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

(PS:不求打賞,只希望能夠把你的足跡留下來,對於《陵王》由什麼意見歡迎留言。)

慕青峰趁着二人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衝進了庭院的內室。當他進到內屋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火沖天。

雪蓮兒四肢成大字形被綁在牀柱子上,戰譽骯髒的大手正在她嬌媚的身體上到處遊走,口裡還發出令人言惡的聲音。她身上的衣服被撕開大半,嬌胸半掩半露,曼妙的體態盡顯無疑。雪蓮口中被塞着手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看到衝過來的慕青峰,她的眼裡含滿了淚水。

“狗賊,拿命來!!”慕青峰怒火中燒,合身對着戰譽撞了過去。雖然慕青峰的左手沒有恢復,但是常年在林間打獵給了他一個健壯的身體。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戰譽被撞了個四腳朝天,從牀上滾落下來。

“哪來的雜種敢破壞爺爺的好事?!!”緩過神來的戰譽大聲喊道。當他擡起頭來看到野獸般的慕青峰,心裡不禁打怵。

“來人!!來人!!有刺客,快來抓刺客!!”戰譽開始大聲喊叫,看着他抱頭鼠竄的樣子,慕青峰都有點爲陵王戰隅疆感到悲哀,堂堂世子居然會被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嚇成這樣,真是諷刺。

不過看到羞憤欲死的雪蓮兒,慕青峰可沒有打算放過這個畜生,他發現牆壁上掛着一把寶劍,一個健步衝上去,把寶劍拿在手中。

“救命啊!殺人啦!慕重山你死哪去了?本世子要被人殺了!!”戰譽喊得是哭爹喊娘,可是門外的打鬥聲越發的激烈,看來短時間慕重山根本擺脫不了肖郎中的糾纏。

慕青峰對準戰譽狠狠的刺了過去,可沒想到居然被戰譽匆忙之中躲了過去,戰譽躲在一張桌子後邊,伸出右手指着慕青峰大聲的喊:“你個王八蛋敢行刺我,等我回稟朝廷要你全家死光光,你最好離我遠點,趕緊逃命去吧!”發現慕青峰的左手不方便行動,戰譽躲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指手畫腳。

慕青峰盯着戰譽那張醜陋的嘴臉,自己練的最久的一招“燕尾剪柳”順勢而發,不偏不差的斬在戰譽伸出的右手上。斷臂伴隨着着鮮血灑向四周,隨之而來的是戰譽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啊!!!我手斷了,我的手斷了!!”

不理會戰譽的鬼哭狼嚎,慕青峰跳上桌子飛起一腳正中陵王世子前胸,戰譽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正當慕青峰準備一劍殺了他的時候,耳後傳來一聲大喝:“小子住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巨大的力道。

“小心,這是慕家刀法的殺手鐗,無弦刀勁!!”這是肖郎中的聲音。

慕青峰聽到聲音,盡全力側開身子,堪堪躲開無弦刀勁的正面打擊。可是這招慕家刀法的精髓實在是太厲害,就算慕青峰及時閃躲還是受到了波及。

“刺啦”一聲,慕青峰的胸前如同被長刀掃過一般,衣服盡數破裂,剩餘的刀勁撞在他的前胸,使本來就有傷勢的慕青峰倒飛出去。

肩上插着量命尺的慕重山看着倒飛出去的慕青峰有些發愣,與此同時,肖郎中也衝了進來,手指狠狠點在漏在外邊的量命尺上,強弩之末的慕重山身子一顫,緩緩的倒下去,只是在他癱坐下去的那一刻,雙眼還死死盯着倒在一旁的慕青峰。

