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真傻吧?”
王欣榮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男孩,或許兩人前世有緣吧?第一次見面,她就對蔣俊宇產生了不小的興趣,雖然身邊優秀的人並不少,可都不是她所喜歡的。
外人眼中她是個女強人,盯着天才少女的女強人。可能別人不知道,這個稱謂不僅僅只是因爲她在商業上過人的天賦,還有她在修煉上的造詣。
第一次見面她記住了這個少年,閒來無事可能還會想想,直到一個星期前老爺子告訴她碰到一個有趣的人並收爲徒弟,而且那人也叫蔣俊宇!聽到這個消息,王欣榮自然很是高興,不過當時的感覺並不強烈。
直到兩人見面,那種第一次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愈加的強烈!那一晚,她靠在少年肩上,無比的溫暖。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對於對方的依戀,一直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她,開始動心了。直到住院後,少年偷偷救治自己,她通過蔣俊宇的母親瞭解到了少年的過去,她開始發現,似乎自己已經有些離不開對方了。
“我確信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所以,此次前去,你一定要盡力保護好他!”
這是老頭子臨走之時所說的話,作爲老爺子的孫女,她從小便被教導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什麼叫做傳承,所以她明白,自己這個小師弟在老頭子心中的重要性。
“師姐,師姐,你怎麼呢?”
看着不言不語陷入沉思的王欣榮,蔣俊宇急忙喊道。
“沒事,想到一些往事罷了。”王欣榮一愣,連忙露出笑容道:“我走之後你一定要多去看看師傅,他老人家可是十分喜歡你這個小徒弟啊!”
“你覺的我會讓你走嗎?”蔣俊宇忽然反問道。
“爲什麼不呢?”王欣榮擡起頭認真的回答道:“還是那句話,一個人死總好過一起死,所以,我必須去!”
“可我要是不答應呢?”
蔣俊宇的聲音無比的堅定,一雙眼睛緊盯着王欣榮。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約定!”王欣榮突然一改口風道。
“你不是說算了嗎?”
“可是我現在又想起來了啊?”王欣榮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似乎又回到了前些日子,緩緩靠在蔣俊宇肩上,聲音顫抖道:“這一次,我想吻你!”
“額~”蔣俊宇呆住了,可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溫熱的雙脣帶着些許遲疑印在了他的額頭上。
“師姐,你…”
“就當這是我最後的要求吧?小師弟,不要忘了我!”
王欣榮突然站了起來,神情無比的堅定,蔣俊宇還因爲剛纔那一吻有些發呆,等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脖子一麻,然後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師…”
暈倒的一剎那,一滴淚水落在了蔣俊宇的臉上。
“對不起!”
王欣榮緩緩的把蔣俊宇放在石椅上,眼中的柔情似乎融化了這個冬天。
“走吧!”
寒風凜冽,風乾的淚水在她臉上形成了兩道淚痕,望着遠處那熟悉的背影,王欣榮艱難的舉起了右手。
可能是怕方陣亂來,王欣榮在走到廣場上那部警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
“你要幹嘛?”方陣顯得有些警惕。
“老先生,這是我最後一個要求!”王欣榮面無神色道。
“去吧!”
黑衣老者看了方陣一眼,低頭想了想道。
王欣榮告訴警察,車站外有人暈倒了,兩名警察立刻跑了過去,直到蔣俊宇被擡上車開走後,她才默默離開了。
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所有人都擡頭看去,有些興奮的告訴身邊的人,似乎在小港這個南方城市,下雪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情,事實上,這個地方已經的確好幾年沒有下雪了。
王欣榮被帶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她打開窗戶,看着窗外的雪花,再一次笑了。
“好疼~!”
蔣俊宇睜開眼睛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有些痛苦的喊了出來。
“這是什麼地方?!”
揉了揉脖子,蔣俊宇似乎想到什麼,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師姐,師姐呢?!”
一瞬間蔣俊宇就發現了什麼,顧不上穿鞋,頓時跳下了牀。
“你要幹什麼?快站住!”負責照看蔣俊宇的護士一下子有些懵了,急忙大喊道,可這時候的蔣俊宇又怎能聽進去她所說的話呢?猶如一陣風一般穿梭在醫院的樓道中。
出了醫院,蔣俊宇隨手攔了一輛車子,發了瘋的喊道:“火車站,去火車站!”
“好好!你先彆着急,馬上去!”
司機有些害怕的望着身上還穿着病號衣服的蔣俊宇,一腳油門便踩了下去。
“快點,在開快點!”
