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鯊

說句實話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家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大家都是大難不死,因此慕青峰不介意用這種方式讓兄弟們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只是雪蓮兒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沒有辦法,爲了不致於讓自己晚上趴着睡覺,慕青峰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忍着劇痛在雪蓮兒的臉上親了一下,突如其來的溫存,讓雪蓮兒當場愣在當場,就在她右手鬆懈的時候,慕青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甲板,生怕一個不下心,讓自己再度落入魔爪。

雪蓮兒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慕青峰爲了逃避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做,被這麼多人看到,雪蓮兒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熟了,比被猛火油點燃還要厲害,周圍的人以沙通天爲首,正在起鬨,那聲音驚得本來打算捕魚的海鷗高高飛走,盤旋半天不敢下來。

就當沙通天打算說兩句來調戲下臉皮頗薄的雪蓮兒,反映過神來的雪蓮兒只是淡淡的一眼,就讓沙通天夾着尾巴逃跑了,那動作比天上的海鷗還快,生怕一個不下心,自己的屁股上再中一箭,因爲他發現雪蓮兒已經把手放到了射日弓上。

周圍的人看着情勢不對,都做鳥獸一樣四散開來,這個小插曲多少緩解了剛剛大戰緊張的氣氛,不管怎麼說,雖然玄甲門收到了伏擊,可是由於義勇的接應及時,傷亡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雪蓮兒打聽到了慕青峰所在的地方,打算找他好好算算當衆偷襲自己的賬,當然,下了甲板在房間裡會受到多少額外的偷襲就不得而知了,或許這就是她本來的目的?

只是在走廊上,她發現一個打扮的和粗糙的義勇正低着頭匆匆往外趕,由於這個人帶着一個大斗笠,沒看清道路的他差點把雪蓮兒撞倒,有些不穩的雪蓮兒扶住牆壁,還沒等自己開口就發現那個人已經離開了走廊,介於他義勇的身份,雪蓮兒不好當場發作,可是當她回過神來,就怒不可遏的衝到了慕青峰的房門前,也不用打招呼,直接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裡面衣衫不整的慕青峰直接被嚇得從牀上掉了下來。

“呆子!難怪你不讓我跟你來這,原來你在這裡藏了女人,這麼大的船讓你金屋藏嬌還真是讓你費心了!你個朝三暮四的東西,吃姑奶奶一箭!”雪蓮兒越說越生氣,直接從後背拿出射日弓,對着慕青峰就是一箭,毫不客氣,雖說沒有要他命的打算,可是大腿上中這一件,十天半月也不用下牀了。

慕青峰連滾帶爬的躲開了這一箭,自己現在是一頭霧水,剛剛採取的措施是有那麼一點不合時宜,但是也不至於雪蓮兒發這麼大的火啊,自己剛剛回到屋子裡脫下衣服想看看雪蓮兒給自己留下了怎樣的痕跡,居然被她罵自己金屋藏嬌,這都哪到哪呢?

還好船艙的地方不大,再加上雪蓮兒雖然氣急,但是沒有真動手的打算,所以整個房間被他們兩個鬧得雞飛狗跳但是慕青峰還是毫髮無損,終於找了一個一會,慕青峰趁着雪蓮兒一個不注意把她攔腰抱起,直接丟在了牀上,隨後自己直接撲了過去,死死的把她壓在身下,雪蓮兒還想說什麼,就感覺一張大嘴吻在了自己柔嫩的雙脣上。

過了好一會,慕青峰才鬆開嘴,說道:“我說,姑奶奶,你這是鬧得哪一齣啊?剛剛的大戰一個不小心你夫君我可能就掛了,哪來的金屋藏嬌?還有,剛纔你的那一箭要是偏一點你豈不是以後得守活寡了 ?”

雪蓮兒被慕青峰這麼一鬧,心情也平靜下來了,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有些無理取鬧,慕青峰怎麼可能在倭人的船上藏着女人供自己取樂,再說了雪蓮兒對自己的姿色還是很有信心的,她纔不信慕青峰能看得上那些胭脂俗粉。

慕青峰也知道雪蓮兒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所以他剛纔被慾望有些衝昏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低聲問道:“蓮兒,你說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看到自己的男人一本正經的問道,雪蓮兒也知道自己可能魯莽了,於是她把剛剛走廊發生的事情和慕青峰說了一邊,因爲這裡邊只有慕青峰這一間艦長休息室,所以雪蓮兒才認爲慕青峰是金屋藏嬌,才做出了剛剛那樣的舉動。

“人家只是撞了你一下,你連人家的臉都沒看清就說人家是女子,是不是太兒戲了,要知道或許他只是長得身材比較較小而已。”慕青峰這句話還真不是無的放矢,要知道義勇裡邊還真有一些身材不高的漁民。

“呆子!你以爲我和你們男人一樣麼?”雪蓮兒用自己蔥白的食指點了點慕青峰的腦袋,看到慕青峰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玉指,然後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雖然我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在她走後我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不是常年用胭脂水粉的女人是不會有這種香味的,要知道你們男人的鼻子和豬鼻子一樣,哪裡分的清香臭,所以我才肯定她是一個女人。”雪蓮兒肯定的說道。

“真的麼?你們女兒還搞這個?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摸什麼胭脂水粉?”慕青峰好奇的在雪蓮兒身上聞了聞。發現雪蓮兒身上真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真如空谷的幽蘭,讓人有些沉醉,只是自己以前爲什麼沒有注意呢?

