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誰敢殺朝廷命官!你們想造反不成?”天空之上,頓時傳來一聲大喝。
卻是有着大量將士,騎着仙鶴,飛了過來。
羣狼的目標終究太大,早早的,四周巡邏將士就看到了,只是遠遠的觀望,沒有上前罷了。
此刻,餘燼驟然殺死一個官員,衆巡邏將士自然立刻騎鶴前來。
神都前,還沒人敢在此放肆!
羣狼齜牙咧嘴的看着天空,二虎也是瞪眼看着衆將士。
一時間,碼頭上劍拔弩張,巡邏將士似乎隨時出手一般。
只有王雄目光平靜道:“剛纔那官員,藐視君王,罪有應得,呵,你們也裝作不認識,想要本王給你們定罪嗎?”
“我們……!”一衆巡邏將士臉色一變。
先前收到消息,不要給東方王面子,要給東方王一個下馬威,可現在看來,這東方王也不是一個善茬啊。
剛纔那官員的一句頂撞,就惹來的殺身之禍。
我們還要撐下去嗎?
衆巡邏將士臉色一沉,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裝作不認識王雄。
“本王不知道哪個官員給你們的膽子,想要爲難大秦藩王,爾等要是不怕大秦律法,大可繼續在本王頭頂飛着!”王雄冷冷的說道。
王雄說完,衆巡邏將士臉色一變,的確,神仙打架,我們參乎什麼?
“我等想起來了,原來是新晉東方王,剛纔若有冒犯,還請東方王見諒,我等巡邏四方,職責所在,不能在此耽擱,不打擾東方王了,告辭!”一個巡邏將士鄭重道。
說着駕鶴離去,其它巡邏將士也有樣學樣,駕鶴離去了。
衆巡邏將士並不想前來拜見東方王,畢竟,拜見東方王,就是得罪神都一些大人物了。至於找東方王麻煩,衆巡邏將士看着一旁屍體,也沒了心思。
“呵呵,欺軟怕硬!”一旁餘燼冷笑道。
四周一衆百姓看向‘張狂’的王雄,卻也紛紛投來排斥的目光,但,卻沒人再敢高聲數落王雄了。
王雄這時纔看向那官員屍體旁邊,一羣被羣狼圍住的其它官員。
“本王在上一個城池,就已經通知了城主,讓其派人前來神都報信,讓負責接待的官員做好準備,呵,做的好準備啊,不但沒有列隊相迎,一來就想給本王一個下馬威,等本王見了人皇,看人皇如何給本王交代!”王雄冷冷的說道。
一衆官員頓時臉色一僵,但想到王雄殺了皇孫,人皇應該站在自己一邊的吧。
“東方王,或許你們走的太快,那報信之人還沒到神都吧,我們並不知道你來的消息!”又一個官員說道。
王雄冷冷一笑,根本不信,自己一行可是一邊修煉一邊趕路的,走的並不快,居然還趕早了?
定然是有些官員自作主張,想要討好誰,故意設此刁難。
“既然承認了本王,那還不準備官船?沒看到本王要渡海前往神都嗎?耽誤了人皇召見,你們吃罪的起嗎?”王雄冷聲道。
一衆官員神色一陣複雜。
王雄的咄咄逼人下,一衆官員根本不敢再冒犯,畢竟,旁邊那具屍體還歷歷在目,自己可不想變成那屍體的模樣。
但,自己要是順從王雄,卻是對上官的交代不負責任。
眼前,王雄逼問,衆官員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開口道:“抱歉,東方王,暫時沒有官船!”
“你說什麼?”一旁巨門瞪眼道。
“我們這碼頭,真的沒有官船,官船全部去了東面的碼頭了,就是那個,那裡是赤練聖地的使團,官船全部去接他們了!”那官員指着遠處說道。
王雄眺望,果然,這神都海四方,有着大量的碼頭,官船規格是統一的,此刻附近碼頭的官船,都聚於不遠處另一個碼頭之處。
那碼頭之處,有着大量赤練聖地將士,爲首一個,王雄還認識。
“左百峰?”王雄驚訝道。
不久前百草城,王雄還記得,左百峰不是被太武王逼走了嗎?怎麼帶着使團來大秦神都了?他們目的是什麼?
王雄看向那邊,那邊也看向這邊。
畢竟,王雄的虎狼軍目標太大了,遠遠的就受到關注了。
大秦神都百姓又議論好些日子了,自然早早有人認出了王雄,並且不斷數落。
王雄剛和碼頭官員衝突,左百峰就看到了。
左百峰帶來了三百人的使團隊伍,所有人都騎着馬來的,不過,這隊伍之中,卻有着一個載人的馬車。
左百峰騎馬就護衛在馬車邊上。
面前是一衆大秦官員接待之中。正準備登船,陡然遠處傳來一陣鬨鬧。
“那是王雄賊子?”
“那羣虎狼,肯定沒錯!”
“想不到,這賊子,真的趕來送死?”
“殺死皇孫,想要顛覆嬴氏政權,這王雄還真是找死啊!”
“是啊,想亂我大秦,肯定是亂臣賊子!該抓起來!”