“這個點子真是扎手,聽到屋裡的喊叫,居然拼着生生受我一尺也要趕到這裡來,拋開我們的敵對關係,他是條漢子。”肖郎中一邊快速的在慕青峰身上紮下幾針,一邊說道。

慕青峰緩過神來,不顧自己的傷勢,衝到牀前用手中的寶劍砍斷繩索,把滿臉淚水並且有些呆滯的雪蓮兒擁入懷中。

不知道雪蓮兒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半天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她才緊緊的抓住慕青峰,小聲啜泣起來。想到自己差點貞潔不保,雪蓮兒不禁摟的慕青峰越發的緊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想到我的族人,我。。。。”雪蓮兒低聲道歉道。

“沒事了,什麼都不要說,我們回家。”慕青峰止住雪蓮兒還要說的話,用牀單包住她,吃力的把她抱起來。

出門之前,發現肖郎中正在地上給戰譽止血,慕青峰想到堂堂陵王世子居然如此的無恥下流,不禁厭惡的說;“肖郎中你救這個畜生幹什麼?讓他死了豈不是更好?這樣的人活在世上,難道不會讓更多無辜的人遭受苦難?”

“小子,考慮事情要長遠一點,小丫頭沒事就已經是皆大歡喜了,別忘了這個人渣是什麼身份,他是陵王的世子。今天我們大鬧白石鎮驛站,要是戰譽死在這裡,恐怕大夏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除非你打算把剛纔我迷倒的陵王侍衛還有這個不能動彈的慕重山給滅了口,要不然。。。。”肖郎中一邊動手,一邊在給慕青峰灌輸現在的處境。

自己畢竟不是殺人狂魔,這裡的人除了戰譽以外都是無辜的,他們只是盡忠職守而已。慕青峰感到有一道目光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回頭一看,是癱倒在地上的慕重山。

“慕大統領對不住了,這次什麼事情我也不想再說了,戰譽的手是我砍得,要算賬的話找我就成,希望陵王府不要藉此發揮,傷及無辜。”慕青峰知道就算是肖郎中保住了戰譽的命,斷臂之仇肯定不會輕易化解,好漢做事好漢當,慕青峰不想牽連他人。說完便走了出去。

等肖郎中處理完戰譽,起身把一瓶丹藥放在桌子上,看着已經走出門外的慕青峰,他頭也不回的對慕重山低聲說;“慕大統領,這是量命尺獨門秘勁的解藥,你肩上的傷不輕,記得服下此藥,我肖曼聖哪裡也不去,希望你能把所有的事算到我身上,不要波及到這兩個孩子。”

回到藥廬,慕青峰已經有點虛脫了,拋開一開始慕重山手下留情的一掌,單單就是最後的無弦刀勁就讓人難以承受,更何況自己大病初癒,現在的身體情況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雪蓮兒自從回來以後,除了自己換過衣服洗漱時稍離片刻以外,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離開過慕青峰。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抓着慕青峰的右手,草原金刀汗的威風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雖然你不想聽,可是我還要說,對不起,我不該單獨行動的,我只是怕。。。”雪蓮兒鼓足勇氣開口道。

沒等她說完,慕青峰吃力的擡起右手,食指輕輕的點在雪蓮兒的朱脣上。

“我理解你,你不需要解釋什麼,重要的是現在你沒事,那就夠了,你族人的事我們再想辦法。”慕青峰止住雪蓮兒的話。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雪蓮兒輕輕的把自己靠進慕青峰的懷裡,經歷瞭如此恐怕的事情,此刻的安祥顯得愈發的珍貴。

不多一會,一個大包裹丟在了桌子,還有肖郎中低沉的聲音。“雖然不想打擾你們小兩口的柔情蜜意,但是現在一堆問題沒有解決,等陵王府的人反應過來必是一場大難,包裹裡有一些衣物和盤纏,你們兩個回草原也好,進大夏也罷,總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慕青峰看都沒看一眼桌子上的包裹,問到;“那肖郎中呢,你有什麼打算?”

