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定央殿!
白衣王雄,站在大殿中央,受四方之洶洶敵視,頂御史大夫之喝問。
大殿之中,靜悄悄一片,即便人皇也沒有插手其中,人皇指頭輕輕敲擊龍椅扶手,似乎在看王雄如何與御史大夫爭鋒一般。
“證據?這嬴勝全身,盡是鞭痕,眉心匕首還歷歷在目,屍體如此,可不會說謊,你王雄虐殺嬴勝,也想狡辯?”張正道冷冷的說道。
王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請問御史大夫,有朝廷命官,指揮屬下,要狙殺本王,本王該如何處置?”
“那也不是你殺嬴勝的理由,嬴勝若有過錯,自有大秦律法制裁,就好像你王雄,你殺人,就要定罪!”張正道瞪眼看向王雄。
“御史大夫,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嬴勝了?”王雄冷冷一笑。
“還想狡辯?”御史大夫瞪眼道。
“狡辯?呵,我看你這御史大夫,也就這點本領了。嬴勝指揮屬下刺殺本王,本王只滅其屬,對嬴勝,只是抽鞭教育罷了,至於嬴勝之死,他眉心的匕首,御史大夫可有找到出處?這匕首既然你們保存的很好,肯定還有指印吧,指印對照指紋,你可在上面找到誰的指紋了?誰用這匕首殺了嬴勝?御史大夫,你可否公正回答,這匕首上的指紋,是誰的!”王雄踏前一步一聲冷喝。
冷喝之下,大殿之中,嬴氏宗親盡皆臉色一沉。
經過,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匕首,王雄根本沒有觸碰過,相反,是嬴勝拋出的,結果被王雄用一股氣流甩了回來。
王雄沒碰過匕首,上面只有嬴勝的指印罷了。
“御史大夫,嬴勝刺殺本王,本王教訓他一番,有何不可?他是大秦皇孫,他是大秦朝廷命官,可本王呢?本王是大秦藩王,就算昔日,本王也是東方王儲君,身份不比他低吧,怎麼?皇孫就可以隨意殺藩王,藩王連抽打教訓都不可以?至於嬴勝死因,這裡沒有瞎子,人皇還在那看着呢,你敢說,嬴勝之死,不是這柄匕首的緣故?匕首是誰的,上面是誰的指印?御史大夫,你想在這朝堂之上,指鹿爲馬?如今大秦天下關注,外宗盯着,你想在這朝堂之上,不顧大秦臉面,一手遮天,誣衊藩王?”王雄上前一聲斷喝。
斷喝之下,似有滔天氣勢,直接讓張正道那股氣焰瞬間被打壓無數。
殿上半數官員也是臉色陰沉的看向王雄,可在王雄的咄咄逼人下,根本無從反駁。
王雄說的也是事實。物證,根本無用。
“王雄,你殺我兒,你以爲只有這物證嗎?”嬴奮一旁面露冰冷道。
王雄扭頭,看向嬴奮:“四皇子,你是皇子,當注意你的言行,殺嬴勝?你嬴奮親眼見到本王殺了嬴勝?有嗎?”
嬴奮臉色一僵,繼而氣憤道:“本宮是沒有,但,有人看到……!”
“沒有,你就閉嘴,現在御史大夫主持爲本王正名,你插什麼嘴?”王雄瞪眼道。
“你!”嬴奮瞪眼道。
這一刻,半數官員看向王雄的目光,都是噴着火。太張狂了,太囂張了,東方王?我大秦還沒承認呢,就敢在大秦朝堂大放闕詞?
半數官員眼中噴火,嬴氏宗親更是瞪眼看向王雄,沒想到王雄如此不要臉,居然抵賴?你抵賴的了嗎?
