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王天策一起看着面前樣貌極爲清秀貌美的女子。
女子看着王雄和王天策,也是露出一絲驚奇之色。
“你是馬伯伯的孫女?”王雄疑惑看着面前女子。
“小女馬蓮兒,見過東方王,馬忠良正是家祖!”女子恭敬的一拜。
“馬蓮兒?”王雄和王天策對視一眼。
王天策搖了搖頭,表示也從未見過此女。
“稟東方王,家祖這些年,一直沒忘東方王府的恩情,雖然四座城池被赤練聖地所奪,但,爺爺一直心向王府,一直從旁牽線,四座城池的一些大家族,都已經派來了代表,在我們的白水島等候,只待王爺大駕光臨!”馬蓮花恭敬道。
“馬伯?可是老王爺最信賴的人之一啊,這些年一直沒了消息,沒想到在覆海城!”王天策驚奇道。
“家祖一直期待覆海城能迴歸東方封地。王爺,家祖已經在白水島等候了,讓王爺委屈了,這次邀請,家祖希望秘密進行,以防引起赤練聖地官員的警覺!”馬蓮兒恭敬道。
“王爺,臣隨同前往!”王天策馬上開口道。
王雄盯着馬蓮兒看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王天策,你和小巳留下來,那護身符,隨時就會來了。本王去去就來!”
“護身符?”馬蓮兒露出一絲不解。
王天策更是疑惑的看向王雄,護身符?到底什麼護身符?可看王雄那堅定的眼神,王天策也明白,自己暫時問不清楚。
“是!”王天策無奈的點了點頭。
“馬姑娘,我們走吧!”王雄笑道。
馬忠良!王雄記憶還是挺深刻的,幼年父親常常爲他惋惜,惋惜其資質太差,但,馬忠良卻時常來家裡和父親在一個飯桌上吃飯!可見馬忠良和父親關係莫逆了。
多年沒有消息,沒想到,馬忠良一直在覆海城。
王雄只帶巨闕前往。巨闕代步,巳心和王天策留在覆海城,應變各種事情。
馬蓮兒帶路,悄悄的到了城外,有一艘小船等候之中。
一路上,馬蓮兒不時好奇的看看王雄。
“先生,那馬家小姐,好像對你有意思!”巨闕一旁小聲笑道。
“胡說什麼?他爺爺是我馬伯伯,她是我侄女!只是對我們好奇罷了!”王雄搖了搖頭。
馬蓮兒眼神是有些奇怪,但,王雄並未在意。
白水島離覆海城不遠,一個時辰不到,就到了白水島上。這是一個巨大山莊的島嶼,島上此刻燈火通明。碼頭之處,已經站了百人之多。爲首一個,卻是一個白髮老者,此刻拄着柺杖,眼中閃過一股激動之色。
待船剛靠岸,那老者就頓時迎了上來。
“老臣馬忠良,拜見王爺!”白髮老者頓時要跪下來。
“拜見王爺!”身後百人也激動的要拜下。
王雄頓時上前一步,扶住了白髮老者:“馬伯伯,不必行禮!”
“王爺,哈哈哈哈,你長大了?你開竅了?太好了,老王爺在天之靈,也可含笑九泉了!”馬忠良頓時激動的看向王雄。
“馬伯伯謬讚了,這些年渾渾噩噩,讓好多人操心了!”王雄苦笑道。
“王爺,走,我們去家裡說,去家裡說!”馬忠良頓時抓着王雄的手不放開。
從馬忠良那激動的樣子,王雄看到了一陣陣的感動。
一旁馬蓮兒上前扶着馬忠良。
“巨闕,你先回覆海城,有事就回來報我!”王雄說道。
“是!”巨闕點了點頭。
小船載着巨闕回去了。
很快來到莊園大廳之中。
“王爺,這是覆海城財稅官的兒子,這是覆海城守衛大將軍的兒子,這位是三元城城主的孫子,這位是………!”馬忠良迫不及待的給身後衆人介紹。
這一介紹不要緊,看的王雄微微一怔,都是四座城池高官之子?怎麼都聚在此地?
“拜見王爺!”衆人一一向王雄行禮。
王雄也是露出一股驚訝之色,心中好似猜到了什麼。
“老臣無能,老王爺殞落之後,我修爲低下,什麼也做不了,當時赤練聖地來犯,靠近這片覆海的四座城池百姓,眼看就要被赤練聖地屠戮了,老臣無力抵抗,加之四座城池中,好多叛徒出現,老臣只能佯裝投降,盡力保全百姓,並在此經營,但,老臣一直心向王府的,老臣不才,希望能幫王府守住這四座城池,因此,經營之餘,不斷促進效忠王府的人當官,這四座城池的官員,最少有四分之一是我們的人,只要王爺一聲令下,我等必肝腦塗地,爲王爺奪回城池!”馬忠良無比堅決道。
“王爺,諸位官員不方便前來,因此派遣各自子孫前來,就是想要表達他們的決心,我等身在赤練,心在東方!”馬忠良再度說道。
“我等必肝腦塗地!以報王恩!”衆人頓時說道。
王雄握着馬忠良的手,心中卻是無比感動:“多謝,本王代父王,多謝馬伯伯,多謝諸位!”
