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地洲外!
蒙恬、牛魔王等人緊張的等候之中。天下無數陣法師,也陸續得到消息,從天下各地前來觀戰。
姜尚陣法之強,早有傳言爲天下第一,而呂楊在東秦,也一手打造了陣法師們的神話,天宮界。
如今,兩大陣法巔峰之人的對決,對於修習陣法之人來說,可是饕餮盛宴。
二人陣法衝撞,普通人看到的只是毀滅與混亂,而修習陣法之人看到的卻是巔峰的藝術。
雖然看不清內部,但,從四周飛行的陣法氣息和天空星斗綻放的順序,都能大有所獲。
姜尚、呂楊,一個操縱祖凰之璽,一個操縱五方旗,獻出着天下最巔峰的陣法對決。
以萬古城爲中心的最激烈之地,延伸到整個萬古地洲,此刻若不是白起用氣息鎮壓着餘波,不知多少人已然喪命。
“公子,你可要小心,這姜尚的陣法不凡啊!”白起擔心道。
“轟!”
內部一聲衝撞,呂楊、姜尚盡皆被震得一口鮮血噴出。
“陣法天賦?哈,哈哈哈哈,我沒有陣法天賦!但,我有決心,我的陣法就是天下第一!”姜尚紅着眼睛寒聲道。
“陣法天下第一?還不是依仗了我的祖凰之璽?”呂楊冷聲道。
“依仗?呵,呂楊,你知道嗎?大秦九君,誰都可以說有依仗,只有我沒有,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我雙手打拼出來的,我付出了超越所有人的努力!”姜尚寒聲道。
“你努力?別人就沒有努力了?”呂楊不信道。
“沒有,沒人有我努力,我陣法天賦並不高,但,我付出比所有人都多的努力,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出來的。
我沒有嬴四海祖龍底蘊,生來就高高在上,爲萬龍之祖,得盤古青睞。
我沒有屍佼祖麒麟底蘊,生來就是大地之王!
我沒有周共工的底蘊,姬發時代,就有其父留下《周易》的基礎。
我沒有蘇定方底蘊,生來有心門三佛祖鼎力相助!
我沒有周天音底蘊,上古有祖凰傳其整個鳳凰一族做底蘊,爲西王母!
我更沒有王雄的底蘊,有着一個帝俊兄長,用命輪從上古開始就爲其鋪路!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我有的只是阻力,無邊的阻力!
我不努力,就是塵埃,我不心狠,就是被吞,我沒有可求之人,我沒人可託之人,我只有我自己,我只有自己強了,才能登頂天下。
我沒有任何依仗,有的只有不斷拼命!
哪怕命輪穿越,其他人都從上古開始,而我,只能從封神之戰開始!
我沒有自怨自艾,我努力在封神之戰找着機緣,哪怕跪拜元始天尊!最終收穫姜脈始祖傳承!
我穿越中古,被老子、孔子、莊子排斥,不得大道思想精髓,但我憑藉努力,獲得了七星龍淵劍,憑藉努力算謀,得到了祖凰之璽!
這些都是我冒死得來的!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
哪一次不是賭上我的性命?
你有個好父親,王雄有個好哥哥,而我呢?什麼也沒有,只有賭命!
這就是我的依仗,我出生於微末,但,我不甘微末!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憑你,也有資格說我有依仗?”姜尚恨聲道。
“轟!”
二人的陣法衝撞越發兇猛。
姜尚此刻,吐露心聲,也是在發泄着自己的一腔怨念。
恨恨恨!
姜尚也恨自己沒有一個靠山,一個人不斷賭命,這是多麼悲涼的事情,賭命換來的登頂天下至尊的機會。
一次次的賭命,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
但,姜尚毫不後悔,因爲姜尚沒有選擇,沒有退路!擁有最差的一手牌,不賭命,怎麼可能改命?哪怕輸了,也絕不後悔。
“你對殺死我呂氏親人,你的同族姜脈子孫,就沒有哪怕一點慚愧?”呂楊瞪眼道。
“我不後悔,我不慚愧!再來一次,我還是要殺!姜脈人心早就散了,若不能被我一統,活在世上,又能幹什麼?”姜尚恨聲道。
姜尚發泄心中怨念之際,腦海中回憶起當年的狠辣。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偷偷練習陣法,終於打敗姜脈最優的同齡者了,爹,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我姜尚,要翻身了,我可以不用再做死士了,還有,娘,我馬上求長老,讓娘不再做死士了,孩兒一定保護好娘!”姜尚第一次取得成就時激動的大吼。
“嘭!”
