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國!
商國之中,紂王爲一國之君,位不可撼,昔日有忠臣比干。
比干雖忠,但,在大商國中的威望並不是最大,在其上面,還有兩個商國的擎天之柱,一個是當朝太師。
聞太師,爲紂王老師,實力、地位、威望,名動天下,此次聞太師出征西岐,自然是一呼百應,無數將士聽其調遣。
但,在聞太師之上,還有一個官員,地位更高,那就是國師!
太師僅爲帝王之師,國師則爲一國之師。
在西方教、闡教、截教、人教、無數仙人盯着的大商,什麼人才能勝任國師一職而無人能阻止?
申公豹做到了!
國師申公豹,爲何能成爲國師,以至於諸教而沒能阻攔?是因爲其‘德’!
大德之人,自然功蓋天下!大德之才,更是天下敬仰!萬衆崇拜者,德高望重者,方能爲國師。
一國之師,天下之表率!
也就是如今變成了家族傳承製度,否則,以申公豹的德行,天下共仰,早就被禪讓成君了。
申公豹時常周遊天下,交遊廣闊,一國之師,天下敬仰,無論人族地界,還是各大仙山道場,申公豹只需一句‘道友請留步’,無論哪個仙人、大神通者,都會給申公豹個顏面,駐足行禮。
此次西岐造反,申公豹周遊天下之際也知道了情況。身爲大商國師,自然也心焦之中。
一日前往大羅山,八景宮,太上聖人道場。
“拜見老師!”申公豹對着太上聖人一拜。
太上聖人在練着一爐丹藥,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申公豹,元始天尊纔是你的師尊,我可不是你的老師!”
申公豹微微苦笑:“一日之師,終身爲師,昔日申公豹年幼,老師傳我‘德經’,才讓我有了今日成就,老師沒有傳我道法,後來我漸漸在大商顯露威望,才被元始天尊看重,收我爲弟子,傳了我一些修行的功法!”
太上聖人淡淡道:“我的確在研究‘道經’、‘德經’,還沒有研究透徹,不方便教導,再說了,德經也不是什麼功法,不算什麼!”
“老師過謙了,道德二經雖然還未完善,但,學生只學了‘德經’皮毛,就已經成就大商國師了,豈會是不算什麼?我學之德經,比之任何修行功法都珍貴,因爲學了德經,德行天下,才讓我如今成爲大商國師,才讓天下各路仙人對我刮目相看,以至於師尊元始,破格收我爲弟子,傳我長生之法!”申公豹笑道。
“我再說一遍,我的‘德經’還沒完善徹底,讓你中途廢止,你不肯聽我的,不完善的德經,能讓你成爲大德之人,也容易讓你成爲大奸之人!”太上聖人淡淡道。
“何爲大德,何爲大奸?我若能平西岐之亂,還天下太平,我就是大德,若西岐僥倖成功,大商滅亡,我就是大奸,德、奸、功、過,只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罷了!老師可對?”申公豹搖了搖頭。
“我說了,我不是你老師,也不許在外稱呼我爲老師!”太上聖人淡淡道。
“是,學生在外,絕對不提老師一字,只是此刻鴻鈞道祖設下封神一戰,壞我大商根基,學生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請老師教我!”申公豹對着太上再度拜道。
“哦?你倒是知道不少?”太上聖人淡淡道。
“上次我去玉虛宮就發現了不對勁,姜子牙得了師尊的封神榜,要逆天伐商,我去阻止,反而被師兄南極仙翁一番敲打,還說這是師尊的意思,是鴻鈞道祖的意思!學生根本阻止不了,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商基業被聖人們毀了啊!”申公豹擔心道。
“你不去找你師尊理論,來找我是何道理?”太上聖人淡淡道。
“封神一戰開啓,學生感覺整個天下都不一樣了,闡教、截教弟子也讓我好不陌生,好像都變了一個人,學生想請老師,幫我止了這天下的干戈!”申公豹恭敬道。
“止天下干戈?呵,你想多了,一切皆爲天意,我怎會逆天而行?”太上聖人搖了搖頭。
可申公豹並沒有焦急,好似本來就沒指望太上聖人出面一般。
“老師,那學生就利用老師教導的‘德經’,以大德之身,邀請三山五嶽的強者,護我大商,還天下一個太平,請老師允許!”申公豹再度恭敬一禮。
“我不允許,你就不用了嗎?”太上聖人淡淡道。
申公豹微微苦笑:“老師還是發現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學生乃是大商國師,必須要對得起國師的身份,前段時間,學生拜訪了截教金鰲島,牽線了十天君,邀請他們前去幫聞太師佈置十絕大陣。還請老師見諒!”
