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闕里!孔子的故里!
這裡是儒家弟子的聖地,儒家弟子,大多在此鑽研學問不出,是個與世不爭之地。
但,今日,卻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這羣不速之客,也是儒家弟子,只是一個個臉上頗爲高傲。
“你們是秦之儒?”一個曲阜闕里的儒家弟子沉聲道。
“沒錯,奉丞相之命,來給諸位送上一場滔天富貴!”一個秦之儒笑道。
“呵?丞相?你們是哪家丞相派來的?還想將我曲阜闕里的儒家弟子一網打盡不成?”一個曲阜闕里的儒家弟子冷笑道。
“大秦丞相,呂不韋!”秦之儒沉聲道。
“呂不韋?奇貨可居的呂不韋?”衆儒家弟子臉色一沉。
“不成,想必諸位應該知道了,我秦國,丞相一言九鼎,如今,我儒家弟子在秦國,可以暢所欲言,就連法家弟子也被我們全部壓着,各位,孔子、孟子未完成的天下大同願望,可以在我們手中實現了,我們現在發展,侷限於人數,諸位都是儒家弟子,當爲我儒家發揚光大而努力!”秦之儒邀請道。
衆儒家弟子相互看了看,顯然各個眼中都有了一股心動。
就在一衆儒家弟子要答應的時候。
“不好了,至聖先師的雕像倒了!”有人叫了起來。
頓時,一羣儒家弟子前去查看孔子雕像,卻看到,孔子雕像果然已經倒塌而下。
“誰動的?誰動的?”衆儒家弟子發怒道。
“沒人,沒人碰,至聖先師的雕像自己倒的!”一個儒家弟子說道。
“沒錯,沒錯,沒人動!”其他人頓時一陣作證。
“至聖先師的雕像,怎麼會倒了?”一衆儒家弟子頓時露出疑惑之色。
就在此刻,不遠處一間茅屋之中傳來一個聲音:“老師不喜參與紛爭,諸位秦之儒,請回吧!”
“師祖!”頓時,大量儒家弟子對着那茅屋拜去。
秦之儒頓時臉色一變:“子不語怪力亂神,只是泥塑破雕像倒了,你們何必如此迂腐?”
“什麼叫只是泥塑破雕像倒了?那是至聖先師,諸位請回吧!”一衆儒家弟子頓時瞪眼道。
孔子是所有儒家弟子的信仰,誰敢誣衊?如今,這羣自稱秦國儒家弟子,居然對孔子沒有一點敬畏之心。
道不同不相爲謀!
加上剛剛一個師祖親口拒絕了,衆儒家弟子同氣連枝,自然一致對外。
“你們,你們……!”衆秦之儒一陣鬱悶。
“哼,又不是沒了你們不行,除了儒家弟子,天下墨家、法家、道家弟子求着加入我們呢,你們不要這機會,我就將此機會給其他人!”爲首的秦之儒瞪眼道。
秦國,咸陽!
