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隻指甲閃着鋒芒的鬼手,周小琴應該是強行突破出來的,此時雙眼通紅,流着紅色的血淚,表情猙獰得可怕。
我拿着玉佩打出了一道三昧真火,正中他的身體,可惜他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居然給彈開了,這讓我有些好奇起來。
我哥從房頂上一躍而下,手中的純鈞寶劍直直向着他的腦袋刺了過去。
我也抽出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天子劍,向着他劈砍過去。
旺哥掙脫了他的長鞭,再次舉起板斧,劈向這人。
這麼多招式的攻擊下,這人必死無疑!
結果當天子劍的金光飄向他的身體時候,我發現他的身體像是一陣虛影一樣晃動起來,我哥的劍,旺哥的斧,周小琴的手全都撲了個空。
臥槽!他不僅掙脫了血色樊籠,甚至還來了一招瞬移。
旺哥高呼一聲:“找!”
對面的房頂上再次響起了那黑衣人的聲音:“張文彬,你們還真是執迷不悟,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下手太狠!你等着吧,等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都死去,你這輩子只能活在悔恨中,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的對手有多強大!”
我抓着天子劍向着他劈了過去:“皇威浩蕩!”
他立馬騰空而起,沿着房頂跑向了黑暗中,不過我哥這會兒已經再次上了房頂,順着他的背影追了過去。
周小琴看了我一眼:“必須殺了他!”
我點點頭:“我知道,肯定要殺了他的。”
周小琴也跑過去追了,旺哥撿起地上的長鞭揮舞了一下,然後拿着手電看了看皮鞭說道:“操,這玩意兒上面全都是細小的滅魂釘,這可是好東西啊!”
我抓着塞進了揹包中:“周小琴還沒有武器,這長鞭就送她了……”
旺哥看了我一眼,撿起地上的斧頭說道:“還真是親老婆啊,也不問問別人需要不需要……走吧,這人今晚逃不掉了,必須要追上他殺了他,還有那個董國安,鬼門天才怎麼了?不照樣被我們殺死嗎?”
董國安肯定是要死的,但是現在我們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更別說殺了他了。我忽然有種感覺,就是這村裡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一直把我們耍得團團轉。要說村民現在的情況是周不算身死造成的,那麼鬼門的人爲什麼全都消失不見,甚至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身影?我們現在已經轉悠了大半個村子,但是他們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或許他們帶着董國安已經離開了,但是好歹也得留下痕跡對不對?
我和旺哥繼續跑着,這會兒我倆累的跟死狗一樣,不住的大口喘氣。早知道,我們應該弄一輛山地車過來,這真是鍛鍊人,他孃的幸好村子不大,對手現在也只是一個,這要是折騰一些時日,我們全都能參加長跑比賽了。
我哥和周小琴因爲是順着房頂跑的,等我和旺哥轉過去一條街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根本看不到他倆的身影了,甚至手電的燈光也不見了。
旺哥把斧頭變小,估計扛着已經累壞了:“出村了?”
我搖搖頭:“應該不會,要是對方想出去,剛纔已經出去了,何必在村裡繞彎?”
無奈之下,我爬上了一間屋子的房頂,往遠處一看,只見村裡另一邊,好像着火了,一間屋子燒了起來,應該是剛剛點燃的,火勢不大。
旺哥順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這好像是凱文他們所在的位置吧?先過去看看,他們幾個別被人給殺了……”
我只得從房頂下來,和旺哥順着街道往那邊跑去。這房頂雖然不高,但是我真心不敢在這麼漆黑的夜裡,像我哥一樣在房頂跳來跳去。
我倆跑過去的時候,我纔看到現在已經有好幾間屋子燒了起來。
這下,我有些着急了,二話不說就拿着玉佩,打出了一道金光,這道金光在半空中立馬變成了一股磅礴的洪水,瞬間將那幾間屋子給吞噬了。
對面黑暗中傳來了老黃的聲音:“是文彬師弟嗎?快過來,剛剛有黑衣人出現,差點襲擊了我們,這房子是我們點着的,沒想到你這一下就撲滅了……”
我走過去,地上溼答答的,周圍全都是木頭燃燒後的那種刺鼻味道。
我看到此時周騰已經醒來,他們四個渾身溼漉漉的坐在牆根兒。
凱文好奇地問道:“沒找到人?”
我點點頭追丟了,看到這邊起火就過來看看。周騰,感覺身體怎麼樣,好點沒?
周騰說道:“好點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很難受,姐夫,出了什麼事兒了嗎?”
我搖搖頭,努力做了個笑臉:“沒事,你姐在追一個壞人,等追上殺了就好了。周騰,你對這裡瞭解嗎?假如這村裡有個藏身的地方,你覺得會是哪裡?”
周騰好奇的看着我說道:“這村裡每間屋子不是都能藏人嗎?”
