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神都!
神都的碼頭,一間酒樓,神都海海運使邀請嬴東赴宴!
“就是那邊,剛剛得到的消息,王雄他們到了!”海運使對嬴東笑道。
“張師弟,這次勞你費心了!”嬴東感激道。
“師兄跟我客氣什麼?王雄殺死了小師弟,我報不了仇,爲難他一下,怎麼不可以?”張師弟頓時氣憤道。
“老師那邊……?”嬴東神色微動道。
“我爹?好歹還是個御史大夫,對王雄的事,居然還一一查證,有什麼好查的,王雄殺死小師弟,做老師的至於這麼謹慎嗎?”張師弟氣憤道。
“老師有老師的打算!不說這個了,你剛纔說王雄在哪?”嬴東隔海看向遠處。
“那個碼頭,看到了嗎?”
“那邊的官船貌似很少?”嬴東眯眼看向遠處。
“我知道王雄這兩天會到,所以我早已安排,讓大部分官船停留神都這一邊,那邊只有寥寥少許,方便操作啊,你看,他們沒船了,哈哈哈!”張師弟大笑道。
遠處畫面中,大部分官船都去接赤練使團了,對王雄一行,根本不顧。讓王雄一行,站在碼頭上乾着急一般。
“王雄沒船了?”嬴東卻笑了起來。
“不僅官船,其實民船,我也做過交代了,誰也不會載王雄,想要過來?那就乖乖的等着!”張師弟得意道。
“好,好,這次麻煩張師弟了!”嬴東滿意道。
雖然看似普通的爲難,沒有多大的傷亡,但,王雄此次前來取得什麼成果,很大原因是在人皇心中的地位,王雄若是一無是處,對人皇來說,就真的可以捨棄了。
掃王雄面子,卻是在給王雄掘墳。
“應該的,王雄虐殺小師弟,如今全城喝罵,滿朝沸騰,這種賊人,怎可給他好臉色?師兄放心,這口惡氣,我幫你先收一點利息!”張大人笑道。
嬴東看了眼張大人,微微一笑。
這張大人,是御史大夫之子,御史大夫剛正不阿,得罪了多少人,甚至對自己的兒女也毫無偏袒,那些被得罪的人,自然遷怒御史大夫之子,這張大人的仕途並不順暢。
此次,是主動拍自己馬屁才爲難王雄的,可不是自己要求的,就算人皇怪罪,也與自己無關。況且,這張大人是御史大夫之子,嬴東也更是順水推舟了,爲的是將御史大夫徹底拉下水。
“那王雄,殺了我一個屬下,好膽!”張大人陡然眼睛一瞪。
“王雄被激怒了?”嬴東神色微動。
遠處,王雄不但和負責官船的小官衝突了,還喝斥走了巡邏將士。更讓巨門四處找民船,果然,沒有一艘船願意載王雄一行。
看到王雄走投無路,嬴東自然心情大暢。
而在另一處碼頭處。
“在哪呢?王雄來了?被困在對面碼頭了?”一個好奇的聲音響起。
卻是來自南方王府的周池。
“周池,我記得你對王雄挺排斥的,怎麼,你也關心起他來了?”旁邊一個翩翩公子陰翳着臉道。
“姜子山,我關心誰,關你什麼事?哼,我姐說了,你不是個好東西,昔日地宮之中,還想加害我姐,你離我遠點!”周池瞪眼道。
“哼!”姜子山一聲冷哼。
正是昔日在地宮逃出來的姜子山,不知爲何也到了神都,此刻搖着摺扇,雙目陰冷的看向遠處王雄一行。
“東方王?不過如此,這裡,終究不是你東方王府!還真是一場好戲啊!”姜子山冷笑道。
神都海上,一艘官船之上。
左百峰一行也盯着遠處王雄的碼頭。
“咳咳咳!”旁邊馬車中,呂先生一陣咳嗽。
“先生,那王雄,今日威名要是喪盡了!”左百峰笑着說道。
呂先生掀開一絲簾子,看向遠處碼頭:“大秦底下這羣官員,還真是自尋死路啊!”
