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這一說鳳靈兒想將口中的東西吞下去,卻卡在了嗓子眼裡,是吞吞不下,吐又吐不出。”
咳咳!
如玉見她臉都咳嗽紅了,嗓子裡像是卡了什麼東西,忙將手邊的一杯茶遞過去。
鳳靈兒喝了一大口,纔將卡在嗓子中的東西吞進去。
她平緩了一下氣息,這纔開口道:“你怎麼哪壺不提提哪壺?都說了不要提嶽燁的,怎麼還問我這些?”
“你有說過不提嗎?我怎麼就沒記住呢?”
如玉眨着眼睛笑了笑,這讓鳳靈兒的臉色更紅了。
她掐瞭如玉的胳膊一把,“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我今天不教訓下你,你是不知道我靈兒的厲害。”
“你厲害嗎?不見得吧?”
如玉躲過靈兒掐她,她用手去撓靈兒的腰,靈兒左躲右閃的,眼淚都飈了出來。
“好了,姑奶奶,你快點住手吧!哈哈!在這樣撓下去,我會笑死的……哈哈!”
如玉又逗她了一會兒,見靈兒頭髮都散了,衣服也凌亂鬆垮着,忍不住笑着住了手。
“要不是在我的屋子,要是你這個樣子出現在別人的屋子,一定會被人誤會的。”
“要誤會,也是誤會和你在一起發生什麼了。”
如玉幫着靈兒整理衣服,給紅珊和紅月眼色,等紅珊和紅月過來給她整理髮髻。
“我們能發生什麼?要是我們能發生什麼,怕是那些男人見了我們,就心痛流淚去了。”
鳳靈兒一臉壞笑道:“你指的可是嶽昀逸?嶽小侯爺?”
如玉漫不經心道:“不但有他,還有嶽燁,嶽公子嘛!”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就笑了。
給靈兒整好了衣裙和髮髻,如玉就等着孟炎能早點回來。
孟炎回來的時候,帶來一個好消息,就是公主府那邊已經有了一些消息,說有一個頭上戴着斗笠的男人,在京城中尋找能解開奇毒的神醫。
聽了這些,如玉內心還是很興奮的,想必母親那裡已經派人尋找和跟蹤到了,不久就會找到這個人。
“嶽小侯爺呢?可是在府中?”
“沒有,我已經去過嶽侯府,但並沒有見到小侯爺,聽說一早就去了皇宮。”
如玉一急,都忘了手上還端着茶杯,剛纔沒注意,茶杯從手心中脫落,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茶水濺了她裙襬,溼了大片。
紅珊和紅月忙去拿帕子過來擦着,問如玉是不是被茶水燙到了。
好在茶水放了一會兒,已經有些涼了,不然一定會燙壞的。
“沒事,我出府一趟。”
如玉想出府,紅珊喚住了她,“小姐,你身上的裙子溼了,再換一身乾爽的衣裙再出門吧!”
“也好!”她就這樣出府,怕是讓人看到了,也會笑她如此糟蹋。
如玉進屋中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裙,讓孟炎備了馬車準備出府。
她沒有去公主府,而是直奔着皇宮去了。
宮中,御書房。
皇上將他的幾位心腹和幾位皇子都找來了,對於五皇子李彥東處罰的事,必須要讓他們知道,不說殺雞儆猴,也是讓他們以後不要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爲。
“朕已經頒下聖旨了,就讓五皇子終身禁足在皇子府中,不得外出,也不能進宮,就算下一任皇位繼承者也一樣不能將他放出來,讓他自生自滅。”
聽起來多麼殘酷的懲罰,可若是中途從皇子府逃出去了,那怎麼辦?想必皇上是不會處罰他的。
“皇祖父,昀逸覺得這樣的處罰不妥,一旦五皇子殿下要是從皇子府逃出去,也找不到他的下落,豈不是要放了他?”
皇上李泰民眼睛微眯,還以爲他一晚上想通了,沒想到還是要和他作對。
“就算他逃了,也要將他抓回來,但若是找不到了,那隻能讓他在外自生自滅。”
李泰民已經說的夠明顯了,就是不想殺了李彥東。
嶽昀逸再次道:“皇祖父,如果放了他,還不如親手殺了他,這比自生自滅更來得痛快和令人大快朵頤。”
李泰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他其實並未宣嶽昀逸進到宮中,不過是讓幾個皇子和心腹來殿中議事,沒想到他也過來湊熱鬧。
事到如今,他還沒有看清楚,他不想殺了五皇子?
還是說,他是來故意跟他這個皇祖父來作對的?
在殿中的人,除了嶽昀逸和皇上李泰民,當初進入五皇子地下密室的人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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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華陽公主的死和五皇子李彥東有關係。
靖陽公主李夏茹很瞭解這個父皇,她是疼愛皇姐的孩子嶽昀逸的,所以當他與皇上作對,她還是替嶽昀逸提心吊膽的。
“父皇,昀逸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一定是希望父皇能早點頒佈聖旨,將五皇帝治罪,也好告天下,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李夏茹給嶽昀逸使眼色,嶽昀逸像是沒事人一樣,就沒有看她的雙眼。
李泰民見嶽昀逸也沒有想和李夏茹說的照做,見嶽昀逸又要開口,他冷聲打斷,“難道你對朕的聖旨不滿?你覺得朕怎麼做纔是對的?恩?”
這是給嶽昀逸一個思考的機會。
李夏茹見嶽昀逸還想說什麼,就走到嶽昀逸身邊,拉住他的手腕,朝着他用力搖頭。
在殿中皇上的心腹和衆多皇子都看向嶽昀逸和李夏茹這邊,這讓皇上李泰民看向他們二人的眼神更加的深不可測。
“昀逸……”
李夏茹見嶽昀逸怎麼阻止都不成,急了就喚了他一聲,沒想到嶽昀逸還是沒有聽李夏茹的勸阻,眼神堅定的看向了坐在上位的皇上李泰民。
“皇祖父,難道五皇子殿下的罪行,還不足以被斬首嗎?他是通敵叛國,而且還殺了……”
“住口,昀逸你現在是神志不清吧?來人,快將他拖出去,不得讓他入內。”
“遵命,陛下!”
守在殿外的侍衛聽到了皇上的下令,立刻進了殿中,要將嶽昀逸從殿中拖出去。
嶽昀逸將這兩個人甩開,揚起脣角,不畏懼李泰民威脅的眼神,“皇上,難道曾經有些人死了,就應該不聞不問,當做沒有事情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