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境!道儒地洲,正氣山外的一個小院!
王雄坐在小院之中,喝着清茶,聽着張濡彙總來青衣衛收集的消息。
“南秦仙庭,出兵了?”王雄看向張濡。
“是,這些年,南秦仙庭擴張也極爲快速,因爲周共工有着其父親昔日舊部,所以兩大地洲很快就收取了,然後與大周仙庭共爭另一座地洲!那座地洲,乃是共工、祝融父親昔日的地盤,因爲其父殞落,那地洲發生了叛亂,共工、祝融攜帶其父的舊部,要將其收回,難免雙方產生了摩擦,不過,共工、祝融之間的摩擦還只算兄弟鬩牆,卻發現,還有第三方在與他們爭奪!”張濡解釋道。
“第三方?百家閣?”王雄神色微動。
“是,就是百家閣,當年,他們兄弟的父親殞落,也是百家閣派人從中作梗的,如今,兄弟想要奪回其父的地盤,百家閣又派弟子前去,就好像……!”張濡笑道。
就好像七勝道域派遣聖使,去爲難東秦一樣。
“如出一撤啊!”王雄冷笑道。
“是,如今,周共工、姬祝融雖然相互衝突,但,周共工卻舉兵前來道儒地洲了,就好像臣昔日以敬古軍,兵伐七勝道域一樣,周共工卻是御駕親征!”張濡笑道。
“御駕親征?”一旁牛魔王驚訝道。
“因爲,昔日奪周共工父親疆土的,就是百家閣儒門弟子,如今派去找周共工麻煩的,也是這儒門弟子,所以,周共工御駕親征直奔正氣山而來!”張濡笑道。
“那不是說,我們來對了?”牛魔王神色一動。
張濡笑道:“不是來對了,而是陛下早有耳聞了!我們是有計劃來的,不過,卻沒想到,周共工這次排場如此之大!”
“排場?”奢比屍好奇道。
“他御駕親征,將整個朝都,都搬來了!”張濡解釋道。
“整個朝都?開什麼玩笑,那怎麼搬來?”奢比屍驚愕道。
“開海,馱城!”張濡說道。
“哦?”
“南秦大軍,順着一條河流而來,河流之中,派遣大量水軍,在開拓河流寬度,將河流開闢成諾大的大海一般。而在這開闢出來的長條形大海之上,浮着一座城池,正是周共工的水神城,水神城下部,好似有着無數水龍,將這座巨大的朝都城池,馱着向正氣山而來,一路所過,浩浩蕩蕩!”張濡解釋道。
“這,周共工他爲何要如此大的排場,這……!”牛魔王也驚訝道。
“馱國親征,所過之處,盡皆南秦疆土,周共工這是破釜沉舟,要與百家閣死磕了?”王雄神色微凝。
“馱國親征?勢在必得!”張濡也神色複雜道。
“萬一失敗,豈不是沒有退路了?”牛魔王驚訝道。
“他這樣做,就沒想過失敗!當然,這樣也有好處!”王雄沉聲道。
“好處?”牛魔王不明。
“可以聚一國之力,對付百家閣!可以隨時調用南秦天下之勢,周共工雖然看起來粗魯,但,此人粗中有細,奸詐的很,他御駕親征,沒有託大,若遇不妥,可調一國之勢!所以,全力的進攻,就是最好的退路!”王雄解釋道。
“原來如此!”衆人點了點頭。
“陛下,離周共工來,應該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們需要做什麼嗎?”張濡好奇道。
“百家閣,終究沒惹朕,朕暫時不便出手,名不正則言不順!道義所在,方可爲戰!”王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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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人點了點頭。
正氣山!正氣殿!
大殿之中坐着一羣身穿白色儒袍之人,這些天,南秦大軍出兵道儒地洲,兇猛至極,來的突然。
着實讓百家閣弄了個措手不及。此刻一羣儒門弟子進進出出,對着大殿中人稟報之中。
“周共工來勢洶洶?”一個坐在下手的儒生露出一絲冷笑。
“匹夫而已,何以知天意!”又一個儒生不屑道。
“門主!學生可親自前往,撫平南秦來襲!”一個儒生說道。
“學生願意前往!”又一個儒生開口道。
大殿之中衆人一起看向正北座位上的一個白色儒袍老者。
老者手執一卷竹簡,看了看滿殿儒生。老者不是旁人,正是百家閣儒門的門主,勝荀況!
“南秦周共工?卻是如何知曉,是我儒門弟子在他地洲奔走的?”勝荀況沉聲問道。
“我們……!”一衆儒生頓時皺起眉頭,不知如何解釋。
“門主,按我們的安排,周共工應該與姬祝融在一決雌雄的,我們儒門弟子在其附近奔走的人很少,應該不會引起太大注意的,可誰想到周共工忽然放棄了老對手姬祝融,改向我儒門發作了!”一個弟子皺眉道。
勝荀況沉默了一會:“應該是東天境那邊,刺激的周共工!”