“啊?”左百峰疑惑的看向呂先生。
“咳咳咳,一羣鼠目寸光的東西,那王雄就算有罪,在沒定罪前,他依舊是大秦藩王,海運使?一羣不入流的小官,爲了討好某些人,居然想踩藩王的威名?今日過後,王雄威名就算減弱一些,這羣海運使也要倒大黴了!百官不追究,其它藩王不追究嗎?”呂先生冷冷看了眼。
“不管如何,看着大秦內訌,終究是讓人舒服,特別是那王雄被踐踏,哈哈哈哈!”左百峰大笑道。
“踐踏,未必!”呂先生搖了搖頭。
“哦?”
“過海而已,不是沒了船就不行,王雄能幾次讓你吃癟,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就認栽的!且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咳咳!”呂先生咳嗽中看向遠處碼頭。
王雄所在碼頭。
“啊?我沒有譏笑東方王!”那官員陡然一驚。
“本王說你有,你就有!”王雄臉色陰冷道。
一衆官員原本還想看王雄笑話,可王雄話一說,衆人才驟然想起來,眼前之人還是大秦藩王,他在自己面前失了面子,完全可以找回來。找回來的方法,就是殺人泄恨!
這不是不可能的,旁邊那具屍體還擺在那裡。
譏笑東方王?剛纔的確有點,但,但也是自己得意忘形了啊。
這殺神,連皇孫都敢殺,殺我們還不敢?
頓時,一衆官員在王雄恐嚇下渾身一顫,盡皆驚恐的跪了下來。
“東方王饒命,我等不是有心的!東方王恕罪!”衆官員頓時驚恐的叫道。
王雄眉頭一挑。還沒嚇呢,就成這樣了?
“哼!”一聲冷哼,王雄也不想和這種人計較。
“王爺,我們現在要等嗎?”巨門臉色難看的看向對面官船。
隨着王雄一行的到來,無論海這邊,還是海那邊,多少人都認出了王雄,多少人都來看熱鬧了,卻沒有船駛過來。
看來,有人故意要給王雄一個下馬威了。
等?不知等到何時,或許一天,或許兩天?怎麼等下去?
騎鶴?四周仙鶴也紛紛避開王雄一行,顯然抓仙鶴載這麼多狼不太可能。
自己扎木筏?衆目睽睽之下,王雄可丟不起這個臉。
“大秦怠慢,本王自會找人皇詢問,左右不過渡個海而已,還真以爲,這點海路,就能攔住本王了?”王雄眼中閃過一股寒光。
“啊?”衆人露出茫然之色,不知道王雄要怎麼渡海。
卻看到,王雄踏下巨闕後背,走到碼頭邊緣,看着碼頭下的海水,輕輕蹲了下來,右手輕輕伸入海水之中。
“咦?王雄要幹什麼?”對岸的嬴東雙眼微眯。
“豈有此理,王雄怎麼說也是東方王,大秦這是太過分了!”周池瞪眼怒道。
姜子山露出一絲冷笑:“東方王?還沒有得承認,你焦急個什麼勁,你看他自己都不急,還有心思玩水?”
神都海上。
左百峰皺眉疑惑道:“先生,那王雄手伸入海水中,這是在做什麼?”
馬車裡的呂先生,卻是陡然雙眼一眯:“不會是……,不,不可能的,他纔多少修爲,根本做不到!”
“做不到什麼?”左百峰疑惑道。
呂先生卻沒有解釋,搖了搖頭,死死盯着王雄。
王雄右手伸入海水之中,同時,一股真氣涌入海水之中,這一股真氣不大,但,卻是真龍之氣。
一入海中,頓時散發出一股真龍氣息。
“昂!”
這股真龍氣息,甚至夾雜着一股微弱的龍吟一般,瞬間在水底響起。
龍吟、龍息,本來很微弱,但,這是大海,龍入大海,聲傳四方。
風從虎,雲從龍,雲?雲本就是水的一種形態。真龍氣息不大,但,只要有水,有特殊的手法,就能將龍吟、龍息瞬間傳遍水擴散的所有方向。
威力不大,卻是一個真龍信號。
“昂!”
