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鑽入濠水之中,但此刻虛弱至極,哪裡是蘇定方對手?
更何況,毒蛇腹內,好似還有一個人,身上還卷着一個人,行動不便。
“去!”蘇定方一揮手。
“轟!”
定海神針瞬間插在了其頭上,將其死死釘在濠水之中。
“逃?我看你逃!”蘇定方冷聲道。
就看到,那被釘死的毒蛇,終於丟開卷着的人了,忽然一分爲二,化爲兩條小一點的毒蛇,躲開了定海神針,向着兩邊逃去。
只是此刻,兩條毒蛇更加虛弱了。
蘇定方臉色一沉,探手一揮。
“呼!”
兩股陰風頓時將兩條毒蛇捲起,瞬間落入蘇定方面前,無法逃竄了。
“咔咔咔!”毒蛇猙獰的掙扎。
奈何,兩條毒蛇太弱了,根本逃不掉。
“是毒湖分支,沒錯!”蘇定方沉聲道。
四周荀家莊村民不敢靠近,莊周走上前來。
“毒湖?分裂而生?”莊周露出好奇之色。
“莊周,我來研究這毒蛇,你忙你的!”蘇定方開口道。
“也好!”莊周點了點頭。
莊周順着濠水行走了起來,根據山川河流,尋找着鯤鵬留下的封印。
而蘇定方抓到了毒蛇,好一番研究之際,也繼續幫着村民解毒。
一羣人,暫時住了下來。五天之後。
荀家莊,人聲鼎沸,瘟疫之毒可解的消息傳出,四周各個村莊的病人,快速前來求醫,將荀家莊圍的水泄不通。
“仙人啊,救命啊!”
“仙人,我家老漢還剩下一口氣了!”
“上仙,救命!”
……
………
……
無數聲音在荀家莊響起。
莊周去研究山脈回來時,都被堵在了外面。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莊周驚訝道。
“蘇定方治病的消息,根本捂不住的,荀家莊有些婦人是從別的村莊嫁過來的,消息第二天就傳去孃家了,現在,整個北冥島的病人都來了!”惠施解釋道。
“哦?”
“不止這些普通人,那邊,什麼北冥仙門,一個個弟子前來求治呢!”惠施指了指不遠處。
果然,有着一些氣息強大者前來,當然,有求於人,卻沒人敢鬧事。
“這樣也好!”莊周神色微動。
“哦?”
“先去見蘇定方!”莊周搖了搖頭。
莊周跨入蘇定方所在了小院。
“上仙說了,上仙正在研究救治之法,你們等到下午,上仙才出手,都等着,等着!”荀老四主持大局之中。
莊周一行要跨入蘇定方小院。
“他們怎麼可以去見神醫上仙啊!”頓時有人叫了起來。
“他們和神醫上仙一起的,別衝撞了上仙,否則,沒人救得了你們!”荀老四喝罵道。
頓時,一衆病人不敢多說。
蘇定方住了下來,荀家莊自然將最好的宅院讓給了他。
一入其中。
就看到兩個蘇定方。
不,一個是蘇定方的靈魂分身,另一個是扁鵲的琉璃之身。
兩人盤膝而坐,蘇定方面前是一條掙扎中的毒蛇,此刻,蘇定方將毒蛇緩緩吞了下去。
“咦?”惠施驚叫道。
就看到,蘇定方將那毒蛇徹底吞了,口中冒出一股股五彩毒氣,眉心緩緩冒出一個五彩咒印,咒印緩緩旋轉,冒出一絲絲光芒。
“蘇定方,你頭上又出了一個咒印?你在幹什麼?”莊周擔心道。
就看到,蘇定方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在煉化毒湖分支,我在煉化它的咒印大道!”蘇定方開口道。
“我在煉化毒湖分支,我在煉化它的咒印大道!”扁鵲也開口道。
兩人說話,一樣的聲音,更是同步。
“你這是……?”莊周好奇道。
“我已經找到解救我扁鵲分身的辦法了,扁鵲分身,是被毒湖下的咒印,混亂了靈魂!我無論怎麼救,扁鵲分身,總會受制於毒湖,所以,我決定,將毒湖煉化入體!”蘇定方、扁鵲同時開口。
“煉化入魂體?”莊周驚愕道。
“放心,趁着毒湖最虛弱的時候,剛好能抹去其一切意識,我煉化毒湖分支,還能得到其咒印大道,雖然現在我依舊一知半解,但,總有一天,我會參悟毒湖的咒印大道!”蘇定方、扁鵲開口道。
“是嗎?”莊周古怪道。