發覺慕青峰像個小狗一樣在自己身上好奇的聞來聞去,雪蓮兒有些嬌羞的一把把他推開,說道:“你在這樣我生氣了,我之所以從來不摸你們大夏女子的那些東西,一是因爲我們草原裡面不產這些東西,就算搶劫,這些女人的東西也不會如我們的法眼,再就是我天生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出汗的時候尤其強烈,雅慕婆婆說什麼香味都遮掩不了這股體香,所以我才從來不用的,但是這不妨礙我聞出那個人不是女人,你說幕大哥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吧,讓女人混進了義勇隊伍?”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要知道平時訓練的時候他們都是光着上身的,什麼樣的女人光着身子還會認不出來,不過既然你非常的肯定,那麼這件事情就不簡單了。”慕青峰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自己的船上出現了女人,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這是被倭人擼來的良家婦女,但是這種可能性極小,以爲要是她如果是大夏人的話,第一時間就會出來表明身份而不是這樣畏首畏尾;至於第二種情況那就是她本來就是這艘戰艦上的人,那麼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她是一個倭人女子!

想到這裡,慕青峰再也坐不住了,不管什麼原因,這個倭人女子在自己的船上肯定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要是不及早的處理這個問題,等到東窗事發什麼都晚了,但是慕青峰也不至於笨到讓雪蓮兒一個人去把所有的人聞一遍,那也太丟人了,還好所有人都經過了慕重山的訓練,想要找出一女人不是什麼難事。

慕青峰和雪蓮兒回到甲板上,只見大家都對着他們兩個人吹口哨,因爲從表面來看,慕青峰被收拾的挺慘。

之間慕青峰和慕重山說了幾句話,慕重山的臉色有些凝重,他大喊一聲,“所有義勇的兄弟們,請把你們的上衣脫下來,讓我看看你們身上的榮耀,英王殿下說了,每一道傷痕,換白銀五兩!”

慕青峰這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過今天義勇隊伍確實立下了大功勞,一道傷口五兩銀子真的不貴,但是五兩銀子對於靠打漁爲生的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尤其像沙通天這樣的人,那一身的傷痕恐怕最少得值一百兩。

所有人都很快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船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無傷的,不客氣的說,今天要是換一支隊伍來這裡,說不定真的救不了玄甲門人。

就在大家都在相互之間數着身上的傷痕的時候,慕青峰和雪蓮兒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角落裡不知所措的倭人,只見她故意把自己的臉抹上了黑泥,顯得狼狽不堪,她的雙手緊緊的抓着衣領,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圍赤着上身的義勇,多虧了那些義勇都忙着數自己身上的傷口,沒有注意周圍,要不然這麼鶴立雞羣早就被人發現了。

慕青峰對着雪蓮兒使了個眼色,雪蓮兒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快步走到那個倭人女子身邊,直接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飛快的把她拖下了甲板,手中細膩的觸感更讓雪蓮兒肯定他是一個女子,當然雪蓮兒也不會蠢到不做任何防備,她的右手一隻放在腰間,這是慕青峰單獨囑咐的,要是她有什麼異動,先一刀砍翻了再說,不過那個倭人女子發覺雪蓮兒是個極爲美麗的女子,到沒有做任何反抗,直接跟着她快步跑下了甲板。

“弟兄們,今天你們的勇氣和實力已經證明了你們的身份,從今天起我要給你們起個名字,義勇這個稱呼已經不適合你們了,你們讓倭人的海盜聞風喪膽,不如就叫‘海鯊’吧,我們要讓那些倭人知道,我們纔是這片大海上最可怕的鯊魚!”慕青峰趁着羣情激動的時候,公佈了這個消息,甲板上頓時想起了一片呼喊聲,“海鯊”“海鯊”“海鯊”的聲音不絕於耳。

“慕統領,你統計一下海鯊隊員的獎勵,我先去處理一下問題。”慕青峰用眼神指了指甲板下面。

“沒問題,這裡交給我,但是公子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因爲對面是女人而心慈手軟,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女死士我可是見了不少。”慕重山有些擔心的說道。

慕青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沒問題,別忘了,還有個吃醋的雪蓮兒在場呢。

與此同時,武田原郎正把臨時營地大帳裡的東西砸的一塌糊塗,良久,他喘着粗氣說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公主給我救回來!還有,這個消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