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南宮璟瑄已經拔出了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那個僱傭兵是你出錢僱傭的吧?僱人殺我們還過來送忠告,你這反跳忠能不能演的稍微走點心?”
這人微微一笑,並不爲所動:“那羣僱傭兵是別人通過我僱傭的而已,我可沒有那閒錢管這江湖事。我過來只想告訴你,在香港你可以殺人,但是你要記住,這不是華夏大陸,很多在內地通行的規矩,在這裡沒用!”
我笑着問道:“然後呢?”
他眯了眯眼:“然後就是,一旦你們敢碰觸一些禁忌,整個香港的高人都不會放過你們。不要以爲你是茅山派的掌教就能在這邊爲所欲爲,香港是香港,大陸是大陸,你不要弄混淆了。”
南宮璟瑄嘴巴不饒人:“什麼時候香港能跟大陸相提並論了?你們這種良好的自我感覺我真的佩服你們,巴掌大的一片地方,還給你們慣出毛病了是吧?我也警告你,你若是拿這些威脅我們的話,我們南宮世家也能卡一下香港在大陸的那些企業。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還以爲你們是英國管着大陸捧着的時代嗎?時代過去了,不要沉浸在往日的輝煌中。”
關於政治方面的事情,南宮璟瑄比我懂得多。
這人再次笑笑:“鄙人葉不寐,現在是香港宗教協會的會長,我來這裡就是希望你們收斂一下。不然惹了不該惹的人,你們這輩子都回不到大陸了……”
喲呵,還真是敢說。
南宮璟瑄一愣:“葉家?怪不得能當會長,原來是家族的原因。”
葉不寐說道:“明日好像有人在我的小茶館中宴請張掌教,還希望到了我的茶館,你們這些大陸人能夠守規矩,不能動手,不然就是與我葉家爲敵。另外你剛剛殺掉的那羣外國傭兵,他們背後的金主超乎你們想象,自求多福吧,此事肯定不會就此結束。話不多說,我們明天見。記住,明天不要動手,不然就憑你們的手段,會死在這裡的。”
說完,他擡腿上車,司機一加油門向着前面開去。
我和南宮璟瑄都有些迷茫,這貨眼巴巴的跑過來,就爲了裝個不怎麼成功的逼?
我扭臉看着南宮璟瑄問道:“葉家很了不起?”
南宮璟瑄點點頭,湊在我耳邊說了個華夏人都耳熟能詳的名字:“他的後代,被稱爲嶺南王,建國後整個家族全都搬到了這邊,按理說,他們纔是第一個搬出京城的世家。不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家族化整爲零,有些去了美國,有些去了英國,家族主體到了香港這邊。今天要不是他開口,我還真忘了這個家族。”
我倆向着賓館走去,上樓的時候,一直坐在櫃檯中的那個胖女人不見了,我日,這貨還會移動?我以爲她一直就坐在裡面吃喝拉撒呢。
南宮璟瑄一邊走一邊拍着我說道:“趕緊上去吧,喜歡那個胖妹了?要不我讓出來,讓她跟你結合一下?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品味呢……”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會兒就別開玩笑了,我總以爲那胖女人不簡單……”
南宮璟瑄吃吃的笑了起來:“確實不簡單,普通女人就算怎麼吃也吃不到她那種噸位的。”
到了四樓,我看到羅賓一臉奇怪表情的在走廊中抽菸,雙手都是血。
他看到我倆過來說道:“那個啥,子彈取出來了……那個……那個榆希要問起來,你們別說是我動手的啊,不然……”
南宮璟瑄一愣:“咋滴了你這是?不像你的風格啊。”
羅賓低頭說道:“她的傷口位置實在是太……太那個啥了,反正等會兒你承認了就行了,行不行師妹?”
南宮璟瑄斜着看了他一眼:“你叫什麼?”
