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某醫院的護士,呵呵,具體的醫院名字就不說了,要說這醫院啊,真是很容易鬧鬼的地方,畢竟這裡經常死人。可以說陰氣非常重。
那天並不是什麼鬼節,我和另一個護士小喬一起值夜班,因爲不是特護病房,所以並不需要經常去觀察病人的情況。
前半夜的時候狀況還好,我和小喬聊聊天,翻翻病歷卡,時間就過去了,但一到後半夜,我就覺得有些迷糊了。
以前我也值過夜班,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總覺得和平時不太一樣。
後來我纔想明白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我所在的,是外科病房,住在這裡的病人有很多都是剛動過手術沒多久的,每到夜晚,病人都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但是那天,沒有一個人出聲,一層樓都非常安靜。
安靜得彷彿不屬於這個喧囂的世界一般。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擡頭一看,原來是34牀的李大爺。
這位大爺臉色發白,或者說臉色發僵也好,我當時睡眼迷濛,半天沒清醒過來,就問他:“大爺,有什麼事嗎?”
李大爺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回了病房。
因爲一個病房裡睡着三四個病人,我還以爲是李大爺他們病房裡有另外的病人出了點問題,就連忙起身去看。
推開房門走進去後,我卻發現李大爺已經躺回了牀上,側着身子背對着我。
我挨個察看了一下其他的病人,發現大家都睡得挺好,或者說,睡得沉沉的。再看看李大爺,還是那副樣子,背對着我一動不動,我當時就火了,心說你沒事逗我玩呢是吧?
我走上去,拍了拍李大爺,卻發現……
…………
那女子長出了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發現什麼?”一個酒客好奇地追問道,這種關鍵時刻沒下文的事情真是讓人心癢癢。
蘇媛聽鬼故事聽得有些背後發毛,朝身邊的張浩看了一眼,卻發現張浩正盯着一個人猛瞧。循着他的視線望去,是一個穿着黑色夾克,正在悠閒地喝酒的男人。
這男人長相一般,大約三十歲,中短頭髮,對於正在講述的故事似乎毫不上心,自顧自地喝着酒。
“張大哥,你在看什麼?”蘇媛悄聲問。
張浩回過神來,對蘇媛笑了笑:“沒事,想問題想得太投入了。”
是嗎?蘇媛觀察了一下那個喝酒的男人,沒看出他有什麼特別的,想來張浩也不會告訴她什麼,只得轉移話題:“那個女人講的故事……”
“她肯定發現那老爺子已經去世了,嘿嘿,很老的鬼故事了,這種老人死亡後,鬼魂通知夜班護士的故事,已經是老掉牙的了。”張浩打了個哈欠,輕聲道:“趁着這機會,我就告訴你一些靈魂的常識,之前我就說過,我們的世界,人如果被鬼魂殺死,魂魄會立刻離世,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例子,比如各種怨鬼找替身,或是被鬼魂使用法術囚禁。被找了替身的受害者會成鬼,但原來的那隻鬼會立刻離世,也就是說鬼魂的數量還是不變,一直遵循着某種‘規則’,所以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危害,但是後者,用法術或者法器囚禁魂魄,就嚴重干擾了輪迴。所以前者是默認的,後者則應該嚴格禁止,斂魂的人或者鬼,會受到其他人的無條件追殺。”
“無條件追殺啊……”蘇媛吐了吐舌頭,這麼嚴重嗎?
那女人也講完了她的故事,最後的結果果然和張浩說的一樣,不過其他的聽衆倒大部分都頻頻點頭,互相之間還交流了一下見解。
對於這種鬼故事,以及一些託夢啦,狐仙報恩啦之類的故事,大衆還是比較喜聞樂見的。
看看時間,卻已經到了午夜,酒吧裡的人們似乎都感覺不到疲倦,他們已經習慣了夜生活,習慣了整夜狂歡。
不過,作爲一個有着良好作息習慣的蘇媛同學就沒那麼好的精神了,她聽完這兩個故事後,就開始迷糊,最後軟軟地靠在張浩的身上,進入了夢鄉。
張浩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蘇媛,這才半夜就睡着了,以後的夜班她怎麼辦?
難道把她轉到白班?
恐怕她還欠一點火候……
朝四下裡看了幾眼,發現柳如絮正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張浩本想聳聳肩,卻又害怕弄醒了蘇媛,只得苦笑一下。
忽然間,他看到了什麼,眼神瞬間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