“東天境?東天境怎麼了?”一衆弟子不解道。
勝荀況搖了搖頭。別人不知道勝姓一脈的情況,勝荀況豈會不知道,勝荀況當年可是勝九天親自安排,針對周共工兄弟二人的策劃,對勝姒的情況再清楚不過。
原以爲,周共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不想,周共工此次卻脫離了軌道。
那肯定是在東天境出了問題。
“門主,不管什麼原因,周共工此次來勢洶洶,必須要攔下了,學生願意親自前往!”一個儒生開口道。
那儒生的模樣,若是王雄在此,一定驚愕的認出,不就是鴻鈞容貌嗎?
若大祭司看到,一定會認出,這也是一個草木鴻鈞。
此草木鴻鈞,在儒門,只是一個學生模樣?
“周共工舉朝來襲,可調動一國之勢,你不是他對手!”勝荀況淡淡道。
“可是……!”那草木鴻鈞儒生皺眉道。
“等他來吧,到了正氣山,本門主會讓他知道,什麼是天道正氣,蠻力,在天道面前,是多麼的可笑!”勝荀況沉聲道。
“是!”一衆儒生頓時說道。
“不過……!”勝荀況雙眼一眯。
“怎麼了?”一衆儒生疑惑道。
“閣主剛剛傳信,他的道德神卷感應到,我正氣山附近,來了幾隻老鼠!讓我們務必要逮到!”勝荀況沉聲道。
“老鼠?”一衆儒生露出一絲不解道。
正氣山外,王雄所在小院。
王雄這幾日,天天聽着來自南秦出兵的消息
“好奇怪!”張濡皺眉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周共工大軍是厲害,所過之處,所向披靡,哪裡奇怪了?你還希望周共工遇到點挫折不成?周共工一路勢如破竹,到時來正氣山的大戰纔好看!”牛魔王頓時笑道。
張濡搖了搖頭:“不,奇怪的是,勝荀況太過自信了!”
“哦?”
“你沒發現,去抵擋南秦大軍的,都是一些百家閣外圍之人嗎?真正大儒,卻沒有一個人!”張濡皺眉道。
“大儒去對敵?張大人,你說笑了吧,他們可都是類似我東秦的文官,並不是所有文官,都像你一樣,擁有強大法寶的!”牛魔王笑道。
張濡搖了搖頭:“牛魔王,你雖然去過上古,但,你沒經歷中古百家爭鳴時代,你不懂,有的時候,學說思想,比法寶還要恐怖厲害!”
“呃?”牛魔王微微一愣,有些不信。
“比如說韓大人的法道輪盤吧,那還是韓非失去了鉅子之位,被廢重聚的殘破法道輪盤,等閒大羅金仙都無法近身!你覺得,儒生還那麼無害嗎?”張濡淡淡道。
“可,可是……!”牛魔王一時不知如何辯駁。
“勝荀況,是沒將周共工放在眼裡?”王雄眉頭一挑。
“正氣山的水,比我們想想的要深!”張濡點了點頭。
就在張濡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陡然,王雄瞳孔一縮,擡頭看向天空浩然正氣中一個個巨大的儒家經典詞句。
此刻,一個個詞句,忽然緩緩移動了起來,雖然別人看起來只是普通移動,可王雄卻感應到一股天威壓制。
王雄的心道圓滿,佛法無邊。心中好似受到別人發現不了的某種壓制一般,頓時臉色一變。
“走,我們被發現了!”王雄臉色一沉。
“啊?”一衆官員驚愕道。
王雄不理衆人反應。
探手一招,掌中佛國將衆人連同青衣衛一抓,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射向了遠處。
也就在王雄帶着衆人離開的一瞬間。
天空浩然正氣之中,一個通天徹地的巨大詞句,驟然墜落而下。
“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
一共十六個字,十六個巨大無比的字,從天而降,落在了王雄先前所在的小院落。
“轟!”
落地瞬間,驟然炸射出無數的浩然正氣,浩然正氣之中,這十六個滔天大字忽然散落成無數小字一般,一個個小型字體,瞬間散落四方,拼湊成一個密密麻麻,猶如蜂巢一般的牢籠。
“嘩啦啦!”
內部一陣顫鳴。頓時,有着大量身穿白色儒袍之人,手執竹簡到了王雄先前所在的小院,那被無數浩然正氣凝聚字體覆蓋的一個儒學牢籠之地。
“人呢!”過來的儒生驚訝道。
“逃了?不可能啊!”
“我儒學牢籠,就是大羅金仙也休想輕易脫困的啊!”
“沒有足夠儒學造詣,是不可能提前發現的啊!”
…………
……
…………
頓時,一個個儒生驚愕的四處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