王洪死後,王雄以爲追隨父親的人都走光了,可現在才發現,還沒有,眼前馬忠良是多麼忠誠的,這些年,不斷牽線四城官員,不說花費多少精力,這也要擔多少風險!這可是滅族的死罪啊,可馬忠良一直做了,等待自己。
王雄明白,自己那羣屬下,能做到馬忠良這般的,只有王忠全,其他人都沒有這份忠心,包括餘燼、王天策等人。
沒有理由,沒有所求,一心爲了王府,爲了自己。王雄無比感動,無比珍惜。
在此衆人,王雄一一交談了,這些人雖然沒有馬忠良那麼奮不顧身,最少,能頂住滅族死罪效忠自己,也是極爲難得,比王府中那羣只懂得撈好處的官員好太多了。
“這位是你孫女?我以前好像沒看過?”王雄疑惑的看向一旁馬蓮兒。
王雄和馬忠良家熟悉,幼年,馬忠良時常來王府吃飯,王雄對馬忠良家小輩也算熟悉啊,可這馬蓮兒卻極爲陌生。
“你說蓮兒啊?唉!是我那苦命的長孫女,你不知道,我那長子,以前可是寄以厚望的,我都幫他定好婚事了,結果他逃婚和人私奔了。我一氣之下就不認他了,可沒想到,我兒卻早早死了。若不是前些天發現了蓮兒,我還不知道我兒已經在外生兒育女了,他的兒子也死在了赤練聖地一個旗主手中,如今,只剩下這一個可憐的孫女了!”馬忠良嘆息道。
“哦?”王雄驚訝的看向馬蓮兒。
“蓮兒臉生,所以才讓她去請王爺的,這樣不容易打草驚蛇!”馬忠良解釋道。
馬蓮兒低着頭,擦了擦眼淚,好似想到傷心的事了。
“馬伯伯,還請節哀!”王雄嘆息道。
馬忠良點了點頭。
一番交談之後,馬忠良又讓人取來各種地圖。
“王爺,這是老臣在赤練聖地這些年着人繪製的赤練聖地地圖,還有,除了我們這四座城池,其它城池,我也有一些暗線,我現在全部交給王爺!”馬忠良取出一堆資料。
看着這些資料,王雄心中頓時一陣感動。
此次就算不去赤練山,也收穫巨大啊。
馬忠良激動,不斷獻寶,一處處各種對東方王府有利的東西,全部向王雄一一細說,馬忠良已經老了,此刻能將一切交還給東方王府,無比的開心。
王雄自然不會抹了馬忠良面子。就耐心的聽着。
這一交談,就交談到了半夜。
就在馬忠良交代了一切,累的有些坐不住的時候。巨闕忽然從殿外闖了過來。
“不好了,先生,城裡出事了,左百峰、嬴東帶兵,將我們的行宮圍起來了!”巨闕焦急的叫道。
“左百峰?嬴東?在這個時候?”王雄先是眼睛一亮,繼而露出一絲擔心。
“是啊,我還沒靠近,就聽到喊殺聲了,遠遠的看到左百峰、嬴東站在一處屋頂上,指揮着下屬殺向我們行宮,我體型太大,逃出來的時候,被發現了!不知道有沒有追來!”巨闕焦急道。
“左百峰?嬴東?”馬忠良臉色一變的站起身來。
但,也許太老了,又或許這幾年太操勞了,體質已經不行了,剛剛站起來,就立刻跌坐下來。
“馬伯伯,你別動氣,左百峰、嬴東而已,手下敗將,我已經敗過他們幾次了,你稍作休息,我去去就來,回頭再與馬伯伯促膝長談!”王雄馬上安慰道。
“王爺,帶上我的府衛,你要保重龍體啊!”馬忠良頓時焦急道。
“不用了,放心吧,我很快回來!”王雄說道。
“好吧,王爺,我也聽過你的事蹟,但,你要小心,有萬一危險,就立刻離開,老臣馬上知會覆海城的官員,一定協助你!”馬忠良急切道。
“好!”王雄點了點頭。
踏步,王雄跟着巨闕快速出門了。
馬忠良有些老了,否則也要跟上去,可即便跟不上去,也馬上安排四周衆人。
“諸位,你們速速回去通知各自父親、家主,記得,一定要保住王爺安全!”馬忠良焦急道。
“馬老放心!”
“馬老,我這就回去!”
“實在不行,我們立刻就反了赤練聖地,我馬上回去稟報父親!”
…………
………
…………
衆人紛紛保證中快速離去。
留下馬忠良一臉焦急的看着覆海城方向。
“爺爺,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王爺福人自有天象!”馬蓮兒一旁安慰道。
“蓮兒,還是你最懂事,要不是你打聽來的消息,我還不知道王爺來了覆海城,那幾個小混蛋,還想瞞着我?他們不看好王爺,居然連我都瞞着?孽子,孽子!”馬忠良嘆息道。
“爺爺,二叔他們……!”
“別提他們了。你爹當年,唉,還好,還好還有你活着,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見你奶奶!”馬忠良苦澀道。
馬蓮兒站在一旁不說話。
出了白水島,王雄巨闕乘着一隻小船快速向着覆海城駛去。
“王爺,嬴東、左百峰?他們怎麼回來?難道是赤練聖主的主意?”巨闕一臉擔心道。
“不是,若是赤練聖主的意思,應該等我們到了赤練山再下殺手,現在,太早了。他們偷偷來的!”王雄露出一絲冷笑道。
“偷偷?”
“不錯,他們就是我要等的護身符,可惜,今日一切有些太湊巧了,剛好在我出門的時候來,希望王天策、巳心那邊無礙!”王雄眼中閃過一股擔憂。
小船快速駛向岸邊,離岸邊沒多遠的時候。王雄踏上巨闕後背。瞬間跳上了岸。
“快走,去使館!”王雄催促道。
“是!”巨闕馱着王雄,快速衝向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