大殿之中,充滿了對王雄敵意的騷動。
可此刻,左百峰好似看到了機會,正是火上澆油的機會。
“不錯,御史大夫,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誣衊東方王?這物證很明顯,是嬴勝自殺的啊!”左百峰適時插口道。
嬴勝自殺?自己用匕首插自己?所有人頓時一陣惱怒,一起看向左百峰。
御史大夫更是眼中一怒,剛要開口。一旁王雄陡然搶先。
“左百峰,這裡是大秦,管好你的嘴,大秦內務,還輪不到你來插口!”王雄一聲冷喝。
一聲冷喝,將御史大夫的詞說了出來,讓御史大夫到嘴邊的話瞬間沒了,一時氣急。
“東方王,我這可是幫你……!”左百峰再度插口道。
王雄目光一冷,眼露森寒的看向左百峰:“左百峰,忘記本王在殿外的話了?大秦內務,你再插手,本王就在此殿,此時此刻,將你斬殺,你信不信?”
王雄一聲威脅,讓大殿中剛剛的騷動瞬間靜了下來。
所有人驚詫的看向王雄,當殿行兇,還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你王雄,有多大的膽子啊!有沒有將人皇放在眼裡?
而左百峰卻是臉色一僵。
原本左百峰以爲王雄只是說說的,畢竟,這裡是大秦朝堂,你怎敢在此放肆?可王雄還真敢,雖然還沒動手,可卻當着滿朝文武,當着人皇的面說要殺人?
頓時,左百峰不敢這時再冒頭了。面色抽了抽,站在一旁不再插口。
旁邊嬴東面露一絲難看之色。
嬴東可是三日前去請呂先生好生商量了,纔想到讓左百峰來幫忙的,可沒想到,王雄居然如此張狂,當殿堵住了左百峰的嘴。
當殿威脅外宗使臣,這讓御史大夫張正道臉色一陣難看。因爲,王雄將自己要說的話全說了,自己主持國審,你搶我詞,讓我說什麼。而且,王雄這一說,自己想要攻擊王雄的藉口都沒了。
“好了,御史大夫,你的物證,看來只是一個笑話,一個連外宗都不屑的笑話,誣衊本王?請找點靠譜的理由,可好?所有人都看着呢!”王雄轉頭,冷冷的看向張正道。
這一刻,好似不是張正道在國審王雄,而是王雄在反審張正道一般,看的龍椅之上,人皇敲擊扶手的指頭也快了一些。
“誣衊?王雄,本官有沒有誣衊,待會就知道,物證?的確無法證明你殺了嬴勝,但,除了物證,還有人證,那日,你殺死嬴勝之時,可是……!”御史大夫冷聲道。
“等等!”王雄一聲冷喝打斷御史大夫。
“嗯?”御史大夫冷眼看向王雄。
“御史大夫,本王再次強調,請你注意措辭,在沒有證明出本王殺死嬴勝這個事實前,請不要以肯定的語氣說本王殺人,人皇信任你,才讓你主持這場辯論的,是要你保持中立,以一個局外客觀的角度來評判一切,你強行加入主觀意願,並且已經站在一種結果方來評判,這本身就是不公正的。你若再如此,本王就不得不請求人皇,換人來主持了!”王雄冷冷的說道。
“你!”御史大夫眼睛一瞪。
滿朝文武也瞪眼看向王雄,沒見過理虧一方,還如此趾高氣揚的呢。你可是殺了人的,狡辯也就算了,還不準人說?