旺哥笑笑:“村民都在房間中,全都成了腐肉枯骨,我們見了都忍不住要吐,他們肯定呆不下去。應該有個很嚴密的藏身的地方,這些人不會這麼無頭蒼蠅一樣在村裡亂跑的。”
周騰撓撓頭說道:“我家,我家有個地窖,是我爹挖了好幾年給挖成的,要不我們去看看?”
我好奇地問道:“你家房子不是燒了嗎?還會有地窖?”
周騰笑笑:“不在屋子下面,在院子的空地上,我爹當時給我和我姐說,一旦家裡來了陌生人就趕緊躲進去,結果我們根本沒有用上……”
我們在周騰的帶領下開始向着他家走去。雖然我們也知道大概的位置,但是真要這麼抹黑去找的話,還真是不容易,畢竟那堆廢墟不知道清理了沒有,當時我們也是走過去轉了一圈,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記憶能力。
倒是周騰,因爲在這村裡從小長大,後來還因爲村民全都變成活死人而四處躲避,對這裡格外熟悉,帶着我們左轉右轉就找到了他家的位置。不過現在這裡已經沒了之前的樣子,好像被修繕起來了,廢墟的位置,現在是一座石頭房子,不過顯得極爲粗糙。
我們推開院門,剛準備進去轉悠一下,周小琴和我哥居然從裡面走了出來。我哥說道:“跟丟了,走到這裡就沒了人影,這裡好像是周不算他家的房子,不過跟記憶中好像不一樣了……”
我扭臉看着周騰說道:“帶着我們找找地窖吧,說不定他們就躲藏在地窖中。諸位,準備戰鬥,對方的實力很強,儘量做到一擊必殺!”
周騰帶着我們進去,繞過小花園之後,在一處巨大的地磚上面停住,他擡手指了指下面,示意這就是地窖的入口。
我和我哥躡手躡腳走到一邊,雙手摳着石板,渾身用力,將石板給掀開了。
石板下面居然出現了臺階,我還以爲下面就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呢,怪不得周不算能挖好幾年,光看這臺階就知道絕對不是個小工程。
我們毫不猶豫就順着臺階向下走,下面不長,出現了一條迴廊,我站在走廊口扭臉看了一眼旺哥,又看了看我哥,擡腿走了進去。
轉過一道彎之後,前面出現了亮光,同時一股酒味兒從裡面飄蕩了出來,還帶着一股肉香。我們幾個的肚子頓時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這會兒又累又餓,假如弄一鍋燉肉一壺燒酒,想必是極好的。
旺哥嗅着這香味兒,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我哥居然也是一副這種表情,啥意思?倆人餓得受不了了?
我剛準備繼續前行,我哥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做好吐的準備!”
啊?
我有些不明白,不過這會兒不是細問的時候,我擡腿向前,向裡面悄悄的摸了進去。
“他們不會找到這地方吧?”
“不會,他們只會在村裡瞎轉悠,而且小坤還在外面引着他們瞎跑呢,說不定現在已經追到了村外。這張文彬真是個死腦筋,我們過來是爲了殺周不算,他這麼起勁做什麼?要不是咱們老大欣賞他,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日,我們餓着肚子,他們居然在喝酒?
我剛準備突進去,我哥在我後面拉了我一下,同時衝我搖搖頭,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啥情況,對這味道上癮了?
我默不作聲,繼續聽裡面說話。
“這邊好了,過來幫我翻過來,很快就有美味的臘肉吃了,真是佩服我們老大,想到這個毀屍滅跡的好辦法,還節省了口糧,真是一舉兩得。只是有些對不住鬼門的這些人了,好端端的高手不做,卻成了臘屍,這就是招惹老大的下場。那大首領真是活膩了,他以爲他是誰?敢跟老大叫板……”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倒不是他們說的話難聽,而是這香味兒太他孃的吸引人了,我不住的在吞着口水……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裡面傳來了腳步聲,同時一個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繼續忙活,我出去看看。今晚這張文彬再纏着我們不放,不如我們就做了他,回頭給老大說他是自己失手死的,你覺得怎麼樣?”
他估計也沒想要對方回答,這話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安慰自己。
他話音未落,已經走到了我們前面不遠處,我剛剛抓住了天子劍時候,旺哥從我身後閃出,在對方的腦袋剛剛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斧頭從這人的天靈蓋一下子劈了下來,將這人的上半身一分爲二!
“誰?”
裡面的人聽到了動靜,立馬警覺了起來,我提劍就向裡面衝去,結果剛進去,胃裡忍不住就開始涌動起來。
地上放着好幾具一絲不掛的屍體,這些屍體現在表面金黃,甚至還有一層油脂在上面,跟街上售賣的臘肉相比,除了顏色稍淺之外,別的沒什麼區別……
操了!他們居然在這裡做臘屍!
我哇的一聲就吐了,這就是剛剛我一直在吞口水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