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荀很不喜歡如玉和嶽昀逸有着這樣的關係,也不喜歡她從未把他放在眼裡和心裡。
也許是曾經有過的遭遇,李彥荀想到他在宮中,一直都想得到父皇的重視,所以他盡心盡力的去做,一定要做到最好,做到父皇滿意。
可到了最後,父皇也不過是誇獎幾句,甚至最後連誇獎都覺得煩了,省略了,也忽略了他的存在。
他不喜歡這種無視感,尤其是他想引起一個人注意,把一個人放在心裡的時候。
蔣天卓想到如玉沒有贏這場比試,心裡正痛快着,可是一想到是自己看不順眼的嶽昀逸贏了比試,他心裡也是不痛快的。
明明是他應該贏這場比試纔對啊!
他看李彥荀垂下頭,知道李彥荀輸了比試一定不好受,就輕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彥荀兄,這次比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要不是六小姐用了損招,你一定會進壺的杆數最多,勝的人也定是你的。”
孟如楓本就因爲姐姐輸了比試,怕姐姐心裡難過,想着怎麼安慰如玉。
他聽到蔣天卓這樣編排他的姐姐,立刻就變了臉色,“蔣公子,你怎能這樣說我姐姐?這不過是一場比試,再說了,大家各憑本事,誰輸了,也怨不得旁人,再說了……”
他看向如玉,眼裡也柔軟着,想要安慰她,“姐姐也輸了,她心裡也難過着。”
王子福是個粗心的,但聽了如楓的話,也知道如玉需要安慰。
他在一旁憨憨的笑着,“表妹,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次你是輸了,但你在我的眼裡,永遠都是贏了。”
李彥荀再擡頭時,眼底的黯淡之色消失不見,看向如玉溫和的笑道:“輸贏並不重要,開心就好。”
如玉剛纔聽到了如楓和王子福的勸慰,本就心中無事的她,卻有些溫暖了。
這下,聽到了李彥荀的安慰,她剛纔有些內疚,不應該阻止了李彥荀這次勝利的比試。
但聽了他說開心就好,她也爲他的釋然感覺高興着,也輕鬆道:“是,開心就好!”
嶽昀逸瞧見這兩個人看對方的眼神怪怪的,他心裡也不舒服着呢。
他眉毛一挑,脣角一揚,是映襯了那句話,混世小魔王的模樣,霸道說道:“你們先前不是說了,要賭東西的,怎麼輸了就不想交出來了?”
蔣天卓最先把他腰間的玉佩解下來,給了嶽昀逸,“願賭服輸,給你小侯爺!”
嶽昀逸沒有接過,讓嶽燁代收,正好可以變賣了銀子,當作資產。
李彥荀也把他的玉佩給了嶽昀逸。
如玉想着這東西就是他送的,既然他想要,就還給他好了,她可不想跟這個腹黑的壞東西,再有什麼瓜葛了。
她正要解着,嶽昀逸握住了她的手,“別動,這是我給你贏來的,以後……你可不要再隨隨便便的就拿這塊玉佩作爲賭注。”
如玉的手一僵,不但是因爲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溫暖,同時也被他說的話,感覺到心都跟着酥軟了。
嶽昀逸說,這是他給她贏來的,以後不要隨隨便便的拿出去作爲賭注。
難道,這塊玉佩對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可既然這樣重要,爲何要她佩戴在身上?就不怕她哪天不高興,真的把玉佩給弄丟了,弄壞了嗎?
“玉兒,你怎麼在這裡?害的孃親好生找你,走了,去給你外祖父祝壽。”
王氏找到了如玉,她邊往這邊的亭子走來,邊喚着如玉。
如玉聽到了喚聲,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從嶽昀逸的大手中抽出手,擡腳就去踩嶽昀逸的腳背。
嶽昀逸已經有了經驗了,知道如玉生氣的時候就喜歡踩人腳背,所以他躲開了,還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帶着濃濃的挑釁味道。
如玉嘀咕一聲,“無賴!”
王氏這時已經到了亭子下,她剛纔離得遠,沒來得及看清楚這些人,等看清了是八皇子殿下和小侯爺。
她一一拜過了,這才牽着如玉和如楓的手,三個人朝着前院去了。
王子福帶着其他幾個男子也都陸續的離開了。
李彥荀和蔣天卓隨後也跟着去了,只剩下嶽昀逸和嶽燁最後離開。
嶽燁把玩着蔣天卓和李彥荀輸掉的兩塊好玉,“哥,這麼好的玉,你想怎樣?是留着,還是賣了?”
“賣了,這種玉佩我們侯府裡有的事,也只有他們當作是寶貝了留在身上。”
嶽燁哦了一聲,還是有些捨不得,這種玉佩侯府裡多,可他的府上沒有啊。
他哥就是財大氣粗,不過這也是敗家。
……
如玉跟着王氏來到了前院,坐在這裡的大多都是男賓,只有王家的夫人和子女來這裡,爲的就是給王冕送壽禮祝壽,說一句吉利和祝福語。
這裡畢竟是男賓的地方,女眷匆忙的來過後,還是要速速離開的好,免得會招人非議。
這邊樑詩雨剛送完王冕壽禮,是一副字卷,上面寫了很多福,用了各種年代,各種手法的字體,把福字表達的尤爲新奇和意義不同。
雖然這字畫看起來很廉價,但是意義卻是不凡的。
王冕很是高興,誇了樑詩雨是有心的,他人精的很,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樑詩雨的手筆,哪裡是他那個不孝的女兒畫出來的。
王氏見樑詩雨落坐在酒宴小桌旁,她離樑詩雨很近,輕拍了拍樑詩雨的肩膀,“雨兒,你是有心的,就算是你姨母,也定不會想出這樣別出心裁的禮物。”
樑詩雨輕嘆一聲,“我不過是丟了孃親來時託我送給外祖父的禮物,自作主張的寫了這個福祿字畫,沒幾個錢,只圖個外祖父歡喜和福氣罷了。”
王氏滿意的點點頭,可她的心裡,怎麼都覺得樑詩雨的禮物有些寒酸。
再說了,她是妹妹家的女兒,不是她的女兒,就算是做得好,那也光榮不到她的頭上。
想到王冕剛纔高興的樣子,王氏還真怕如玉送的生辰壽禮,沒有樑詩雨送的好。
她擰了擰手中的帕子,還是禁不住拉過如玉的手腕,“玉兒,你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