在蔣俊宇一路急躁催促下,火車站終於到了,車子還未停穩,蔣俊宇一下子便衝了出去。
“唉,唉,還沒付錢了!”
車子剛停穩,司機就追了出去,可剛跑幾步,便停了下來。
“這人會不會有病?”這就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司機愣神想了半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擡頭看着遠處有些瘋狂的身影,突然大喊一聲:“孃的,不會碰上個神經病吧?算我倒黴!”
蔣俊宇的舉動的確像個神經病,這也由不得司機懷疑!
“人呢?人呢?人在哪!”
蔣俊宇發了瘋的在火車站廣場找着,隨手拉住一個巡警就吼道。
“什麼人啊?你說清楚一點!”
“剛纔站在哪裡的人呢?”蔣俊宇吼道。
“唉,你不就是剛剛被我們送去醫院的那人嗎?”警察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拉住蔣俊宇的胳膊問道。
“對,對,是我,是我!”蔣俊宇一愣,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問道:“剛纔讓你們送我去醫院的那個人呢?”
“你說的是不是哪位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女士?”
“是她,就是她!”
“不知道,當時我送你去醫院了,所以沒看到!”
“什麼?!”
蔣俊宇一下愣住了,看着廣場上零星的幾個人,頓時又跑了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了,剛纔瘋狂的人影此刻蹲在一個角落裡蜷縮着身體,嘴裡不停的喊着:“對不起!對不起!”直到某一刻,他才猛的站起來自言自語道:“方陣,去找方陣,他一定知道!”
“電話呢?我的電話呢?”
着急之下的蔣俊宇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穿着,直到想要打電話的時候他纔想到了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夜幕已經降臨,當歐陽琨夫婦出現的時候,蔣俊宇已經臉色發青的躺在了地上。
“孩子,孩子!快,快送醫院!”
精神的高度緊張在加上瘋狂的奔跑,蔣俊宇的腳上已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原本還在公司開會的歐陽琨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自己的兒子病了,可等他到達醫院的時候卻聽醫生說自己兒子跑了出去,經過多方打聽,他終於在一個出租車司機哪裡瞭解到自己兒子的去處,等他們趕到火車站的時候,蔣俊宇已經是暈倒在了地上。
“俊宇,俊宇,你這是怎麼呢?你不要嚇媽啊!”
急救車上,蔣欣然臉上帶着淚水,滿是但系你的望着自己兒子。
“你先別說話了行嗎?孩子現在需要的是安靜!”歐陽琨有些心煩的朝自己妻子說道。
“對對對,安靜,安靜一點好!”
急救車一路狂奔,歐陽琨靠在車廂上,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五分鐘之後,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方陣?!”
歐陽琨一愣,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電話剛一接通,方陣那讓人厭惡的聲音便傳來道:“琨總,您還好嗎?”
“什麼意思?”歐陽琨這時候因爲自己兒子心情本來就不好,拿起電話又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嘖嘖…琨總還是這麼大脾氣啊,不過沒關係,我不介意!”
“有完沒完,我掛了!”歐陽琨生氣的吼道。
“看來你的確是不知道啊,不知道令公子現在如何?”方陣並沒有生氣,而是故意問道。
“如何?你知道…”歐陽琨一愣,隨即大罵道:“方陣,你到底對俊宇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就是讓人帶走了你兒子的女友!”聽到歐陽琨大怒,方陣頓時得意的說道。
“女友?你是說白雪!”
“白雪?看來這小子還是個花心大少啊,不過不是白雪,而是王欣榮!”
“王欣榮?!”歐陽琨一驚,突然想到什麼,對着電話吼道:“你抓了王小姐?!方陣,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勸你趕快放了她,不然王家絕對饒不了你!”
“你先別激動,人並不是我抓的!”
“不是你?那是誰?”
“呵呵,一個你我惹不起的人!”方陣故意吊着不說。
“放屁!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不然我歐陽琨絕對饒不了你!”歐陽琨此時已經是怒火中燒,他那顧得上什麼,對着電弧又是一陣怒吼。
“實話告訴你,抓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方魁的師門,你覺的你能夠對付他們?歐陽琨啊歐陽琨,這只是開始,阿俊的仇,我們慢慢算!”
“方魁的師門?這…這怎麼可能?”方魁的身手歐陽琨親眼看到,那麼他的師門,想到這,歐陽琨額頭不由滲出一道道冷汗來。
“桀桀,想必令郎現在一定很傷心吧?哈哈…”
“方陣!”
任憑歐陽琨怎麼吼,電話那頭卻傳來陣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