羅賓立馬服軟:“南宮師姐,師姐,你可別亂說啊……”
我日,我還以爲什麼事兒呢,這一臉哭喪的表情嚇得我以爲是榆希死了,沒想到就這。我看着他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玩封建迷信。人家姑娘家還沒計較什麼,你這還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兒樣兒……南宮,你進去看看,別晾着傷口不包紮,等會兒我們還有事兒問她呢。”
南宮璟瑄進去後,齊先生和周騰全都走了出來,海蔘問題不大,我看到他這會兒躺在沙發上四肢纏着紗布,津津有味的在吃着這裡的泡麪。
我把剛剛遇到葉不寐的事情說了出來,齊先生立馬皺着眉頭說道:“葉家要插手的話,還真的有些麻煩了。別看現在葉家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但是真要東起真格,吊打李家不在話下,更不會把茅山派放在眼中的。要不是他自己說,我也不知道這茶館是葉家人開的。”
羅賓掏出手機說道:“我這邊有些關係,都是長老會在這邊佈置的暗線,我問一下。假如葉家跟姜明遠有牽連,這事兒怕是不好辦了。”
他拿着手機走向一邊打電話,南宮璟瑄站在門口衝我招招手:“她醒了,想跟你說話。”
我走進去,這是這家大酒店唯一的一間套房,海蔘見我進來後笑着打招呼:“羅賓算是有女朋友了……”
我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臥室小聲說道:“醒啦,別亂講……”
剛進去,我就看到榆希一臉蒼白的躺在牀上,身上裹着一件毛毯,看不到受傷的位置。不過剛剛羅賓的反應我已經知道,絕對是隱私所在,不然他不會那麼緊張。
榆希看着我,嘴角抽動一下,算是跟我打了招呼:“張文彬,真沒想到我們原本是敵人,現在卻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我看着她開門見山地問道:“龍脈的鑰匙是什麼?拿出來我看看。你今天爲什麼要跑?那羣老外可是差點殺了你……”
榆希說道:“這不是想坑他們一筆錢嘛,結果被他們識破了,還差點殺了我。剛剛給我取子彈的男人是誰?”
南宮璟瑄趕緊打圓場:“是我啊,怎麼會是男人呢?”
話音剛落榆希就笑了:“扯,我就是想告訴他,以後給人取子彈時候,等麻藥的勁兒上來再動手,不是打過麻醉針立馬就能動手的……可把我給疼死了……”
說完她指着不遠處的鞋櫃說道:“鑰匙就在裡面,不過是半個。這是鬼門最大的財富了,因爲他們身上沒有龍氣,想要進入龍脈中,必須帶着鑰匙才行。”
南宮璟瑄打開鞋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扭臉看着榆希問道:“就這個?”
榆希點點頭:“就這個,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反正好幾撥人都在搶這個。今天吉祥茶館的老闆僱傭那些人,其實是衝這個來的。”
我舒了口氣:“怪不得剛剛他在樓下欲言又止的樣子,估計也是在試探我們知不知道這龍脈鑰匙的事情。他們葉家人要這個做什麼?也想在三年後攪和一下?”
南宮璟瑄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層黃布,掀開黃布,一塊內方外圓的金屬塊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我扭臉看着榆希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榆希搖搖頭:“不知道,以前我在鬼門時候大首領沒事就跟他們湊在一起研究,但是他們愣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南宮璟瑄拿在手中掂了掂,有些奇怪的遞給我:“好熟悉的感覺,你試試,我怎麼覺得這東西很面熟呢?”
我剛拿在手中就感覺出來了,這玩意兒跟我爹送給我的那個方形東西,應該是一體的,因爲我看到這玩意兒的內方的中空上面的紋路,幾乎跟我爹給我的那塊一模一樣,甚至厚度也是一樣的。
我立馬回到我房間,把揹包中的那個方塊拿出來,找準紋路,然後往裡面一扣,居然嚴絲合縫!
我靠,這玩意兒還是配套的?但是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拿着剛走出去,齊先生看到後立馬臉色大變:“你怎麼拿着天圓地方印!”