“好,好,好,王雄,本官有沒有誣衊你,一切以證據說話,半年前,你有沒有殺死嬴勝,可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物證你不承認沒關係,還有人證,當時,可是好多人親眼看你殺人的!”御史大夫冷聲道。
“哦?比如呢?當時,本王的天狼營是在旁,要不要召本王的天狼營前來?噢,對了,殿外還有一個虎族的巨門,要不要他來告訴你,嬴勝是怎麼死的?”王雄笑道。
“哼,你的屬下,自然站在你這一邊,就算你殺了人,也不會站出來指認你,但,王雄,你不要忘了,除了你的屬下,還有別人也親眼所見!”御史大夫沉聲道。
“別人?你是說神墓山弟子?那就算了,神墓山弟子已經死盡了!你不會說是四皇子本人吧?”王雄看向嬴奮。
嬴奮目光冰冷的看向王雄,並沒有插口。
“自然不是四皇子,本官若是查的不錯,當時,還有兩人親眼所見,一人是太武王之女,青環郡主,一人是南方王之女,周天音!青環郡主是身在之側,周天音是通過天眼觀望,二人可是人證,你可承認?”御史大夫冷笑的看向王雄。
王雄也是冷笑的看向御史大夫:“周天音、蘇青環,本王相信她們看了經過!同樣,本王也相信,她們二女,不可能誣衊本王,也相信她們會如實所說。本王看到,蘇青環已經被請到了這朝堂,不知周天音可有請來?”
“你能承認就好,周天音那邊,人皇已經書信南方王,請周天音如實描述嬴勝之死因,周天音人雖未至,但,已經讓南方王世子,周池,帶來的一封周天音親筆書信,這封書信,有我大秦御史,親眼見證所書,並且與南方王同時下了禁制,今日之前,誰也無法打開!待會,一切自見分曉!”御史大夫笑道。
御史大夫的笑容,同樣也是大秦羣臣的笑容。
因爲所有人都得到一個消息,周天音與王雄已經解除婚約了,既然解除婚約,就沒有私情了。也許有心偏袒一絲王雄,但,在人皇、南方王共同要求下,周天音定然會如實寫出那日看到的經過。
這下,王雄百口莫辯了。
嬴奮眼中閃過一股自信。而不遠處的青環郡主卻是眉頭一皺。
“青環郡主、周池,請出列,爲我等揭曉,那日神墓山嬴勝死因!”御史大夫看向二人道。
周池臉色一變。自己手中這份信,要是對王雄不利了啊。
青環郡主更是一陣慌亂。
衆人看到青環郡主的慌亂,盡皆露出一絲喜色。青環郡主畢竟年輕,在莫大壓力下,不可能撒謊,就算撒謊,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來。而御史大夫更自信,有辦法讓青環郡主無法撒謊。
王雄這次,可抵賴不了了。
周池帶着一股擔憂的走上大殿中央,而青環郡主卻面露焦急之色。
“青環郡主,請出列!”御史大夫再度喝道。
“我……!”青環郡主一陣焦急。
王雄能頂住這滿朝堂的恐怖壓力,可青環郡主頂不住啊,這可如何是好?
卻在此刻,太武王忽然擋在了青環郡主面前。
“太武王,你這是幹什麼?”御史大夫皺眉道。
“張大人,小女年幼,受不得驚嚇!你既然已有一個人證,就且讓那人證先,如何?”蘇定方淡淡說道。
蘇定方開口,半數官員頓時眉頭一挑。
此次國審,涉及面極廣,朝中有好些官員想要奪取王雄的王爵之位,這些官員的附庸也就形成了各方利益集團,各方利益集團都有着共同的目的,將王雄打的萬劫不復,此刻,蘇定方居然不配合?
“太武王,不可,此事……!”御史大夫皺眉道。
“哼!”蘇定方輕輕一聲冷哼。
冷哼不大,卻環繞整個定央殿,這一聲冷哼,表達了蘇定方的不滿,不理。蘇定方是藩王,人皇之下的君王,又沒說不配合你,只是護住自己女兒,讓其騰後一點,又怎麼了?
人皇都沒說什麼,你還想逼迫我?
蘇定方的冷哼,讓本想再說的御史大夫臉色一僵,深吸口氣,冷冷的看了眼蘇定方,默許了蘇定方的意願。
“也好,那我們先看周天音的書信,王雄,你剛纔可是說的,你承認周天音的親眼所見?”御史大夫盯向王雄道。
“只要這封信來自周天音,本王就承認信中所說。只希望御史大夫待會,面對自己找來的證據,不要矢口否認!”王雄露出一絲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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