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言靈一出來，顧知立馬迎了上去。
“不太妙啊，我用能力談試過，可惜，劉豫東並沒有撒謊。”言靈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他確實對方項、李克的事情，不知曉？”
“嗯！”
“這下可有點兒麻煩了。”
“算了，只要帶班遇回來，就差不多一清二楚了。”
“既如此，言教授爲何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哎！”言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其實，那齊娟只是想報仇，就現在來說，儘管她成長的很快，但卻沒有殺害無辜。就輝煌裡面，她完全可以殺掉那女孩，不留下一絲破綻的。顧局你不知道，這種能力，用的越多，越是會沉浸在裡面，而無法自拔，這個癮……。當累積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徹底變成君子了。”
“啥啥，君子？”
“癮……君子啊！”
“呃。”
顧知眉頭擰了一下，難道說，言教授手臂上的傷痕，也是如此造成的？爲了使自己不掉進去，從而自殘？
“你想的沒錯，我手臂的傷痕，一部分是自己造成的，一部分是能力暴動造成的。”言靈深深的盯着顧知，一字一言道，“我……並非完全的能力者，我的能力是不完全的。”
“啊？”顧知懵了，還有不完全一說？檔案裡，貌似沒有記錄啊。
“嗯，我的能力是被強行中斷的。”
“天，還能中斷？”
“嗯！”言靈點點頭，“現在回想起來，應該就是你那聯絡員搗的鬼了。我跟你說過，當時，我在白色‘無界’裡面抓到了一抹粉色，醒來的時候，就抓着她的歐派。當然，你可以把‘無界’裡的粉色當做是……她的CUP罩罩。”
“咳咳！”顧知有些尷尬，這個梗，還是算了吧。
言靈懶得去理會顧知的難堪，苦笑着說道：“你知道麼？在抓到‘超能種子’的一瞬間，是不能收到刺激的，那一瞬間是融合的過程。就跟武學中走火入魔似的，我們雖說不會那樣，但種子的融合卻會被硬生生打斷。而當時，她扇了我一巴掌，我當時就從融合的狀態清醒了過來，大概……也就融合了60%左右吧。”
“這個……”
“我的能力是不完全的，所以，當我動用之後，就會出現後遺症。”
“是昏睡麼？”顧知突然開口問道。
“咦，你知道？”言靈好奇了。
“嗯，是……”
“是老頭子告訴你的吧？想來也應該是，你怎麼着，也是老頭子的‘學生’嘛！”
顧知一愣，這意思是，言靈承認是老首長的孫子了？
“我的能力雖然不完全，但卻要比完全的能力，體悟更甚。而且，我只專注於一點兒，嚴格的說起來，我的熟練程度上，要更強的多。”
“最初的時候，我以爲那‘護士’是無心的，但後來我漸漸察覺到，她其實是故意的。”
“啊？”顧知驚了，“這，這怎麼一回事？”
“安啦，不是壞事，她是想幫我。”
“我……我不明白。”
“你知道麼，只要成爲‘靈徒’，那麼，必然被‘天命’注意到。天命是很強的，縱使相隔數千裡，他也能取你性命。不過，天命不會隨意殺害靈徒，只會懲罰那些上癮的，亦或者是……。呵呵，還有另一點兒，成爲靈徒後，就必然被上面盯住，不是招攬進去，失去自由，就是被嚴格控制起來。你明白的，實際上我們都是些不穩定的炸彈。”
顧知眉頭皺了皺：“這麼說的話，她……她是不想你被天命注意到，亦或者是，不想你被上頭限制住自由？”
“是的。”言靈點點頭，“不完全的能力，上面是不會在意的，因爲……可用的地方太過侷限，而且危險性也要小的多。他們只會稍稍留意一點兒，這也是我爲什麼，會做GA大學客座教授的原因了。”
感情是如此啊？
顧知還以爲，是因爲言教授的學識，原來？
“不過，這也正好讓我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倒正是我所想要的。”
“……。”
“算了，我的事情到此爲止。實際上，我還是很擔心齊娟的，她已經殺了三個人，難保她不會上癮。如果是如此的話，以後她就不會像對待那女孩一樣，會放過無辜者了。所以，我必須把她從深淵裡拽上來。她只是想報仇，一旦因此上癮，就會被天命抹除，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的事情，是不可能公開的。到最後，恐怕……這一切的罪責，還是得由班遇承擔。”言靈嘆道。
“這？”
顧知不語了，他身爲局長，豈能不清楚？齊娟要真是靈徒，自然被上面帶走，她的事情也會被徹底隱藏起來，不可能對外公佈的。而班遇呢，不管怎麼說，就算他是被慫恿的，也是殺人的，而且，還是拿的毒pin，就這兩項，最少也是蹲號子蹲到生命終結了。
“只不過，我還是爲班遇感到不值啊，雖說這結果一樣。”
“怎麼說？”
“那要看班遇是怎麼被帶回來的了！”
“啊？”
“倘若在旅店、車站這些地方抓到他，那麼……班遇鐵是被利用。”
顧知眼睛一亮：“倘若……沒抓住，或者……廢了很大勁才找到他，那……我倒是會放齊娟一馬。”
“顧局，顧局，外面個胖子說要報案自首。”一警員突然大喊了起來。
“什麼？”
“胖子？”
兩人對視一眼，直覺……
……
“看來，我有些低估了呢？”看着審訊室裡面，低着頭不知思索什麼的胖子班遇，言靈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走了進去，“說吧。”
班遇猛地擡起頭來：“方項是我殺的，錢局是我殺的，那兩人也是我殺的！”
言靈笑了笑，翹起二郎腿：“你知道，你在被利用麼？”
“利用，什麼利用？”
“齊娟！”言靈笑着‘咚咚’的敲了敲桌面。
班遇面色大變，搖着頭眼神閃爍了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齊娟，齊娟四年前就不知道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