“沒什麼見諒不見諒的,我跟你說了,我不是你老師,你一切所謂,我都不管,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傳你的‘德經’還不完善。自己小心!”太上聖人淡淡道。
“是,多謝老師!”申公豹恭敬一禮。
顯然,太上不怪罪自己了,那申公豹接下來可施展的空間就多了。
“只是最後提醒你一句,封神之戰,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有些人,未必還是有些人了,不要全信!”太上聖人淡淡道。
“學生知道了!”申公豹不以爲然的笑道。
“去吧!”太上聖人淡淡道。
“是!”申公豹恭敬的退出了八景宮。
八景宮中,太上聖人看着丹爐,忽然間口中發出一聲疑惑:“德經?任他施爲?”
太上聖人再度說道:“你我悟出道德經,不就是需要有人幫我們完善嗎?申公豹剛好是一個典型,幫我們找出其中不足!”
“也好!”太上聖人再度開口道。
太上一個人端坐,好似體內有兩個聲音一般,居然詭異的相互交流了起來。
“不過說起來,這申公豹眼光還真是獨到啊,十絕大陣?可是截教頂尖陣法,姜子牙大軍根本無法破解了!”太上開口道。
“你安心在西岐就好,這種事,讓他們去鬥吧!”太上再度開口道。
申公豹出了八景宮,就回到朝歌了。
朝歌,國師府!
申公豹面前一個竹簡,提起毛筆微微思索。
“聞太師在前線,我也不好逾越去插手前線戰事,且元始天尊讓南極仙翁也警告我,不得阻攔西岐大軍,可我就真的不管嗎?大商要是滅了,我這國師還是國師嗎?哼,可笑!舍我權勢幫你們成就大業?以爲我申公豹蠢嗎?我不去可以找別人去啊?闡教有個愣頭青,一直敬仰我的威名,呵,此人生性愚鈍,剛好可以利用一番,萬一出了問題,他還是闡教弟子,好讓他去背鍋!先讓他幫我去看看十絕大陣怎麼樣了!”申公豹皺眉道。
提筆,申公豹在竹簡上寫了起來‘土行孫師侄,昔年一別………!’
三山關。
土行孫從三山世界出來,沒有得到真龍令牌,自然得到鄧九公父女好一番埋怨,回頭又看到鄧嬋玉和張山卿卿我我,一時間,土行孫肺都氣炸了。
可土行孫性格,又極爲夯實,不敢去惹鄧嬋玉,只能一個人到三山之地,踢着碎石,生着悶氣。
三山,如今只剩下兩山了,隨着麒麟族傳承被獲取,麒麟山轟然崩塌而開,只剩下鳳凰山和六道裂紋的真龍山了。
“氣死我了,大小姐爲何喜歡那小白臉,我哪裡比他差了?他張山能領兵,我不能嗎?我就是沒有機會,要不然做的比別人更好,氣死我了!”土行孫頓時氣憤道。
土行孫氣憤之際,忽然一個大妖飛來,落在土行孫面前。
“可是土行孫大仙?”那大妖好奇道。
“我是土行孫,你是?”土行孫好奇道。
“奉國師之令,特來送一封信於您!”大妖恭敬的遞出一封信。
“啊,國師?那個德蓋天下的國師申公豹?”土行孫頓時蹦了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申公豹名頭,天下誰人不知?三山五嶽,哪個仙山道場聽到申公豹名字,不給個面子。
如今,申公豹卻給自己送來一封信?
“不錯,國師有令,此信函看完,立刻銷燬!”大妖笑道。
土行孫馬上接過看了起來。
國師不愧是國師,申公豹信中語氣對土行孫極爲親切,好似叔侄一般語氣,最後請土行孫不要暴露他申公豹,請他去查探十絕大陣的事情,可否幫忙?
“請國師放心,我一定幫他看好十絕陣,保證十絕陣不讓西岐大軍不再進一步!”土行孫頓時激動道。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土行孫自然賭咒發誓的要做到最好。
那大妖毀了信函點了點頭:“好,接下來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有任何情況,我都通知你!”土行孫頓時笑道。
“好!”那大妖笑了笑。
大妖豈會不明白封神之戰的危險,自然不願意踏足其中,此刻有土行孫這個愣頭青衝在前面,自己就躲在後面送送信好了。
約好了聯繫方式,大妖就離去了。
土行孫看了看三山關鄧嬋玉所在,眼睛閃過一股堅定:“大小姐,你等着,我一定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國師許諾了,一旦我幫十絕陣滅了西岐軍,保我做大官,到時等我風風光光來見你!”
說着,土行孫就踏步向着西岐城外的十絕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