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綁着孟炎解開身上的繩子,一想到他因爲這次保護她來疆族,遭受了這麼多的磨難,心像是被挖出一個血洞,是那樣的沉痛。
“孟炎,我這就想辦法帶你出去,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如玉已經將孟炎身上的繩子解開,扶着他從刑架上走下來。
她一定不能讓他繼續在疆族的地牢中受苦,不能再讓這些惡魔一樣的疆族人,對孟炎進行摧殘。
嬌瘦的身軀,扶着那樣高大的身子,一時間有些腳步晃動,沒辦法站穩。
如玉卻不想因此停下來,無論如何,都要將孟炎從這裡安全的帶出去。
“啊……啊……”
如玉聽到從孟炎口中傳來沙啞的聲音,驚慌擡頭去看孟炎,捏着他的下巴讓他張口,這才發現孟炎的嗓子已經被受過傷害,現在不能說話,定是被毒啞了。
該死!
這些疆族人,真是夠惡毒。
“啊……啊……”
孟炎從口中含糊不清的吐着幾個字,眼神有些擔心和慌亂的看着如玉。
如玉咬了咬脣,下定決心,“你放心,就算有多麼危險,我也不會將你丟在這裡。”
其實如玉都已經猜到了,孟炎被這樣毒打,而且關在這樣顯眼的地方,一定是有人故意爲之,目的就是引如玉上鉤。
可如玉不想在把孟炎丟在這個地方,誰能想到,等下疆族的人會不會因爲如玉這次脫險,對孟炎更加的嚴刑拷打。
孟炎用緊存的力氣想要推開如玉,卻被如玉拉着手臂緊緊的,不想鬆開。
“孟炎,你聽我說,雖然我知道這一定是陷進,但我不能因此將你丟在這裡,不然他們不知道會對你會動用更加殘酷的刑罰。”
如玉的堅定,讓孟炎緊張的神情爲之一怔,但很快他還是要推開如玉,不想因此如玉受到牽連。
如玉不管孟炎是怎樣的抗拒,扶着他一直快到了門口,她知道要是這樣強行扶着孟炎從地牢門口闖出去,憑藉她的武功,一定不出幾招,就會被疆族的守門侍衛制服。
看來只好將疆族守門侍衛引來一個,只要讓孟炎換上這個疆族侍衛的衣服,就可能和他順利的從地牢中逃脫。
“孟炎,你先在這裡等我下,我很快就回來。”
如玉將孟炎扶到了靠近牆邊的地方坐下,她先到了地牢的門口。
孟炎見如玉出去,即使心中已經急的快要炸掉了,但還是無能爲力,他被這些疆族人不但嚴刑拷打,還被逼着服下了軟骨散,他現在不能用武功,只能像一個廢人一樣,看着如玉爲了他奔波買賣,卻還是不能幫上分毫。
如玉來到了地牢門口,她看到幾個疆族侍衛站在門邊,也沒有那麼嚴禁,見沒有其他宮人經過,就在這裡聊天磕牙,吹牛起來。
“別說,昨天我的運氣真是太旺了,不過才押了一兩的銀子,最後卻賺了十兩有餘。”
“你纔多掙了那麼幾兩?我就押了幾錢,最後掙了幾十兩銀子。”
“你幾十兩銀子有什麼牛的,我不過也是押了幾錢,最後卻是掙了好幾錠金子。”
聽着一幫人在門口吹牛,如玉好想一巴掌扇過去,將這些人扇暈了纔好。
她咳嗽幾聲,瞅準了一個身材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健壯,聽着那幫人吹牛不敢插話,看起來像個新人一樣的侍衛走近。;
“我有幾樣好東西,要給你看看,你跟我來下。”
那名瘦弱的侍衛見到如玉,以爲是這裡的老人,也不敢得罪了她,還真是被如玉猜對了,跟着如玉到了地牢之中。
那些人還在吹的熱火朝天,如玉已經將這人引進地牢中,並且趁他不備,用銀針刺穿了他的暈穴,讓那人暈倒在地上。
如玉將這人的衣服都拔掉,然後廢了好大的勁纔給孟炎換上。
本想着這次能順利的從地牢闖出去,就在到門口之時,遇到了一個最不省心之人。
鐵木錕一邊甩着鞭子,一邊橫眉冷對看了下守門的這幾個侍衛,拿鞭子抽打一遍。
“你們幾個,真是不長眼睛的,怎麼就沒用心在這裡看緊犯人,要是讓犯人逃了,你們這些狗命就別想要了。”
“三王子殿下,我們真的就是一時嘴賤,才說了那些,但看犯人還是很盡職盡責的。”
“是啊!絕對沒有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都是把牢房看的很緊的。”
“就是啊,三王子殿下……”
“都給本王子住口,你們幾個別以爲想偷懶,油嘴滑舌的本王子就能放過你們。”
鐵木錕還真是每一鞭子都落下的很用力,將這些守門的疆族侍衛打的很慘。
如玉扶着孟炎剛到地牢口,這個時候,就算是退回去,還是往前走,都會引起鐵木錕的注意。
原地不動,當然也不能逃出那個混蛋的眼睛。
果然鐵木錕注意到瞭如玉和孟炎,總覺得這個兩個人面生,也不管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或是誰,拿起鞭子就要往他們的身上毒打。
如玉正要護着孟炎,不想再讓孟炎身上受傷。
那邊卻有人笑着走來,“三哥,你這是怎的了?難不成在你的殿中受了王子妃的氣,到這裡來泄氣和撒野來了?”
“關你屁事,別以爲我什麼時候都怕了你,不管你的事,最好給我滾的遠遠的。”
鐵木錕也是來了脾氣的,要說在疆族王宮中,他還真的沒有怕過誰,畢竟他就算是犯了什麼大錯,都會有他的母妃罩着,就不信父王會因此責罰他。
鐵木珺將手背在身後,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帶着幾分陽光一樣的溫柔,脣角上揚的弧度,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邪魅笑容,“三哥,在王宮中我們都是要守規矩的,可你這樣說話,一點都不注意宮中的規矩,這可就不對了。”
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掃了一眼孟炎和如玉的方向,然後對鐵木錕道:“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來這裡鬧事,可是聽到有什麼風聲?”
鐵木錕剛要喊聲‘放你孃的狗屁,他就是閒着喝酒喝多了,想起了在沙漠上受氣的事,所以來這裡找茬!’
話還沒有說出口,鐵木珺就盯着如玉的方向笑着道:“我可是沒有睡好,因爲我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有貴客到地牢這裡轉轉的,所以就到地牢這裡迎接貴客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