“老夫年近花甲,人生已過大半,況且還在萬春谷中逍遙半生,算是不枉此行了。這件事總得給陵王府一個交代,朝廷需要顏面。。。”肖郎中風輕雲淡的說到。

與此同時,慕重山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戰譽,堂堂陵王府侍衛統領,居然讓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少主傷成這樣,可以想象當回到京都地時候,凌王妃會是何種表情。桌子上放着烏沉沉的截穴量命尺,肖郎中沒有把武器拔出來除了不想傷害自己以外,留下的訊息也很明顯。那就是自己願意承擔一切後果,這把尺子就是個證據,言外之意希望慕青峰和雪蓮兒不要被涉及到。

“統領大人,這次的歹人實在厲害,兄弟們實在不知道怎麼就中了招了,還害得世子受傷,請統領下令,我們可以馬上調集軍隊圍剿這夥歹徒,爲世子報仇!!”慕重山周圍站了一溜的陵王府侍衛,時辰到了以後,他們自然可以活動如初。當他們看到凌亂的內屋和昏迷不醒的戰譽,曾經的軍人榮譽感讓他們無地自容。

“此事事出有因,我還沒想好怎麼辦,你們先下去吧,當務之急是趕緊把世子送回去醫治,不能再耽擱了,這次受傷世子失血過多,不加以醫治,恐留下後遺之症啊。”

“啊?世子不能前去?皇上的旨意怎麼辦?要知道前線的戰士們浴血奮戰打退了蠻族的進攻,要是說好的世子沒有出現,他們會怎麼想?再說蠻族的俘虜還沒有處理,難道我們不管不顧了?”一個年齡稍大的侍衛神色激動:“大統領,別人不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你也不知道麼?那裡的老兵都是當年草原之戰我們陵王府斷後的精銳啊,這麼多年了他們死守邊關,我們連這點香火之情都不念了麼?”

一番話說得慕重山臉色更加的陰沉。這次除了皇上的旨意,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安撫邊關的陵王府遺卒,這些老卒不求榮華富貴,只願自己沒有被陵王所遺忘,除此之外別無他求,可是現在戰譽這個樣子。。。

說句心裡話,要是讓老卒看到這個樣子這種德性的陵王世子,不知道會對他們的信念造成怎樣的打擊。

“世子世子不好啦!!前方出事了!”白婺城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看到滿屋的狼藉和昏迷不醒的陵王世子,大驚失色。

“這。。。這。。。。”白婺城看着眼前的狀況,愣是說不出話來。

“縣令大人莫慌,剛纔有歹人襲擊,已被我們擊退只是世子不幸負傷,還望大人不要外傳,以免影響軍心。”慕重山說到。“不知大人深夜造訪,可有什麼要事?”

白婺城定了定心神,說:“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前方傳來消息,蠻族人集結兵力,正在攻打南臨城,南臨城軍情緊急正要向朝廷求援!”

南臨城正是戰譽一行人的目的地和蠻族囚徒所在之地!!

“白大人切勿擔憂,我們明天馬上啓程去前線,還請白大人馬上上報朝廷,請求支援。”慕重山說。

“好的,下官這就去辦,前線拜託將軍了,下官告辭。”白縣令急急忙忙的離開這裡,正如他急急忙忙過來一樣。

“大統領這該如何是好,如此危及的時刻我們又碰到這樣的事情,如何是好啊?”一個侍衛問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慕重山苦笑道:“現在我真不知道世子受傷昏過去是福是禍了。”

“統領此言怎講?”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世子的德行,除了玩女人擺架子他還會幹什麼?要是他醒着你猜他會怎麼做?”慕重山問衆人到。

想到世子的德行,見怪不怪的侍衛們都搖了搖頭。

“安排人偷偷的把世子送回京都,記得一定要低調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明天繼續啓程去南臨城。”慕重山下定了決心。

“可是。。。”有人提出了疑問。

“剩下的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慕重山說到。

半夜,一隻信鴿從驛站起飛,看着消失在天邊的信鴿,慕重山喃喃道:“王爺,大局爲重啊!您可千萬不要衝動啊,否則大事功虧一簣。真不知道這個消息對王爺來說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