的身前顯擺。
“八皇舅,你剛纔的投壺技藝還是很高的,只是這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魔算……”
他瞧着如玉說着魔算,感情是把如玉比作了魔了。
如玉瞪了他一眼,“我是魔,還是一個要命的魔,所以別惹惱了我,不然第一個就要你命。”
嶽昀逸惋惜的感嘆一聲,“看來你是沒吃藥啊,快回孟丞相府去吃了藥在到王府來祝壽辰。”
如玉輕哼了一聲,也不想去理這個嘴巴腹黑,心腹黑,哪裡都腹黑,簡直就是腹黑中的戰鬥雞了,無人能敵了。
李彥荀瞧見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他垂下頭,黯然的眸光沒人能看到,也只有他自己的內心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