“正如你所說,咒印附體久了,會產生一些抗體,扁鵲肉身就是如此,只要不被毒湖再控制,他在慢慢恢復的!”蘇定方、扁鵲解釋道。
“你還是小心點,毒湖終究是異類!”莊周皺眉道。
“放心吧,我煉化毒湖,奪它的咒印大道,只會讓我有好處,而且,這北冥島,好像不止一條毒蛇,我會將所有毒蛇抓到,這些都是毒湖分支,可以讓我對咒印大道掌握越來越大,村民們受的瘟疫,其實都是毒蛇放的,我煉化咒印,更容易幫他們治病!”蘇定方、扁鵲同時說道。
“那行,你自己看着辦吧!”莊周點了點頭。
“毒湖咒印,與鵬兒中的咒印,並不一樣,鵬兒靈魂越來越黑了吧,你還沒找到嗎?”蘇定方問道。
“找到了,但是,我要打開妖師府,會有很大的動靜,這北冥島都會地動山搖,我想通知四周民衆提前做準備,又擔心他們不配合!”莊周皺眉道。
“哈哈哈,這事交給我!”蘇定方、扁鵲同時開口道。
“好!”莊周點了點頭。
蘇定方、扁鵲,二人緩緩踏出了小院。
扁鵲也被蘇定方放出來了,扁鵲靈魂渾渾噩噩,忘記一切了,但,與蘇定方是同一個人,總有親近之意。蘇定方就讓扁鵲學自己。
扁鵲一模一樣學着蘇定方的一言一行,慢慢找着回憶,慢慢修復記憶之中。
蘇定方、扁鵲一出小院,外面頓時一片譁然。
“兩個神醫上仙?”
“怎麼變成了兩個?”
“變成兩個不好嗎?我們可以提前治療了!”
……
…………
……
外面病人頓時一陣喧鬧。
“各位!”蘇定方、扁鵲同時開口。
四周頓時一靜。
“爾等中了瘟疫,是有毒蛇作祟,想必諸位也看到了,從今天開始,你們誰抓到吃人毒蛇,都送來給我,我用靈石與你們換!”蘇定方、扁鵲開口道。
“我等聽候神醫上仙調令!”四周衆人應聲道。
“還有,我有私事,可能會鬧出一些動靜,甚至地動山搖,請諸位配合我,在明日正午,站到開闊的平地,以確保各位安全!”蘇定方、扁鵲再度開口道。
“謹遵神醫上仙之令!”
蘇定方成了所有人的救星,現在蘇定方的話,在這裡比北冥仙門要有用多了。
莊周原本還想要好好說一番的,現在,全省了。
“好了,現在開始治病!按照各自序號,開始!”蘇定方、扁鵲開口道。
“多謝神醫上仙!”頓時,無數病人叫道。
一個個病人被擡到兩個神醫面前,蘇定方、扁鵲,同時取出銀針,同樣的辦法,頓時給四周病人解毒了起來。
果然,兩個神醫,這速度也快出無數。
一個個治好之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快速將消息帶往北冥島所有村莊。
第二天正午。莊周動手。
鋪天蓋地的蝴蝶一出,頓時驚的無數住民瞪大了眼睛,北冥仙門原本還頗有微詞的,此刻頓時全部閉嘴了。
這蝴蝶海一出,就超越了北冥仙門所有人的實力,誰還敢有微詞?紛紛找了空曠的地方待了起來。
“上惡若水,水爭天下萬物死!”半空中,莊周一聲斷喝。
“呼!”
無數蝴蝶捲起大浪,轟然衝向北冥島的各處陣源之節點。
滔天巨浪下,北冥島猛地一震,四周更是掀起滔天海嘯,大地搖晃中,無數北冥島的山川倒塌而下。
好在蘇定方早有提醒,才一切無礙。
“北冥島,被你砸開了?中央出現一個大洞?”蘇定方眼睛一亮。
莊周一揮手,蝴蝶卷着衆人,進入北冥島中心的大洞。
一入其中,頓時看到了一個海底空間,內有無數宮殿,更有一塊巨碑,上書‘妖師府’三個大字,中心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有五千丈之大,內部躺着一隻巨大的鵬鳥,那大鵬鳥,有四千丈之大,浩瀚無比,即便躺着,也如一座巍峨壯觀的大山一般,看的惠施瞪大了眼睛。
“好大的鵬鳥啊,這是我,見過最大的鵬鳥了!”惠施倒吸口寒氣的。
“鯤鵬的肉身!”莊周眼中一亮。
“鵬鳥?這不是爲鵬兒量身定做的?鵬兒第一次穿越,就是金翅大鵬身,這,這是巨鵬之身,他用起來,肯定更爲熟悉的!”蘇定方卻是笑道。
“啪!”