外人聽不見,但,海底的魚類卻是個個聽到了這股詭異的龍威。
龍爲海中之霸主,自有一股命令萬魚的號令,神都海中,無數魚兒,瞬間一激靈,向着王雄方向快速射來。
開了靈智的魚兒,可以抵抗這股龍威,但,大多沒開靈智的魚兒,可是本能的聽候調令了,好似藏在靈魂深處的畏懼。
沒有太大威力,只有這些微的龍息和龍吟。
可就這一點對普通魚兒已經足夠了。
“嘭!”“嘭!”“嘭!”……
就看到,海面上忽然跳起一條又一條海魚,迫不及待,爭先恐後的向着王雄方向游去。
“呼隆隆!”
萬魚奔騰,聲勢浩大,原本平靜的海水,忽然間都出現了一絲波瀾。
“這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魚?”
“好多魚啊,向着碼頭來了!”
“魚兒都發瘋了嗎?爲什麼會過來?”
“難道是王雄?可,他只是將手放水裡啊!”
…………
……
…………
四周百姓頓時一片驚詫,露出驚奇之色。
神都海四方碼頭上的百姓,也盡皆一片譁然。
神都海官船之上。
“咳咳咳咳,怎麼會這樣?號令萬魚?他真的能做到?他什麼修爲?”呂先生咳嗽中驚奇道。
“先生,什麼號令萬魚啊?”左百峰不解道。
但呂先生根本不想解釋,而是死死盯着遠方。
就看到,無窮無盡的魚兒到了王雄面前,繼而詭異的遊弋在海面之上,遠遠望去,好似一個魚兒堆砌的島嶼一般。
王雄看着這些魚兒,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同時真氣運轉,好似在指揮着魚兒一般。就看到,魚兒堆砌的形態慢慢變化。
密密麻麻的魚兒,居然在海面上搭起了一座魚橋。
魚橋通向大海中心,從王雄所在的碼頭,不斷向着遠處延伸之中。
無窮無盡的魚兒,堆砌出來的一座橋?
四周碼頭上的百姓,揉了揉眼睛。
“我眼花了吧?這怎麼可能!”
“海魚怎麼會給王雄搭橋?”
“魚橋?這世上怎麼會有魚橋?”
…………
………
……
無數驚歎聲響起,可王雄根本不管。
手從海水中拿了出來,輕輕一甩袖子:“好了,我們過神都海!”
王雄扭頭看向自己一衆下屬。
此刻,不僅四周百姓,一衆虎狼眼珠子也瞪突出來了。這,這,這太詭異了吧?
“魚橋?先生,這是真的嗎?”巨闕驚叫道。
王雄不理巨闕的驚叫,踏步上了巨闕的後背。
“發什麼愣,還不走!”王雄一聲冷喝。
“啊?噢,噢!”巨闕馬上叫道。
巨闕試探性的踏上了魚橋,腳下一滑,差點沒站穩,但,這些魚兒卻真的撐起了一座橋。
“真的可以?”巨闕驚喜道。
巨闕頓時踏上魚橋走在了最前面。
餘燼等羣狼也在驚疑不定間跟着踏上了魚橋。
一支隊伍,在四周無數雙渾圓的眼球注視下,居然真的踏上魚橋,慢慢走向神都海中心去了。
對岸之地,姜子山、嬴東盡皆瞪大眼睛,個個面露陰寒猙獰之色。
“怎麼會這樣?這些海魚,都瘋了不成?”嬴東氣憤無比。
魚橋的出現,非但沒讓王雄威名盡失,更無限的拔高了王雄的聲勢,這,根本就是弄巧成拙啊。
“海魚爲何聽王雄的話?他王雄是魚妖變的嗎?”姜子山也氣憤無比道。
只有周池露出一絲得意:“不愧是我姐夫,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神都海四方都沸騰了。
踏魚過海!瞬間沖淡了百姓對王雄的排斥之心,同時,多少百姓興奮議論之際,也對王雄本身無比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