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燁明白了她的意思,將眸光遞向了一個願咬,一個願挨的癡情怨女身上。
“靈兒,你不必擔心了,我哥一定不會讓如玉有危險的。”
鳳靈兒聽了嶽燁的話,看到嶽昀逸正被如玉咬着,她是心疼嶽昀逸的,但也有些難過。
誰人都知道睚眥必報的混世小魔王嶽昀逸,怎麼會被人這樣欺負過?
卻不曾想,讓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這樣咬着,卻是忍着,默不作聲,爲的只是護她周全。
如玉感覺到了嘴裡有一股子血腥味,她的意識也在這種血腥味中漸漸清醒過來。
她現在還不能找芸貴妃的麻煩,鳳靈兒現在傷的很重,現在還在十皇子府中,他們現在都沒離開這裡,也就暗示着他們是處境危險的。
她鬆開了口,見嶽昀逸緊緊的蹙着眉頭,眼神卻似好笑的看着如玉。
如玉擦了擦脣角,有些尷尬的嗔一句,“笑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美女發瘋咬人。”
“我是不但見過了,也親身體驗過了。你咬人的時候,還真是下口不留情,一點都不美。”
嶽昀逸邊揉着疼痛的胳膊,邊打趣的說道。
如玉輕嘆一聲,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真心是有些氣了。
“你明知道我發怒了,爲何要阻攔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性?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生氣,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
“你這是擔心我嗎?”
嶽昀逸湊過臉來,仔細盯着如玉,清冷的面龐蕩起了溫暖的笑容,讓如玉在燭火搖曳的夜色中,竟是看得如此迷離耀眼。
她忙轉過身,不想去看他,“真是個臉皮厚的傢伙。”
她朝着芸貴妃的方向走去,嶽昀逸又不放心的想要跟上前阻攔。
如玉頭也未回,“別跟來,若是你阻攔我,或許我一發起瘋來,惹出什麼事。”
嶽昀逸怎會放心她,雖然沒跟的那麼緊,但也是緊趕慢趕跟在她身後,緊盯着她不放,“我不跟着,手臂還疼着呢,哪裡再去惹這麼一個瘋女人。”
“你知道就好!”
如玉這時已經走到了芸貴妃的身前,她清冷的掃了她一眼。
芸貴妃不喜歡如玉這種清冷的眼神,更或者說,她覺得這個女人的野心不比她少很多,算是一個勁敵。
“你看本宮作甚?要是泓兒今日有事,本宮定不會饒了你。”
如玉通過意念,從手鐲裡的靈田空間取出一顆千年野山參,這顆千年野山參的參型不但極佳,更主要的是,它是最早種植在靈田裡的那批千年野山參,可謂通過靈田的滋養和生長,已經富含了很高的藥用價值。
她未擡眼看芸貴妃,將這顆千年野山參放在了李彥泓的手中。
李彥泓已經昏睡了,自然是不知道如玉將這麼寶貴的東西放在她的手心中。
如玉看也未看芸貴妃,像是對空氣道:“這是極佳的千年野山參,比上次賣給娘娘的要好上不止百倍,作爲滋補身子的藥膳最爲合適……”
她收起看李彥泓的眸光,對上芸貴妃探究的目光,“但你要搞清楚了,我可不是給你的,因爲我和你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算是還了十皇子殿下幫我要回了靈兒這個忙的恩情……”
芸貴妃冷笑,將李彥泓手中的千年野山參抓起來就要丟在如玉臉上,“一個破東西,你以爲本宮會稀罕?誰知道你這個小賤人,會做出什麼幺蛾子的事。”
“你扔了,他的身子就會一直病着,拖着,難道是你想要的?”
如玉這話讓芸貴妃立刻停止動作,“你胡說什麼?”
如玉湊過臉,在她耳邊輕輕一句,脣角帶着明顯的嘲諷,“十皇子殿下剛出生的時候,定是健康的,娘娘你爲了想要得到的權利,就利用十皇子殿下的健康,作爲賭注,纔會害的十皇子殿下久病加重,難以治癒……你不覺得,你的心很邪惡嗎?”
芸貴妃瞪大了眼睛,這是她的秘密,爲何孟如玉會知道這件事?
不等芸貴妃清醒過來,如玉起身,將大夫的藥匣子打開,隨手拿走了幾樣,轉身離開了。
芸貴妃怒不可解的望着如玉的背影,卻沒怒喝出聲,她氣的一張面容都扭曲成一團,渾身都是止不住的顫抖。
孟如玉,她知道的太多了,這樣的女人,是不可能活下去的,面臨她的只有一死。
她囂張不到幾時。
……
嶽燁扶着鳳靈兒先上了馬車,如玉和嶽昀逸覺得他們坐的那輛馬車並不大,坐上兩個人就有點擁擠了。
如玉上了馬車,把嶽燁一腳踢了下去,照顧鳳靈兒的事,怎能讓這樣粗心大意的男人去做。
可在馬車快要行駛前,如玉掀開了車簾子,喚嶽昀逸上馬車。
嶽昀逸還好奇着,她主動喚他上馬車,難不成剛纔和芸貴妃說了悄悄話,兩個人又暗自掐架,怒的不要不要的,準備找他發泄,想要咬他了。
一想到剛纔如玉咬的那是一個狠啊,他的手臂又疼的要命。
他搖了搖手道:“有什麼事,等我將你們送到孟丞相府後再說。”
如玉瞧見他那副避她不及的模樣,頓時蹙了蹙眉梢,面上也沒那麼多柔和的笑容了,“嶽昀逸,我讓你上來,還能吃了你不成?”
“不能吃了我,但卻能咬了我。”這是他的心裡話,一時沒控制住好他的嘴巴,給說了出來。
如玉面上一紅,這不是惱的,而是羞得,她也不是屬狗的,剛纔還不是在氣頭上,纔會做出這麼兇巴巴又丟人的事?
嶽昀逸不上馬車,如玉讓鳳靈兒先靠在馬車背墊上,她麻利的跳下了馬車。
三兩步追上了嶽昀逸,一把抓住了嶽昀逸的手腕,“等下,我給你上藥!”
嶽昀逸愣了愣,“啥?你說啥?再說一遍?”
“我給你上藥!難道我咬你的耳朵了,怎麼連聽都聽不清楚了?”
如玉也不顧周圍人是怎樣的眼光盯着她,她撩起了嶽昀逸的袖子,看到他的左手臂上,被她咬的一塊青紫,一塊血肉都模糊了,現在還往外滲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