一腳,姜尚被踹了出去,吐了口血。
踏步走來幾個鳳凰族強者,爲首一個,正是剛剛被自己打敗的姜脈同齡最優者。
“姜尚,哼,你剛纔只是走了狗屎運,剛纔的不算,我已經和長老說過了,三天後,重新再比一場!賤種也想翻身?”那最優的女子冷聲道。
姜尚剛剛被一腳踢傷了內俯,又連吐了幾口血,才緩過氣來。
看着那姜脈同齡陣法最優者,倚靠在負責審覈的長老懷裡撒嬌,輕易抹殺了自己剛纔的成績。
“長老,三天後,姜尚還會讓我丟臉嗎?”
“小美人,放心,剛纔我讓人傷了他內俯,沒有十天半月,好不了,你就等着贏吧!”
“謝謝長老!”
“謝我?你要怎麼謝我啊?”
“討厭!”
………
…………
……
姜尚以大毅力忍着疼痛,等到三天之後,重新大比。
三天後,姜尚傷勢未恢復,但,還是在最後咬緊牙齒,帶着疼痛,重新打敗了那同齡最優者,獲得了翻身的機會。
也就是這三天的耽擱,姜尚母親的噩耗傳了過來。死在了前線一場竊密之戰中。
“三天?要是沒有這三天,三天前長老允我娘歸來,娘就不會死!姜脈?哈哈哈,姜脈?什麼同爲姜脈啊,只爲自己利益。所有說辭,都是假的,假的!”姜尚在母親靈前咬牙切齒道。
看着母親的靈位,姜尚捏緊拳頭:“我不能再做賤種了,賤種的一切任人蹂躪踐踏,我要做人上人,人上人!”
姜尚越發發奮,同時知道自己最擅長的是陣法,因此對陣法越發用心刻苦。
姜尚的陣法天賦不是最好的,但,姜尚每次都能勤能補拙,以陣法第一,力壓同齡者,並且很快,在鳳凰山幾次行動中斬頭露角,掌握了一點權力。
在姜脈中,姜尚地位越來越高,漸漸的,昔日嘲笑姜尚的,都被姜尚踩在了腳底下。
越是強大,姜尚對陣法越是用功,因爲姜尚知道,自己的一切,只能靠學習陣法。而姜脈早已不是上古的姜脈了,無數陣法秘訣都丟失了。
“收集姜脈所有陣法給我,還有,昔日肯定有潛逃出鳳凰山的姜脈子孫,他們肯定帶着各種陣法秘訣,找,給我找,誰敢阻攔,殺無赦!”姜尚冷喝道。
姜尚越走越高,越是努力,越是讓人敬畏,別人只說姜尚天賦超絕,卻沒人知道姜尚在背後泣血的努力。
終於,姜尚在姜脈獲得了大權,在殺了幾個反對自己的長老後,成爲了姜脈的中興之主,姜脈在姜尚手中,終於不再一盤散沙了。
服從鳳凰老祖命令的同時,姜尚對姜脈也進行着鐵血的鎮壓。
同爲姜脈的親情?姜尚早在賤種時期,就已經徹底喪失了,同爲姜脈,若是其它姜脈對自己家好一點,爹孃不至於早死,姜脈只是自己往上爬的工具,自己沒必要在乎姜脈。
“繼續搜索天下所有姜脈子孫,追回所有姜脈陣法秘訣,不服者,殺,殺,殺!”姜脈的命令一次比一次狠。
“這次搜尋到的呂氏秘藏?不錯,是我急需的東西,哼,跑了個少主?斬草除根,給我繼續追殺!”姜尚眼露堅決道。
“是!”
姜尚地位越來越高,可越是高的地位,心越狠,越發刻苦。
當從鳳凰老祖處得知,鳳凰老祖預謀白狂地洲的時候,姜尚毫不猶豫,請命前去潛伏大秦。
因爲姜尚看到了一個再度提高的機會,只是這一次,更加危險,連鳳凰老祖都忌憚的嬴四海,自己去潛伏嗎?
去?不去?
必須要去,不就是賭命嗎?我姜尚什麼沒有,就是不怕賭命!一輩子受鳳凰老祖壓制?不,只有賭上一把,我才能將鳳凰老祖踩在腳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
“轟~~~~~!”
呂楊、姜尚的大戰,到了最後關頭,兩人已然到了近前,甚至雙掌貼着雙掌,催動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姜尚,這一次,你賭輸了!”呂楊面露猙獰道。
姜尚已經用盡了全力,可是,如今已經是極限了。呂楊拳頭上的黑龍拳罡,代表着君臨天下真龍圖的巨大威力。
“我不會輸的,你也贏不了我!”姜尚狠聲道。
“不,你輸了,這祖凰之璽,是我娘給我的,雖然被你煉化多年,但,它是認我的,剛纔,你我以陣法衝撞,讓彼此受傷,鮮血灑出,你的鮮血只是灑出,而我的鮮血,卻是被祖凰之璽吸收了!從現在開始,它重新認我爲主了,姜尚,你輸了!”呂楊獰聲道。
“嗡!”