韓非成爲法家鉅子之後,開始爲法家進言,被稱爲韓非子,或許韓非子是荀子的學生,在秦國之內,暢通無阻,法家之言上達天廳。
以至於,韓非子的學說,多次抨擊朝堂權臣,卻無人去奈何他。
或許,古食族走狗們,還要保持着公子扶蘇一開始的態度。
韓非子得法家歡迎,在咸陽也有了自己的府邸。
韓非子府邸之中。
韓非子看着眼前的師弟,李斯。
“李斯,我和你說的,你都與老師說過了?”韓非子看向李斯問道。
“是,師兄在秦國八年鑽研,我也來跟隨師兄五年了,前不久回去向老師稟報了!老師讓我們暫時離開秦國這是非之地!”李斯苦笑道。
“什麼叫着暫時離開秦國這是非之地?離開多久?”韓非子看向李斯。
“不知道!老師說,等他通知!”李斯苦笑道。
“不行,我若走了,那這些法家弟子怎麼辦?我如今是法家鉅子,絕不會離開!”韓非子沉聲道。
“我問了老師緣由,老師什麼也不說,老師好似在預謀着什麼,可惜……!”李斯苦笑道。
“這些年,白起等將軍被棄之不用,秦國衰落,被各國窺視,但,秦國的危險,更是來自內部。秦王新喪,呂不韋又從趙國迎回了公子政,明日就是公子政的登基大典了!呂不韋的權利越來越大了!”韓非嘆息道。
“嬴政?是啊,嬴政登基!法家弟子恐怕越發艱難,老師讓我們離開,莫非……?”李斯皺眉道。
“我不會走的,李斯,要不你先離開?”韓非子看向李斯。
“哈哈哈,師兄不走,我怎麼可能走?這些年,跟着師兄學習,我也覺得法家思想適合這天下,不過,師兄你不肯掌權,卻是有太多的不便,我不走,我也想護衛法家弟子!”李斯鄭重道。
“師弟?”韓非子擔心道。
“師兄放心,我已經向呂不韋投了拜帖,他願意封我官職!”李斯鄭重道。
“李斯,你怎麼可以投靠呂不韋?你這不是與虎謀皮?”韓非子瞪眼道。
“師兄,你就是做學問太迂腐了,我憑什麼不能投靠呂不韋?我只是藉此爲跳板,等我在秦國官場站穩了腳,再將呂不韋踩在腳底下,憑什麼只能他當丞相,我爲何不行?”李斯沉聲道。
“李斯,你想幹什麼?”韓非子擔心道。
“不幹什麼,我也是荀子弟子,公子扶蘇對我也極爲青睞,我一定能成爲大秦丞相的!”李斯沉聲道。
“李斯,你太沉迷權利了!”韓非子擔心道。
“不,是師兄你看不透啊,你的學說是厲害,可是,學說需要權利才能將其發揚光大,法家弟子要是在我手中,早就壓倒一切了!”李斯沉聲道。
“你!”
“好了,師兄,你就看我還秦國一片朗朗乾坤吧!”
………
…………
……
魏國,王宮之中。
荀子悄然抵達,看向坐在一旁盯着一盤圍棋的魏王假。
“父親,我那兩個弟子恐怕不肯回來!”荀子苦笑道。
“不肯回來?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們,你也不必擔心了!”魏王假搖了搖頭。
“父親準備動手了嗎?”荀子盯着魏王假。
魏王假點了點頭:“鬼谷子?我在當年長平之戰後沒多久,就推算出他具體位置了!他佈置了太多歲月,積累了太多的底蘊,我才一直沒動他,這些年,我一直奔波之中,終於將一切做好了!我也做了佈置,終於可以出手了!”
“哦?”荀子神色一動。
“此次叫你來,目的只有一個,天下各國的長城,都已經建好了,並且檢查了一遍,其中操縱各長城陣法的機關,就在這裡,接下來,由你操縱長城!”魏王假沉聲道。
“是!”荀子應聲道。
“不過,在對付鬼谷子之前,我先試着喚醒嬴四海!”魏王假沉聲道。
“喚醒嬴四海?”
“不錯,他閉關的也太久了!該醒醒了!”魏王假沉聲道。
說話間,就看到魏王假指尖冒出一隻蝴蝶。
“嗡嗡嗡!”
蝴蝶輕輕煽動翅膀,就消失不見了。
於此同時,秦國。
秦王嬴政,登上了王位寶座。
“拜見大王!”滿朝百官頓時對着寶座上的嬴政一拜。
朝堂最前列,呂不韋並沒有拜,而是摸着鬍鬚,滿意的看着寶座上的那個新秦王。
如今,公子扶蘇已經不怎麼管事了,秦國大權都落在了呂不韋的手中,呂不韋昔日幫助秦異人登上王位。
但,總是心中有些擔心,於是讓秦異人暴斃了。
親手讓一個秦王死去,呂不韋內心頓時膨脹了起來,如今扶植又一個秦王登上王位。一時間,呂不韋好似忘記了嬴四海的傳說,只以爲整個秦國都在自己掌控之內。
若不是因爲秦國貴族太多,呂不韋恨不得自己登上王位。
呂不韋看着這最新傑作嬴政,露出一絲得意。
而寶座上的嬴政也戰戰兢兢,好似不敢看下面百官一般。
看到嬴政畏縮,呂不韋更是開心:“哈哈哈哈哈,恭喜大王!”
