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一個頭,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是我們這個地方的張局長。”吳亮這是小聲的對我說。
我想了想,他們不也是那麼回事嗎,我們是明的他們是暗的。
“你們看着他。”吩咐完之後,我就上前走了兩步。
“你就是那個外號叫零鷹的,沒有說錯吧?”張局長很鄭重的說。
“你就是張局長吧?”我這時笑臉相陪。
“沒有錯,這件事最好由我們處理。”他說的很客氣。
“怎麼處理,把他們放了?”我指了指那六個人,我是很驚訝的。
“交給我們,以後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他這樣的說着,回頭指揮着他的手下。
我知道若是交給他們,也許會讓他們跑了。我揹着手,作了一個殺的手勢。
“他要…”當謝五還沒有說出‘殺’那個字,他已經躺在地上,脖子上鮮血直噴,口裡也不住的流血。
我回頭,“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這是張局長要的人。”
我都沒有想到我會來個先斬後奏,讓他的計劃落空。
“對不起,零哥,我一激動不小心抖了一下刀。”半腳和我這樣的演着戲。
“不好意思張局,只好麻煩你把屍體帶回去了。”我看了看他後面的幾十輛車,車上下來的人還帶着槍。
我指了指,“那麼多車不用我來送你吧?”
“請你到警察局去一趟,有事情找你,” 他指了指剩下的幾個人,“至於這個事情,你自己解決。”
“這個,”我是有些爲難,“我有空一定去。”
“不是有空是現在。”張局說的很強硬。
我看到他身後的架勢,又看了看我們幾個人,別無選擇。
“那好,我吩咐好兄弟,就跟着你去。”我回頭走到兄弟中間。
“給你五分鐘。”我聽見背後傳來他這樣的一句話。
我轉頭,對吳亮笑着說,“這裡的事情交給你來處理,我應該沒有什麼事。”
吳亮點點頭,“我馬上通知東哥。”
我跟着張局長上了他的車,兩分鐘之後東哥就打來了電話。
“東哥,張局長請我去喝茶,不用擔心。”我這樣的開着玩笑。
“把電話給張局長。”東哥這時的心情不錯。
“張局長,東哥找你。”我把電話給了張局長。
“張局長,小零沒有得罪你吧?”語氣很平緩。
“沒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了協助一下。”張局長很客氣。
“那就好,我還等着他回來吃午飯那。”我聽着東哥也很客氣。
“沒有問題,半個小時就能解決,不耽誤吃午飯。”
“你有空嗎,不如一起來。”東哥邀請他。
“不了,中午我還有事,就不去了。”他是很委婉的拒絕了。
“那再見。”接着我就聽見掛機的聲音。
十幾輛車陪着我穿過大街,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無奈。我是一直看着窗外了風景,來到之後還沒有真正的享受過那,這次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半天。
開到了警察局,下了車,嚇了我一跳,警察局的牆上還是黑的,像是剛剛燒過似的。大門前面的柱子上本來有射像頭,現在被弄壞了。
“諾貝爾是不是在警察局安家落戶了。”我笑着,轉頭看着張局長。
他是很無奈的說,“午夜時被人抄了家。”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是警察局啊,這個世道要是成這樣了還能活嗎。
“誰那麼大的膽子?”我也很疑惑。
我看着張局長,他看着我一句話不說,眼神中充滿着敵意。其他的人則是拿着槍站在我後面。
我馬上明白,“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我這時更明確,他們帶我來的目的。
“是不是你一會就知道了。”張局長的聲音很平靜,“進去錄個口供。”
我是百口莫辯,只能跟着他們的指示進去了。
進去之後,更是混亂,裡邊的設備都被燒燬了,東西亂七八糟的放着,地上全是垃圾,牆上已經變成了黑色。
有很多人正在整理,看到我進來,停下手裡的工作,看着我,是用憎恨的眼光看着我。
“現在給他錄口供。”張局長給一個收拾的警員說着,自己就離開了。
“過來。”那個警官大聲的喊着,我被兩個人推着,來到了一個審訊室。
房間左邊有一個柱子,只有甘蔗那麼粗,柱子下面是一個椅子,柱子的前面是一個桌子,大概有兩米長。對面是一個椅子,椅子後面的牆上,還有射像頭。
“坐在那邊,”他這樣的呵斥着我,“讓他老實點。”他這時對他的手下說,那個手下放下手中的記錄本。
接着那個手下就過來,把我給拷在了柱子上,我也不想,可是他有槍。
“跳鋼管舞啊?老子不會。”我很不服氣的站起來。
“給我坐好。”他這時用槍指着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總有一天老子會加倍奉還。”我想着,還是乖乖的坐好了。
他收起槍,“你叫什麼?”他很不屑的問。
我看看天花板,看看桌子,就當沒有聽見。
“你叫什麼?”他的聲音開始大了,並且夾雜着憤怒。
我聳聳肩,把雙手攤在他的面前,當作啞巴。
“我問你叫什麼?”這時他憤怒了,聲音震的我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我沒有叫啊,不過你好像是被狗咬了。”我調侃着說。
“你TMD給我老實點,”他這時走到了我的面前,上來給了我一拳,我想躲,沒有辦法躲。
我的鼻子馬上抗議,血不住的流。我擡着頭不讓鼻子裡的血流。
“別那麼的狂,大哥”我很生氣的說着,故意把那個‘大哥’說的重些。
“叫我啊SIR。”他大聲的喊着。
他又坐回去,“遇上我算你倒黴,姓什麼?這次好好的給老子說,不然還有你好看的。”他這樣的威脅着我。
“我姓…”我頓了頓,“姓小。”
在一旁記錄的那個警察,停下了筆。
“姓小?你TMD又糊我。你爹姓什麼?”
“他啊,給閻王爺當差去了,你要想知道可以去問。”我很不屑的說着,用手擦了擦鼻子,血已經止了。
叮叮叮,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我,之後就接了電話。
“直接問他,不要在這些問題上讓他胡攪。”這是一個命令的聲音。
有人在看着我,一定是通過射像頭,我看了看射像頭無奈的笑了笑。
“上司在催你,哈哈。”我是嘲笑。
“是不是你把王副局長的手砍下來的?”他這時轉換了問題。
“王副局長,誰啊?我可沒有榮幸見他出血。”我懶懶的說。
“給我從實招來,昨天晚上你在那?”他這時也是很生氣的吼着。
“我在酒店。”我這時倒是平靜多了,他生氣我纔不管。
“酒店?哪個酒店?”他這時是追根揭底。
“西角酒店。”我硬生生的回答。
“有沒有證人?”
“我的那些兄弟都是,不過你不會那麼容易相信。”
吱…這時門開了,進來了張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