莊周探手點開結界,踏步到了巨鵬的頭部。衆人站在巨鵬的眉毛之上,都顯得渺小。
“鵬兒,這具肉身,你且用着,此爲天地誕生的第一個鵬鳥之身,希望能滋補你的靈魂,讓你靈魂能更加快速的恢復!”莊周期待道。
探手取出王鵬的靈魂。
王鵬的靈魂,已經漆黑一片了,此刻一股嗜血之氣散發,狂躁不已。
“這鯤鵬,會不會有陰謀?”蘇定方擔心道。
“應該不會,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時的鯤鵬,我信得過!”莊周搖了搖頭。
就看到,莊周將王鵬漆黑的靈魂,投入巨鵬眉心。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莊周再度一揮手。
“嗡!”
滾滾大水憑空而來,籠罩巨鵬,幫助王鵬適應這份新的軀體。
過了好一會,莊周才揮手撤去大水。
“融合了?”蘇定方盯着莊周。
“借屍還魂成功,看他們融合程度了!”莊周點了點頭。
“咔咔咔咔!”
就在此刻,就看到四千丈的巨鵬,忽然間受到一股擠壓之力,快速縮小起來。
“出什麼事了?”蘇定方臉色一變。
“沒事,是鵬兒的靈魂,在吸收肉身精華,消融魂體的怨氣!”莊周沉聲道。
“是嗎?”蘇定方擔心道。
“嗡嗡嗡!”
就看到,四千丈的巨鵬,很快變成了三千丈,兩千丈,最終化爲一千丈。
待到一千丈的時候,巨鵬忽然冒出滾滾黑氣籠罩自己,繼而慢慢變成了一條千丈大魚。
“魚?鵬鳥,變成了魚?這是什麼情況?還能跨物種的?”惠施驚愕道。
“這叫鯤!”莊周解釋道。
“鯤?”
就看到,千丈大魚還在縮小,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漸漸的,變成了百丈、十丈,一丈。
“不行,這肉身不夠!”蘇定方焦急道。
“夠得!”莊周手心也捏出了汗。
越來越小,最終達至一尺,才徹底停下了。
“結束了?”蘇定方擔心道。
“結束了,完美融合,並且消除了其體內的怨氣,我的鵬兒,完美附體,因爲吸收了鯤鵬的精華,此刻更是靈魂與**合一了!再也不會變小了!”莊周笑道。
“可是,你兒子變成了一條魚!”惠施茫然道。
“哈哈哈,一條魚怎麼了?本來鵬兒靈魂混亂,也是渾渾噩噩的,和一條魚有什麼分別?這條魚的成長,就是我兒靈魂恢復的過程!”莊子卻不以爲意。
探手一揮,莊周將這條魚啓了出來。以蝴蝶海,帶着衆人踏步飛出了這個大洞。
“合!”莊周一聲高喝。
“轟隆隆!”
無數蝴蝶再度撞入北冥島,又是一番地動山搖後,妖師府再度關合而起。
“那裡面應該還有不少東西吧……!”蘇定方有些可惜道。
“我知道,但,我答應鯤鵬,只取其肉身,其它沒有說拿啊,這裡,算是鯤鵬之墓吧,還是什麼也別動了!”莊周搖了搖頭。
蘇定方看了看莊周,明白莊周爲鯤鵬嘆息,最終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北冥島慢慢恢復了平靜。
一行人暫且住了下來,蘇定方一邊救治島上病人,一邊四處抓捕毒湖分支用來煉化。
而莊周,卻是將王鵬所化的魚兒,養在了荀家莊旁的濠水之中。
王鵬得了新生,雖然渾渾噩噩,但,在這濠水之中,好似找到了一羣朋友,和一羣魚兒相互撞了撞,極爲愉悅。
站在濠水上的橋樑上,莊周看着濠水中嬉戲的王鵬。
“鵬兒得了新生,怨氣積累的速度,卻越來越慢了,果然,養病也需要好心情!好!好!”莊周頓時開心的笑道。
“莊子,你已經在這濠梁之上看幾天了,看出什麼了嗎?”惠子上前笑道。
“我看此魚,悠然自得,甚爲快樂!”莊子笑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惠子習慣性擡槓的笑道。
“呃!”莊子古怪的看了眼惠施,這事也要和我擡槓?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莊子反駁道。
惠子再度擡槓:“我不是你,自然不知道你,但,你也不是魚啊,你也不能斷定魚的快樂啊!”
莊子看到惠子擡槓,一陣鬱悶,這樣槓下去,到明天早上,都槓不完。
但,莊子又不願服軟,只能反駁道:“回到我們開頭的話題,你問我怎麼知道魚的快樂,其本質上是,你已經知道了我知道魚快樂了而問我怎麼知道的,我現在告訴你,我是在濠水橋樑上知道的!”
惠子:“………!”
你莊周是魔鬼嗎?知不知道聊天中擡槓的樂趣啊?你一句話將天聊死了,這要我再怎麼擡?
PS: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