“不用抓了,這次來神都,就是送死來的!”
……
………
……
四周百姓頓時一片鬨鬧。頓時吸引了左百峰的主意。
“王雄?他居然到現在纔到神都?”
“想不到,大秦百姓,對王雄如此排斥!”
“那禍害,活該!”
……
…………
……
左百峰的下屬,頓時一陣興奮的數落。
“外面什麼聲音?咳咳咳!”馬車裡陡然傳來一個咳嗽聲。
“呂先生,是王雄也到了!”左百峰恭敬的對馬車裡的小聲道。
“哦?”馬車裡的聲音發出一聲好奇,頓時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掀開的瞬間,頓時看到遠處餘燼殺死了一個官員,同時,大量巡邏將士質問王雄!
“呂先生,貌似整個神都的官民,都極爲排斥王雄啊?”左百峰露出一絲喜色道。
“不遭人妒是庸才,他王雄,一介凡身,僅以東方王之名,就攪動的天翻地覆,可不是凡輩!咳咳!”呂先生咳嗽中雙眼一眯。
“是嗎?”左百峰有些排斥的看看王雄。
“那口棺材?莫非就裝着巳心聖子的屍體?王雄他要做什麼?咳咳咳!”呂先生咳嗽中盯着遠處王雄。
遠處,王雄沒有官船,也向着這裡望來。
一瞬間,王雄看到了左百峰,同樣,王雄也看到了那馬車,馬車掀開一絲簾子,露出內部一個虛弱的刀疤老者,看的王雄露出一絲驚奇。
也就在此刻,呂先生似乎不想與王雄對視,輕輕將簾子放了下去。
“好了,王雄與大秦的恩怨,與我們此行無關,上船吧!”呂先生沉聲道。
“是!”左百峰點了點頭。
指揮一衆屬下,快速牽着馬匹踏上了一艘艘大船。
官船有八艘,裝載負責迎接的官員和使團,差不多坐滿了。
“開船!”有官員叫道。
“呼!”
一衆大船緩緩離岸,向着海面上行去。
遠處,王雄臉色陰沉的看着四周官員。
“呵呵,一個外宗使團,你們的迎接使做的可真到位,而大秦藩王,卻視而不見?”王雄冷冷的看向一衆官員。
“東方王,見諒,官船有限,要不,等他們回來?”一旁官員陪笑道。
王雄看着面前官員的賠笑,眼中閃過一股惱怒。
大秦藩王,敵宗使團,孰輕孰重,還用說?可就是如此的地位懸殊,居然有人敢給自己穿小鞋?
自己可是堂堂藩王,大秦九大君王之一。
大秦的很多官員,居然對自己視而不見?還想給自己下馬威?還想給自己穿小鞋?
官船?按道理說,藩王來臨,一切以藩王需求爲第一位。因爲,自己可是大秦九主之一啊。
可這些人做了什麼?禮遇敵宗,怠慢藩王。
王雄心中憋着一股怒火。
等官船一來一回,時間耽擱不說,自己這東方王的君威也必將喪失無數。
“不必了,大秦的一衆朝臣能耐,本王是見識到了,官船都無法正常運轉,本王對神都海運使也已經失望了,本王也未必要做官船,巨門,卻招一些民船使喚!”王雄吩咐道。
“是!”巨門頓時前往一衆民船之地。
而這裡的一衆官員卻是一陣冷笑。
巨門前往四處看熱鬧的民船之地,那裡的民船,居然詭異的相繼離開了。
巨門交涉了一會,居然沒有一艘民船願意載王雄過海。
一時間,王雄一羣隊伍,頓時變的孤立無比,一些遠處之人,更是露出嘲諷的笑容:“東方王?不過如此!”
“先生,這裡的民船,似乎對我們極爲排斥!”巨門臉色難看的走了回來。
別的碼頭也有一些民船,但,巨門已經不想去問了,分明就是自取其辱。
“豈有此理!”餘燼憤怒道。
“東方王,神都百姓不想載諸位渡海,我們也沒有辦法,民船不載東方王,東方王要是等不及官船,東方王可以自行扎一些木筏渡海!”一個官員譏笑道。
不僅僅一衆官員不給王雄好臉色,此刻,全城輿論已經一面倒的排斥王雄了,民船主們大多排斥王雄,就算有人不排斥,也不敢載王雄一行,畢竟,這時站在輿論對立面,可是和很多人過不去的啊。現在一時討好王雄,以後呢?以後大家還要在這片神都海討生活,自然沒人給自己找不自在。
一衆官員就是看中這點,佯裝幫王雄考慮,卻在取笑。
扎伐過海?
的確是個可行辦法,可,這時王雄要是真的讓羣狼扎木筏過海,那就成爲天下笑柄了。
堂堂大秦藩王,過神都海,居然自己扎木筏過去?
神都百姓,本來就排斥王雄,要真是如此,就更加看不起王雄了。
王雄冷冷的看了看一衆官員:“身爲大秦官員,不爲君分憂,譏笑藩王,以下犯上,當爲何罪?”
“啊?我沒有譏笑東方王!”那官員陡然一驚。
“本王說你有,你就有!”王雄臉色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