呂不韋得意的大笑,卻沒發現,嬴政眉心,莫名多出一隻蝴蝶。
“嗡!”
蝴蝶瞬間鑽入嬴政眉心。
但,鑽入的瞬間就被擠壓了出來。頓時被一股無形威壓碾成碎末。
“誰敢擾寡人閉關?”嬴政眼中戾氣一閃。
那一閃的戾氣,讓大殿羣臣一愣,呂不韋也擡頭看向嬴政。
但,戾氣一閃消失,下一刻,嬴政再度恢復先前的神態。這才讓呂不韋放下心來。
於此同時,秦國一個莊園之中。
白起、王翦、蒙恬等人都被棄之不用,這些年一直在此很是難受。
忽然,白起瞳孔一縮:“我剛纔感受到大王的氣息了!大王快要醒了!”
“什麼?”衆人驚訝道。
“王翦,蒙恬,你們馬上前往王宮,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保證此任大王的一切安危!”白起沉聲道。
“尊令!”王翦、蒙恬應聲道。
魏國,王宮!
魏王假雙目一開。
“父親,如何?”荀子好奇道。
“嬴四海閉關應該到了一個最關鍵的時刻,無法立刻醒來,但,我剛纔對他的刺激,足夠讓他心神不斷外放,讓他慢慢感應外界一切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嬴四海就能醒了!”魏王假說道。
“就是還沒醒?”荀子皺眉道。
“快醒了!”魏王假沉聲道。
荀子皺眉的點了點頭。
緩緩起身,魏王假看向荀子:“這裡交給你了!”
“是!”荀子應聲道。
魏王擡頭看了看天空。
“齊王、燕王、楚王、趙王、韓王聽令!”魏王冷聲道。
“轟!”
魏王的聲音,頓時傳向五大君王之地。
一瞬間,五王擡頭望天。因爲這聲音,只有五大諸侯聽得見。
“魏王?”齊王驚訝道。
“莊子?”燕王驚訝道。
“聽令?你當我是什麼人?”楚王臉色一冷。
韓王、趙王盡皆臉色一沉。
五王全部看天。
“我已經鎖定古食族三軍統帥,即將出戰古食族三軍統帥!”魏王假沉聲道。
“什麼?”五王驚訝道。
古食族三軍統帥?找到了?
“古食族三軍統帥,與天地有着巨大的佈置,我與之大戰期間,或有驚天大亂,你等既然爲天下五王,不得只盯着各自的權勢。享受權利,也必須要承擔義務!天下大亂期間,爾等必須捍衛好天地,保護好蒼生,我現在將蒼生安危交予爾等之手,待我收拾了古食族三軍統帥歸來,見若有人不盡心護民,我必深究,以天地蒼生名義,對爾等公審!”魏王假冷聲道。
“公審?”楚王頓時一瞪眼。
自己只想安靜的等你們全死了,你還沒完沒了的支使我了?
“好!”齊王、燕王、趙王、韓王向天一聲應喝!
“拜託了,諸位!”魏王假一聲嘆息。
說話間,魏王假踏步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龍陽君等候之中。
“大王!”龍陽君恭敬道。
“這裡有我兒看着,沒事,走!”魏王假沉聲道。
“是!”龍陽君應聲道。
二人踏步,沖天而上,瞬間消失在了天邊。
在天空之上,龍陽君好奇道:“大王,那鬼谷子這些年藏在何處?我的青衣衛,一直沒能得到絲毫消息!”
“青衣衛當然找不到了!”
“哦?爲何?”
“因爲,鬼谷子居所,本來就不在天地之間!”魏王假解釋道。
“不在天地之間?那在……!”
“天外,太極星!”魏王假雙眼一眯,看着星空深處那盤古世界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