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那個錢局死了吧？”
“嗯！”顧知懊惱的嘆了一把，“言教授，能否跟我去一趟？”
“走吧！”
“等等我，我也去。”
言靈伸手攔住顧允諾：“你就別去了，留在這裡查一下，當年審理齊娟案子的，還有哪些？要額外留意，現在尚在夏城，或者是離夏城最近的一些人。另外，查一下當年跟齊娟，關係要好的都有那些，尤其是男的，首要關注可能在海邊遊樂場工作的。”
“行，我知道了。”
顧允諾點點頭，事情上升到這地步，也不是她一個刑偵支隊長，能攬的過來了。雖說那錢局，早已經不在官-場，但依舊有不少影響力。現在當務之急是排查嫌疑人，就算她跟去了，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
“言教授，距離夏城近便，這個我能理解。可是，爲什麼嫌疑人可能會在海邊遊樂場工作呢？”
“先上車。”
“哦，好……”
“兩個受害者遇害之前，是在海邊遊樂場午休的。顧局應該清楚，他們當時在哪兒吧？而遊樂場裡面，能用來午休的，無非是供遊客休息的度假屋。雖說也有在海邊小憩的，但昨箇中午陽光不是很好，而且有微風，海邊並不適合。另外，兇犯想將受害者，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走，也不可能是在海邊那人多的地方。”
“這，這確實是啊。”
“所以，兇犯極有可能便是能自由進出度假屋的人，可能是遊樂場的服務人員。”
“言教授，您太厲害了。”
“沒抓住他之前，不算厲害。”
“可是，言教授我不理解。您不是說，那兇犯乃是第一次行兇麼？”
“對！”
“可是，按照犯罪心理學來說的話，人在第一次行兇，尤其是殺人後，都會產生強烈的不適，比如嘔吐、厭食、失眠等等。嚴重的，甚至會住院。而就算心理素質過硬的，第一次殺人後，也會有一段的舒緩期，最快也需要一週。說來不怕言教授笑話，我第一次開槍擊斃兇犯的時候，也是如齊娟的年紀，剛剛警校畢業，那時候我可是不舒服了半個月。”
“呵呵！”言靈笑了笑，“兇犯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靈徒’！”
顧知心想，果然，言教授果然是知道那本檔案的。然而他卻不曉得，言靈確實知道檔案的存在，但真正知曉‘靈徒’的存在，卻並不是來自那本檔案。
“靈徒的心理素質本就比一般歹徒堅韌，更不用說，他還是操控意識的靈徒。而且，他謀劃這事情，可能已經很長很長時間了，在腦海裡甚至已經推演了無數次行兇的畫面，所以，他並不會跟一般人般那麼難受。”
“而且，顧局不要忘記，他殺人可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所以，他不會存在事後惶恐、不安、焦慮的情緒。沒人能證明他殺過人，也沒人能抓住他的任何把柄，所以……他會更加的肆無忌憚。而且，這種行兇方式，會讓人上癮，會讓人感覺……他就是神，操縱生死的神。所以，他也會更加的癡迷。”
“真是……變態！”顧知錘了一拳。
“只是，我沒有料想到，他成長的速度如此之快。原本，我認爲他起碼會有一到兩天的緩衝期。現在看來，是我的估計出現了差錯。”
“對了，那兩個受害者身份很特殊麼？”
顧知苦笑道：“這也是我感覺最詫異的地方了，男受害者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老實巴交的工人。而從當時的種種證據、跡象來看，那男的確實Q了齊娟。本來，這案子很好判的，就在我準備結案的前一晚，案子卻突然被市局接手了。隨後……就跟我先前說的那樣了。當時我只是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我去質問過，可惜……”
“男的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卻有大把大把的錢，能跟女票度假屋享受？就算最便宜的，也得上千了吧？你不覺得奇怪麼？”
“這，或許女的出的錢？”
“呵呵，那女的呢？”
“女的？女受害者家庭倒是不錯，父母都是小公務猿。”顧知整理了下思路，說道，“不過女的當時，並不是男受害者的女朋友，她跟齊娟是鄰班的。就當時看來，兩個受害者之間，並沒有任何的特殊關係。而當年Qj案的時候，是兩個班舉行的野營。並沒有證據證明，女受害者在當年的案子裡，有不光彩的成分。”
言靈笑笑：“不可能，要不然她怎麼會死呢？可能，她當年隱藏的好。”
“這……”
“兩人的爺爺什麼的，沒有特殊關係？”
“沒有！”
“呵呵，那我就好奇了。”言靈捏着下巴，砸吧幾下嘴脣，淡淡的說道，“男受害者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並沒特殊背景，卻能把一個本來板上釘釘的案子，強行翻轉過來？女受害者就算當時佔了不光彩的成分，而父母也只是普通小公務猿，能量也夠不到一手遮天的層面。然而……”
“一個冤案，卻就這麼被強有力的‘手’翻轉了過來，嘖嘖，有意思，有意思啊。”
顧知面色有些難看，壓低聲音說道：“言教授，是否……男受害者的父母，或是爺爺什麼的，也是靈徒？或者說，男受害者真正的父母，另有其人？”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還是先等看過那錢局的屍體再說吧！”
輝煌大酒店。
“嗚嗚，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就……就看到一個人進來，然後我就暈倒了。再之後，就……就什麼也記不清了。”
一個女的，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渾身赤果，裹着浴袍，哭的稀里嘩啦的。而在一旁的牀上，一個肥豬男瞠目結舌，嘴角一灘哈喇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顧局，這就是錢局了麼，這生活……似乎不錯啊。”
“咳咳，這個……那個……呵呵？”顧知一臉的難堪，這，這算是死有餘辜麼？
“顧局，這位是？”一刑警隊長走上前，敬了一禮。
“這是我請來的專家，言教授！”
“哦，言教授好，我是……”
言靈並沒有理會，刑警隊長伸過來的手，走到肥豬男身邊，淡淡的掃了一眼：“被嚇死的！”
刑警隊長心裡格外不爽，暈，這還用你說，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