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什麼都沒發現,我們再呆在警察局裡也沒多少意義。
出去後,我們三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隨便叫了些東西吃。
我們一陣狼吞虎嚥的吃完,我拍了拍自己脹鼓鼓的小肚子,滿意笑了笑,如果能夠找張牀,讓我再舒服的睡上一覺那就更好不過了。
雖然我們在警察局裡一宿沒睡,師父和汪山河二人的臉上都明顯帶着一股子疲憊,但他們壓根就沒有睡覺的心思。
我一小屁孩在三人中是最沒人權的,若師父和汪山河不談去睡覺,我也只有悲催的跟着他們一起強撐。
見我們吃完,汪山河叫來服務員付完帳後,師父出口說道:“走!我們搭車去北鄭一中學校。”
“額?師父,我們去那做什呀?”
我和汪山河一頭霧水,都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師父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滿眼疑惑的望着他。
他老人家拿着一張衛生紙,擦了擦嘴,起身對我說道:“昨晚我從問我話的那警察嘴巴里套出話來,張倩倩就在北鄭一中學校裡讀高一,我們去她學校查查她,看整件事情能否以她當做一個切入點突破,順便證實一下到底我們在張大江家裡見到的女孩和警察手中照片上的女孩兩個誰纔是真的。”
經過師父一番說明,我和汪山河齊齊“哦”了聲,恍然明白,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當下,我們也不遲疑,馬上動身去辦這事,因爲怕遲則生變,中途又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意想不到的幺蛾子來。
由於北鄭縣我們三人都是初來乍到,一點都不熟,壓根不知道張倩倩就讀的北鄭一中坐落在什麼地方,幸好有出租車的存在,直接跑到大馬路上去攔了輛,讓它載我們去。
我們在北鄭一中校門口下車,現在這個時間段正值學生上學,三三兩兩的同學揹着書包有說有笑的步入校園。
汪山河直接攔住從我們身邊路過的兩個男學生,問道:“嗨!哥們,問個事,你們認識張倩倩嗎?她讀高一的。”
兩個學生連連搖頭說不知道,說他們是初中的,對高中的人不是很瞭解,認識的也不多,我們要找人可以進學校去高中教學區問,他們還很熱心的給我們帶路。
我們跟着兩個學生進到學校裡面,他們對着我們指着其中幾座教學樓說那就是高中教學區,接着他們又對我們指了指幾座教學樓中最新的一幢,說整個學校的高一年級學生全在那幢樓裡,我們找的人讀高一去那問應該很快就能問到。
我們對這兩個熱心腸的學生道了聲謝,便大步朝那幢高一教學樓走去,如今還沒上課,不少的學生站在外面吃着買的早餐,或是在玩耍,或是在做着清潔。
汪山河瞄了一眼,鎖定兩個正在走廊邊有說有笑的女生,湊上去露出一個溫煦的笑容,彬彬有禮的道:”你們好!小妹,能問你們個事兒嗎?”
兩位妹紙瞧汪山河挺有禮貌,又不像壞人,便道:“你想問什麼?”
“哦!我想向你們打聽個事兒,你們認識張倩倩嗎?她在這個學校讀高一。”
咳咳!由於我們國家的漢字博大精深,加上同音字又多,汪山河怕這兩小妹紙誤聽錯,還好好特意給她們補充說明了一下,張倩倩的姓氏是左弓右長的“張”,後面的倩倩兩字都是單人旁加個青那個“倩”。
等汪山河說完,兩位妹紙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道:”張倩倩我們認識,她就是我們班的。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
“你是幹什麼的?”
汪山河本來想編藉口繼續忽悠這兩妹紙,從她們口中多瞭解一些有關張倩倩的信息,誰料突然被人打斷。
我和師父就站在他不遠,看到一位四十歲有餘,一頭短髮,戴着一副重重黑框眼鏡的女人走到汪山河及兩位妹紙的身旁,剛剛正是她出聲打斷汪山河的。
“孫老師好!”
我聽到兩位妹紙跟着中年眼鏡女問好,原來是這學校的老師啊!
她望着汪山河對兩妹紙問道:“王媛、何思,他是誰?”
“孫老師,我們不認識他,他是來找張倩倩的。”
“嗯?找張倩倩?”一聽,中年眼鏡女馬上露出一副古怪之色,然後對那兩位妹紙說道:“快上課了,你們去教室裡做好課前準備。”
老師發話,兩位妹紙肯定要聽,馬上就跑回教室,而中年眼鏡女則是有些警惕的對汪山河說道:“你是誰?找張倩倩幹嘛?我是她的班主任,有什麼事情給我說就是了。”
“你好!我是縣公安局的,我們現在調查的一起案子與你們班的張倩倩有些關係,所以特意來搜尋一些有關她的信息。”
臥槽!一旁的我立刻驚了一地,這汪山河作死嗎?竟然敢假扮警察,要是被那國字臉知道有他好果子吃。
“你是警察?那你能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嗎?”中年眼鏡女似乎有些不相信汪山河。
靠!完了,聽到中年眼鏡女說要看汪山河的警察證件,我暗叫糟糕,大事不妙呀!他根本就不是警察,有毛線的證件給她看呀。
我有些幸災樂禍的盯着汪山河,現在玩火了吧!我看他怎麼收場。
師父則一點不爲所動,似乎一切跟他無關的樣子。
至於當事人汪山河,令我狐疑的是這傢伙沒有一點將要露餡的緊張呀、害怕啊等等表情在臉上浮現,反而無比的鎮定。
下一秒,我雙眼看到他把手伸進兜裡,摸出一張黃色的卡片遞給中年眼鏡女,說道:“這是我的警察證件。”
我大張的嘴巴,看神經病一樣的望着汪山河做的這一切,心裡直呼完了完了。
可是,劇情大反轉,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中年眼鏡女接過看了一下又還給他,並說道:“汪警官,剛剛不好意思!你要了解關於張倩倩的信息,請跟我到辦公室裡去談吧!”
“好!沒問題,麻煩了!”
艹!這什麼節奏?
那中年眼鏡女是瞎子嗎?
汪山河隨便摸出的一張卡片她竟當成警察證件。
這——這什麼情況?
我眼睜睜的看着汪山河跟着中年眼鏡女離開,他還故意回頭,對我得意笑了笑,擺明是在向我挑釁嘛!
“師父,這到底咋回事啊?”
我不由求助自己師父,他老人家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師父呵呵一笑,說:“那女老師被山河施了小小障眼法術,讓她把他隨便拿出的一張卡片誤看成了警察證件。”
靠!原來是這樣子。
聽到師父解釋後我霍然明白,不是那中年眼鏡女是瞎子,而是她遭了汪山河的道,被施了法。
但,從頭到尾我沒有看到他捏手訣,也沒聽到他念咒,這討厭的傢伙啥時候動的手呀?
不過,這個問題我只是有點好奇,並不關心,所以沒去問師父,自己也沒多想。
我和師父在原地站等了十餘分鐘,汪山河回來,師父馬上問他問到些什麼?
汪山河沉聲說道:“那女老師告訴我,張倩倩已經一個星期沒來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