果然,天空中的祖凰之璽忽然逆行旋轉而起,一股股陣法威力,忽然倒轉而回,直衝姜尚而去。
“不,不,我不會輸的!”姜尚驚叫道。
這一次賭命,要輸了?
“嗡嗡嗡!”
姜尚懷中,陡然一塊玉八卦飛了出來,玉八卦上,光芒連閃,這是周共工給的,說玉八卦可以提醒姜尚有生死之災。
如今玉八卦閃爍,預示着,姜尚這次賭命,終於不再勝利,終於輸了?
“嘭!”
天空的祖凰之璽轟然落入呂楊手中,這一戰,呂楊贏了。
“不,不,還我祖凰之璽,我沒輸,我沒輸!”姜尚猙獰的撲去。
呂楊眼中一冷:“姜尚,你輸了!”
呂楊一手五方旗,一手祖凰之璽,兩寶催動,兩倍的周天星斗大陣威力,任其調用。
此刻,大陣之中,呂楊纔是主宰。
兩份周天星斗大陣威力,重擊姜尚身上。
“不!”
“噗~~~~~~~!”
巨大的威力,頓時將姜尚打入了天空,猛地衝撞重創,半空中,姜尚一口鮮血噴出,渾身衣服炸碎,大量鮮血、碎骨炸出體外。
姜尚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次失敗,一下子擊碎了姜尚的所有驕傲。
飛入高空,渾身骨骼炸碎的姜尚,又墜落而下。
“轟!”
將大地砸出一個大坑,姜尚沒了動靜。
敗了,這一次,姜尚一敗塗地。
這一次的賭命失敗,將昔日贏取的一切,一次性全部輸掉了。
“嘭!”
僅存的一點北秦氣運,瞬間徹底崩散了。
北秦亡了,姜尚從此成爲了歷史。
呂楊探手,緩緩撤去大陣威力,看向遠處一敗塗地的姜尚。
呂楊微微皺眉:“姜尚敗亡了,他的真龍氣數,爲何沒有入我身體?”
呂楊一步一步走去。
卻看到姜尚倒在血泊之中,眉心一塊小型玉八卦,玉八卦中,金光閃爍,在抽取着姜尚體內冒出的真龍之氣。
“這是什麼?在盜取本該我贏來的真龍之氣?”呂楊臉色一變。
“轟!”
呂楊一劍,轟碎了玉八卦,但,此刻姜尚體內的真龍之氣,居然消失一空了。
“公子,你贏了?”白起頓時衝了過來驚喜道。
呂楊卻是臉色一冷:“我是贏了,但,卻被勝九天,不,周共工盜取了勝利成果,他搶先一步,搶走了姜尚的真龍之氣!”
“什麼?周共工?老匹夫!”白起眼中一怒。
此次,王雄沒來參與這場大戰,完全交由呂楊,也是將這份真龍之氣讓給呂楊的,卻,這到手的真龍之氣被周共工利用玉八卦偷走了,呂楊豈能不惱?
白起也很惱怒,但,陡然瞳孔一縮的看向姜尚。
“不對,姜尚還沒死?”白起陡然戒備起來。
“沒死?”呂楊驚訝的看向姜尚。
“姜尚一身修爲,被公子廢了啊,他命還真硬,還活着?”白起一腳揣在姜尚身上。
姜尚果然全身癱軟,修爲被廢,渾身血肉模糊,但,眼睛還是掙了開來。
“姜尚,你還真是命大啊!”呂楊冷冷的說道。
“咦?嘻嘻,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姜尚忽然癡癡傻傻的笑了起來,口中不斷念着這兩句。
呂楊和白起相互看了看,露出一股疑惑之色。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哈哈哈!哈哈哈!”姜尚都動憚不得了,但,笑的卻極爲純淨。
“姜尚,傻了?”
“姜尚,瘋了?”
呂楊、白起露出驚訝之色。
姜尚不但整個人瘋了,精神還發瘋了,癲癲狂狂,已然不知說什麼了。
“陛下!”僅存的幾個姜尚老臣忍着傷勢圍了過來。
“陛下,你不能有事啊!”衆老臣老淚縱橫。
“哈哈,嘻嘻,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姜尚繼續嬉笑之中。
姜尚瘋了!如今只會說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將功成萬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